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田螺小夫郎 第78章

早几年也娶过两个妻子,后面因为常年在外面跑商,第一任媳妇儿耐不住,跟着走街串巷的货郎跑了。

这第二任倒是没跑,不过也没好到哪去,那淫*妇趁他外出的时候,和村里的鳏夫好上了。

家里老娘病歪歪的,门都很少出,也不知道儿媳妇背地里都干了什么。

就这样葛大海被两人蒙在鼓里两年,外面挣的银钱全部被那淫*妇用来养汉子了。

最后还是隔壁邻居看不过眼,悄悄同他说了他那婆娘干的丑事。

葛大海听后顿时暴怒,拎着柴刀冲到那人家里,把人砍了半条命。

从那以后葛大海心灰意冷,再也不提娶妻的事,留在家里伺候老娘,等老娘去了以后又出来跑商讨口饭吃。

昨夜就是他去的青楼,也宿在了那里,倒叫他无意中听见了一件密事,想说出来让大家跟着听一耳。

陆琛刚因为青楼的事闹了个乌龙,现在想起来还有些臊,见葛大海又提,连忙想要阻止他,被络腮胡子打断了。

“害,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出来当逗个乐子了,这小子时常往楼里跑,见的趣事定然也不少。”

络腮胡子催促葛大海:“快,说来让大家伙一起听听。”

葛大海咧嘴笑了一下,“这可不是什么趣事,是件想要谋害别人性命的事。”

“昨夜我都准备歇下了,听着有人在隔壁叫嚷,说什么要报仇,还叫那什么虎哥的,帮忙找几个弟兄跟着,等把人哄骗出来后就动手。”

“那虎哥骂他出息,这么一家人都搞不定,以后还怎么混?”

“那人赔笑,说是那家有兄弟两人,老爹早年也是杀猪的,身上有把子力气。”

“后面我听他那语气,应该是在那家人身上吃过亏了,忍不下这口气,才找到什么虎哥的帮忙出手,至于要怎么收拾,我也不清楚了。”

顾庭风突然出声问道:“那人有听见叫什么吗?”

冷不防听见他开口,大家都愣了一下,葛大海反应过来后摇摇头。

“那人没说,只听见他喊虎哥,那虎哥的话,估计是哪里领头的地痞流氓,手下有几个使唤小弟。”

陆琛见他一脸的凝重,凑过去,“怎么,你认识那人?”

“不确定是不是他,”顾庭风看向葛大海,继续问,“那海哥有看见那人长什么样吗?”

“夜里没看见,当时我听了一嘴后乏了,后面就睡了过去,不过我早上出来倒是留意了一下。”

“那人也正好起床,瞧着身材精瘦,个子和我差不多高,眼神有些阴狠,哦,对了,那人嘴边还有一颗黑痣,还挺明显的。”

€€€€王麻子!

顾庭风剑眉紧皱,难怪早上会看见他,还有顾承仁,也不知道这两人怎么会凑在一起。

陆琛见顾庭风神色不对,小声问他:“这不会就是你早上说的,那啥村里的熟人吧!”

顾庭风点头道:“嗯。”

至于其他的事,顾庭风没有多言,只是心里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知道那虎哥会怎样来帮着王麻子对付王家。

明着来倒是不用担心,村里那么多人,还怕几个小混混不成,就是怕他耍阴招而已。

一行人吃完饭,葛大海他们还要回落脚处打整货物,倒也没有多留,一行人就在酒楼门口散了。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顾庭风和陆琛回到家,院里只有帮忙的婶子在,见他俩回来,便说陆师傅到隔壁巷子串门去了。

屋里宴清霜刚给源源热了羊奶,喂他喝下后放在他阿么身边睡了,听见外面相公的声音,脸上一喜,忙开门走出去。

顾庭风拉过他手轻轻揉了一下,温声说道:“天色不早了,该回家了。”

“好。”

………

顾庭风第二日就把王麻子伙同的事告知了王家,想让他们多少有个防备,还特意嘱咐他们警觉些,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王家众人听后聚在院子里,脸上一致的愤怒。特别是王元,脖子上的粗筋都爆了起来,怒骂道:

“都怪我一时心软,当日就该打死那畜生,现在也不至于被他搅了安生日子。”

说罢重新抄起家伙,又向着王麻子家里去,不是要找人来报复自家吗?

不如他们先下手,打死那个龟孙,看他还能喊谁来给他报仇。

可惜等他们赶到王麻子家的时候,王麻子正好出去了,没在家,只有他那对老爹老娘在。

见王家父子又来了,二老心顿时就提了起来。

找不到王麻子,又不好拿老的撒气,王家众人憋了一肚子的火,在院里站了一会后,无劳而返。

第133章 中暑

夜里王麻子回到家,见老爹老娘坐在堂屋里,也没点个灯,黑漆漆的,顿时把他吓一跳,怒骂道:“老不死的,坐在这招鬼啊!”

王麻子爹娘被儿子这样骂也不敢还口,嘴皮子动了两下,犹犹豫豫的问道:

“你…你是不是上村子里闯祸去了?今儿个王家又来了,你是不是又去招惹人家了?”

王麻子正想接着骂两句,忽然听到说王家又来了,心里又惊又惧,忙问:“他、他们来做什么?有说什么话吗?”

王老爹听他语气,就知道他定是不甘心,在外面做了什么,惹得王家再次找上门来了。

“说话啊!都他娘的哑巴了?”王麻子怒不可遏的吼了一声:“那王家到底来干什么了?”

王麻子爹娘身体哆嗦了一下,“他们说、说当日就不该轻饶了你,得把你腿打…打断,现在倒让你有命去镇上找帮手了。”

王麻子青白交错的脸隐没在夜里,随后顺着门框滑下去,瘫坐在门坎上。

要说刚才他还在心存侥幸,赌王家不知道,现在一切都完了。

他确实到镇上找人去了,这王家害得他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月,此仇不报,他心里不痛快。

但是虎哥那人也不是轻易请得动的,这手里没点银子孝敬着,请他帮个忙都推三阻四的。

他老爹老娘见他在想事情,也不敢吵他,怕招他打骂,叹了口气,悄摸着回房歇息了。

留下王麻子隐没在黑夜里,半晌后,他脸上一抹狠厉浮现,讥讽的笑了起来,就算王家知道了又能怎样,他多的是手段报复回去。

原本他的确是想请虎哥帮忙,取了王家兄弟性命,那王家每天早晨都会到镇上卖小鸡小鸭,傍晚才回来,那时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可虎哥那里,摆明了就是有钱才好办事,他手里哪还有什么银钱啊。

就连昨日喝花酒的银钱,都是他哄着顾承仁那草包给的,看来虎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想到他前段时间踩好的点,只能便宜他王家了。

还有这家里暂时也不能留了,怕王家再耍个回马枪,现在的他还什么都还没准备好,到时可就真的没命了。

思及此,王麻子推开房门,从床上扯了个破烂包袱出来,匆忙收拾了几件行李,搜刮出家里所有的铜板,连夜走了。

€€€€

五黄六月,三伏暑天,炎日炙烤着地面,蒸腾出阵阵热气。

今年比去年可热了不止一点,春耕时节就有些受不住了,更别提这三伏暑天。

河里的水位也骤然下降了一大截,除了河床较低的地方还蓄着水,浅水的地方已然露出了沙石、淤泥,以及干枯的水草,凌乱的暴晒在河床上,一片滚烫。

孩子们纷纷脱掉衣服,争先恐后的下河摸鱼,本就较浅的河水瞬间被搅得一片浑浊。

但他们谁也不在意,弯着腰紧盯着鱼虾跳动的地方,再迅速伸出手捞起一条白条鱼,咧着嘴向同伴炫耀。

孩子们一片欢声笑语,大人们望着这火辣辣的大太阳就有些发愁了。

这种天气,别说下地干活,就是在太阳底下站一会,立马给你晒得昏昏欲睡,全身提不起劲来。

顾庭风进山打猎更是遭罪,林子密集不透风,里面闷热不堪,奔波一天下来,全身热汗淋漓,衣服没一处是干的。

宴清霜瞧的心都揪了起来,连忙找了干净薄衣,打了井水倒入木桶里。

怕一冷一热激着,又烧了一点热水兑在里面后,催促他赶紧脱衣服进去泡着,降降暑气。

自己则到堂屋拿了杵臼进来,蹲在木桶边上,把皂角丢进去捣碎。

热了一天,此刻终于凉快下来,顾庭风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

宴清霜仰头提醒他轻点,他脸上都被晒伤了,动作大了搓着疼。

顾庭风不在意的甩了头,趴在木桶边上看他捣皂角,想到他说过家里皂角没多少了,便问了一嘴。

宴清霜把溢位来的白泡沫拢下去,点头应道:“是不多了,不过后山的皂荚我看都结出来了,过几天我去摘些回来。”

皂角捣碎后宴清霜拿了个小木瓢,蹲在后面帮他洗头发。

温水缓缓淋在头皮上,柔软的双手穿过发丝,力度适中的按摩着,顾庭风大刀阔斧的坐在木桶里,手臂搭在木桶边沿上,舒服得眯起双眼,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

宴清霜见他这样子,心里更疼了,嘴上忍不住数落道:

“都跟你说了,天热天热,叫你先不要进山,等过段时间,天气凉快下来再去,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差点中暑了!”

说到中暑,以前村里有户人家,顶着炎炎烈日还在地里干活,结果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那家人吓坏了,匆忙将其背起,想要送到镇上医馆去,结果人还没送到,半路上就不行了,后面也没救过来。

从那以后村里的人都会避着这暑天,就算地里的活计再紧、再忙,也不敢争抢这点时间。

只有相公不听劝,宴清霜心里涌上一阵后怕,眼眶都红了。

顾庭风正享受着夫郎的按摩,听到他数落也只是笑笑。

结果头上迟迟没动静,睁开眼瞧见夫郎眼泪都掉下来了,连忙坐直身体转过去,手忙脚乱的给他擦掉眼泪。

“这、这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是不是手酸了?相公给你捏捏。”说罢拉过他腕子轻轻揉着。

宴清霜把手抽回来,嘴硬道:“我没哭,就是皂角进眼睛里了。”

顾庭风捧着他脸仔细端详了一下,确实是哭了啊!

等再瞧见他眼里明明白白的埋怨与控诉,才后知后觉,是因为自己早上执意要进山的事,惹得夫郎不高兴了。

他认真起来,只差没拍胸膛保证了,“我不去了,最近都不去了,等天气降下来再去,别哭了,好不好。”

宴清霜没说话,只是继续给他洗头发、搓背,顾庭风不放心,又抬头看了一眼,被他强硬的转了过去。

等洗完澡,顾庭风拿起夫郎准备好的衣服穿上,宴清霜拿上锄头篮子,准备到园子里挖些苦藤回来。

得亏前段时间把菜园子打理过了,那时候天还没这么热,老到发黄开花的青菜全部割回去喂猪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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