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疯又爱演 第155章

“不!不是这样的孩子。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也许会伤害到你,但身为一名母亲,我只能忍痛做出对你更好的事。

“我年轻时,在修道院里住过三年,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教会根本没有真正的天主教徒……每一名红衣主教,都曾心甘情愿爬上过我的床榻,就连修女在常年寂寞以后,也会主动找我自荐枕席,他们都是□□扭曲的下贱恶徒。上帝从未出手干涉,没有任何人遭过报应!€€若真的存在,也是个无用的废物,你明白吗?”

宋葬瞳孔地震了。

他惨白着脸瘫坐在椅子上,仿佛信仰崩塌般不可置信,攥紧衣摆的纤细手腕悄然颤抖,泪珠顺着白皙脸颊悄然滚落。

真牛,他从未见过比梅迪莎更牛的女人。

“宋葬,你信我吗?”梅迪莎也在流泪,心疼地脱下貂绒外衣,披在衣衫单薄的宋葬身上。

“我,我信……”

“那就随我回家吧,孩子,”她怜爱地摸着宋葬的脸,“只有金子与权力才是真实可靠的东西。”

“我……”

宋葬正在思考如何继续与她虚以委蛇,下一秒,房门陡然被人用力踹开。

“砰€€€€”

枪声响起,眸底带泪的贵妇人身形摇晃,缓缓倒地,从太阳穴渗出的鲜血,迅速染红了管家先生新换的羊绒地毯。

殷臣没有停止动作,利落地换弹上膛,瞄准她的脑袋、心脏与四肢关节,冷着脸依次开枪。

地毯早已变得血肉模糊,梅迪莎夫人也早已没了生息,宋葬面露惊恐,却不敢打断殷臣这不正常的补刀举动。

“把这件恶心的衣服脱掉。”殷臣凤眸凛然,抬枪指向披在宋葬身上的雪色貂绒。

宋葬乖乖照做,在放下外套的瞬间又是一声枪响,上好的皮草被直接打穿,火星顺着绒毛一路燎烧,冒起黑烟,火药焦味很快压过了室内充满香粉的空气。

殷臣收枪关门,强硬抱起宋葬走进卧室,剥了他这身病号服,帮他换上衣柜里面料柔软的奢华丝绸睡衣。

宋葬一直没出声,配合着殷臣的动作伸腿伸手,以免哪句话讲错了,又刺激得这位祖宗继续发癫,到处杀人。

没成想,见宋葬这幅安安静静的可怜样儿,殷臣本就冷厉的神色愈发黑沉,捏着宋葬的后颈冷声问:“你心疼她?”

“……心疼谁?”宋葬眨眨眼,湿漉漉的无辜黑眸里满是茫然。

“你妈。”

宋葬蓦地从床上站起身来,气势汹汹:“殷臣,你居然骂我,你怎么能这样!”

这话让殷臣愣了片刻,好不容易才勉强理解宋葬是什么意思。他冷着脸继续步步紧逼:“别装傻,你知道我在说谁。”

宋葬是真不理解:“你都把她杀了,我也没说什么啊。无所谓的,我根本不在意她。”

“真无所谓,你为什么要穿她的外套,被她摸脸,被她抱在怀里?”殷臣越说越气,扣在宋葬颈后的手愈发用力。

“因为她想当我的亲妈,是来跟我道歉的,还想把我带回去继承弗兰公国……”

“不行!”

“当然不行,我才不信她真会对我那么好,只是在演戏套她的话而已,”宋葬说着,故意上下打量殷臣的表情,语气古怪,“话说回来,她本来就是我的仇人,你为什么会这样在意呢?殷臣,你有秘密,瞒着我,对不对?”

宋葬没猜错,因为殷臣确实有秘密。

“……我看到了未来。”只不过那诡异的画面,实在令人感到难以启齿。

“说呀,我和她同流合污了?我被她诱惑了?主动爬上她的床了?”

殷臣听不下去,一把盖住宋葬口无遮拦的嘴,恨恨道:“差不多。”

“可是她刚刚抱我时,我好像没有类似的欲望呢,”宋葬歪头,右手不着痕迹摸向了殷臣绷紧的腹肌,“我只对你有感觉,不许冤枉我的清白。”

人有嘴,是要用来说话的。他可不能随便让殷臣误会。

殷臣神色缓和了些,任由宋葬偷偷上下其手,可显然还是介怀于所谓的未来。

“我看得一清二楚,你躺在她怀里,一脸……动情的样子,还甜甜蜜蜜地喊她母亲。”

宋葬随着他说的话去联想那个画面,顿时生出一阵恶寒。

这,这怎么可能!

“殷臣,你不会以为我能丧心病狂到玩母子play吧?就算真要玩,我也只和你玩,你肚子里也有宝宝!我有病才会找她玩,你觉得我有病吗?”

宋葬气呼呼地反问,甚至反手就扯开了殷臣的西装马甲,冰凉指尖顺着衬衫缝隙摸进去,捏着他紧致柔韧的腹肌,纯当泄愤。

殷臣微微抿唇,忍下某种不太合时宜的声音,试图不动声色地悄然退后:“别在宝宝面前说这些。”

“这回轮到你不自在了?想都别想,”宋葬扯着他的衬衫用力一拽,将殷臣也拉到了床上来,布料发出细微的撕扯断裂声,但无人在意,“不许跑,躺着别动。”

殷臣有些恍惚。

他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稀里糊涂就平躺在床,被凶巴巴地掀开衬衫下摆,最终只能沉默看着宋葬……居高临下地跨坐在自己身上。

“怪不得你进我梦里时,态度也是奇奇怪怪的。你不信任我,我要报复。”宋葬理直气壮地说,一颗一颗解起殷臣的上衣纽扣,光明正大按着他手感柔软的胸肌。

其实宋葬早就想往上摸了,只是以前没什么合适的机会。

可惜,这种肆无忌惮的快乐没能持续多久。

“咚咚咚€€€€!”

就在殷臣颈侧泛起微红的刹那,一阵无比剧烈的敲窗声从屋外传来。

宋葬脸都黑了,心生杀意,扭头望去,却看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孔。

一头黑发的梅迪莎夫人。

她又一次挂在了三楼窗户之外,红眸死死盯着躺在床上的殷臣,带着极端苛刻的防备与审视。

这回她没有等宋葬过来开窗,自己就用头发撬开了锁,气势汹汹地登堂入室。

“你是谁,还不快起来?胆敢勾引我的儿子,那就要准备好面对弗兰骑士团的怒火。”

不等殷臣动作,梅迪莎又一脸慈爱地看向宋葬:“好样的孩子,我的孩子就该如此反叛邪恶,干死那废物天主!噢,请谅解我粗鄙的言辞。”

宋葬:……

别说了,这下他兴致是真的没了。

殷臣却没听她的坐起身,反而跟着来劲儿了,抬手勾住宋葬的腰轻轻摩挲,一幅蓝颜祸水的嚣张姿态,勾唇反问:“你又是什么怪物?”

他就是在故意挑衅,然而,梅迪莎夫人并未生气,对他也没有一丝恐惧,只是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

“很好,不是懦夫,长相也很完美。你勉强配得上情人这个位置,”她施施然坐在床边,低头打量着殷臣的面容,“可惜,你无法为他延续血脉,卡佩家族的出身也稍低了些。

“身为弗兰领主的世代仆从,哪怕终于翻身做主,拿了爵位,爬上贵族的床……你们也逃不出奴仆的低贱身份,这就是现实世界,没有任何罗曼蒂克可言。

“这样吧,只要你安分点,让我孩子玩得高兴,我可以做主,划两座金矿到你的名下。想来你那些穷酸潦倒的驱魔人长辈,都不会对你有太多意见。”

这下就连殷臣也陷入沉默了。

梅迪莎夫人居然真的在以宋葬母亲的身份自居。

而且她的思维模式,像极了那些封建大家族的长辈,只不过在最为严苛的□□上格外开放。

结合如今贵族们私生活无比混乱的时代背景,勉强能说得过去,但依旧非常诡异。

宋葬默默挪了挪身子,有些尴尬又羞赧地对梅迪莎道:“母亲……您别这样说他,我们还没到那一步。”

梅迪莎不赞同地皱眉:“千万不能惯着男人,你越是强硬,他们才越是听话。”

“这就是你四处留情,来者不拒,疯狂敛财,毒死每一个与你有‘私交’的富豪,甚至包括弗兰大领主的理由?”殷臣态度仍然很是嚣张。

梅迪莎勾起唇:“没错,我是心如蛇蝎的坏人,那又如何?

“卡佩家的小子,你知道这个世代的好女人都在哪里吗?在火刑架上燃烧成灰,在锅炉灶台间一生困顿,在禽兽神父的身下被殴打致死,在贵族的掌心里被玩弄挣扎,在疯人院里……被折磨成歇斯底里的癫狂患者。

“我即便是死,也绝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殷臣若有所思,眸底隐隐翻涌的杀意悄然消退了些。

他坦然地拉起宋葬的手,塞进自己衬衫下摆,平静问:“可以理解,所以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如果足够合理,不损害宋葬的利益,我会帮你。”

“是吗?可我想弄死每一个衣冠楚楚的伪君子,让世界回归到最真实、最疯狂的野蛮模样,让每一个人的快乐与痛苦都简单直白,每日狂欢跳舞,吃喝□□……”

说到这里,梅迪莎夫人抬起手,抚摸自己因兴奋而泛红的侧脸:“即便走向灭亡,也将如一场无比盛大的享乐宴会,所有人都能大笑着、载歌载舞着迎接末日,噢,多么美妙。”

宋葬犹疑地看着她怪异的表情:“母亲,走向灭亡是什么意思?”

梅迪莎站起身,明媚张扬的脸庞上笑意不减,开始背诵她从别处读来的晦涩文字。

“当上帝彻底湮灭时,由€€所创造的世界必然会一步、一步走向末日,被€€压制的外神们将立刻苏醒,展开入侵,从山底巢穴、深海之城与天际缝隙中冲破桎梏,占据人类为数不多的生存领地……唯有足够疯狂的异端信徒,才有机会如蝼蚁般苟活于世。”

殷臣听得认真:“所以如果上帝死了,这个世界一定会毁灭。”

“当然,你们从废物吸血鬼嘴里套出了我的线索,难道没有问真正重要的预言信息吗?这可不是挑选虔诚信徒上天堂的愚蠢【审判日】,当异世的神€€睁开眼睛,这世上有半数的人,就将瞬间陷入无法挽回的疯狂。”

梅迪莎夫人的目光再次带上了一丝审视,拍拍宋葬的肩膀:“你的小情人,算不得一名合格的君主扈从。妈妈会帮你挑几名厉害的,长得漂亮的,保证合你心意,夜里也一样。”

话落瞬间,只听“咔嚓”一声,梅迪莎夫人已然身首分离。

她的脑袋落在地上滚了几圈,血迹缓缓洇湿地毯。

而与此同时,殷臣起身拉开宋葬,亲手拎起她僵硬的身躯,毫不犹豫扔向窗外。

从颈动脉蓦然喷发的血柱,在半空细雪中划出一道华丽优美的抛物线。

楼下传来黎明修女惶恐凄厉的尖叫,嗯,就是装害怕得稍微有点过头了。

宋葬愣愣倒在床上,好半天才小声说:“管家先生的工作又增加了。”

“你妈下次再来的时候,说服她,”殷臣面无表情,抬起鲜血淋漓的刀尖,压在宋葬那身昂贵的丝绸睡衣上,“你只需要我一个情人。”

宋葬:?

“你把贵贵的衣服弄脏了。”

殷臣不管:“那是我的衣服,贵不贵都无所谓,我有权处置。”

宋葬立即反唇相讥:“但人家不是我的亲妈,而且性格那么强势啊,我无权管她。”

“她就是把你当成亲儿子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话说回来,宋葬,你是不是绑定了什么万人迷系统?每次副本都能让一个npc不计前嫌、疯狂地爱上你?真幸福,被爱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吧?”

殷臣的语气越来越幽怨,随手扔了刀,勾着宋葬的腿弯将他抱起来抵在窗边,说完话便狠狠咬上他细嫩微凉的耳尖。

宋葬浑身一颤,被咬得手都软了,声音也变得轻缓:“好吧,这次允许你咬出一点点点血。”

但殷臣没有这样做。那双滚烫又柔软的唇贴在他耳侧,呼吸灼热,喑哑嗓音带着威胁:“血脉低贱的扈从,以武力强迫未来的君主,不怕你妈闯进来看见了?”

“……不许讽刺我,我会说服她的。”

“宋葬,我想摸摸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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