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心宝感觉到了一阵由内到外的毛骨悚然感,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该说话还是不说话,才能让自己避免受到伤害,他的喉结被吓得滚动了一下。
“你看。”江齐霄却给他看手上戴着的戒指,以及衬衫上别着的袖扣,“你送我的。”
路心宝的惊恐感越来越强烈。
他终于知道这熟悉感从何而来,江齐霄手指上戴着的戒指,不管是钻石的纯度、切割方式,还是戒指的设计,跟前世他送给江齐霄的几乎一模一样。
江齐霄衬衫上的袖扣,也跟前世他送给江齐霄的那一幅一模一样。
可是这一世他也没有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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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补一个排雷,我写文都是一边写一边想后面怎么写,所以就是我写前面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后面会出现什么剧情,后面有一些剧情,感觉不是一般的创人。
但我其实很不喜欢剧透,排雷就等于剧透。
我只能说既然这是一本追妻火葬场,所以攻后来被我写得多惨都有可能。。。。。。。(继续叠甲,当然,也可能依旧有人觉得他不够惨,我说这个不保证我这火葬场能让每个人都很满意)
要不你们害怕被创的话,等完结看吧。
第42章 “我这样,算赎罪吗?”
江齐霄当时因为伤势略微严重,江硕川只能让他先在国内住了一段时间的院。江齐霄的病稍微好上一点,就被压制住怒火的江硕川带去了美国。
同坐在一辆汽车上,江硕川满脸冷漠,不再看江齐霄一眼,正式把他当成一枚没有用的弃子。他皱着眉,当着江齐霄的面让助理联系起来了管制最佳严格的精神病院。
江齐霄坐在另一边,微低着头,像是完全听不见他电话的那些声音。
他听着江齐霄挂断这通电话,又拨通了另一个助理的电话,命令道:“去帮我找……”
“找陆栩吗?”江齐霄忽然开口接了话,语气平静,“二十多年没见过的儿子,现在发现我废了,就准备把我在精神病院关到死,让他代替我?”
江硕川瞥他一眼,没有否认:“我只需要一个明面上的继承人,两个继承人会有不必要的麻烦,我不想要看到这种不安宁。”
“可惜太晚了。”江齐霄说道,“你找不到他了。”
他不允许前世威胁到过他的东西再一次威胁到他,以前是江齐霄太过于小瞧陆栩,重生回来的前几天,这次江齐霄已经跟宁婉一起,提前顺带着轻而易举地把陆栩处理完。
陆栩还在读高中,他用了一些特殊手段让陆栩没有办法回国,提前一步杜绝了他将来造成的任何影响他跟路心宝的可能性。
“他现在在哪里,澳大利亚?加拿大?谁知道呢,因为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江齐霄抬起头,他盯着右窗的位置,说道,“看那边。”
江硕川的心脏忽然之间落空了一拍,他猛地转过脸,顺着江齐霄指的方向看过去。
他就看到一辆车闯过红灯,横冲直撞地朝着他的方向冲了过来,车子明明开得歪歪扭扭,精准地直冲向他坐着的右后方位置。
他的脸色大变,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江硕川根本没有想到江齐霄会把自己的命也赌上。
江齐霄却直盯着车冲过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砰”的一声响得像是在爆炸!
车子瞬间被撞翻,车窗的玻璃碎片在空气当中四分五裂地炸开,保护性极佳的豪车也被撞翻,接连着不停歇地在地上翻滚着。
强烈的撞击以及翻天倒海的天旋地转当中,江齐霄紧皱着眉,尽量护住了自己的脑袋,脑内的走马灯在瞬间闪过,他这次看到的是自己订婚时,路心宝伤心到绝望的表情。
江齐霄的胸口被压得像是有断裂般的疼痛感,他重重地大口大口喘息着,血糊着他的眼睛跟脸颊。
他勉强忍着剧痛感,睁开了眼睛,勉强眨了好几下眼睛。看到旁边的江硕川紧紧闭着眼无法动弹,他才长抒了一口气。
江齐霄知道自己要靠近路心宝就要先掌控自由,掌控自由就要掌控权利,但是跟前世不一样,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步步为营。
他只能采用耗在国内的短暂时间,简单地布局到这一切,采取了这么剑走偏锋的方法,江齐霄给了自己一个赌命的机会,把自己也算进去。
事实证明他赌成功了。
酒驾的司机被警察拷走,江齐霄昏迷了一天,他醒来没多久从国内临时赶过来的宁婉正好到医院。
宁婉的表情沉静,化着精致淡妆的脸上看不出一点丈夫躺在ICU的哀感。
她只是看了病床上的江齐霄一眼,眸光淡淡,好像已经了然一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没事吧?”
加下来的一切都发展得顺理成章,江硕川重伤在ICU昏迷不醒,江齐霄身为唯一一个继承人名正言顺地可以坐上他的位置,代替管理一整个集团。
重生对江齐霄带来的唯一优势就是他知道未来会发生的所有,股市的涨跌,新兴产业的升起,他可以成功做每一个正确的选择。
几次意外之后江齐霄的身体不可避免地受了损伤,每天的时间都是在公司,以及医院的康复中心,他努力要把自己恢复到以前的身体。
江齐霄找到了一颗纯度近乎一样的D色钻,按照自己的记忆,一比一地画出来了那一幅设计图,重新拥有了这样一枚戒指。
日日夜夜都戴在手指上,洗澡的时候都不肯摘下来。
他戒掉了烟跟酒,唯一一个戒不掉的还是安眠药。
江齐霄每天晚上都会私家侦探发过来的一张张照片,他把一张张照片都收起来,钉在墙面上。
他用一间房间放路心宝的东西这个习惯还是没有改变,他自己收集了路心宝前世送过他的各种东西,衣服、鞋子、领带,太多太多。
江齐霄不再用过去一个这么大的衣帽间,他的身上永远只穿路心宝以前送过他的衣服。
他每一次看到路心宝跟沈祈安合照的时候都嫉妒万分,江齐霄把照片剪成两半,又把沈祈安的那一部分剪成无数张碎片,用这种幼稚的手段来宣泄自己满到不正常的嫉妒感。
他远在美国,但是了然路心宝每一天每一小时甚至每一分钟的行程,他对路心宝的思念如河,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见他。
江齐霄每一次都要闭上眼睛,警告自己要忍耐,要等到万无一失的时候,他才可以去找路心宝。
江齐霄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坐牢了自己掌权人的位置,他开始推动自己的第二步棋子,他直白地通知宁婉:
“我喜欢男人,我喜欢路心宝,我会跟他结婚。当然,我们也会公开。”
他看到宁婉表情出现波动,江齐霄起身路过她,继续通知她:“如果你要试图阻拦我的话,我知道一个海岛疗养院,那里很大很漂亮,有外面所有的娱乐设施,只是没有办法出来而已。”
这一次跟前世不一样,江齐霄想,我已经提前扫清了所有的阻碍,拿到了可以拥有的一切。
江齐霄开始了自己的第三步棋,从那一封邀请函开始,就是江齐霄引诱着路心宝步步上钩,为他量声定制的一个圈套。
如果路心宝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没有路建国跟徐琴给他做护盾,江齐霄可以用最简单,最轻而易举的方式威胁路心宝,让他妥协留在自己身边。
哪怕路心宝现在有着路建国儿子这个身份,江齐霄也可以精准没有漏洞地策划一切。
他认为可以设计一场火灾,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意外,让路心宝在社会性上的死亡,这样就没有人能知道他不见了。
路心宝的世界也会只剩下他,他们就会拥有很长的独处时间,去像普通的情侣恩爱相处。
他不会再像前世一样口是心非,不会再用言语伤人,不会再对不起路心宝一次,他会爱他,他会很爱很爱他,他会把他高于生命的去爱。
那么是不是总有一天路心宝能像过去一样爱他。
路心宝在床上安静地沉沉睡了多久,他就坐在旁边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了路心宝多久。
他发现路心宝睡觉的习惯依旧没有变,江齐霄看着路心宝安静的睡颜,终于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江齐霄什么都没有干,他就是一直这样盯着,好像要把前几个月没有亲眼见到路心宝的时间全都补回来。
他会偶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抚摸一下路心宝的脸颊,像是终于触碰到了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看着路心宝清醒过来,看见了他惊恐的眼神,江齐霄意识到他在害怕。
也对,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感觉害怕,江齐霄想让他别这么害怕,想让他知道自己不会伤害他,想找点方法给路心宝安全感,也想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等我一下。”
江齐霄说完这句话,起身消失了一会儿。然后回来的时候他带回来了一把刀,开过刃,甚至是一把锋利、杀伤力极大的军刀。
刀尖还冒着冷厉锋寒的光,没人能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这样陌生的环境,还看到自己疯疯癫癫的前男友拿着一把刀能不害怕。
路心宝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生怕自己不小心说错了什么,激怒江齐霄。
他下意识地往后躲着,一边盯上了旁边的台灯,伸手想要去拿,提前警惕一步去做反抗的准备。
如果江齐霄敢拿刀捅他,他就敢拿台灯开瓢江齐霄。
“别害怕。”
江齐霄却用刀尖对着自己,要把刀递到他手里。
“你应该恨我吧,你多恨我你就捅我几下。”江齐霄用着最冷静的语气,叙述道,“不过我不能死,我还要和你在一起。”
路心宝的手刚被迫触碰到刀柄,他根本握不住,他发现几个月的时间不见,江齐霄看的脑子更不正常了,更加吓人了。
手不自觉地在江齐霄说着话的时候发了一下颤,清脆的一声响,刀就落在了地上。
路心宝眼睁睁地看着江齐霄又一次弯下腰,重新把刀给捡了起来,这次却没有递给他,而是自己拿在手中,考虑周到地道:
“确实,要是沾上指纹万一失血过多会很麻烦,要不我自己来,只是这样会没有那么解恨。”
“我捅自己多少刀,你才可以原谅我?”
“我这样,算赎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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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把江齐霄当铁人看吧
第43章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江齐霄只是等了一会儿,他没有等到已经完全被吓傻的路心宝的回答。他干脆自己拿着那把军刀,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往自己身上捅了上去。
鲜红的血液瞬间就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江齐霄并不是无法感知到疼痛的机器人,他的眉头微皱,唇色变得发白了一些,说道:“我总是对你态度很差,总是对你说一点很难听的话。”
江齐霄重新把刀拔了出来,在路心宝的目睹之下,他又继续捅了自己一刀,说道:
“我们没有分手,但我却去跟沈凌敏订婚。”
路心宝并不晕血,他现在闻着浓郁的铁锈血腥味,又看着鲜红的血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板上的画面,感觉到了强烈的晕眩感。
他甚至觉得这一切,这种味道刺激着他的胃部神经,甚至让他又抑制不住的呕吐欲。
路心宝的脸色比连着捅了自己好几刀的江齐霄还要苍白,他莫名感觉到了自己嘴唇说话的时候好像带着一阵黏疼的撕裂感:“……够了。”
江齐霄已经把第三刀也捅进了自己的身体里面,他的唇上已经全无血色,表情却平静,眼睛却沉如墨地看着路心宝,讲话的语调也很平稳:
“是我丢掉戒指,让你受到了意外,是不是很疼?”
路心宝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荒谬神经的人,他看着江齐霄自残似的行为,他已经听不进去江齐霄说的任何一句话。
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喉咙哑了一段时间,强忍住呕吐感,他大吼出声音来:
“我说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