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 第63章

他突然就不敢继续想了,这事如果真的被爆出来,那些妇人该如何活?

刚想到这里,他就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人总要为自己的无知买单,他无法去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只希望往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你家里如何了?”蒋亦疏又问道。

“你今日话格外多。”萧寒锦狐疑看他,“你究竟想说什么?”

蒋亦疏轻啧一声:“做兄长的关心关心你罢了,你竟还生出这许多心思来,当真是不识好人心!”

萧寒锦当他放屁,看着他说道:“你是觉得那日若不是你非要去家里,也不会撞破那事,所以心怀愧疚,你知道我断亲了?”

“你……当真是敏锐,我是这样觉得,还害得你夫郎受惊,便想多问问。”蒋亦疏无奈叹息,“我亦是没想到会如此,你…真就要这般吗?”

“每一步都在我的计划中,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不是此事,来日也会有其他的事。”萧寒锦很坦然。

蒋亦疏瞬间不知该说什么,他从未见过这般理智之人,或许该说是一旦下定决心,便会冷血无情,他都不敢想,若来日和对方断交,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

或许,萧寒锦所有的柔情,都给了那个小瞎子,实在难得。

翌日。

萧寒锦和蒋亦疏同去了县令府,该说不说,他确实也有些好奇那些假和尚的处罚,也想知道他们到底都做了哪些恶心事。

再见县令,许是因为事情繁杂,他神情不再像之前那样温和,说话时也夹杂着浓烈的个人情绪。

听他说完,萧寒锦也明白他为什么会那样。

原来,那里真的有神母庙,只是用于供奉神母上香求子,但自从那些假和尚阴差阳错到了神母庙,庙里的一切就都变了,他们不仅强迫真正的姑子发生关系,还将寺庙的名声打出去,吸引那些求子心切的妇人们来,进行骗钱。

也如萧寒锦想的一样,普通村户或者穷人,他们就会带进普通禅房,随便给包香灰草木灰,就打发人走了。

可若是碰到有钱还漂亮的,就会化身为牲畜……

“那您决定如何处置?”萧寒锦轻声询问,不知为何,他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先收监,秋后问斩。”县令一脸肃杀,“只是那些内情得瞒着了,否则不知要有多少人家,家破人亡!”

萧寒锦没再说什么。

许是和他们说了会话,县令心情顺畅了许多,还有心情夸奖萧寒锦的生意做的不错,还提起他若是来县城开铺子,还能帮他留意着些。

这话简直说到了萧寒锦心坎里,连蒋亦疏都不由得挑了挑眉,可见他也是没想到县令会这样说。

萧寒锦自然不会再客气,忙说道:“劳大人垂怜,若真有您看中的,便要辛苦您了,学生在此谢过。”

“无妨,你如今格外合我眼缘。”赵砚稹笑说,“听闻你家中有些困难?”

萧寒锦面露惭愧:“大人连这事都听说了,是学生的不是,已经都处理好,无后顾之忧。”

赵砚稹明白他的意思,他原是想劝劝的,只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事已至此,他若是再多劝,岂非自己讨嫌,实在没必要。

只是更高看萧寒锦一些,他家的事,他自然也有耳闻,当断则断,不失风范。

这一趟倒是没白来,还得了县令的亲口应答,只是萧寒锦心中始终沉甸甸的,从县城回来便直奔自家铺子,直到看到忙碌的小瞎子,那颗浮动的心才隐隐有了着落。

他后知后觉,那种隐秘的不安,似乎是后怕。

怕他也被欺负。

第70章 好好

铺子里的生意热火朝天, 再加上小瞎子看不到,压根不会知道他就在外面看着自己,整颗心都扑在收钱上, 只要每天的生意都这么好, 他们总有一天会住到县城!

师父说得对,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不能放弃,大夫都说眼睛能治好,那肯定能治好, 等他能看到,也能像之前那样卖刺绣, 卖草药,什么什么都能做!

就能帮二寒分担分担。

能将铺子里的事都做好, 他也算帮小忙了!

“宁哥儿!”

“啥事哦?”小瞎子头都没回, 只微微偏了偏耳朵,专心的收钱算钱。

陈生清咳一声:“萧先生一直在外面看你,你要不要去和他说说话?我瞧他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不高兴?!

小瞎子立刻抬头, 但他看不到,眼珠转来转去, 即便转到萧寒锦身上,也都略过去了。

排队的人群也有意要逗他, 和他转述着萧寒锦此时的神情,说他脸色阴沉, 嘴角下撇,被形容的活像是对方要吃人了。

但小瞎子看不到, 也听不出来他们带着善意的形容是真是假,只好让陈生帮他收钱, 自己则是急匆匆跑出去,只是刚跑到门口,他就无措的停下脚步。

他不得不承认,在热闹的人群中,没有萧寒锦的声音,他就不知这一方天地究竟有没有这个人,因为他看不见。

“江以宁。”

“我在我在!”小瞎子那双无神的眼睛好似亮了一瞬,欣喜万分的朝着声源处跑过去,他在萧寒锦面前站定,“他们说你不高兴?”

萧寒锦微微勾唇,神情骤然破冰,他轻笑:“他们在逗你,没有不高兴,还有件高兴事准备回家和你说,你要现在知道吗?”

他原以为按照小瞎子的性格肯定会愿意现在听,不曾想对方却拒绝了。

“不要哦,既然是准备回家说,那我就回家再听,反正我会从现在开始就高兴到回家的!”

从很久之前萧寒锦就发现他是那样鲜活,像是从恶劣困苦的泥沼中拼命挣扎出来的小草,风摇不断,使劲扎根,每天都在生长。

被排挤到阴暗深山,过得惨不忍睹,却半分没有损坏心性,实在令人惊叹。

“那就回家再说给你听,去做事吧。”萧寒锦曲起手指轻弹他额头,“慢些。”

“好,那你也快去做事,免得蒋东家心中不满,不过你放心,我会打点好的!”小瞎子信誓旦旦的保证。

萧寒锦只当他在说笑,且不说蒋亦疏与他关系甚笃,并不会因此就产生隔阂,若真有什么都会立即说开,但爱人劝说,他自然是要听的。

和小瞎子当街温存两句,便去酒楼了。

方才那幕都被排队的顾客们瞧见,待江以宁回了铺子,便纷纷开始打趣他,甚至有些妇人小哥儿,还特意悄悄问他是如何驾驭郎君的!

这样大胆的话将江以宁惊的面红耳赤,连连摆手,他哪有什么本事,都是二寒愿意让着他罢了。

他身在福中,知道的清清楚楚。

因为凉粉和辣炒田螺,酒楼的生意更红火,前阵子在镇上住着,萧寒锦也慢慢有了应酬,偶尔会比他们晚些时候回村,江以宁就有了更多空闲。

萧寒锦是真的没在意他之前说的“打点”,直到清算村里的田螺斤两,他才发现小瞎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摸了十几斤出来,并且决定全都白送给蒋亦疏。

田螺本就是过时不候的东西,紧俏的很,十几斤都能卖出去几百文,饶是蒋亦疏都有些惊讶。

他不由得笑问:“当真都白送我?”

小瞎子微微挺起胸膛,很认真道:“自然是的,我们二寒就托你照顾了!”

“哦?托我照顾?”蒋亦疏真是震惊又觉得好笑,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萧寒锦一眼,“为何要我照顾?我看二弟这般能干,根本不需要。”

“是很能干,但在你手下做事,这是应该的,我田螺送的不要钱,你快收了,就照顾就好了!”小瞎子殷切又紧张的望着他的方向,他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希望蒋东家不要介意!

蒋亦疏挑眉,他倒是不介意这些,即便没有这些东西,他和二弟的情谊也不会轻易就变,但他更想知道对方是如何想的。

他偏头和萧寒锦示意,对方立刻点头,这是要他应答的意思。

他不由得觉得好笑,这对夫夫,似乎总是出乎他的意料。

“我知晓了,如今田螺是紧俏东西,你雪中送炭的情谊我记下,自然会好生照顾二弟的,你放心。”蒋亦疏不愿叫他觉得自己不认真,也十分严肃的应答着。

得了他的准话,小瞎子瞬间放心了。

他偏头看向萧寒锦,下巴微微抬着,满脸都写着得意。

是会让人觉得讨厌的动作,但放在小瞎子身上,萧寒锦只会觉得可爱,这本就是很难得的想法。

他不得不承认,最初的想法已经改变。

比起承担应有的责任养他一辈子,他更想和对方携手与共,想法一旦萌芽,顷刻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蒋亦疏带着一车的田螺满载而归,拿到银钱的村民也很高兴,纷纷和萧寒锦道谢,再纷纷离去。

院内便只剩他们一行人,这事耽搁了做饭,萧寒锦也懒得动手,便让阿祥和阿瑞简单做些,他们也就简单吃两口。

一行人坐在院子里吃着凉面,面酱清咸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再配上青菜丝和炸过的花生米,口感丰富,木哥儿都吃了两碗。

“往后我和阿宁甚少在这里住,家里便由你们看顾着,米面粮油照旧用,你们为我做事,我自然也不会委屈你们。”萧寒锦不爱在吃饭时说这些,但也唯有此时说的话,才能叫他们真的听进心里去。

果然,捧着碗随意坐着的人都纷纷点头。

萧寒锦满意了,照旧要带着小瞎子去村下沟的河边散步,有些半大小子,就爱去河边钓鱼,偶尔瞧见新鲜肥大的,他也会买几条,给小瞎子烧鱼吃。

今天照旧也是如此,村里有些孩子野归野,但做事还是很有眼力见儿的,有几个见着萧寒锦来,热情的招呼,邀请他去看捉来的鱼。

“萧二哥,你看肥不肥!这是我下水捉的!没用石头砸!鱼眼睛都好着呢!”小子赶紧笑说,他还记得萧二哥说了只要鱼脑袋好的鱼。

萧寒锦看了一眼,点头:“确实不错,水里有水草,当心别被缠住了。”

毛头小子当即乐了:“我水性可好了,这鱼您要不要,我一会给您送家里去!”

“也好。”萧寒锦无视小瞎子拽衣角的小动作,点头答应,“你们注意安全。”

他说完便带着小瞎子继续往前走了。

小瞎子有些急:“怎么又要买鱼?我们前阵子不是吃过吗?”

萧寒锦:“前阵子是什么时候?”

小瞎子势必要和他掰扯,此刻却颇有些苦恼道:“我也想不到了,但就是前阵子、前不久、刚刚的样子!”

“都敢胡说八道了,你都想不起来,那定然是很久之前的了,该吃了。”萧寒锦语气悠然的说着。

自从和小瞎子说了县令会帮他们留意铺子的事,他整个人都很紧张,吃穿都再次变得拮据起来,萧寒锦不用问就知道这是要给他省钱买铺子使用。

连平时吃惯的点心都不吵着要了,多新鲜。

他买铺子做生意,本就是为了让他敢吃敢喝,若是本末倒置,那还有何意思?

小瞎子有些急:“我们要攒钱的呀!”

萧寒锦贫嘴:“攒钱做什么?给孙子花?”

有孙子之前要先有儿子,有儿子就得先做羞羞的事,他们现在仅限于亲亲抱抱拉手手,这有些超出尺度的话瞬间就把小瞎子给脑补成小哑巴了。

小炮仗变成了哑炮,萧寒锦舒服了。

萧寒锦没再继续给他讲老生常谈的道理,赚钱就是为了花,只要不违法乱纪,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蹑手蹑脚还有何意思?

“你讨厌!”小瞎子突然闷闷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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