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重生成炮灰后掀翻修罗场 第4章

谢盈接过白允手中的弓箭,随意搭了一支箭射出,正好钉在一棵绿竹的竹节交接处。

“何必在乎过程,结果是我们想要的,不就够了么?”

就像一个游戏关卡,何必纠结用何种方式通关呢。

接下来的五日,谢盈每到深夜子时,都会准时戴着面具出现在翠微居,终于教会了白允如何摆出与谢盈一样的拉弓姿势。

“公子,我学的像么?”白允转头,看了眼不远处低头摆弄玉笛的绿衣公子。

这些时日,他的心思已然不在沈自如这个小门小派的宗主身上。

这位绿衣公子虽不曾表露真实身份,可能这般熟悉谢盈的人,不是四大仙门之人,也该是妖魔两界的大能!

只要是谢盈的爱慕者,他都要一个一个抢过来。

“系统,是不是与我拉弓的姿势一模一样?”谢盈自认调教的能力在三界中能排的上号。

系统欲言又止:【姿势倒是一样,可感觉不太一样啊。】

谢盈不懂所谓感觉,“比原书里的主角受如何?”

【都被你本人调教了,自然没得比。】

谢盈笑着走近几步,玉笛末端挑起对方额前垂落的碎发,“十日后青云大比,你会得偿所愿的。”

按照原剧情,主角攻之一的魔尊会混入沧澜剑宗,意外发觉白允这个替身,趁机大闹沧澜剑宗,并将人抢去了魔宫强取豪夺。

为了保证剧情不出差错,届时他也需寻个由头跟去沧澜剑宗才行。

【宿主要去沧澜剑宗?】

“有何不妥?”

【沧澜剑宗毕竟是宿主长大的地方,熟悉宿主的人太多,再者当初谁也不知道你师弟将你的尸体葬在哪里,不否决有神魂与肉体共鸣的可能。】

谢盈笑了笑,“若我与白允站在一起,谁更可疑呢?”

【……】

不待谢盈伪造出一份请帖,沈自如竟亲自赶来他的住所,递给他一份青云大比的请帖。

“也是阿允心善,竟还嘱咐我给你留一个名额。”沈自如冷哼一声,“这一次的青云大比,可是那位江剑尊亲自坐镇,更有无数前辈观战,你既去了,便莫给我们洗心宗丢人才是。”

主线里最后出场的主角攻江献,如今却提前出关,其中必有缘由。

谢盈敛住眸中深思,淡笑一声,看向沈自如的眸光带着几分怜悯,“宗主既如此说,我自不会让宗主失望。”

启程那日,谢盈与白允几人同乘一艘飞舟,只是全程坐在角落里,旁观沈自如如何殷勤照顾白允。

系统笑嘻嘻的:【他还不知道呢,自己马上就连备胎都没得做了。】

到了夜里沈自如回房打坐,谢盈便会重新戴上面具,将曾经吹过的笛曲教给白允。

可谓是乐此不疲。

【比起替身,我突然更想看到,等哪天他发觉你的身份,会是何等光景。】

“那你怕是要失望了。”谢盈耐心纠正好白允执笛的姿势,对于这个将自己视为仇敌的少年不曾显露半分恶意,笑吟吟道,“谢盈和我洛长宁有何关系?”

【事情总有例外。】

“公子,这玉笛……是那位谢道长的东西么?”白允仰头问他。

谢盈挑眉。

“系统,为何这玉笛会跟着我一起重生过来?”

【当初你死的时候,心头血不小心吐在它身上,让它与你的神魂绑在一起,灵器有灵,自然会跟过来。】

谢盈闻言,很快有了决断。

他垂眸望向白允,轻笑,“怎么,你喜欢?”

白允偏过头,小声道:“我怎配染指谢道长的东西。”

下一瞬,通体碧绿的玉笛便塞进了他掌心。

白允睁大眼睛,望向身侧的绿衣公子,“公子要给我?”

“看你吹笛,我总会想起曾经他吹笛的模样。”青年面具后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恍惚,像是又透过他看见了另一个人,“你拿着,总比让它就此荒废的好。”

白允勉强挤出笑容,吞下疯狂的嫉恨与不甘,“谢道长的东西,我会好好保管的!”

谢盈眸光温柔,摸了摸他的头,“嗯。”

【你还真是……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都不放过,主角受怕是要恨死你这个白月光了。】

“不让他记恨,如何学的快呢?”谢盈心情甚好,觉着离回家又近了一步。

系统忍不住问:【好歹与那几人相识这么多年,当真半点情分也无么?】

“当初警告我不能对书中角色动心的是你,如今问这句话不觉得可笑么?”谢盈语气无奈,眸光却是冷淡的,“若他们对我还有情分,便不该阻止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回家。”

“如今我被迫留在这里,难道不是他们不顾及情分在先么?”

系统:【……】

第6章 等他回来相认

次日清晨,飞舟抵达沧澜境内,在山脚的镇子里停下。

“小允,昨天你可曾听见笛声?”沈自如伸出手,扶着白允走下飞舟。

白允眸光微顿,茫然眨眼,“我不曾听见,想必是自如哥哥修为高深,自然能听见旁人不能听见的。”

沈自如闻言挺直了脊背,斜斜扫过人群边缘沉默不语的谢盈,冷哼,“或许吧。”

白允感受到他的目光,也看了谢盈一眼,抿起唇瓣没说话。

或许连沈自如自己都没发觉,那个曾经让他多看一眼都觉心烦的洛长宁,此刻分明站在最远处,却还能让他侧目去看。

自从这个洛长宁从丹云宗回来,哪怕顶着同一张平庸的脸,周身气度却全然不同。

就连他都忍不住转头去看,更何况旁人。

【宿主,主角受在偷看你。】

谢盈踱步走着,目光落在路边一个卖红糖冰粉的小摊上,步子一顿,“五百年了,这摊子怎么还在这里?”

【宿主,你在这摊子上买了这么多次,难道没发觉这小贩是个傀儡么?】

“傀儡?”谢盈起了点兴致,提步走近,红糖甜腻的香气扑鼻而来。

说起来,他已许久不曾吃过沧澜山下的红糖冰粉。

洗心宗山门下倒是也有,但总是不够甜。

“客官,可要来份红糖冰粉?您来得巧,只剩这最后一份了。”小贩冲他笑了笑,手中忙活的动作不停。

“嗯,要一份。”谢盈从袖中摸出三个铜板放在摊子上,瞥了见那锅见底的冰粉,又道,“劳烦多放些红糖。”

【宿主,根据系统推测,吃太多糖会长蛀牙的。】

谢盈接过那碗冰粉,转身跟上洗心宗的人群末端,“你吃不到,自然只能说会长蛀牙。”

谁知还未走几步,身后的红糖冰粉小摊前又传来一道分外熟悉的冷淡嗓音。

“一碗冰粉。”

“哎呀这位道长,实在抱歉,最后一碗已经卖给前面那位道长了。”小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中忙着收拾摊子,“瞧你们这装束,都是来沧澜剑宗参加青云大比的修士,您若实在想吃,不如与那位道长商量商量?”

谢盈转头只看了一眼,便不动声色回过头,装作什么也未曾听见,果断抬步离开。

【宿主走快点,江献追上来了!】

谢盈心头无奈。

谁能想到,那位闭关五百年,三界大能都难以求见一面的江剑尊江掌门,会独自一人下了沧澜山,在一个凡间小镇里买红糖冰粉。

也是奇怪,相处百年时光,他这位师弟,分明从不喜甜食。

【他他他怎么还把你的明月夜带在身上?神魂与灵剑若是起了感应就遭了,宿主……实在不行咱们遁地跑吧!】

“且慢。”

随着沉冷的两个字落下,男人的手已搭在他肩头。

如今这位江剑尊距离飞升不过一步之遥,渡劫巅峰期的威压之下,谢盈这具身体并无反抗的余地。

他偏过头,脸上笑容疏离:“落霞镇上,并不止这一个摊子卖红糖冰粉,阁下何必强人所难呢?”

眼前的男人长身而立,高大挺拔,黑色道袍看似平平无奇,衣摆袖袍边缘的暗纹却都用银色天蚕丝所织。

白绸覆目,下颔冷白而锋利,额前一缕银色发丝垂落,发梢恰巧落在那微抿的薄唇边。

即便瞧不见眉眼,也能从其优越的骨相描摹出一张英俊绝伦的仙人面孔。

眼盲的黑衣仙人收回手,淡声启唇:“阁下不妨开价。”

无视掉识海里惊慌催促自己逃跑的系统,谢盈垂眼,扫过男人腰间交叉悬挂的两把灵剑,不留痕迹后退半步,“那就要看,这碗冰粉在阁下心里,能值多少银钱了。”

江献沉默几息,将左手食指上的储物戒脱下,平放于掌心上,递至谢盈面前。

“此戒中尚余的灵丹、符€€和法器,足以保阁下在青云大比时无虞。”江献顿了顿,道,“我身上,暂且只有这些。”

“我看未必。”谢盈意味不明道,“阁下腰间,不是还多了一把剑么?”

“剑已有主,无法割爱。”江献淡声道。

“既然有主,又为何会在阁下手里?”

江献微微偏头,白绸后的眼睛,好似朝他这边看来,“因为有人弄丢了自己的剑,需等他回来相认。”

【言多必失,不就一碗冰粉么?打发了他好脱身啊!】

谢盈抬眸看了眼已然走远的洗心宗众人,轻叹一声,将手中盛着冰粉的半截竹筒放置于江献掌心,竹筒底部正好压住那枚碧绿色的玉戒。

“我是个俗人,口腹之欲于我而言无价可沽,便不收阁下这样贵重的报酬了。”谢盈收回手,笑吟吟道,“告辞。”

【不对劲。】

谢盈转身继续朝前走去,闻言挑眉,“怎么?”

【几个主角攻多多少少都有洁癖,尤其是江献,原剧情里就连触碰主角受都要带手套,直到主角受攻下他的心才成功扒了他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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