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怀了野狗崽 第78章

郑秋白也想和他继续走下去,直到很久很久之后,看不清的未来。

上辈子的抱憾,在此刻似乎能得到终结。

霍峋哭哭啼啼的间隙,还有功夫去想,估计这两辈子和他争风吃醋抢郑蝴蝶的哈巴狗们,哪怕是姓叶的小贱人,也没这种被郑秋白信任至此的殊荣。

他已经胜出了,没人能撼动他的地位,自此手撕情敌那也是更理直气壮起来。

“谢谢你愿意告诉我。”霍少爷泪涟涟道:“我一定会对你和孩子好的。”

郑爷被霍峋流泪的原因惊呆,良久才伸手紧紧抱住这大块头,哄孩子似的拍拍,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不起’。

他一直觉得,在他和霍峋这样的身份地位差里,没有安全感和自信的那个人应当是他,但霍峋似乎比他还要恐慌。

只是这份恐慌并非来自于外界棒打鸳鸯、门楣地位的压力,而是来自于他本身。

“霍峋,我有时候想的很多,也不是个嘴快的人,有些话我可能得斟酌很久才会说出口。”

回想上辈子,叶静潭都明晃晃招摇过市去相亲了,也才把郑秋白逼得讲出一句‘那我呢’。

郑爷不是一个愿意把情绪和心事挂在嘴上的人,他深知说多错多,容易落人口舌与把柄,暴露自己的短处。

提防他人已然成为了习惯,连枕边人都不能放过,一时半会,似乎也改不掉。

“我没想到,这会让你受伤,对不起。”

“没关系。”霍峋不在意,“你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我愿意等。”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等等呗,只要他还活着,总有等到那郑蝴蝶松口那一天。

霍少爷只看重结果,过程吃点苦流点泪,压根不算什么。

自打郑秋白坦白,霍峋哭成核桃眼儿那一晚过去,霍少爷比平时更殷勤了。

这些殷勤从前都是暗戳戳的,现在实打实是放在明面上来,做什么都要提一嘴对身体、对宝宝好。

吃坚果是对宝宝好,吃水果也是,吃人参鹿茸就更是了。

郑秋白有时候不愿意吃,因为明摆着他现在已经有了个藏不住的小肚子,衣柜里好几条没有活动扣的定制西裤都穿不上了,那可都是新衣服,买来没一年的。

再说了,郑爷是个精致的人,不愿意穿牛仔裤或者运动裤,只能管住嘴,外加使劲吸肚子。

这种时候,霍峋就会摸着他的‘小肚腩’,脸上浮现一种傻兮兮的幸福感,“这也没什么,我也有肚子,我们一起吃胖好了。”

郑爷眯起眼,伸手摸到这小子坚硬的腹肌,当即狠拧一把,威胁道:“你敢胖一下试试。”

郑秋白未来只打算养一个胖宝宝,绝不容许眼前出现第二个胖小子,有碍观瞻。

盈香铺面的装修要时不时去监工一下,看看进度,郑爷对他店铺的雏形也是满心期待。

霍峋却直接发话不许郑爷亲自去,“那地方都是粉尘油漆装修甲醛,对你身体不好,让阿良哥去,带上相机,给你拍几张照片来。”

郑爷:……阿良就算忠心耿耿,也不是这么使唤的。

“可我想去。”这是他第一家店,也得算是创业起家的第一步,很重要。

“想去就去呗,带个口罩。”来做客的叶聿风戳一块甜滋滋的西瓜塞进嘴。

他这段时间在市场部,都已经风里雨里往工地跑了,什么沙尘水泥灰,都没少往肚子里吸。

不过不打紧,人也没有那么金贵,吸习惯了就好。

霍峋不敢凶郑秋白,还不敢瞪口出狂言的叶少爷吗?

奈何叶聿风是一个不会看眼色的傻小子,眨巴着俩绿豆眼和他哥夫对视,谄媚道:“我这有全新的防尘口罩,叶伯给我塞的,我也没用,给你俩吧。”

“我谢谢你。”霍少爷咬牙切齿。

“不客气。”叶聿风‘嘿嘿’两声,转头看向郑秋白,“最近叶静潭看上了丘岳山那边的地皮,我听别人说,他还是要做小洋房别墅,但那块地皮不太好拿,起了几次冲突,你说,他怎么就一门心思做别墅呢?”

叶老爷子为了补偿这个儿子,拿出了两块二环可以做商品楼的地皮,比丘岳山那边的沙土地值钱的多,可叶静潭真是看都不看,视金钱如粪土。

“我怎么知道?”郑爷也不是叶静潭肚子里的蛔虫,他更懒得去揣测叶静潭为什么非要做别墅。

给郑秋白喂了一块西瓜,又利落伸手去接西瓜籽的霍峋顺嘴接话:“有执念吧。”

毫无疑问,叶静潭也知晓了上辈子相关的事情,应当也是做梦,他的梦无疑比霍峋的梦顺遂成功。

这样一来,面对不够事事如意的当下,叶静潭想要复刻梦中的成功就像霍峋想要避开梦里的失败一般,必然会成为一种难以割舍的执念,甚至是夜不能寐的心魔。

叶静潭的确生出了心魔,近来想要见到郑秋白比往常更为困难,他甚至主动在下班之后开车到金玉庭附近蹲守。

可当临近十点钟,他先见到那辆京字牌照的黑车出现,他的心就像被倒了一桶岩浆般咕嘟沸腾。

如果按照梦的指引,他现在不来见郑秋白,专心于手中的地皮,将项目做成功扬名立万才是正确的路径。

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尤其在见到霍峋理所应当同郑秋白甜蜜恩爱的时候,嫉妒的火焰更是将他烧的面目可憎。

这一切明明应该是他的,别墅区的地皮,霍峋的位置,郑秋白这个人,都应该是他的。

叶静潭不懂,郑秋白明明和他一样,对梦里发生过的事情很敏感。

这就证明郑秋白也有相似的感知,可为什么他总是推开自己,还转头扑进霍峋的怀抱?

这个迟早会被郑秋白忽视忘记的失败者,到底比他好在哪?

身份?地位?

可这些哪里比得上他和郑秋白彼此相持相携,共同打拼事业的默契与乐趣?

叶静潭恨得眼都红了,外加这一阵同丘岳山几个钉子户协商的事情都要他亲力亲为,是真的眼疲劳过度,遍布红血丝,成了个吓人的红眼睛。

叶聿风在家里看到他,都要皱着眉绕道走,“大晚上,你专门出来扮鬼的吗?神经病,吓死人了。”

叶静潭脚步一顿,血红的眼睛看向叶聿风,“郑秋白,还和霍峋住在一起吗?”

“叶静潭,你是不是真有病啊?我告诉你了,别再跟我打听他的消息,”叶少爷板起脸,不遗余力维护郑秋白的清誉,“你不要脸,他还要脸呢!别让我真把你当成变态打一顿!恶心!”

自打上次叶聿风在家里大张旗鼓给郑秋白准备加餐,一不小心走漏了郑爷生病的消息,这叶静潭就开始发神经了。

叶聿风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这小贱人明摆着就是目的不纯,对郑秋白有那方面的意思。

要不说这外面回来的小贱人,就是不知道廉耻,好歹也是小叔的辈分,怎么敢生出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

“他和霍峋在一起好好的,你就别癞蛤蟆望天鹅肉了,叫爷爷知道,打断你两条腿。”

“我才不怕。”叶静潭同郑秋白的事,叶老爷子知道,但早就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真正会为了这档子事儿被打断腿,只有霍峋。

“他和霍峋根本长久不了,长久不了!”

见叶静潭像个疯子一样阴瑟瑟笑起来,叶少爷只觉得脖颈上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他暗骂一句神经,忙不迭跑下楼了。

叶静潭伫立在原地笑了一会,似乎是在给他自己增强信心,良久,他慢悠悠回到自己的房间,连脏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躺进了床里。

他太累了。

这是梦境格外光怪陆离的一晚,当叶静潭从那一滩蔓延开来的血泊与被撞散的白玫瑰中抽离出来时,头痛欲裂。

这次,他的梦里,郑秋白死了,死在叶家一楼正厅出口的大理石楼梯下。

亲眼看到郑秋白跌下来的瞬间,上一秒还在同霍峋耀武扬威的叶静潭整个人都被钉在原地,浑身僵直,他不敢置信,目眦欲裂。

而霍峋撞开了他,飞奔过去,抱住了那具瘫软的身体,试图用身上的羊绒大衣去为对方的脑袋止血。

可纵使这样也没用,郑秋白身下的血泊依旧越扩越大,甚至没能撑到救护车的到来。

霍峋还是彻彻底底的输掉了,他到最后,也没能得到郑秋白。

可自己呢?

下一秒,叶静潭猛的冲进浴室,趴在盥洗台上呕吐不止,他抬头对上镜子中的自己,面色惨白,冷汗涔涔,一双猩红色的眼珠止不住发颤。

*的,他和郑秋白,怎么会落到那种田地?

怎么会?!

良久,叶静潭狠狠掐住自己胳膊上的肉,试图冷静下来,同时重复起一句话:“这都是霍峋害得。”

没错,这都是霍峋害得。

倘若霍峋没有闯入叶家,他怎么会放郑秋白一个人在卧室里,又怎么会下楼和霍峋对峙,给郑秋白偷跑出来的时机。

如果霍峋没有来,郑秋白就不会想着要离开他,更不会往楼下跑,也就不会从楼梯上滚下去,导致最后的意外惨剧发生。

所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霍峋。

叶静潭为自己找到了支点,他伸手抹了一把镜子上迸溅的水珠,毫无血色的唇扯动:“没错,就是霍峋杀了郑秋白。”

“他就算恨,也应该恨霍峋。”

叶静潭很快梳洗干净自己,重新回到卧室挑选正装,去上班前,他抽出一只钢笔,犹豫着在桌面上的复印资料上写下了三个字€€€€郑星星。

这个名字,是他梦里的出现的新人物。

叶静潭记起,他喝醉那一晚,郑秋白让他不要再白费功夫,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去找正确的人。

叶静潭的钢笔尖戳中了那个名字,眼底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笑话!只是个相似替代品而已,怎么会是他的正确选择?

更何况,这世上,根本没人能够替代郑秋白。

带着不情不愿的霍少爷看完铺面的装修进程,郑秋白收到了赵泽霖的产检提醒。

其实上个月病好后就该再去一次,只是他忙着看店铺签合同定装修风格,事情太多,给忘了。

这件事,郑爷当然不敢给霍峋提,不然霍少爷估摸着又要白天晚上哔哔叨叨地念经了。

郑爷不得不承认,霍峋这个准爸爸,做得比他好,也比他更负责,他先前,是真的太小看霍峋了。

人霍少爷都已经提前开始看婴幼儿奶粉和纸尿裤哪家强了。

“你准备去京市产检?那我也要跟着去。”

“那就一起去吧。”这也算是霍峋的权利,“不过,我应该不会在京市久留,做完检查就回燕城,你还要趁机回家看看吗?”

郑爷现在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和霍峋一起见家长,如果霍少爷要回家,那他就自己开车回来。

“我不回去。”霍峋摇头,前段时间他和霍淳聊天,知道霍淳已经再度出国,父母也已经回到临渝海边住着了,家里现在的常驻人口只有霍峥陈禾与霍嵘。

霍峋也没必要再回去探亲,再说了,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什么时候回来。”

阿良得知自己开车载老板去京市做产检的差事都被这姓霍的抢了,暗地里不忿许久,奈何小老板都发话了,他就算不高兴也没辙啊。

也不知道这姓霍的是给他们老板下了什么迷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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