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怀了野狗崽 第18章

郑秋白还不知道自己在霍峋心里成了谜团一般的人物,阿良外出几天都是霍峋在跟他参加饭局,他还怕霍少爷没法任劳任怨,结果发现对方倒是意外的靠谱。

除了自己喝多的时候,总甩一张臭脸。

四月底,与郑秋白上辈子记忆相当,海湾一代走私案成了新闻里连环播报的重大案件。

因其税务问题,无数海上运来的商品、价值数千万的香烟酒水被统一扣押销毁,轰动一时。

海外走私商品严禁与否、舶来品税收问题,彻彻底底成为了热门讨论。

这下,休憩在家的郑秋白电话几乎都要被打爆了。

金玉庭的销售经理激动地在话筒里催郑秋白快点回来开工,许多VIP都要买酒预存,原因无他,燕城大部分会所人头马之类的高端货不是涨价就是没货。

经理简直要觉得他们小老板是有预知能力了,现在,别说区区燕城,就是整个华北区,也找不出来哪家会所高端酒水库存比他家仓库里的货多。

郑秋白相比之下分外淡定,凡事如他预料一般走向,让他有种稳妥的安心,“通知他们限货,多要的话,拍卖会上见。”

顺理成章,比酒更先抢起来的,是金玉庭拍卖会的门票。

与此同时,港湾读书的叶聿风联系上了郑秋白,他在话筒那头急躁发问:“爷爷想彻底公开那个私生子!这件事你知道了吗?!”

这次是专门筹备的晚宴,大概是面向叶家全部的合作伙伴和盟友,真真正正承认一个新的继承人。

可惜郑秋白不知道,他不姓叶,有时候这点不同很明显。

“他怎么可以?我爸才死了两年!那个贱种,他怎么配进叶家的门!?”叶聿风在话筒那头吼起来,他的愤懑和不甘清晰不已。

叶静潭的出现,叶家那群亲戚没有半点排斥,甚至乐见其成,这叫叶聿风完全接受不了。

这伙人在他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何等谄媚,何等巴结?

这才两年,怎么好像这世上所有人都忘了叶长流的存在?

叶聿风不甘心,可他孤立无援,这时候他只能想到算是半路一起长大的郑秋白,“你会来吗?”

“我?”

上辈子叶聿风没有打过这通电话,有意避嫌的郑秋白也没去,他那时候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已经不适合掺和进叶家的家务事里了。

甚至后来,如果不是叶静潭,他估计会一直安分守己当个会所老板。

郑秋白沉默抉择的功夫,话筒那边的叶聿风已经哽咽大叫起来:“郑秋白,你知道的,你妈走了,我爸也走了,我现在就只有你了!”

好巧不巧,在郑秋白之后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霍峋正好听到最后那句话。

很好,这个声音十分陌生,不是杜希,也不是金玉庭那几个总打电话来的经理,那大概就是那许久没露面的王公子又或者什么总。

顿时,霍少看郑秋白滴水的头发更不顺眼了。

他拎着一条干净的毛巾丢到了郑蝴蝶的脑袋上,大力给对方揉搓起来,用足以叫话筒对面的音量开口:“你头上的水滴到沙发上了。”

第024章 野男人

这声音话筒那边的叶聿风自然听到了,他如临大敌:“郑秋白!这么晚了你身边的野男人是谁?!”

郑爷忍受着这魔音穿耳,以及自己头发要被薅秃的巨大力道,苦不堪言。

霍峋这突如其来的伺候,他真消受不起,只能匆匆敷衍叶聿风,“我考虑一下再说。”

扔开手机,郑秋白一把攥住霍峋的手腕,“你轻点好不好?”

肌肤相触,那过电一般的触感当即席卷霍少爷全身,他立马松开了毛巾,想往后退,可郑秋白清瘦的手上还是有几分力气的,猛一下还动弹不得。

由是浑身汗毛竖起,甚至有些莫名的冲动促使血液逆流冲撞。

“松手!”

‘啪’€€€€霍峋甩开了郑秋白的手,不等对方开口,扭头钻回了卫生间,门被拍的震天响。

郑爷无奈睨了眼沙发上的水渍,轻轻‘啧’了一声,虽然他觉得不至于,但洁癖的霍峋好像真的很生气。

只有厕所里的霍少爷自己知道,他被这诡异的冲动,搞成了什么熊样。

额头抵着冰凉的瓷砖,霍峋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第二天一早郑秋白还闷头大睡的时候,霍峋出门了,他也知道今天没有外出安排,正好去做自己的事情。

李晌打来了电话,之前U盾被找到,省了他不少事,这次他叫他爹在燕城出差的下属给霍峋送了物资,其中有一张以李晌名义开办的副卡,里面有个十来万,能解霍峋一时饥荒。

为了防止霍峥派人半路拦截搜查包裹,李晌还特意找家里的保姆,用针线活把卡缝进了牛仔外套内侧的小兜里,分外隐蔽。

电话里提起这一切的李少€€瑟:“看小爷这本事,够去拍谍战剧了。”

“谢了。”

“谢什么,不是跟着你把金川夏抛了,现在我就折里面了。”李晌心有余悸,回头一看,跟霍峋走抛出的那个节点算是最高点了。

电视上的金川夏农业股伪造数据案还在调查当中,但他们这样的人都有点本事,知道这调查不过是拖延功夫,现在证交所都在商量如何处罚这样一桩欺天大案以平民怨了,“现在那只股抛都抛不出去,我听海市经理说,可能要停牌处理。”

霍峋沉吟:“以后农业股,少碰。”这样的企业想要浑水摸鱼做假账太容易了,金川夏是枪打出头鸟,也只是个开始。

“那你说接下来打哪?我叫操盘的去盯。”

霍峋坐在路边拆包裹,“看高新技术企业板。”

高新技术企业板,也叫二级板,即未来的创业板。

其交易权和融资权刚刚被证监会下放鹏州证交所,为搞好这一块二级板,鹏州证交所甚至放停主板交易。

但其实大部分人对于这新领域都是迟疑的,因为入场二级板的企业大多规模一般,属于面市寻求股民融资的中小企业,真正玩股票的老人,鸟也不鸟这一块。

毕竟,钱投进去面临的最好结果也得是个大长线。

但霍峋眼界长远,直觉敏锐,他总觉得这里面一定会出现不输给金川夏的黑马。

说完正事,李晌问:“霍少,你在燕城泡妹子吗?”

“你在胡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叫我去买那利森?我妈还问我是不是给女朋友买的,我只能打哈哈!那洋玩意也就长头发的用,还要排队买,你不知道我在那百货商店的队伍里等了多久……”

真是人山人海,差点累死李晌。

霍峋冷漠,“你不会雇人去排?哪有那么多事,住嘴。”

郑秋白醒过来时,霍峋也进家门了。

“你去干嘛了?”

“拿点东西。”霍峋从包裹里掏出个长方形的盒子放在客厅的桌面上,“这给你的。”然后迅速闪回自己的客卧。

莫名其妙的郑爷抄起东西一看,纸盒子上印着个呲牙笑的金发洋人,正中央是硕大的品牌名,郑秋白读了一读:“Narisen?”

那利森是如今京市百货商店里的热门海外品牌,其王牌产品,是一台售价近三千块的进口壁挂式吹风机,宣传静音柔风,连女士烫染的波波卷都能吹的丝滑如绸缎。

得知这件事的霍嵘不可置信,他这弟弟,连家里人都没送过礼物,“这小白眼狼!”

“这不是礼物。”郑爷觉得,这是霍峋对他浴后湿漉漉的头发,忍耐到极限了。

“他还没有回来的打算吗?”

“没有,他在我身边干的不错。”估计股票事业也不错。

霍嵘叹气:“我大哥说,要是再这样下去,就给他找个媳妇,绑回来成家。”

“为什么是成家?”郑秋白问。

“我大哥觉得,男人不懂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没有承担责任,家庭就是责任。”

“他才十九岁。”

“我爹妈十九岁就有我大哥了,我大哥十九岁也有我嫂子了,我家祖传早婚早育。”

闻言,郑秋白对霍峋十分怜悯,但如果霍家真的派人来绑人,他也没办法,最多只能提前通知,叫霍少爷抓紧跑路。

挂断霍嵘的电话,金玉庭的大堂经理打来了,“老板,叶少爷来咱们餐厅吃饭了,说要见您。”

“叶少爷?”郑秋白下意识以为是叶聿风,可转念一想,叶少如今应当在港湾上课,诡异的,他想到了一个不太妙的名字。

果然,经理又补充道:“是叶家那位新少爷。”

叶静潭。

“我没空。”

“我也是这样回他的,”经理为自己窥探到老板的反应而得意,“他还留下了一张请柬,是叶家的晚宴。”

上辈子可没人给离开叶家的郑秋白送请柬,这辈子倒好,叶家两个少爷主动邀请他去。

郑秋白最终没有拒绝,因为叶聿风太烦人,每天晚上致电来哭嚎,也因为金玉庭的拍卖会在即,又关停这么多天,郑秋白需要一个在名流圈露脸的机会。

虽然不知道叶静潭来是包藏什么祸心,但郑秋白不觉得这汲汲营营的人会选这样重要的日子找他的事。

不过阿良不在,和郑秋白去晚宴的只剩下霍峋。

好在定做的西装有正式场合的款式,靛蓝色的正装被霍峋套上,比阿良跟在郑爷身边相称。

路上,霍峋一向话少,就好像他全然不好奇似的,到地方给郑爷开车门时才问:“这是哪?”

“叶宅。”

“你家?”

郑秋白抬手帮他正了正脖颈间的领带,撑起待人接物的假笑,“你忘了,我姓郑。”

迎客的叶伯见到他,问:“秋白少爷,您来了,聿风少爷还没到,家里都联系不上他,您能联系上吗?”

“聿风还没来?”郑秋白摇头,“我不清楚他在哪。”

事实上,叶聿风早告知过郑秋白他幼稚的计划,他要最晚的时候再出场,杀灭叶静潭的威风。

瞒住叶伯,郑秋白带着霍峋往里走,轻车熟路,霍少爷没想到燕城也有这种档次的小庄园,他当燕城的城郊都是土胚房,“他叫你少爷,这里不是你家?”

“可能从前算是我家。”至少在叶长流和舒澜恩爱的日子,这里是郑秋白的家,但是树倒猢狲散,更何况郑秋白不姓叶,无法成为这里的一份子。

霍峋眉头一皱,想细问,郑蝴蝶已经飞入人群之中,左右逢源,受尽欢迎。

从中年人的场合脱身,郑秋白进入了大部分年轻二代所在的小厅,霍峋依旧是寸步不离跟着他,提防郑秋白随时装酒疯。

小厅里有几个熟面孔,如杜希、梁明成;如言问泽、叶静潭。

跟在郑秋白身后的霍峋很敏锐地发现,进来后,这屋子里多半的目光都定格在他们身上,其中有几个男人的眼神格外炽烈。

霍峋挨个扫视了回去。

看什么看,管不好自己的眼珠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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