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重生成炮灰后掀翻修罗场 第72章

“我纵使表面上云淡风起,心中却不甘,不甘这些年活在你的阴影里,于是主动上前与你寒暄,与你结为秘境同伴,可我其实不过想是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我的师尊,我的师叔们,甚至我的同辈都惦记这么多年。”

第100章 我想要师兄疼我

谢盈从未听他说起过往事,鱼咬勾了也不曾收杆,只听他继续说下去。

“可是后来你与秋无际一并卷进了不知名的洞穴里,再出来时,满身鲜血,狼狈不堪,站都站不稳,只得让我扶着你。”

“我到如今还记得你攥着我的手,唇角带笑,断断续续与我说€€€€我们是魁首了。”

宋吟时阖着眼皮,道:“那时我便知,我再也无法憎恶你。”

“我若是师尊,也会惋惜自己曾失去这样优秀的弟子。”

“优秀不是错,嫉妒才是。”

“谢盈,我很庆幸自己从未嫉妒过你。”顿了顿,宋吟时有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但我最初未见你时,的确不服气。”

宋吟时平日里一切情绪都隐藏得极好,自谢盈认识他到如今,除却方才见他哭过,从未见宋隐吟时对谁失去过笑脸。

如今局促的模样,倒是显得格外可爱。

谢盈收了杆,轻笑道:“见你还能敞开心扉与人说话,我也放心了。”

“这是我第二次感受何为离别。”宋吟时回头凝视他,“比起第一次的措不及防,好歹有了心理准备,琴音宗不能无人看顾,我不会垮下去。”

第一次离别是什么,即便不挑明,两人也心如明镜。

“天色已晚,早些休息。琴音宗还有事务未清,我不便久留,阿盈在羽山若缺什么,尽管与我说。”宋吟时说罢起身,身影逐渐走远。

谢盈放下竹竿继续钓鱼。

比起第一次轻微的咬钩力道,这一次来得迅猛,迅猛到谢盈都忍不住疑惑,这池子里有这么大的鱼么?

直到他钓起来一只黑色的,浑身湿漉漉的小狗。

“汪!”小狗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吐着舌头望着他,两只爪子仍旧抱着鱼钩不撒手。

“师兄将他们落在了无双殿,我便替师兄带了过来。”冰冷沉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谢盈转头,首先瞥见了被男人拎在手里的系统鸭。

这几日他忙着应付两个主角攻和白允,现在乍一见,系统鸭的肚子越发圆滚了。

“师兄烤了鱼?”

谢盈将小狗丢到地上任其打滚,朝江献走近,夺过他手里的鸭,“只有狗的鼻子才这样灵。”

“师兄。”江献叫住他,从袖中递出来一坛酒,“我算了时间,师兄背上的伤,该复发了。”

“你如何算出来的?”谢盈挑眉。

“以前在紫微峰,师兄每过两月,便会去问剑台埋一坛酒。”江献道。

“有新埋的酒,自然也有启封的酒。”

“你的心思,应该放在修炼上。”谢盈垂眼,伸出指尖逗弄系统鸭的肚子。

江献唇角绷直:“师兄说,总有一日我的无情道会被命定之人破去。既如此,何必徒劳。”

谢盈笑了笑,轻飘飘给了他一耳光,不痛,却很响。

“学会顶撞师兄了。”

“既然不听话,就不要在我面前晃。”谢盈冷冷扫他一眼,抱着系统鸭,转身朝卧房走去,却又在下一瞬,手一松,怀里的鸭滚到地下。

“哎哟,宿主我的屁股!”系统鸭痛呼一声,圆润的肚子正好压住了一直跟在谢盈脚边的小狗。

尖锐灼烧的刺痛自脊背蔓延至四肢百骸,谢盈伸手,扶住门框。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日他的神魂与肉体已经完全融合,这次的疼痛是上次的数倍,几乎让他眼前阵阵发晕。

一双手及时抱住了他。

谢盈抬眸,看了眼男人覆目的白绸,唇色有些苍白,“你现在所做,也是徒劳。”

“师兄督促我将心思放在修炼上,是为来日得道。”江献抱起他往卧房里走去,“可我此刻所做,不求任何,又如何会是徒劳。”

谢盈闭目,缓和气息。

“世上从无不求回报的好意,何必自欺欺人。就连上一任帝君与月神暗通款曲以命书相赠,也是为了一晌贪欢。”

谢盈被他动作轻缓放在床榻上。

“师兄错了。”江献挑开他的腰封。

衣襟滑落,露出了谢盈背上狰狞的伤痕。

“那不是为一晌贪欢。”帘幔隔绝了烛火与月光,男人冷淡的声音在朦胧的光线里尤为真切,“只是为做一回共犯。”

“师兄……当真不明白?”

江献指尖探入酒坛,取了一层清冽酒液,抹在谢盈伤痕之上。

酒液刺激伤痕,谢盈闷哼一声,攥紧了江献的衣襟,头无力靠在他肩上。

“你果然记得。”

“我从未说自己忘记过。”江献的指腹撬开他紧紧咬合的齿贝,然后将手腕抵在他唇边,“师兄若痛,便咬我。”

那么多次疼都忍过来,没来由这次便忍不了。

长痛不如短痛。

谢盈推开他的手,径直夺过酒坛,如上次那般,一次性淋下来。

酒液熄灭了伤痕里窜出来的残余怨念,也浸湿了他的衣裳。

待那阵疼捱过去,他终于能看清从床幔外透进来的光,以及男人锋利的下颌线。

江献任由他靠着,沉默如一座冰山。

可不知怀里的人突然触碰到哪里,他身形骤然僵住。

“师弟,你撒谎了。”谢盈气息虚弱,呼吸放得很轻,“你分明有所求。”

江献:“师兄若不需要,我可以没有。”

谢盈低低笑了起来,后背的酒液逐渐浸润了两人交叠的衣襟,“我忽然想通了,只要你不长情骨,你可以有。”

“你有了,天道才会气急败坏。”谢盈抬手,指腹下,男人的喉结随着他漫不经心地的抚弄上下滚动,“虽然天道会惩罚你,但只要他不高兴,我便高兴。”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师弟才是这世间最可怜的人。”谢盈语调柔和下来,“身负天道之命,可他惩罚起你来从未手软过。”

“就连你的师兄也不疼你,只疼你的小师弟。”

“告诉我。”谢盈坐直身子,未曾顾及滑落在臂弯的衣襟,指尖捏住江献的下颌,居高临下,又目光温柔而包容,像是施舍一条狗,“你想要什么?”

“看在你如此可怜的份上,师兄成全你一回。”

江献唇瓣动了动,如同被他蛊惑,嗓音暗哑:“我想要……师兄疼我。”

第101章 江献的清白早没了

“疼人的方式有很多种。”谢盈指尖勾起他覆目的白绸,缓缓扯下,露出那双空洞的银灰色眸子,“师弟想要哪一种。”

江献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指尖抚摸他背上的伤痕。

密密麻麻的痒从那道几百年来都不曾愈合过的伤痕蔓延至谢盈全身。

“师兄不让自己疼,便是疼我。”

谢盈垂眸把玩手里的白色绸缎,“疼痛,才能让人清醒。”

“并非只有疼痛可以让人清醒。”江献指腹下的伤痕,一寸一寸凝结成霜,“冰霜,也可以。”

“让师兄保持清醒的工具不该是疼痛,而该是我。”

“你不够听话,我为何要选你?”谢盈轻笑。

“师兄不喜酒,更不喜酒气沾身。”江献低头凑在他指尖,舔去残余酒液,“我比酒干净。”

谢盈正好瞧见他伸出舌头,那般模样,与平日里的冷淡禁欲截然相反。

他不禁眯了眯眼。

真是越来越像小狗了。

他将另一只手递过去,“舔干净。”

江献顿了顿,低头照做。

手上传来温凉的触感,的确和被狗舔了一样。

谢盈笑了,指尖挠着他的下巴,“很乖。”

江献呼吸微乱,抿唇不语。

谢盈望着他空茫的眼睛,突然道:“师弟身负紫微气运,却治不好自己的眼睛么?”

“眼盲,才能听见更真实的声音。”江献轻声道,“师兄想试试么?”

谢盈挑眉,任由江献扯回自己的白色绸缎,然后覆盖在他眉目上。

眼前一切事物都归于黑暗,耳边是男人的呼吸声。

原来江献的呼吸已如此凌乱。

冰凉的吻从那条丑陋的伤痕上一路吻下去,紫微真气赐予其偏爱,腐烂的伤口挣扎着长出粉嫩的新肉。

太痒了。

谢盈看不见自己背后是什么样的情形,只能感受伤口在急速结痂又脱落,比疼痛还让人难以忍耐。

他攥紧了身下的被褥。

就不该纵容江献,他怎么就忘了,犬类的天性就是喜欢标记。

“师兄的背,很好看。”

谢盈半阖着眼,“你双目失明,如何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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