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怀了野狗崽 第19章

还不等他瞪完男人,一伙穿礼服的姑娘簇拥上来,将郑秋白团团围住了,为首的千金叹气:“秋白哥,会所装修完了没,我想死你那的按摩师了,外面那些按摩店,都没有她们手艺好。”

“是啊,我这皮肤也该保养了,”小姐眼珠一转,瞄到郑秋白身侧的霍峋,“咦,这不是你店里那个男公关吗?”

霍峋脸黑了。

郑秋白看了眼霍峋,“安冉,我们店里什么时候有男公关了?他是给我开车的。”

“你司机不是黄毛来的?”

“阿良出差了。”

“这新司机蛮帅的,不如借我一阵。”安冉笑出两个酒窝。

“这大概不成,不过我可以把阿良借你一阵,他开车更稳当。”

“谁要那黄毛€€€€”安冉的话没说完,身后传来言问泽的尖声:“安冉,你跟郑秋白抢男人干什么?可怜可怜他吧!”

安冉脸上的酒窝顿时消失,“姓言的,你发神经?”

“我实话实说啊,”许久不见,言问泽还是老样子,只是眼神愈发尖刻,“他不就是缺男人的身子吗?”

在场大多都是一个学校里的,都知道郑秋白被言问泽从高中时散播谣言到了现在,分明是没有证据的事,且分明郑秋白从外貌看就是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

“这话说得,好像言少见过似的,看样子您的胃还是没洗干净,喝多上头伤到脑子了,”郑秋白哼笑,“我可不是能和您坦诚相见的关系,我嫌€€€€”郑秋白在鼻尖扇了扇,做出一副嫌臭的模样。

言问泽想起了之前的丢人事,脸一青一白,“你!”

“你什么?”霍峋冷声,切身挡在郑秋白身前。

察觉霍峋的恼火,在他怨气实质化挥拳头以前,郑秋白先一步拉住这人,“不聊了,一会免不了要喝酒,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秋白!”见郑秋白走了,安冉扭头一指言问泽鼻子,“姓言的,你简直有病,又没有证据,凭什么说人家是残疾?他就算是残疾,也比你好太多!”

“怎么,你要嫁这二椅子?”言问泽愈发厉色。

“言少,有点分寸。”杜希也上前了,“这是叶家。”

“叶家?郑秋白是叶家人吗?”

远处静静看完这场小风波的叶静潭一顿,却什么都没说,他得体地无视了这场闹剧,抬脚离开,事不关己。

安冉忍不住呛声:“那你是?这是你在这里发神经的理由?”

郑秋白跑了,言问泽失去了靶子,不愿意再被女人堆围着炮轰,也扭头带着自己那一伙跟班走了。

到人少的外厅甬道,言问泽才回头看自己人,“那东西你们带了吗?”

“言少,您要在这使?不大好吧?”

“怎么不好?他们不是要证据吗?那就让他们亲眼看看!”言问泽伸手,“拿来!”

狗腿子只好从裤兜里掏出两个蓝色的药片。

这是言问泽早为郑秋白准备的‘雪耻大礼’。

那狐狸精不是喜欢勾搭人,那就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好好出一出风头。

第025章 下药

郑秋白拉着霍峋出来, 真是准备前往餐厅觅食,只是眼下还不到晚宴开场,餐厅里只有自助冷食和点心。

不过郑爷是芝麻菜沙拉也不嫌寡淡的好胃口, 全然没被刚刚的一出影响心情。

霍峋跟在他身侧, 看他如兔子般咯吱咯吱,几乎气笑了, “你还吃得下?”

“这有什么吃不下?”郑秋白不懂霍峋恼怒什么, “你还在气安小姐把你当成男公关?”

霍峋:?

这人不提, 他都要把这个小小的插曲忘到脑后去了。

还有, 在郑秋白眼里,他就是个这么小气白赖的人,这点事都至于生气这么大半天?

“她只是开玩笑,况且我也绝对不会把你送给她去开车。”郑秋白要是敢这么做,且不说霍峋会如何发疯, 他一定会得罪霍家。

那宠弟狂魔的霍嵘估计要从京市杀过来卡住郑爷的脖子为弟弟声讨。

“放心吧。”郑秋白绝不想摊上这样的大麻烦。

“你€€€€”霍峋简直摸不准郑秋白是在装傻还是真无动于衷, “我说的是刚刚那个姓言的, 你就由着他张嘴胡编乱造说那些难听话?”

霍少爷一看那个姓言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尖酸刻薄的嘴脸鲜活无比,说出的话也是如刚掏的马桶一般不干不净。

要不是郑秋白拦着,霍峋一定叫他好看,最起码要让言问泽脸上五彩斑斓, 连滚带爬地滚出这幢房子。

郑秋白将手上用过的餐盘和刀叉交给侍者, 有些诧异的盯着霍峋英气凌然的脸,“你是因为言问泽才生气?”

换句话说,霍峋这是在为他的事情而生气, 这简直要叫郑爷受宠若惊了。

霍峋喉头滚动,不自然偏开视线, “我就见不得这种信口胡诌、乱嚼舌根的人。”

言问泽的所作所为在霍峋看来就像在金玉庭遇见的那两个保洁一样,他们的行为都让霍少爷觉得讨人嫌。

但这是霍峋天生而来的正义感,绝不单单是因为他们口中胡说八道的事情和郑秋白息息相关。

绝对不是!

要说霍峋这种程度的口是心非,在郑秋白眼前段数还太低。

郑爷一眼就能看穿霍峋背后的真心关心和在意,要说这一刻,他有点欣慰,这证明他没有押错宝,这么长时间对霍峋的全心付出,能得到同等真诚的回报。

真是好孩子呐!

被郑秋白用欣慰眼神盯着的霍少爷毛了,“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看你好看。”郑秋白勾唇,从一旁侍者的盘子里端过一杯橙汁递到霍少爷眼前,“心意我领了,不过霍峋,这事还不至于你为我出头。”

“言问泽有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毕竟郑秋白和这贱货从高中起就是斗争的关系,“他就是个贱皮子,我和我身边的人越为了他恼火,他越要得意,觉得自己胜出了,无视他,反倒够他暗地里气到睡不着觉。”

倘若郑秋白早在高中时就表现的弱势无能些,言问泽未必会越挫越勇和他死缠烂打到现在。

对付言问泽,郑秋白有自己的心得。

但一直这样‘纵容’言问泽,归根到底,是郑秋白还在忌惮他背后的言家。

要说燕城这两年治安虽然依旧不太好,也已经比五六年前强了太多,至少没有大街上堂而皇之抽出一把西瓜刀给人剖腹的疯子,许多原本盘根错节的大帮派也在这几年间一一金盆洗手,转头做起迪厅、酒吧、游戏厅的生意。

言家就是这其中的地头蛇之一,言问泽被养成现在这种贱皮子地痞的模样,他家里的环境和教育缺一不可。

虽然按照将来越来越收紧的社会治理,这些人家基本上再蹦€€不了多久,但奈何眼下的燕城还不是以后的燕城。

重活一次,郑秋白谨小慎微多了,他太知道被买凶报复是什么感觉,也太知道有些亡命之徒是何等见钱眼开。

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霍峋可不能在他手上、在燕城出事。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们之间有仇?他说的那些事情都€€€€”霍峋攥紧了手里的杯子,嘴也抿紧了,似乎在懊恼自己脱口而出的问题。

“都什么?”郑秋白耐心等着霍峋的问题全部问完。

“没什么。”

“你想问他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霍峋不吭声了。

郑爷左右看看,确认没什么人注意他和霍峋这块小角落,他向霍峋招招手。

霍少爷听话附耳过来,郑蝴蝶温热的吐息喷薄在他耳廓,带起一阵酥麻,霍峋稍有不适,还是忍着奇怪的触感等候郑秋白的回话。

可郑秋白没给他一个答案,而是说:

“这种事,我说是你会信,还是我说不是你会信?”

坦白讲,无论郑秋白说哪个回答,旁人听了都不会尽信。

他说是,别人会觉得他在开玩笑。

毕竟单从外观看,如郑秋白这样风流倜傥男女通吃的男人属实极品,绅士又得体,少见又稀罕,堪称老天爷的宠儿,哪里像有这样可怕严重的残缺?

他说不是,也有人会觉得他在说谎。

毕竟这样的残疾已经不单单是招致怜悯的缺胳膊少腿那么单纯了,它还牵扯着成年人之间都心照不宣的亵玩。

好歹是个大会所的老板,哪里会甘心成为人人能踩一脚的二椅子。

霍峋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你说的,我就信。”

对霍峋而言,无论这种荒唐可笑的流言是真还是假,那郑秋白不都是翩翩蝴蝶一只,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影响?

又不会因为郑秋白多了一处残缺,他就不是如今风光万千的人精郑老板了。

“不管怎样,你不都是郑秋白?”霍峋认准的是郑秋白这个人,而“是残疾的郑秋白”和“不是残疾的郑秋白”,都是郑秋白。

这下轮到郑爷不知道讲什么好了,霍峋话里满是坦诚与认真,反倒叫他不好意思撒谎又或者插科打诨糊弄过去。

可这前后两辈子,也真没有过一个人,能叫郑秋白抛下面子和那一点点敏感直白坦荡承认自己是个双性人。

他对这件事的态度一直谨小慎微。

有些事,永远都只能是顺水推舟,心照不宣,轻拿轻放的。

毕竟这样的事情但凡发出一点声响,就可能摧毁一个人。

就像郑秋白十五岁在燕城某个私立医院看病时,医生向舒澜连连保证所有患者的病历都是隐私,绝对不会外泄。

可新一周去上学时,有关他身体的秘密还是莫名其妙传遍了整个学校,有鼻子有眼,说的比郑秋白这个当事人了解的都要绘声绘色。

于是从那时候郑秋白就知道,这世上没有绝不透风的墙,也没有能值得他托付秘密的存在。

也从那时候,他习惯对流言三缄其口,他明白只要自己坚持挺直脊背,不被那些风言风语摧弯腰、低下头,不亲口承认,那流言就只是流言,绝没有人能真正洞悉他真正的秘密。

面对霍峋溢满专注的瞳仁,郑爷少有大脑空白,想不出周全的话来应对,最终忍不住轻咳一声,扭头端起一杯香槟凑近唇角。

倘若这时候能来个人为郑爷解围,那无论是谁,郑秋白都会发自内心感谢。

老天爷似乎听见了郑秋白的焦灼心声€€€€

“秋白。”

这声音耳熟,耳熟到郑秋白宁可退回前一秒扭头对霍峋承认自己是个‘残疾’,也不希望老天派叶静潭从天而降扮演‘救星’的角色。

“秋白,好久不见,谢谢你今天过来。”上次在叶聿风生日宴上穿着还显出几分廉价的叶静潭今时不同往日,人靠衣装,定制的手工西装一上身,还真能看出几分前世养尊处优久了的公子哥风采。

哪怕是在刚刚的小客厅,跟一众真从小众星捧月养出来的少爷小姐落座一处,他也不显得半点落魄局促。

郑秋白有点牙酸,这难道就是男主角的独有光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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