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和白月光he了 第197章

江还没有来,下午和他告别后,奥伦多有试图再联系他。

只可惜,信息并没有发送成功,奥伦多的脸一沉,知道这是被删除好友的标志。

不过,他并没有懊恼太久,反而为此生出了几分得意。

奥伦多想当然的认为,江当然不会主动删他,那就只可能是那个男人搞的鬼。可是这样冒犯江私人领域的举动,他不信江不会有意见,甚至两个人很可能会为此争吵。

争吵最好,那就是他最好的机会。

但奥伦多同样隐隐忧虑,虽然这样很好,但如果两个人争吵过后,决定不应邀前来,那他要如何再联系上江呢?

好在,就在奥伦多坐立不安的时候,两位姗姗来迟的客人终于出现,在侍者的引领下落座。

奥伦多看向他日思夜想的江,蓝色的眼睛柔情似水,语无伦次地道:“江,你来了,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他一副激动的样子,还特意看了一眼沉默的谢余,言下之意溢于言表。

江觉厌闻言望过去,客气地笑笑,说出的话却丝毫不客气,“我确实不准备来了,但没办法,我的男朋友非要带我来看看。”

说到这里,他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谢余,“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时间。”

谢余面不改色,将正对着江觉厌的插瓶玫瑰推得远远的,并换了个方向,让它面向准备他的主人。

奥伦多觉得不对劲,这确实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结果,江或许不愿意来,但那个吃醋的男人可能会在怒火的驱使下一定要来。这样最好,他完全可以想象到未来他成功后,这个轻手把江送到他手里的男人懊悔的表情。

可是江的反应却不如奥伦多所想。

似乎是在生气,可又不像是生气,非要说的话,那更像是一种情人之间的揶揄,带着只有你知我知,别人如何也插不进去的亲昵氛围。

尤其当奥伦多看到谢余把玫瑰花挪走后。

那是奥伦多特意准备的小心思,直接送玫瑰太过明显,很有可能适得其反。所以他只是让侍者把餐桌上的装饰,换成了他特意带来的玫瑰,并且精心调整位置,正面对着两人。

江或许不会注意到这一点,但作为同样喜欢江的人、他的情敌,一定会敏锐地察觉到。如果那个男人会为此失态,那就最好,他丢脸的样子一定会让江看清楚,谁才是最合适的情人。

这又是奥伦多自鸣得意埋下的陷阱。

可是现在,一切明明在按照他预想发展,却处处透露着不对劲。

明明那个男人在吃些没意义的飞醋,做出的举动失礼又冒犯,可是他的江像是没看到€€€€不,不对,江看到了,并为此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漂亮的眼睛盈着笑意,飘向了身旁的男人,原本放在餐桌上的手落了下去,引得另一个人低下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奥伦多再蠢,也不能骗自己,餐桌下什么都没有发生。

奥伦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弄巧成拙了。他自以为地挑拨离间并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成为了眼前这对情侣的调味剂,让他们的感情更加浓稠。

想到这里,奥伦多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平静,原本碧蓝色的眼睛沉了下来,显露出几分阴郁。

谢余似有所觉,看向奥伦多,语气彬彬有礼,神色自若,“奥伦多先生?”

这在奥伦多眼里,无异于在尽显胜利者的从容。

他勉强保持镇定,不让自己露出更糟糕的表情,“我并没有事,说起来,还忘了询问这位先生的名字。”

“谢余,”谢余从容地回答,意有所指地道,“看来奥伦多先生的记性很差呢。”

奥伦多知道他在指什么,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心里却明白,这个陷阱也没有让他们的关系变坏一分。

奥伦多的心往下沉了沉,他终于收敛了心中的轻蔑,第一次正视谢余。

不怪奥伦多大意,在他的印象中,江的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人,美好的事物大家都喜欢,这很正常,可谁又能夺得国王永远的青睐呢?

国王的王座下,多的是前仆后继爱而不得的年轻人,而他从不在意,纵使动情,也不过是一时的兴趣。

不过奥伦多并不认为,自己就这样输了。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认为,江会真的爱上一个人。

哪怕这个男人看上去很优秀,哪怕江€€€€

奥伦多差点维持不住表情,江怎么又在看他。

奥伦多差点破功,可是江觉厌却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他只是很无聊,又对吃醋的谢余很有兴趣,所以撑着脸,饶有兴趣地观察呆头鱼而已。

嗯,没亲没抱,只是在餐桌下偷偷拉了拉手,江觉厌自认为自己已经很克制了。

€€€€所以说,他完全想不通,谢余为什么非要赴约前来,他们完全可以另找一家餐厅,吃只有两个人的烛光晚餐,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包厢里,做很多他们能做的事。

不过算了,反正吃醋的呆头鱼,也很可爱。

第180章 旧情人拒绝变情敌(六十二)

奥伦多将一切看在眼底, 差点绷不住表情,他深吸一口气,跳过这一环节,唤来侍者, 让他们准备上菜。

随着菜肴一道道上桌又被撤下, 奥伦多的表情好了许多, 他侃侃而谈, 介绍每一道菜的来历和故事。末了, 又附赠一句, 这都是江最喜欢吃的。

谢余从头沉默,只是贴心地照顾江江吃饭€€€€谁也不知道, 为什么已经二十六岁的江觉厌, 还需要人照顾才能好好吃饭。

直到奥伦多说到“最喜欢”,谢余才移开眼睛看向他, 礼貌地表示异议:“我并不这么认为。”

奥伦多的表情一顿,随后微笑地望过去:“愿闻其详。”

谢余淡淡地道:“首先, 比起法餐, 江江还是最喜欢中餐。其次,在中餐中,江江最喜欢的,也是我做的饭菜。”

正好整以暇等待答案的江觉厌差点笑出来,谢余不动声色地把手垂下握紧,江觉厌只好轻咳一声看向窗外,撑着脸假装自己没有在笑。

他淡出了战场,战场却仍旧因他硝烟弥漫。

奥伦多笑容偏冷, 不再掩饰自己的敌意,“江是中国人, 确实更习惯中餐,可他同样喜欢这个餐厅。据我所知,江和别人在外吃饭,来得最多的,就是这家法国餐厅。”

谢余皱眉,古怪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外国男人。

是他不能理解吗?为什么他能把窥探江江的隐私这件事,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江觉厌想笑,显然在奥伦多这个出身贵族阶层的外国人眼里,“关注”他的行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正常到奥伦多完全没有避讳的意识。可是在他古板又严苛的男朋友眼里,完全不能理解把这种事情视作平常。

虽然他的呆头鱼私底下,做的要过分得多。

江觉厌藏在桌下的手挠了挠谢余的手心,让他不要在关注这个问题,专心对付情€€€€嗯,不算是情敌,总之,抓紧把想做的事情做完,逞完男朋友的威风,他们好早些回去。

比如,他可以兑换答应好的奖励。

谢余不动声色地反握住江江的手,面向奥伦多时又是一片从容,“显然,你并不了解江江。江江来这里吃饭,大多数是有商务合作。我只能说,这家餐厅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地方,但绝对谈不上喜欢。”

奥伦多语噎,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一时接不上话,只好夹杂着讽刺地道:“看来,你厨艺很好啊。”

“那倒没有,”谢余坦然地道,“但江江喜欢。”

江江,又是江江,奥伦多脸色铁青,为这个亲密的称呼,也为了江觉厌从头到尾都放在谢余身上的眼神。

除了刚进来时打了一个招呼,他全程都像是没看见奥伦多一样,只时不时的和谢余说些亲昵的小话。奥伦多不是没有试过找他们的共同话题,可每次不是被谢余带过,就是被江觉厌无视。

这让奥伦多越来越沉默,反而是谢余的话一反常态的多了起来。他频频发起问话,每次都是以男朋友的身份,打着更了解江江的旗号,询问大学时的江觉厌是什么样子。

他问奥伦多是怎么和江江认识的,有没有过什么来往,比如大学的食堂、图书馆等等。住在一个宿舍,有约过一起上课吗?哦,他忘了,江江说过,他上大学时独来独往惯了,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听说这里的景点很有名,不知道奥伦多有没有尽过地主之谊,最好没有,不然他和江江一起逛的话,岂不是没了新鲜感。

除了第一个问题,奥伦多越来越插不上话。晚宴的节奏,已经彻底从他手中失去控制。

最后,他只能故作镇定,最后尖锐地问出一个问题,“别说我了,你和江又是怎么认识的?江回国的时候,那么多人的心都要碎了,没想到不到半年就交了一个男朋友。”

“怎么认识的?”谢余勾唇,收起了刚才的攻击性,“因为他搬到了我家对面。”

不等奥伦多发出疑问,谢余又继续道:“然后我们就一起上学、放学,从小学到高中,我们从未分开,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就像他了解我一样。”

奥伦多惊愕地睁大眼睛,不等他发表疑惑,谢余又温和地补上了最后一句,“还有,不是半年内才交往。”

“我们是复合。”

江觉厌终于开口了:“不是复合。”

刚刚在奥伦多面前耀武扬威的谢余:“?”

江觉厌懒洋洋地道:“你做的蠢事,为什么让我来承担后果?”

他的眼神格外嫌弃,“总之,我不承认你提的分手,所以我们不算是复合。”

江觉厌绝口不提自己失控时同意过的话,单方面认为这件事是谢余的错,“最多算是冷战了八年,然后和好,怎么就是复合了?”

谢余一愣,随后回过神牵过江觉厌的手,落下一个吻,低笑着说:“江江说的对。”

奥伦多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终于明白,他所有的想法并不是错的。

眼前的男人并不是江觉厌回国后赢得短暂青睐的幸运儿,相反,他一直都拥有,江觉厌的青睐,也一直都属于他。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江身边总是围绕着各色各样的人,绯闻更是满天飞,却没有一个得到过证实。

不是国王太高傲,看不上那些庸庸碌碌的凡夫俗子。而是国王的心早就被人俘获,所以无论出现什么样的人,都不能赢得他视线一瞬间的停留。

侍者过来询问,要不要上甜品的时候,谢余注意到时间已经很晚了。

在这顿晚餐上已经花费了很多时间,谢余不准备再耽搁下去,他礼貌地起身,胜利者当然能够从容,带着独属于他的珍宝告别离去。

奥伦多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再也说不上话来,他想要挽留,张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侍者提醒他时间到了,他才勉强恢复注意力,像打了一场败仗的将军,颓废地离开了。

.

回到酒店后,时辰尚早。

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外出的心思,一进房间,江觉厌就被人带着跌跌撞撞地摔在了床上。

价值不菲的西装被揉得皱巴巴的,江觉厌轻喘着气,轻笑道:“这么急?”

“是江江说的,要兑换奖励。”

谢余的声音格外得哑,黑色的眼睛里是幽深的欲/望,“我本来今晚没想做什么。”

谢余不是不体贴的爱人,他们这两天放纵的太多,谢余本想让江江好好休息。

可是架不住江觉厌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

比如现在,江觉厌抬起眼睛,狭长的桃花眼从某个部位一掠而过,“怎么,不行了?”

谢余呼吸一滞,随后恼恨地咬上去,换来江觉厌吃痛的惊呼。

谢余的手顺着衣摆往上抚摸,触手温热光滑的皮肤让他着迷,忍不住动作更加放肆,换来江觉厌的拧眉,“凉。”

他嗓子沙哑地道,指的是谢余手腕上的宝石袖扣,并且对于这场游戏的另一个主人公一直衣着齐整分外不满。

谢余亲了亲他泛红的眼尾,并没有把手拿出来,或者换下西装的意思,“暖暖就热了。”

江觉厌难耐地往后仰,脱口而出的话断断续续,“这样,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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