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第27章

林美婷也跟着劝道:“是啊,华然,你的伤口还在流血,还是尽快医治为好。”

“不必,今日世子受了惊吓,实在不敢逗留,告辞。”伊华然转头看向兰香,道:“那发簪是母妃所赐,不能遗失。”

兰香一怔,随即看向倒在地上的刺客,那发簪正插在刺客的脖子上,插得很深,只剩簪头在外面。待她再一抬头,伊华然已经推着齐方岑走了出去。兰香又低头看向插在刺客脖颈上的发簪,一咬牙走上前,猛地拔了出来。鲜血喷溅而出,溅在她脸上,刺鼻的血腥味传来,她强忍着恶心,用衣袖擦了擦脸,紧接着追了上去。

“方岑……”齐方宇三两步追了上去,道:“方岑,今日之事确实是三哥的疏忽,弟妹还受着伤,还是先治伤再说其他吧。”

齐方岑看向齐方宇,神色淡淡地说道:“三哥,方才若非华然舍命救我,我已经死了。”

齐方宇神情一滞,道:“此事我定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我相信三哥。”齐方岑顿了顿,接着说道:“华然一介女流,为了救我不惜伤人性命,她如今只是强装镇定,靠着心里的一股怒气撑着,我们需快些回府,三哥便不要再阻拦了。”

齐方宇看向伊华然,果然见他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仿佛下一秒便会晕倒,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道:“那我派人护送你们回去。”

“那就有劳三哥了。”这次齐方岑没有拒绝。

待他们坐上马车,于海将包扎用的东西放在车上,随后便在侍卫的护送下,出了禹王府。

齐方岑看向面色惨白的伊华然,道:“你过来,我帮你止血包扎。”

伊华然往齐方岑身边挪了挪,身子懒洋洋地靠在马车上,抬起受伤的手臂,道:“那你可要快点了,不然伤口便止血了。”

若非他脸色惨白,就连唇色都变了,就他目前的状态,没人会觉得他受了伤。齐方岑没有多问,伸手将伊华然的衣袖撕了下来,随后便上药和包扎。包扎期间,伊华然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毫无避讳,可谓是大胆至极。

齐方岑被他看得不自在,抬眼看过去,道:“为何这般看我?”

“不这么看,那要如何看?”伊华然突然靠近,近到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轻声说道:“这么看吗?”

齐方岑下意识地后仰,脑袋磕在了车上,疼痛让他皱紧眉头,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只觉得嘴唇突然一凉,伊华然竟大胆地吻了上来。

齐方岑不由一阵错愕,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攥住了手腕,紧接着他又想开口说话,谁知伊华然得寸进尺,竟将舌头伸了进来。很快,他便沦陷在陌生的快感中,无法自拔,直到下/身被握住,他的神智才算被强行拉了回来。

齐方岑脸色通红,恼怒地看着他,道:“你……你在做什么?”

伊华然松了手,一脸好奇地看着他,道:“还真硬不起来,怎么做到的?”

如此直白的话,让齐方岑脸上火辣辣的,怒道:“你!不知廉耻!”

伊华然微微一笑,道:“我们可是夫妻,若夫妻之间讲什么礼仪廉耻,还怎么行房?”

“这是白日!”齐方岑说完这话,自己先愣住了。

伊华然眼神灼热地看着他,就好似在用眼睛一层一层地扒着他的衣服,略带蛊惑地说道:“那以你的意思,晚上就可以了?”

“我何时这般说过?”齐方岑的脸色涨得通红。

“呵。”伊华然轻笑一声,便转开了视线,自顾自地脱起了衣服。

“伊华然,你到底要干什么!”齐方岑压低声音怒斥道。

“自然是换衣服。”伊华然转头看向齐方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道:“世子以为我要做什么?”

齐方岑神情一滞,心虚地别开了眼。

伊华然却没打算放过他,道:“就算我想做点什么,世子的身子也不允许啊。”

“你!你简直不知羞耻!”齐方岑恼羞成怒,说出的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可见他此时的心情。

“世子何时把毒解了,我再让世子知道什么是不知羞耻,现在嘛……”伊华然毫不避讳地看着他的下/身,嫌弃地摇摇头。

齐方岑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一直被伊华然掌控着,直到马车停下,车外传来于海的声音。

“世子,我们到了。”

齐方岑就好似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理智一下被拉了回来,看向伊华然的眼神充满戒备,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伊华然,你的世子妃,如假包换。”说话间,伊华然已经换好了衣服,当然只换了外衫。

“你以为我会信?”

伊华然勾唇一笑,道:“若只想要你的小白花,就不要让他沾酒。当然,若世子想我了,也可以骗他喝点,我会马上来见你。不过,我希望我来时世子的毒已解,那我便能让世子尝一尝什么是欲/仙/欲/死的滋味。”

尽管齐方岑已恢复冷静,可未经人事的他还是被说得两颊发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伊华然说完便起身下了车。

齐方岑坐在车上,脸色变了又变,方才他竟被女子轻薄了,还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若他没有中毒,岂非……这于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伊华然!”

伊华然下了车,径直回了东厢房,无力地靠在软榻上,吩咐道:“去把余大夫叫来。”

菊香急忙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兰香则来到近前,将擦干净的发簪递了过去,道:“主子,奴婢把发簪拿回来了。”

“放着吧。”伊华然虚弱地瞥了她一眼,道:“今日在竹林发生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听清了吗?”

兰香看着如今的伊华然,再想想在竹林的伊华然,好像明白了什么,道:“主子放心,奴婢明白。”

“别忘了告诫菊香。”见她点头,伊华然接着说道:“去换身衣服吧。”

兰香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身上被溅了不少血点子,道:“是,奴婢告退。”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余明磊背着药箱走了进来,行礼道:“见过世子妃。”

伊华然单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看过去,道:“我受了伤,失了不少血,现在头重脚轻,过后怕是会大病一场,你先给我瞧瞧吧。”

余明磊闻言变了脸色,道:“敢问世子妃是何处受了伤?”

“右臂内侧,只是简单地做了包扎,并未缝合。”

“那血可止住了?”

伊华然抬起手臂,刚换好没多久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淡淡的血腥味钻进鼻子,道:“没有。”

余明磊也看清了被染红的衣服,道:“许是伤口太长太深,需要缝合才能快速止血。”

伊华然淡淡地说道:“那便缝吧。”

余明磊打开药箱,拿出一包药,道:“世子妃,这是麻沸散,缝合伤口太过疼痛,还需先行服用吃药。”

伊华然点点头,吩咐道:“菊香,倒杯温水过来。”

菊香应声,转身去倒水。伊华然示意余明磊附耳过来,余明磊会意,走上前弯下了腰,伊华然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余明磊微微点了点头,便又退了回去。伊华然则脱掉鞋子,半躺到了软塌上。

“主子,水来了。”

伊华然接过水杯,把药吃了下去,药效发作后,让本就昏沉的脑袋更沉更重,很快便昏睡了过去。

余明磊转头看向菊香,道:“你把世子妃的衣袖卷起来。”

菊香有些犹豫,道:“余大夫,男女授受不亲,世子妃的声誉……”

“世子妃本就体弱,现在又受了伤,若不及时医治,极有可能危及性命,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余明磊顿了顿,接着说道:“更何况,我治伤时你全程在一旁看着,还能有什么逾矩不成?”

菊香看看脸色惨白的伊华然,没再犹豫,上前卷起他的衣袖,露出了被鲜血浸湿的纱布。

余明磊见状出声说道:“我需要清水,高度白酒。”

“好。”菊香应声,来到门口,吩咐了下去。

齐方岑刚回到芙蓉园,便看到东厢房有人进进出出,不禁皱紧了眉头,道:“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于海应声,抬脚走了出去。

遇刺的消息迟早会传到王府,避免柳如€€担忧,马车在进了王府后,齐方岑便先去了芙兰院,向柳如€€禀告了此事。柳如€€一听伊华然为了保护他受了伤,本想过来看看,被齐方岑劝住,说伊华然受了伤,身体虚弱,已回房休息,不易被打扰,柳如€€这才松了口。在伊华然的反常未调查清楚之前,齐方岑不想柳如€€再接近他,以免出现意外。

于海很快便走了回来,道:“主子,余大夫在给世子妃治伤,听说是世子妃的伤一直流血不止,需要缝合伤口。”

齐方岑听得眉头一皱,沉吟片刻,道:“推我过去。”

于海应声,推着齐方岑进了东厢房。

兰香和菊香见他进来,急忙行礼道:“见过世子。”

余明磊正在给伊华然缝合伤口,压根没有起身的打算,道:“草民无法行礼,还请世子见谅。”

齐方岑看着软塌上伊华然,双眼紧闭,脸色煞白,嘴唇泛着淡淡的青色,就好似重病垂危一样。这样的想法一出现,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揪了一下,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不是很疼,却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疼痛。

齐方岑没说话,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余明磊给伊华然治伤,菊香和兰香对视一眼,不禁长出一口气,只要齐方岑不在意,旁人就说不得什么,便不会影响伊华然的清誉。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余明磊缝完最后一针,并打了结,这才长出一口气,将带血的针放进一旁的水盆里,起身洗了洗手,随后便又坐到软塌前诊脉。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余明磊方才收回了手,转身看向齐方岑,道:“世子,世子妃的伤虽然不算重,却失了不少血,这对普通人或许不算什么,养伤一段时日便可,可世子妃身子本就孱弱,这一折腾怕是要大病一场。”

“大病一场是什么意思?”

“失血过多会导致心脏供血不足,甚至脑部供血不足,若不能及时补回来,怕是会有性命之忧。还有这伤口,虽然不算太深,却足有两寸多长,差一点便伤到筋脉,若是伤口发脓,会引起高热,后果将不堪设想。”余明磊英俊的脸上满是担忧。

齐方岑仔细看着余明磊,似乎再确认他话中的真实性,余明磊则任他打量,他说的是实话,任何大夫过来,得出的结论也是这样,他只是担忧伊华然男子的身份会暴露。

过了许久,齐方岑方才开了口,道:“无论如何也要确保她安然无恙。”

在还没搞清楚他的身份之前,还不能让他死。齐方岑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是,草民定竭尽全力。”

伊华然这一睡,就睡了一下午,到了傍晚时分,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柳如€€听闻消息,不由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来到了芙蓉园,看着他一脸病态,不禁一阵心疼,道:“这孩子刚养好了身子,怎么就……”

齐方岑不能放任伊华然与柳如€€单独相处,便赶了过来,劝道:“母妃别担心,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这孩子如今受这样的苦,可都是为了救你。岑儿,你可不能辜负了华然,否则母妃也不答应。”

齐方岑只说伊华然为了救自己而受伤,并未说具体如何受的伤,也叮嘱过菊香和兰香,不能将此事说出去。

齐方岑看向昏睡的伊华然,道:“母妃放心便是。”

深夜,伊华然从昏睡中醒来,只觉得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疼得厉害,喉咙也是干涩难忍,咽口唾沫都好似被小刀剌过,还浑身无力,四肢发软,就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他转头看了看,发现翠兰正趴在桌上睡着,便出声叫道:“翠兰。”

声音嘶哑难听,在这样的深夜,听上去还真有些恐怖。

翠兰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地看向伊华然,见他醒来,赶忙走了过去,道:“主子,您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难受?”

翠兰被问得一怔,随即说道:“余大夫说主子失血过多,需卧床静养。”

“失血过多?”伊华然摇了摇昏沉的脑袋,终于想起宴会时吃了酒酿圆子,右臂传来疼痛,他抬起一看,右臂上被缠着纱布,内侧的位置还有浸染的血渍。联想之前的记忆,可以推测身上的伤应该与那场行刺有关,而他因为沾了酒的缘故,性情大变,定会惹来齐方岑的怀疑,现在唯一的应对之法,就是装疯卖傻。

他眉头紧皱,佯装困惑地问道:“我不是在禹王府参加宴会吗?怎么会受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翠兰惊诧地看着他,道:“主子,您……之前发生的事,您都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自己在饮宴,一个丫鬟洒了世子一身水,我推着世子去换衣服……”伊华然停了下来,痛苦地捂着脑袋,道:“头好疼!后来的事,我想不起来了。”

“主子,您等等,我这就去叫余大夫。”翠兰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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