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第150章

“做得到!”齐方岑忙不迭地点头,“只要你当天回来就成。”

“你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可今日我不过出去一个时辰,你便兴师问罪,我还能信吗?”

“能信!我保证!”齐方岑放软了语气,“华然,我已经向母妃禀告了我们大婚的事,母妃也已经答应了,若这时反悔,母妃定然生气,你也知道她身子不好,万一被气出病来,你也不忍心,对不对?”

“若你担心这个,午后我便去拜见王妃,将这件事说开。”

“不成!”齐方岑执拗地看着他,漂亮的凤眸中有眼泪在打转,“你答应我了,为何要反悔?你可是嫌我脏?”

“我只是觉得以我们现在的感情还没到大婚这一步,并没有其他意思。”

眼泪夺眶而出,齐方岑好似没听到伊华然的解释,自顾自地说道:“你不要我,不与我大婚,就是因为那个恶鬼几番凌虐我,你觉得我脏了,配不上你……”

“我没有……”

“你有!”齐方岑大声打断伊华然的话,“你分明很想,却几次三番地推开我,一开始以我中毒为由,后来毒解了,你又以我受伤为由。”

“若我不顾你的身子要了你,你觉得我对你有几分真心?”

齐方岑神情一滞,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外流,哽咽道:“华然,我心里好难受,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我想忘,却怎么都忘不了。你每次拒绝我,我都会觉得是因为我脏了,你嫌弃我,尽管你说过很多次,可我还是会这么想,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看着他无助的样子,伊华然忍不住一阵心疼,掏出帕子给他擦眼泪。齐方岑的神情怔了怔,垂眸看了那帕子一眼,便攥住伊华然的手,将他压倒在榻上,低头吻了上去。这么多天的同床共枕,他也已熟悉了伊华然的身体,很轻易便能挑起他的欲/望,只是伊华然再次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忘了自己身上的伤?”

“那你给我成吗?华然,你就依我一次吧,我真的快被逼疯了!”齐方岑红着眼睛看他。

伊华然怔怔地看着他,虽然答应了和他谈恋爱,却从未想过自己会是下面那个,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齐方岑恳求道:“华然,求你!就一次,我想摆脱那个噩梦,否则我真的会疯的!”

伊华然见状心里一软,缓缓闭上了眼睛,就一次,这次过后,他心里的愧疚也就散了,面对这份感情,便不会再被愧疚左右。

齐方岑见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神闪了闪,瞥了一眼丢在一边的帕子,俯身吻上他的唇,随后轻轻咬住他的耳垂。伊华然的双手无意识地插入他的发中,嘴里发出一阵阵轻吟,总是清明的眼睛微微睁开,被欲/望所取代。

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褪下,冰凉的身子慢慢被点燃,变得灼热滚烫。伊华然再次闭上了眼睛,心中却难免忐忑,直到被温热又潮热所包裹,才蓦然回了神,看向坐在他身上,疼得泪眼蒙€€的人,只是他不再给他拒绝的机会。

过了半晌,似乎是累得没了力气,齐方岑趴在他身上,轻声说道:“华然,如今还要拒绝吗?”

伊华然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说得没错,事到如今已没了拒绝的理由,直接将他压在身/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伊华然终于停了下来,心疼地吻了吻他有些泛白的唇,柔声说道:“这下可安心了?”

齐方岑精神萎靡,嘴角却带着笑,微微抬起头,一下又一下地轻吻着他的唇,声音嘶哑地说道:“还想。”

伊华然蹙眉,制止他的动作,“不要命了?”

“命给你,如何?”

第108章 芙兰院

“嘶!”

齐方岑疼得忍不住叫出了声, 脸色又白了几分。

伊华然手上的动作一顿,不自觉地又放轻了几分,既心疼又无奈, 道:“知道疼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闹!”

齐方岑紧咬着唇没说话,背对着伊华然的眼眸中闪过莫名的光。

待清理干净, 伊华然又给他上了药,这才将人抱起,小心地安置在床上。见他起身要走, 齐方岑攥住他的手腕,哑着嗓子道:“不许走!”

“我去给你倒杯水,润润嗓子。”

齐方岑闻言这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直到他端着水杯走过来。

伊华然将水杯递过去, “喝点水。”

齐方岑眼巴巴地看着他,没有接地打算, “累, 喂我。”

伊华然坐到床上, 将水杯递到他嘴边。齐方岑撑起身子, 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这边。”

伊华然无奈地坐了过去,齐方岑从身后抱住他,脑袋搭在他肩上, 小口小口地喝着水。方才太过放纵,嗓子火辣辣的,就好似被小刀剌过一样。

杯中水见了底, 伊华然想要起身,却齐方岑紧紧抱着, 只能将水杯放在床边的凳子上,随即调整姿势靠坐在床上,而齐方岑则顺势趴在了他的身上。

“华然,午后去拜见母妃吧,商量大婚的事。”

伊华然的心情有些复杂,沉吟片刻,道:“大婚的事还是延后吧。”

“不成!”齐方岑抱紧他的身子,道:“我们已经圆房了,你不能始乱终弃!”

伊华然沉默,此时说这些确实像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华然,我离不开你,真的!”

“我不是要离开,只是……”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伊华然嘴边的话说不下去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他总是狠不下心。

“华然,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可好?”齐方岑漂亮的凤眸希冀地看着他,眼尾泛着红,竟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

伊华然的嘴唇嗫嚅着,到底是没能狠下心拒绝,伸手捧住他的脸,道:“能适当给我自由吗?”

齐方岑闻言忙不迭地点头,眼泪随着晃动夺眶而出,配上他苍白的脸,泛红的眼,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以后……”齐方岑哽了一下,接着说道:“以后我尽量控制,不会再限制你出府,也不会过问你去哪儿。”

伊华然深吸一口气,替他擦去脸上的泪痕,“别哭了。”

“那我们的大婚……”他忍不住眨了下眼,又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

“你安排吧。”伊华然又一次妥协了。

齐方岑闻言破涕为笑,眼睛越发清澈明亮,随后又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能提个要求吗?”

“你说。”

“我不限制你出府,你能否在天黑之前回来,陪我用晚膳。”

伊华然想了想,好似也没什么事需要晚上去解决,道:“好。若晚上非出去不可,我会当面跟你说。”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得到伊华然肯定的答复,齐方岑松了口气,重新趴好,只是这一动,又牵动了伤口,忍不住痛呼出声,整个身子都僵了。

伊华然心疼道:“别乱动。”

“华然,我疼。”那双漂亮的眸子又泛上水雾,明明是那样一张硬朗的脸,装起可怜来,却一点不违和,甚至更让人心疼。

“疼着吧,不疼不长记性。”

话虽这么说,伊华然还是伸手替他捏着腰,常年习武,让他的腰又有韧性又柔软,甚至能折到那种程度。想到当时两人的体位,伊华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感觉身子又热了起来,急忙收敛心神,果然食髓知味,之前还说这种事可有可无,如今却……

齐方岑很累,不知此时伊华然在想什么,在他身上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稳地睡了过去。伊华然帮他按了一会儿后,也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两人醒来时,已经过了午时,伊华然让齐方岑在床上趴着,自己则下床去寻余明磊。之前两人闹出的动静不小,尤其是齐方岑,嗓子都给喊哑了。之后清理还是余明磊烧的水,当时伊华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面对他,还真有些尴尬。

“老余,午饭还有吗?”

“有,给公子留着呢,我这就去拿。”余明磊神色自然,好似什么都不知道,转身走向厨房。

伊华然见状长出一口气,跟着他来到了厨房,帮着将午膳装进食盒,其中就有他说起的蒜蓉大虾。看着余明磊,伊华然感觉自己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说点什么,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余明磊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局促,笑着说道:“公子,饭菜本就不热,还是赶紧拿去吃吧。”

“好。”伊华然朝他笑了笑,拎着食盒转身就要走,就听余明磊出声说道:“公子,做你想做的事,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伊华然深吸一口气,心里的尴尬消失,拎着食盒回了卧房,抬眸看向齐方岑,问道:“能不能坐?”

齐方岑试着挪了挪身子,撕裂般的疼痛袭来,忍不住皱紧了眉,可怜巴巴地说道:“疼!”

“那就趴着吧。”

伊华然找了张矮桌放在床前,将饭菜摆了出来,又起身抱起他的身子,往床边挪了挪。

伊华然坐在一个软垫上,看着趴在床上的齐方岑,突然觉得有些熟悉,好笑地说道:“这幅场景我们好似经历过。”

“在常州。”齐方岑抬眸看他,眉眼含笑,“那时你在床上,我坐在床边。”

伊华然看向矮桌上的饭菜,问道:“想吃什么?”

齐方岑扫了一眼,出声说道:“红烧肉。”

伊华然夹了块红烧肉放进碗里,和米饭一起送到他嘴边。齐方岑张嘴吃下去,眉眼弯弯地看他,“今儿的红烧肉格外香!”

伊华然又喂了他两块,便夹了些青菜给他。齐方岑则伸手去剥虾,剥好就放在碗里,他这边吃得差不多了,盘子里的虾也都剥完了。他将碗推到伊华然身边,道:“我吃饱了,华然快吃。”

见他手上全是油,伊华然起身,端了水盆过来,让他洗了洗手,这才吃起了午饭。

齐方岑趴在床上看着他吃,“华然这般爱吃虾,待改日我让人多做些。”

“我喜欢吃麻辣小龙虾。只是回京都后发现,好像没人吃,也没人卖。”

“小龙虾?与这种虾有何不同?”

“阿岑可见过大龙虾?”

齐方岑点点头,道:“见过。”

“小龙虾与大龙虾外形差不多,不过比龙虾个头小,与咱们常吃的虾个头差不多。”

“若你爱吃,我让人帮你寻来。”

“不必这般劳师动众……”伊华然顿了顿,随即话锋一转,道:“王府的产业里可还有酒楼在营业?”

“有。”说到这儿,齐方岑顺势说道:“华然,母妃的身子不好,打理王府已是力不从心,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产业,不如华然帮忙看顾着?”

伊华然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道:“阿岑手底下那么多人,哪用得着我来看顾。”

“华然,我们大婚后,你就是世子妃了,王府的产业本就该你打理。你无需事事亲力亲为,有事命令底下的人去做便成。”

“那就大婚以后再说。”伊华然吃完碗里的饭,便将碗筷收拾到食盒里,道:“你老实趴在床上歇着,我去洗碗。”

“这种粗活交给下人做。”

“秋风园里没有下人。若阿岑不习惯,便搬回芙蓉园。”

一句话便堵住了齐方岑的嘴,任由他拎着食盒走了出去。

齐方岑从枕头下面拿出那方帕子,仔细闻了闻,这帕子上除了伊华然惯用的香皂味外,还有一股淡淡的脂粉味,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沾染在帕子上的香粉。而伊华然惯用的化妆品是没有味道的,这只能说明这帕子被旁人用过,这人还是名女子。

伊华然找理由支走了鹰,自己又乔装打扮出了王府,到底是去做什么?是去私会这女子?这女子又是谁?为何他出去一趟,就改了主意,不想与他大婚?难不成与这女子有关?

想到这儿,齐方岑眼底闪过冷芒,将帕子重新放回枕头下,无论这人是谁,只要破坏他们的关系,那便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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