男友出轨那天我上了别人的车 第59章

“你把照片放在卧室,睁眼就……”他省下后半句,带着了些调侃:“那你有没有……”

也就一瞬间的事,当林世桉意识到赵思礼要说什么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堵他的嘴,继而一笑,放松了握着方向盘的那只手:“别说出来。”

赵思礼扬了嘴角:“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知道。”他几乎是直问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林世桉跳过问题,直接回答:“有。”

“有什么?”赵思礼明知故问。

林世桉说了一个日期,是赵思礼高二被赵建于强迫报四千米却没跑下来,半途而废在烈日下挨训那天。

“那天怎么了?”赵思礼不太记得了,他长这么大几乎每天都在挨训。

“第一次。”林世桉说:“太可怜了。”

赵思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嘴唇微微张开一些,很快又抿住。

因为可怜?好古怪的癖好。

虽然是赵思礼主动提的,但显然聊不下去了。

不管什么阶段,他都很难将这种事挂在嘴边从容讲出来。

赵思礼下车:“……我走了。”

“思礼。”林世桉叫住他:“那事过去了,是吗?”

赵思礼单手扶着车门,大衣内是深灰色西服套装,他昨晚说过,今天有正事。

金色的朝阳笼了他半个肩膀,黑发被阳光渲染成了浅浅的棕。他弯下腰,黑眸倒出一个虚虚的暗影,没答,反问道:“亲一下吗,我要走了。”

从他们结婚一直到现在,赵思礼表达的已经足够多了。他之前不明白,不懂林世桉的不安究竟从何而来,现在知道了,但仍旧有些恍惚。

刘珂敲门进来,一头红发晃了赵思礼的眼。

他松开鼠标,透着几分诧异:“头发怎么了?”

“别提了。”刘珂哀道:“我喜欢一个女生,她闺蜜告诉我她喜欢红头发的男孩子。”

赵思礼口不由心:“挺好。”

他唉声叹气:“可她昨天晚上又改蓝色了。”

赵思礼敷衍点了下头,将资料递给他:“那就只能祝你成功了。”

“赵工。”刘珂打量他的脸色,话锋一转,问:“你没生气吧?”

“生什么气?”

“我跟林哥私联,那天晚上打你小报告的事。”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赵思礼起身,西裤包裹下的腿笔直修长

刘珂扫一眼,很快收回视线,心道难怪林世桉盯这么紧。他问:“那我能把林哥留在列表里吗?”

“你好像很喜欢他?”

刘珂定几秒,缓慢睁圆了眼睛:“我是直男。”

“我不是这个意思。”赵思礼道:“留不留是你的事,不必征得我的同意。”他拿起大衣:“我出去一趟,这些今天做完,下班前发我邮箱。”

“今天?”刘珂表情略呆:“做不完吧。”

“那就辛苦你加个班。”

刘珂追着他走出办公室:“那如果我把林哥删了的话,这些还需要今天做完吗?”

赵思礼步履不停:“你未免把我想的太坏了。”

他跟着赵思礼,殷勤地替他按电梯,试探着问:“那还有得商量吗?”

赵思礼迈进去,食指抵着眼镜向上推了一下,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你可以删掉试一试。”

第72章

快三十的人了,竟然让这种事说得耳热

午后阳光分外暖人,林世桉消极怠工了小半个月,工作堆积成山。午饭后几个负责人挨个进来汇报,彻底结束已经四点半了。

他怀里揣着赵思礼的半包烟,起身离开办公室,打算去天台透口气,经过秘书室,余光瞥见桌上摆着一束马蹄莲。

他多看了两眼,秘书恰好回来,见状迎几步上前:“林总。”

林世桉颔首:“花不错。”

秘书拿出来,捧到林世桉面前:“赵先生送的。”

林世桉起初没意识到她口中的赵先生就是赵思礼,只是点点头,说了声:“眼光不错。”一只脚已经迈出去,忽又停住,多问一句:“哪个赵先生。”

秘书让他前一句夸得有些怔,听他这样问,脱口便说:“您的赵先生。”

她们私底下都是这样称呼赵思礼的。

反应过来后觉得不妥,但也没刻意再改。她听琳达说过,林总今年懈怠工作,放着一摊子事不管,跑去海岛就是为了这位赵先生。

八卦哪里都有,这在他们公司早就不是秘密了。

林世桉怔忡:“我先生?”

海滨项目收尾顺利,只是有些细节上的问题还需改动。赵思礼其实没必要跑一趟,除了加娱乐房顺带看图纸那次,他们基本只在线上沟通。

他突然说过来,琳达其实是意外的,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

“还有其他的吗?”赵思礼偏头,恰好和她四目相对,微笑问:“我脸上有东西?”

琳达跟了林世桉许多年,见惯了大风大浪,极其自然的将话揭过去,转得丝毫不显生硬。

赵思礼的电话在桌上震响。他看一眼,对琳达说:“抱歉,我接个电话,”

她自然也看见了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做了个随意的手势,起身离开会议室。

几乎是接通的刹那,身后的门突然打开,赵思礼回头的同时将电话从耳边挪开,眉眼带着笑意,对林世桉的出现没展露出一丝一毫的意外:“我说了有正事。”

林世桉的西服是极挑人的烟草棕色,没打领带,没那么正式。他扯了一颗扣子:“我就是来谈正事的。”他熟稔地搭上赵思礼的椅背,带着他轻轻一转,在视频滚动的会议室,和他接了一个不算短暂的吻。

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踩着高跟鞋走过去,没一会儿又返回来。赵思礼仰头,瞥见斜对面亮着红光的监控头。

“赵工。”林世桉在咫尺间注视着他,眼底因投影微弱的光而渲出色彩,深邃许多。他说:“我收到你的花了。”

除此之外,他更意外赵思礼会过来。

赵思礼出奇的坦然,不仅没推开他,反而伸手替他展了衣领。

会议室正对着办公区,待久了影响不好。离开时,林世桉很自然地接过他带来的电脑,赵思礼亦没拒绝,只是在经过摄像头时向上看了一下。

“别担心。”林世桉看出他隐藏起来的顾虑:“没人看。”

赵思礼推门:“那你们也太没有安全意识了。”

二人一前一后,一派正经地走出会议室。并肩时手臂轻轻擦碰,走出办公区,赵思礼方略带感叹地说了句:“太安静了。”

林世桉按了电梯:“平常不这样。”

赵思礼默然,过一会儿说:“因为你还是因为我?”

“因为我们。”

这么说赵思礼就明白了。

他摩挲着无名指的婚戒,忽然问:“你想办婚礼吗?”

林世桉微有诧异,很快恢复如常:“你呢?”

赵思礼摇头:“太麻烦了。”

“那我也不想。”他推门让赵思礼先进,抬手示意欲要起身的秘书不必过来:“还有点事要处理,你等我一下。”

赵思礼站定:“我说我的想法,你说你的想法,我不希望你委屈自己来迁就我。”

“我不觉得委屈。”

赵思礼看他须臾,突然转了话题:“你之前真的很爱打架吗?”

“不爱。”没人真的喜欢打架。林世桉说:“但我真的挺厉害的。”说到这,他问:“我一直不明白,你明明怕我,那时候为什么还要帮我说话。”

赵思礼沉吟片刻:“我不记得了。”过去太久,即便现在告诉他,他当初报警带走的人里就有林世桉,他也一点记不起来。

夕阳的余晖洒进来,在赵思礼的镜片上折出一道橙黄色的微光,林世桉摘了他的眼镜,说:“没关系。”

赵思礼不太能分辨这句话的真假。

他以为林世桉会在意,但他表现得又好像不太有所谓的样子。

冬天天黑得早,六点半左右就差不多暗透了。秘书半小时前就已经下班,偌大的办公室只能听见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

林世桉低头不知在写什么,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电脑屏幕,修长的手指搭着鼠标,挪动的十分灵活。

赵思礼十分钟前就抬了头,坐姿不似过去端正,手肘撑在沙发一侧的扶手上,动作不太大的倚着。

算得上静谧的空间里任何微不足道的响动都显得突兀非常,就好比,突然停止的笔尖。

林世桉抬头:“你这么看我我没办法工作。”

“那就休息一会儿。”赵思礼坐直:“跟我说说话。”

林世桉放笔,欲要起身时被赵思礼阻止。

“别动。”赵思礼唇角噙着很浅的笑:“你就坐在那里。”

虽然不解,但林世桉仍旧照他说的做了:“说什么?”

赵思礼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说……”嘴唇很轻地抿出一条弧度:“说今天没说完的。”笑意荡开一些,手指在戒指上剐了剐:“说第二次。”

林世桉眉梢轻挑:“你要听?”

在他说这句话之前赵思礼其实没那么确定自己是不是受得住,可让他这么一问,他反倒坚定了:“听听看。”

林世桉如数家珍,一一道来,详细到日期,细节,还有为什么。

这种事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每个男人成长过程里或多或少都会存在的事,即便是赵思礼也不例外。

林世桉靠着椅背,将每一次都讲述得极为清楚。不知听到第几次,赵思礼终于撑不住叫停。

快三十的人了,竟然让这种事说得耳热。他拿手搓了下耳朵,结束这个由他开启的话题。

林世桉顺势关上电脑,起身时顿了一下,等赵思礼看过来时说:“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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