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爹系夫君 第99章

如果按照正常逻辑,双方互不知道身份的两个陌生人,发生这样的事之后,一方想负责,一定会询问另一方身份。

“我是纪詹,来自姜州,是一个茶商,来梧州是为了寻求新的生意。”祁遇詹又道:“方才救人心切,我没来得及询问身份,不知这位小郎是何人?我这便写信回姜州,通知家人定亲下聘。”

纪二面对着林观,刻意绷着一张脸,听见祁遇詹的话后,有了缓和,“主子是梧州时府的少爷。”

祁遇詹侧对着林观,也能被他看到神情变化,便皱了眉头,神情有一瞬惊诧,他压下后确认道:“可是鄂州巡抚那个时府?”

“是。”纪二道:“郎君若想知道更多的事还是自己去问主子,主子需要休息,现在要将他送回府里。”

多说多漏破绽,祁遇詹对话没异议,把巧合遇到时府少爷的惊讶微微明显地表在了脸上,其中还有对因关心主子,脸色不好的侍从的包容。

“我与你一同去。”

纪二犹豫了一下,最后没有拒绝,“主子醒来后应该会想见你,你可以跟着一起去。”

纪二说完转身就走了,祁遇詹却叫住了他,“等等。”

祁遇詹将时未卿放到纪二怀里让他扶着,纪二这下是真疑惑了,“你要做什么?”

“罪魁祸首还没有解决。”

祁遇詹解释一句,说完他走向了一旁躺在地上的孔行镜。

他两次对时未卿做出这样的事,任哪个男人也不能忍这样的人还继续活蹦乱跳,况且今天要是他晚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站在孔行镜身旁,祁遇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思考要怎么杜绝他有下次。

突然,祁遇詹抬起腿,将内力运至脚掌,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落到了孔行镜的腿间。

“啊€€€€”

脚一落下,孔行镜骤然发出一声惨叫,硬生生自昏迷中清醒,但下一秒他又吐了一口血,被祁遇詹的内力冲击的昏了过去。

祁遇詹神色冷漠地看着毫无意识的人,心道这个时候昏过去,便宜他了。

林观也是震惊中的一员,他克制着夹紧腿这种下意识的想法,不让那个动作做出来。

他其实在见到祁遇詹时就有了猜测,只是不太确定,这一下因祁遇詹的行事,林观对他的身份有了肯定。

佩戴齐王曾经带过的玉佩,与齐王相貌相像,来自姜州,并且这个时间能出现在青林附近。

最主要的是,同传闻般一样手段阴毒行事狠辣,且无所顾忌。

祁遇詹转身一抬头发现了林观看他的眼神,那神色似乎已经认出了他。

祁遇詹不闪不避,一派光明正大,直直看了回去,“你见过我?”

“并未见过。”

林观知道时仁杰借兵,原本今日接应人是他,但昨日突然被徐氏派去寻一个珍奇之物,时仁杰怕引起徐氏关注,便让他去了。

那个珍奇之物,林观为时未卿准备嫁妆时见过,当时没看上也就并未采买,他知道在哪,回来的比预期快了几天。

他本来想从徐氏那离开后,去向时仁杰复命,询问是否需要他继续接应,回去的路上却听到了时慧瑶将时未卿约到了城外青林的消息。

林观已经查清梧州内养面首的传言是时慧瑶和孔行镜做的,一听到这个消息他立即察觉不对。

差人禀报时仁杰后,林观自己带着死士追了过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听方头领说青林外突然出现的匪徒,负伤的方头领,因捡风筝逃过一劫的纪二,以及被带走的时未卿。

相似的场景,一度在他脑中闪过,竟渐渐与当年发生的事情有了重合。

林观压下心里又见翻涌的心绪,迫使自己静下来,然而又看到了虚弱地靠在纪二身上,脖颈上漏着明显痕迹的时未卿。

想到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再如何也平缓不下来。

是他没保护好他。

林观收回和祁遇詹对视的视线,现在还有更棘手的,到了此时,事情还没完。

他收到的消息,汝宣郡王不近美色,以他的性情,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帮一个人,更何况是刚才那么温柔的对待。

除非他另有所图。

如今情形,林观最担忧就是,祁遇詹为了所图利用时未卿,故意为之。

若真如此,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处境,做不了什么阻止祁遇詹。

但自己不能,不代表其他人不能,尤其是时仁杰。

“郎君还是留着时间好好想想,如何与鄂州巡抚大人交代此事!”

林观的声音是祁遇詹第一次听到的冷硬。

他态度转变的太过突然,祁遇詹也没有反应过来,等回神后,林观已经带走了孔行镜和他的侍从。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祁遇詹第一次觉得他这个态度符合一个情敌,但又觉得哪里有违和感。

这庄子没有了其他人,纪二也不用再伪装,他对林观这个模样也很奇怪,“他怎么了,他一直都是谦谦君子的模样,我头一次知道他还有这脾气。”

时未卿还在昏迷,祁遇詹对纪二的话不置可否,将人接过重新稳稳地抱在了怀里。

他亲了亲时未卿的眉心,抬步走出了庄子。

那边,林观带着时慧瑶和孔行镜先一步回了时府,并将事情经过禀告了时仁杰。

听林观说完之后,时仁杰,失态地打翻了手边的茶盏,神情又惊又怒,“你说什么?”

林观跪在下首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也隐去了自己的目的,“主子,属下看不出汝宣郡王是有意还是无意,特先一步回来告知。”

第130章

时仁杰唤人进来收拾了桌子, 短短时间他就调整好了神情,皱着眉深思,“你是说卿儿的人在门外守着, 不让你打扰?”

林观视线看着前方的地板, 没有起伏直述的语气显得有些冷淡, “纪二医术极佳,他告诉我少爷中药有性命之危,不可中断。”

时仁杰抬眼, 看他的眼神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审视,片刻后收回,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放下茶盏后,扫了一眼被随意扔在地上的孔行镜,唤道。

“甲大。”

几息后,甲大无声无息出现在书房, “主子。”

“过来。”时仁杰将甲大叫到身边, 甲大附耳过去, 时仁杰一番言语, 最后道:“去查。”

“是。”

*

祁遇詹将时未卿放到马车上之后,返回去一趟, 将姜州带来的兵交由樊魁去接头,安顿好之后才离开。

时未卿还没醒,以他现在的状态抱在怀里不会舒服, 好在马车空间大,里面一直都放着罗汉榻。

将他放在榻上后, 四个人启程回城。

怕颠到时未卿,方头领驾驶的马车走的极慢。

祁遇詹陪着时未卿躺在榻上, 走了一会儿还是觉得颠簸,他翻身平躺将人放到了自己身上。

有个肉垫子,会好很多。

马车走了一会儿,纪二推开车门走了进来,“我来看看主子,主子吩咐过,若这时他还没醒就要将他唤醒。”

祁遇詹转头看过去,问道:“这个时候唤醒他会不会伤身体?”

纪二从暗格里取出药箱,坐在榻边,“不会,只是会因没有休息好感觉疲累。”

祁遇詹没再说什么,纪二翻开药箱取出银针,在烈酒里泡一泡后,落在了时未卿的穴位上。

几针下去后,时未卿没有醒,纪二顿了一下,继续又下了几针。

祁遇詹注意到纪二动作有停滞,“怎么了?”

车里已经没了外人,纪二凝神捻下最后一针,没有隐瞒,也带着医者的劝诫,道:“张头领太过了,长此以往主子身体承受不住,往后适可而止的好。”

其实祁遇詹自己知道,今天头一遭,他没有把持住,做的过火了。

但这也没办法,这情况谁遇谁不疯一疯。

不过祁遇詹脸皮厚,被纪二在亲密方面这么直白地被说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坦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过了半盏茶时间,时未卿眼睫开始轻微颤动,纪二见此收回银针,手指放到了白皙的手腕上。

片刻后,他收回手,从药箱里取出两个圆瓷盒,放到榻边,指着它们道:“这是给主子的药,白色是消肿止痛,黑色是活血化瘀。”

说完,纪二便收拾好推门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

祁遇詹看着两个圆瓷盒,不用纪二细说也知道该用到什么地方。

他先拿起了黑色的圆瓷盒,打开后指尖沾上药膏,低头涂到了时未卿脖子上。

“痒。”

时未卿眼睛未睁开,被轻柔触碰,不由缩了缩脖子,哑着嗓子小声道。

“醒了。”祁遇詹一只手放下圆瓷盒,够向榻边的水杯,递到时未卿嘴边,“喝一点,润润嗓子。”

喝了一口,时未卿睁开了眼睛,只是他眼底的神色怎么看怎么心虚,“夫君。”

再配上撒娇的语气和这个称呼,更显得如此。

“账等一会儿再算。”祁遇詹举着水杯没收回,轻声哄道:“再喝点。”

听见这样的语气,时未卿抬眼看了看祁遇詹,悬着的心放了回去,又喝了半杯,“不喝了。”

祁遇詹放回水杯也没问什么,而是再次拿起黑色圆瓷盒沾上药膏,继续在时未卿脖子上涂抹,“转头涂另一边。”

他又问:“身上有没有哪里难受?”

时未卿将头换了个方向枕在祁遇詹的胸膛上,默默感受了一下,顿了顿摇头,“没有。”

“没有?”祁遇詹指尖划过白皙细腻的肌肤,落到了时未卿衣领的扣子上,似笑非笑道:“我亲自检查一下?”

时未卿握住领口那只手,耳尖慢慢蔓延热意,他闭着眼道:“全身都难受,酸的无力,腰又酸又疼,那也……疼。”

祁遇詹视线移到被松松地包着的手,感觉到了有多无力,他另一只手放到时未卿纤细柔软的腰上一点一点按着,“继续躺着还是想坐起来?”

“不想动。”时未卿在祁遇詹胸膛蹭了蹭,小声撒娇。

第一次见到软成这样的心上人,祁遇詹心像浸在水里,软得一塌糊涂。

“好,不动。”

脖子上涂完药,祁遇詹又换了白色的圆瓷盒,在时未卿无所觉的情况下,从衣摆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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