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怀了野狗崽 第53章

于是,当晚上开完会回家的霍嵘刚进自己卧室,连灯都没来得及开,就被一记重拳掼倒在地。

藏在暗处的凶手扑上来,一膝盖顶上他的肋骨,将他钉在地上不能动弹,胃部翻江倒海。

继而又是黑暗中的一拳头,打的霍老三牙冠松动,怒骂不止。

“你杂种啊霍峋!敢下死手!打死我你也得偿命!”霍家这安保系统,平时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霍嵘这资本还够不到有人聘请神出鬼没的顶尖杀.手要他的命。

能绕过保镖,潜伏在家里挥拳揍他,还拳拳往脸上招呼的,除了杂种霍峋,还他*能有谁。

“狗*的!你真他*的丧良心!霍峋!就为了个男人!你要打死你亲哥!你丫现在真丢人到家了!”

霍嵘骂个不停,唾沫星子喷地气势磅礴,可他的一双拳头就跟鸡爪子似的,毫无力量,只能挥着爪子乱抓。

被叨了几下子的霍峋声儿都不吭,继续挥拳头。

最终陈禾带着保镖破门而入打开灯时,这俩人还掐得你死我活。

霍老三仰躺在地上破口大骂,脸已经肿成了猪头,鼻血横流,霍老五一声不吭,但脸也好不到哪去,几条长长的血道道,连眼角都有,差一寸,那眼珠子就得被抠出来。

姗姗来迟的霍峥怒目圆睁,“你们两个大晚上找死吗!”

第052章 电话粥

霍峥都来了, 被保镖钳制的霍嵘还不知死活地往霍峋身上吐口水。

霍老三是真的窝火,他这英俊潇洒的潘安貌都被打成猪头三了,赶明儿还怎么出席各种公开场合, 这不是给那群娱乐媒体送糗事?

“你个小犊子!你等着吧, 你就是被玩儿死在外面,我也不替你收尸!”

‘啪’€€€€又是一巴掌, 清脆利落。

这巴掌的主人是霍老大, 他气得脸上的八字纹都在颤抖, “霍嵘!你今天是要发疯么!这是你作为兄长跟弟弟说话的态度?!”

怎么还敢赌咒!

霍峥这一巴掌是收着劲儿的, 霍嵘已经是满脸惨状,又比不得霍峋皮糙肉厚,不能打的太使劲儿。

可霍嵘依旧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嘴一撇就开始撒泼,“大哥, 你怎么不抽他!这种事还能厚此薄彼?!这又不是我主动招他的!而且有他这么以下犯上打自己亲哥的主儿?这哪里是我弟弟, 这他大爷的是上辈子追来的讨债鬼!”

“你先给我闭嘴!”霍老大都不知道霍嵘的嘴巴这么能哔叨, “霍峋,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比起念叨起来就没完的霍嵘,那霍峋真是惜字如金,从刚刚医生开始给他处理脸上的抓痕就一声不吭。

听到大哥的发问, 霍少爷冷哼一声, “打他是他活该。”

“您听听您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顶着猪脑瓜的霍嵘直拍大腿。

“我说的话你都听不懂,那你更不是人样。”

人是不打架了, 改打嘴炮了。

霍峥一把年纪,深夜被吵得脑袋疼, 连吃了两片降压药,“你没有个理由就要打他?你是闲出屁来了?再怎么样他也是你哥!你对你的兄长有没有一点尊重和恭敬!”

“那他就该有个哥哥的样子!别总在我的人生里做搅屎棍儿!”

霍峋也是憋屈,他总不能说这是他记起来的太晚,最终还是让霍老三钻了空子,惹得他和郑秋白之间生出嫌隙,一时间,这新仇旧恨都攒一起爆发了。

“我那都是为你好!你什么都不懂!”霍老三也恼火,他都不知道,霍峋能这么混账。

就为了一个男人,要打死他这个亲哥!

亏了他和霍峋还是一条脐带拴过的兄弟,摆明了霍峋一定是门外垃圾桶捡来的,不然心眼子不能这么向外!

霍嵘做这一切至多只有一丁点儿郑秋白的关系,剩下的,都是他在关心在乎霍峋。

郑秋白足够好,但他也的确是个麻烦的火坑,霍嵘总不能看着他的傻弟弟一脚出溜下去,即将引火烧身,还什么都不做,就站那冷眼旁观吧?

是他把霍峋推到火坑边上的,他就必须得把霍峋救回来。

这是霍嵘为数不多的良心和责任感。

可惜,人与人之间的感受总是天差地别,没人能真切站在他人的立场上感同身受。

就像霍嵘觉得霍峋头脑发昏,彻底疯魔一般,霍峋也只觉得霍老三其心可诛,搅屎棍子一根。

“我不需要!”霍峋态度依旧强硬,“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不是你们眼里没有头脑的蠢货和小屁孩!”

霍峥拍沙发,“你不是孩子谁是孩子!?你还要反了天了!”

这话更气得霍峋面上冷然。

霍峋已经十九岁了,因为家庭环境和教育的参差,他原本就比一般同龄人更早熟。

只是这份早熟没有体现在通达的人情世故上,而体现在他格外偏执又有些偏激的性格上。

体现在他始终急于摆脱这个牢笼一般的家。

“你们能不能不要再干涉我的事情了?既然我做什么你们都看不惯,那放任我在外面自生自灭不可以吗?!”

“你闭嘴!”霍老大这把年纪,最忌讳的就是生啊死啊之类的话题,闻言差点也要给霍峋一巴掌,“我看你真是在外面放野了!今后你再敢出门试试!”

毫无疑问,霍峋这次又被关在家里了,数罪并罚又有暴力伤人的前科,看管他的保镖比从前还多了两个。

但这次霍峥没有收走霍峋的手机,所以霍少爷还能跟郑爷打电话报平安。

他在电话里没有讲暴击霍嵘的‘英雄事迹’,只说和兄长之间发生了点儿口角,现在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我原本今天还去看你。”

霍峋话里有说不出的委屈,同时也有一丝侥幸,至少现在郑秋白还会接他的电话。

打点滴的郑爷闻言,却想到平时横得跟什么似的霍少爷此刻就像个小猫小狗一样被关在房间里,竟然还觉得有点可爱。

不过转念一想,霍家的长辈都得是什么样的脾性,管教一个快二十岁的大小伙子,还要靠这样的强硬手段,这不会将霍峋搞得愈发逆反?

不过郑秋白能说什么?

他只能好言相劝,“既然这样,你在家还是乖乖听话,争取早日放出来。”

“但你被关起来,是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事情被家里知道了€€€€”

“不是,当然不是。”霍峋连着否认两次,生怕郑秋白为此背负上负罪感,又或者觉得他是个握不住的烫手山芋,他背后的家族亲戚都是些吞人的嗜血罗刹。

实话实说,霍峋那些朋友,但凡知晓霍少爷背负的那些家规训诫的,没有一个不怵的。

郑秋白是还没见过霍峋挨打的惨状,更不知道霍峥骇人的脾气,以及那一家子完全不向着霍少爷的大家长们。

所以他并没有往深处去想霍家是何等吓人模样,更无法感受到霍峋的憋屈和辛苦。

而在寻常老百姓眼里,霍家必然是个极光耀的门楣,寻常人想托生到这种人家,说不定都要提早三辈子吃斋念佛一心向善。

霍峋倘若和他讲想逃出来,郑秋白大概也没法儿理解。

于是霍峋就不提这些惹人烦心的事儿了,他转头和郑秋白聊起了电视机上看到的证券消息、和最近他手上几只股的涨幅,有的没的,透露些许他很有赚钱的天赋,如今手里也不缺钱的信息。

总之,他就是想和郑蝴蝶把这通电话延续的再久些。

郑秋白听不懂证券新闻,但听得懂霍峋的小心思。

他也没拆穿,举着电话听霍峋讲话,半晌,他又趁着霍少爷持续高谈阔论之际,偷偷把手机搁到了小腹的位置,想让肚子里的宝宝也听一听。

因为书上讲,胎儿在肚子里,也会有记忆。

可以向外打电话,这次被关起来的霍峋相比之前闹绝食时安分许多,按时下楼吃饭,然后迅速上楼,要么和郑秋白煲电话粥,要么转头打给李晌让对方帮自己跑腿,给郑秋白送各式各样的东西过去。

堂堂李少,都快被霍峋使唤成跑腿小哥了。

但为了兄弟的爱情事业,李晌只能忍了,一边给郑秋白送货,一边暗地里恨元麒龙回到港湾上学去了,没办法在这里和他同甘苦共患难。

郑秋白对李晌有印象,第一次在医院见到来人,还有些意外,随即拿出金玉庭招待客人的气场,让对方坐下。

李晌拎着大包小包,全是精美礼盒装的水果滋补品营养品,除却他按照霍峋需要专程去外面买回来的,还有各路人马给李家几位行长送的礼,各种口服液大补药,摆在家里也没人吃,来探病正合适。

不过他统一把功劳归给霍少爷,“这都是霍峋让我给带来的,他虽然在家里不能出门,但心里都惦记着呢,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呢。”

李晌这人,有脑子,但脑子不多,在郑爷眼前,他就是彻彻底底一小孩,说话很可乐。

“你和霍峋,怎么认识的?”

“我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子呢!小时候我住我姥家,和他一个院儿的。”李晌谢过阿良给他洗的苹果,一边啃苹果润喉,一边就开始往外捅咕霍峋小时候那点事。

小男孩小时候那点玩笑,不过就是玩玩弹珠、上树掏鸟蛋、自制弹弓比准头、冲着墙根儿撒尿比谁射的远。

霍峋呢,从小胜负欲就很强,不服输,这些事,他都得拔得头筹才稍微露出点轻快€€瑟的模样,不然就总沉着一张脸,像谁都欠他八吊钱。

“他从小就聪明,德智体美劳,大概只有德行没太发育好。他从二年级就开始跳级了,大学上的也早,这不如今都大学毕业了,我还在念书。”李晌长吁短叹。

“他上过大学?”拍着小腹认真听讲的郑爷诧异。

“当然了。”霍峋正八经的京市大学经管毕业生,说句天才也不为过,“他的一位老师当初还准备给他申请直博,就是他不肯念了。”

郑秋白真是不了解霍峋,他一直都以为霍峋是那种不好好学习、但在金融方面有神通天赋的辍学实业家。

“为什么不肯念?”这年头博士还是好值钱的学历敲门砖。

“因为挣到钱了。”李晌话说得直白,“如果只是小打小闹十来万,继续读书肯定是最好的选择,但他还是学生的时候,就靠炒期货就轻轻松松到手几百万。”

这都已经不是读书就可以创造的价值了,而是纯粹命里有这个玩意了,学不来,也求不来。

李晌家里都是做银行的,大概全国老百姓手里有多少存款,这存款总量的中位数、平均数是多少,他都清楚的不得了。

钱这玩意,有多难挣,多难存,他也门清。

霍峋,已经远超一众同龄人,甚至在大他二三十岁的长辈面前,创造的价值也毫不逊色。

“这哪里还有读书的必要。”

郑秋白也觉得是这个理,“那为什么他家里反对的声音那么大?”都把人逼的离家出走了。

“霍家那是什么人家您也知道,一共五个孩子,现在自立门户的有三个了,打也打不听话了,霍家的老大哥也上年纪了,膝下无子,需要一个聪明合格的接班人。”

就像李家的长辈早早开始筹谋要将李响塞进哪家银行一样,到了某些阶层,权利和金钱始终都在血脉里流淌,这点毋庸置疑。

霍峋这样智商卓群体力绝佳的天赋选手,无论是顺应家族走仕途,还是下放到部队从底层爬起,都能飞快适应,拿到不错的结果。

当然,这都是霍峥一门心思一厢情愿,霍峋是肯定不会乖乖听话,不然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李晌讲了不少话,一个苹果啃干净,才起身告辞,拍拍手离开前,他对郑秋白道:“霍峋犟还倔,您也知道,对吧?”

“我知道。”

“那就成,我这话的意思是,只要您别不要他,他保管跟您一辈子,”李晌压低声音:“比狗都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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