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第96章

壮汉的话刚说完,就听‘咻’的一声,有些奇怪地转头,紧接着眼前一黑,脑门被什么砸到,发出‘砰’的一声,紧接着有温热的液体流出,刺鼻的血腥味顿时充斥鼻腔,他两眼一闭,哼都未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杀人了!”人群中有人小声说了一句。

伊华然又弯腰捡了块石头,嘴角依旧带着笑意,道:“你们从何时开始拦截过往马车的?杀了多少人,抢了多少财物?”

“你们……你们别诬赖好人,分明是你们欺负我们村的孩子,我们气不过,才过来理论。”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色厉内荏地说道。

‘咻’,又是一阵破空声,那中年男人眼看着石头砸了过来,急忙往旁边躲。可他旁边站着人,压根没有躲开,石头精准地砸在了脑门上。‘砰’,这人的脑袋也被开了瓢,还连累了身边的同伴。

“你们恶事做尽,还不让子孙学好,简直是无药可救!”

接连两个人被石头开了瓢,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这样的场面震慑力十足,在场的村民看向伊华然的眼神中皆是忌惮。

“老子做山匪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良心发现,洗手不干了,居然遇到劫道的。”伊华然再次捡起一块石头,嘴角的笑意已经消失,冷眼扫视着众人,道:“这是老天都不想让我做好人啊。你们说想怎么死?”

“山匪?”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的忌惮变成了恐惧,明显已经心生退意。

“这是想走了?”

伊华然往前走了一步,众人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老子这才刚有了点兴致,你们就想走了?”伊华然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

众人急忙后退,紧紧握着手里的武器。

伊华然来到那个壮汉身前,将手里的石头扔掉,弯腰捡起地上的锄头,随后高高抬起手,狠狠锄在壮汉手上,壮汉的手瞬间与手臂脱离,剧痛让壮汉清醒过来,看着自己的断手,哀嚎起来。

鲜血溅到伊华然脸上,他微微蹙眉,伸手抹了抹嘴唇,在他的嘴边晕开一道血痕,看上去就好似嗜血的魔鬼。

“鬼!他是恶鬼!”村民中有人丢掉武器,转身就跑。

其他村民见状也忙不迭地跑了出去,他们跑得极快,就好似身后有恶鬼在追。

伊华然一脚踩在那壮汉的断手上,又引来一阵惨叫。他蹲下身,俯视着壮汉,“说,你们拦了多少车,抢了多少钱财?”

壮汉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看着伊华然的眼中尽是恐惧,“我……我没有……”

伊华然含笑地看着他,“不说实话,老子就把你另一只手也废了。”

第075章 回京(7)

“说, 我说!”壮汉恐惧地吞了吞口水,道:“我们抢了……抢了一百二十一辆马车,抢了一千两百一十五两银子。”

“杀了多少人?”

壮汉的眼睛闪了闪, 道:“没……没杀人,我们只……只为钱财。”

“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伊华然起身, 再次拿起了锄头,朝着他的另一只手比划着。

“我说!我说!”

伊华然将锄头放下,冷冰冰地看着他, 道:“最后一次机会。”

壮汉恐惧地吞了吞口水,道:“我们一共杀了二十一人。”

“二十一人。”伊华然深吸一口气,沉默了片刻, “怎么办呢,老子的手痒了, 想杀人。”

“饶命!大人饶命!我错了,我愿把钱全部给大人, 求大人饶我一命!”壮汉艰难地爬起来, 朝着伊华然不断磕着头。

“明日你们去县衙自首, 一五一十地将你们犯的事说清楚, 如果你们不照做,三日后,我带人屠了你们的村子,寸草不留!”

伊华然将手上沾染的鲜血, 用力抹在壮汉的脸上,“记住我说的话,否则无论你逃到哪儿, 我都会找到你,杀你全家!”

壮汉惊恐地看着伊华然, 一动不敢动。

伊华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施施然地坐上马车,淡淡地说道:“走了。”

齐方岑瞥了一眼壮汉,也跟着上了马车。鸠和余明磊亦是。

壮汉看着马车远去,这才踉跄着站起身,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可刚走出去没多远,又一头栽倒在地。那个朝着余明磊扔石头的熊孩子跑了过来,坐在壮汉身前号啕大哭。

鸠回头看了一眼,车帘被风吹动,露出车厢里的一角,并未看到人影。方才的伊华然让他刮目相看,没想到柔柔弱弱的人,竟有这么狠辣的一面。

齐方岑掏出帕子,想要给伊华然擦拭脸上的血渍,被他躲了过去,“我自己来。”

齐方岑提醒道:“你脸上有妆,擦花了怎么办?”

“那就索性再画一次,反正也到了该补妆的时候了。”伊华然低头看了看,皱眉说道:“就是可惜了这身衣服。”

齐方岑也没勉强,将帕子递给了他,“你怎么就笃定他们会去衙门自首?”

“我哪里笃定了?”伊华然解下水囊,将帕子浸湿。

齐方岑伸手接过水囊,好奇地问道:“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伊华然一边擦着脸,一边说道“自然是回京后再做打算。”

齐方岑挑了挑眉,道:“你就不怕到时他们已经跑了?”

“我们现在自身难保,没有余力管这件事,我能做的都做了。”伊华然将帕子翻转,换成干净的那一面,接着说道:“若他们当真去衙门自首,那就再好不过。若他们跑了,那这里也就安全了,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至于如何善后,那是衙门的事,该通缉的通缉,该悬赏的悬赏。”

“这便是你装成山匪,震慑他们的目的。”

伊华然停下动作,没好气地看了过去,“明知故问?”

齐方岑这么聪明,伊华然就不信他猜不透。

齐方岑弯起嘴角笑了笑,“只是想知道我猜得对不对。”

车外的两人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鸠对伊华然的态度又发生了改变,这人做事真的是面面俱到,看似心狠手辣,却是再心善不过。

伊华然继续擦着脸,“你把铜镜拿出来。”

齐方岑依言拿出铜镜,照在他的脸上,那张藏在伪装之下的绝美容颜,渐渐在他眼中浮现,每次看到这张脸,他都会忍不住心动,不过他心里清楚,自己真正心动的不是这张脸,而是因为这是伊华然的脸,否则他怎会那般残忍地对拥有同一张脸的伊清歌下手。

“一张帕子不够。”

伊华然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帕子也拿了出来,齐方岑适时地递上水囊,浸湿了帕子。待擦干净脸上的妆,随着伊华然的涂涂抹抹,那张绝美的脸再次被盖住。齐方岑就这么看着,心里既感觉可惜,又觉得庆幸。可惜不能日日面对,庆幸除了他没人能看到。

被齐方岑直勾勾地看着,伊华然感觉十分不自在,主动找话题,打破车里的沉默,道:“那个老婆婆大抵是看不惯村子里的作为,才会搬到村外去。”

“不止。他们搬到那儿去住,就是想阻拦路过那儿的行人,希望他们能绕路过去,只可惜……”

“只可惜还是有很多人不相信,平白丢了性命。”伊华然担忧道:“我们在那老妇人夹待了那么久,始终没见到老伯回来,还真有些担心。”

“你是担心那些村民得知此事后,对他们不利?”

“那些人已经烂到了骨子里,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伊华然犹豫了片刻,道:“我怀疑那老伯已经死了,只是那老妇人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事实,所以才幻想着老伯还在。”

齐方岑一怔,随即问道:“你为何这般认为?”

“那老妇人眼中的孤独。”伊华然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道:“若如她所说,那老伯与她恩爱有加,为何她还会有那般孤独的情绪。”

“许是你想多了。”

伊华然叹了口气,道:“我也宁愿是我想多了。”

之后的三天,他们走得很平静,没遇到什么事,只是这天风云变幻,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沉了下来,伊华然抬眼看去,一层压着一层的乌云堆叠在空中,压得很低,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到,让人有种很是压抑的感觉。

伊华然看向不远处出现的建筑物,出声说道:“前面有个宅子,我们过去瞧瞧,若是能借住,便住下,待风雨停了再走。”

鸠几乎是立刻便给出了回应,与以前对他的态度完全不同。

待马车来到大宅的门前,风已经吹了起来,鸠跳下马车,走上前敲门,“有人在吗?”

门房的人听到敲门声,出声问道:“谁啊?”

“我们是路过的,这眼看着就要下大雨,想借个地方避避雨,待雨停了再走,还请行个方便。”

门房停顿了片刻,道:“我们这儿不方便,你们去别处瞧瞧吧。”

“这附近就你们一户人家,我们无处可去,求小哥行个方便,我们可以付些银钱作为报酬,只需有一瓦遮头便可。”

听鸠这么说,门里的人有些心动,大门被打开,一个小厮打扮的青年探出头来,瞧了瞧鸠,又瞧了瞧身后的马车和下车的三人,眉头微微蹙起,道:“一钱银子,你们有吗?”

鸠闻言为难地转头看向齐方岑,齐方岑微微蹙了蹙眉,道:“能给些吃食吗?”

“若要吃食,那就得二钱银子。”小厮伸出两个手指比画着。

伊华然适时地出声,道:“哥,这天也太吓人了,我们就在这儿避避雨吧,万一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得不偿失不是。”

“可二钱银子着实有些多,我们住客栈也用不了这些。”

小厮一看伊华然跟着帮腔,道:“别说客栈了,这方圆十里连人家都没几户,更没人敢留你们避雨。这都起风了,一会儿定然会下大雨,你们可考虑清楚。”

“哥。”伊华然上前,拽了拽齐方岑的衣袖,语气上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齐方岑一愣,随即很是受用地漾起笑意,道:“那就依你吧。”

伊华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方才这么做也只是演戏给小厮看,不想让他趁机敲他们竹杠。

小厮闻言嘴角勾起笑意,从门里走了出去,朝着齐方岑伸出了手,“先付银子,再进门。”

齐方岑从荷包里掏出一钱银子递了过去,道:“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上,这是定钱,等我们走时,再将剩下的给你。”

小厮微微皱眉,犹豫片刻,还是将银子接了过去,随后打开侧门,让鸠架着马车进了宅子。

将他们安置在下人房,小厮出声叮嘱道:“你们就老实在这儿待着,不要乱闯,我们家老爷可不是什么善人,若是冲撞了他,少不了一顿毒打。”

鸠出声说道:“小哥放心,我们就是进来避雨,不想惹事。劳烦给我们弄些吃食和水。”

“咱们先说好,这吃食有是有,可不会太好。”

鸠笑着说道:“能吃饱就成。”

小厮满意地点点头,“那你们等着吧,我去厨房瞧瞧。”

待小厮离开,伊华然来到了门口,抬头看向天空,明明是正午,却阴沉得像是晚上,这雨定然小不了。

余明磊奇怪地说道:“这门房的小厮竟能私自做主放外人进来,就不怕他们家老爷发现?”

伊华然转头看过去,道:“今日天气不好,除非有急事,谁也不会选这种天气出门。若咱们不到处乱跑,就不会被发现,他还能赚些银子。”

“倒也是。”余明磊点点头。

“不过这也说明这座宅子的主人并不得人心。”

‘嘀嗒嘀嗒’,说话间雨滴落了下来,不过转瞬间的工夫,便已经连成线,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就好似天上有人在拿着水瓢往下泼。仅是一晃神的工夫,伊华然的袖子便已经被淋湿了,急忙退回了房间。

“好在咱们及时进了宅子,否则定会被淋成落汤鸡。”

伊华然无奈地说道:“这么大的雨,咱们的吃食怕是来不了。”

“咱们带的还有些干粮,先吃点垫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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