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白以前没谈过恋爱,对这方面也不敢兴趣,除却医院内那段心照不宣,青涩懵懂的感情外,唯一的恋爱经历便是第一个世界的顾景深。
男人对他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把小伴侣宠上天。
感情顺利的两人还没有玩过小黑屋,苏郁白对此也一无所知。
4842兴奋的说,“哦,我最近看了不少爱情小说,小黑屋是黑化男主的常规配置,放在反派身上再合适不过。”
他给苏郁白发了几个G的资源,语重心长。
“随机的身份有太多不稳定性,万一下次穿到一个互相直接有仇的身份,宿主就可以抵死不从,感受一把小黑屋了。那和这个世界阶级对立的情况可不一样,虽说宿主不需要严格遵守人设,但行为逻辑还是要有的。”
苏郁白只看了一眼就被震撼到了,赶紧关掉,默默抬头看向男人俊脸洗洗眼。
邬长慕见小世子看着他不说话,仰着头一副任君采撷的乖巧模样,眼神又深沉了一些。
手指在苏郁白的唇瓣上摁压了一下,将那块唇肉压到凹陷下去,然后又弹上来。
色泽莹润,颜色像花瓣一样鲜艳的红唇,无声的引诱着窥探者。
“世子怎么不说话?还是说你不喜欢我的服侍,更喜欢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眼看着男人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危险,苏郁白张了张嘴,眼眶红红指责他。
“我和相府公子、广陵侯、穆亲王世子的关系清清白白,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他们平日里也不过是邀请我去参加诗会,赏赏花罢了。”
邬长慕抬起他的下巴,神色冷然自嘲的低笑了一声。
“那世子殿下是觉得我们之间都是龌龊之事吗?那怎么办呢,长慕听不懂诗会,也不会赏花,一个粗俗之人,满足不了世子的雅兴,只会这些低劣的服侍人的手段。”
愣神间,唇瓣自下巴到领口处被邬长慕亲了好几口。
小世子的瞳孔里慢慢溢出水雾,纤细的手指颤颤巍巍抱住在自己身上吸个不停的臭奴隶。
像是刚刚反应过来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眼神懵懂,惶恐不安。
“呜呜……我、我已经跟你做了腌€€的事,母亲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我不是个好孩子了……”
他哭的又委屈又可怜,看着快要喘不过气,染上湿意的眼尾倒映着盈盈水光,整个人都透出一种濒临破碎的美感。
邬长慕的动作顿住,原本两个人好好的,谁知道他不过抱怨了几句话就能把小世子惹得哭成这样。
不知从何时起,他心里想的已经不是把这娇贵的小公子抱回去藏起来。
他想要对方开心,想要小世子对他笑……
从一开始就是哄骗的关系不是邬长慕想要的,他想要什么呢?
哦,他想要的是两情相悦……
邬长慕咬了咬牙,看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孩,烦躁的把人抱起,自己坐在冰凉的椅子上,让苏郁白靠坐在自己身上。
哄了半天不见效果,没忍住低喝了一声,“别哭了!”
小世子被他严厉的声音吓到哭声一顿,想哭又不敢哭,眼里包着泪,无声的低声啜泣着。
邬长慕:“……”
他手指僵硬的轻轻拍了拍苏郁白单薄的背,吻了吻少年含着泪花的眼角,放轻了嗓音:“乖乖,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你还是那个乖孩子。”
“是我太喜欢你了,强迫了你,哄骗了你,让你迷上情欲的滋味,是我卑劣的想要把世子殿下绑在身边。宝贝,是我错了,你没有做错,长公主很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你,这府里的人都很喜欢你。”
苏郁白委委屈屈的抽噎一下,眼里怀着希翼,小声的问:“真的吗?”
邬长慕深邃的眸子看着他,“当然是真的,更何况,随便乱来的人才能算是龌龊,我喜欢殿下,世子殿下也只与我做过这样亲密的事,怎么能算是学坏了呢?”
4842愤愤道:“他好会说,还夹带私货。”
它的香香宿主才不是那么好骗的呢!
苏郁白没有理会生气的系统,抓紧男人衣袖上的布料,红着脸指责他,“谁、谁准你叫我宝贝的……臭奴隶,你敢以下犯上!”
见他又恢复了精神,邬长慕低低的笑了一声,又捧着苏郁白的脸胡乱亲了一通,低喘着把人吻的脸红耳赤。
邬长慕舔了舔嘴唇,眼底都是笑意,“反正以下犯上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世子殿下会饶了我的对吧?”
第56章 娇贵主人&粗鲁奴隶【双更】
大多数情况下小世子还是很好说话的,邬长慕连哄带骗,每次的挣扎几乎都在男人的主动服软下结束。
苏郁白大概自己也没有发现,他对待邬长慕和别人格外不同,比起别的下人,他总是对这个以下犯上的奴隶多有纵容。
长公主不管事,侍女仆从们在邬长慕的淫威之下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人将世子殿下完完全全的霸占。
苏郁白最近去长公主那里请安勤了一些,但每次待得时间都不长,他不敢过多打扰这个身体母亲的休息,只是想尽可能的陪她走完最后一程。
从长公主院里出来,穿了一身锦衣白裘的小世子情绪有些低落。
平日里邬长慕在外面碰一下他的手指都要被娇气的小世子瞪好几眼,今日被牵了一路都没什么反应。
邬长慕见不得他情绪失神低落,眼神烦躁的把这几日小世子推拒的请帖拿过来几个。
“世子殿下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苏郁白这样的世家公子正是爱玩的年纪,整日这样拘在府里确实不好,虽说上京城有点乱,有他在身边护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
邬长慕已经接手了长公主给小世子安排的人手,这些人当然不是说就完完全全听他指挥了,在送到自己手上之前,那些护卫死士们一定接过死命令。
他们真正的主人永远都只会是苏郁白,若是邬长慕敢对小世子不利,他们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
这是一场他和长公主之间心知肚明的买卖,长公主给自己儿子找了个保护伞,他也有了光明正大待在苏郁白身边的身份,双方都很满意。
邬长慕在长公主府的行动自由了不少,趁着苏郁白睡觉还有午休的时候已经成功和自己的手下接上了头。
领地内一切安好,那个背叛他的心腹没能掀起什么浪,已经被其他几个忠心的属下处死。
邬长慕面无表情的听完,让手下先行回去。
手下有些不解:“将军,城外民兵四起,上京城内已经不安全了,如今留在这里并不算明智之举。”
“正是因为不安全,所以更要留下来。”
要是没有他护着,身娇体弱的小世子被别人掳了去怎么办。
邬长慕看了眼天边朦胧暗沉的月色。
至于现在,他还舍不得把苏郁白带走,若是把人惹得哭了鼻子,最后还得他来哄。
苏郁白手里抱着男人塞给他的手炉,眨巴着黑白分明的清澈双眼,抬头看向邬长慕。
“你不是不喜欢我和他们玩吗?”
邬长慕坐在茶桌的另一侧,垂眸看向小世子,不动声色的问:“若是我不同意,世子殿下就永远都不和别人来往了吗?”
苏郁白别过脸轻哼了一声,神色骄矜。
“谁给你这么大脸面,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不过这些人刚好对我不太重要,交情不深罢了,那个将军府的公子粗鲁的很,还有丞相府的公子也爱说些奇怪的话,本世子本来就不爱和他们玩。”
呵,说些奇怪的话,怕是变着法儿给漂亮的小世子示爱表白吧?
可惜用错了办法,到最后连心意也没能让小世子明白。
提起那些人邬长慕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迟早有一日,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什么样的人该碰,什么样的人不该碰。
在众多赏花喝酒品诗的请帖里,邬长慕总算翻到了一个还算正常的帖子。
是广陵侯请苏郁白去府上参加自己祖母的生日宴,言辞论调都很正经,应该没有什么私情。
他们这群达官贵族几乎都站在一条街上,广陵侯手上有兵,实权也不小,算得上是一流的贵族,自是有资格和长公主他们住一个地方。
府里下人架着马车,慢行不过数十分钟就能到。
苏郁白想到广陵侯家有一大片竹林,还有很多漂亮的庭灯,听说都是广陵侯请了能工巧匠专门定制而成。
他对这些物件很感兴趣,宴会在晚上举行,苏郁白欣然前往。
长公主府上的小世子不是铺张浪费的性子,出门除了一个邬长慕就只带了两个小厮随行,以备不时之需。
苏郁白来之前已经事先和广陵侯府上的人打了招呼,邬长慕将小世子抱下马车跟在他身后,另外两个小厮,一个跟下人去安置马车,一个捧着礼物单子找到了管事。
广陵侯叶步行在京都不能算是什么传承百年的望门大族,但广陵侯和他的父辈都很有能力,这些年也揽了不少权力,京中和他交往的人不在少数。
叶步行贵为侯爷,亲自为祖母在门前迎客,这城中谁不夸他一句孝顺。
许久不见的苏小世子唇红齿白,身上披着淡色的大氅,一出现就让周围的人和景色生生淡了颜色。
叶步行看到他主动上前迎接,笑着道:“世子的气色看上去尚好,想来最近有在好好修养。”
他和苏郁白来往过几次,私交还算不错,因此也敢和小世子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苏郁白拎着衣摆走上台阶,暗暗瞪了叶步行一眼,这人是在内涵他最近都不愿意出门。
一身黑色劲装,护卫打扮的邬长慕亦步亦趋的跟在软软乎乎的小世子身后,存在感极强。
像是出门放风的小羊,身后还跟着一匹黑黢黢恶狼。
气质温和儒雅的叶步行看上去不像是一个行军打仗的将军,反而像一位在书院里读书的书生,看到苏郁白身后的邬长慕,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这个护卫怎么面生的很,我从前怎么没有在世子身边见过?”
凶猛的雄性之间总会有一些的敌意,叶步行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邬长慕的不寻常之处。
这样的眼神,只有在战场上拼杀过的人才有。
提起身后的男人,苏郁白眼神不自在的闪烁了两下。
出门的时候不知道邬长慕发什么疯,衣服松松垮垮的也不穿好,扒拉下肩膀处的黑色布料,凑到脸红耳赤的小世子眼前,非要他在之前留下的牙印处再咬一口才肯罢休。
还义正严词的道:“我是世子殿下的奴隶,身上总要带着您留给我的印记才能安心出门。”
邬长慕盯着眼尾泛红的苏郁白,哑着嗓子低声道:“若是小世子愿意让我留下一个印记也是可以的。”
苏郁白:“……”
他气咻咻的在男人身上又啃了两个牙印子,背着手率先冲上了马车,不一会儿,理好衣襟,像个变态一样心满意足的邬长慕也掀开帘子上来。
苏郁白气还没消,他语气很凶的道:“这是我新收的侍卫,跟在身边贴身保护,不用管他。”
他虽然生气,但下意识的隐瞒了男人奴隶的身份。
邬长慕的眼神闪了闪,淡淡的看向眉头已经皱起眉头的叶步行。
后面还有其他客人,晚宴马上就要开始,广陵侯只能暂时和小世子分开,让下人带他进去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