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但是被撤回 第53章

出现在屏幕中的却并不是平常大家认知中的鉴宝节目的舞台,环绕式沙发的布局反而使得节目更像是一次访谈。

果然在主持人登场后,便宣布道:“正如上一次预告的一般,这一期的鉴宝节目是一次非常特殊的访谈。”

“节目组有幸邀请到了长年居住在海外的著名收藏家蒋以升的女儿,蒋菲女士来到我们的节目现场,大家掌声欢迎。”

在现场一片热络的掌声中,蒋菲女士在聚光灯下登上了舞台。

电视外的老板娘疑惑道:“这个叫蒋菲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收藏家的女儿啊?哪有正经人家的女儿把头发染成这个颜色的?”

原本蒲千阳对于这种以剧本为核心生产力的节目不感兴趣,可听老板娘这么一说,他反而抬起头看了一眼屏幕。

只见蒋菲一头耀眼的紫发端庄地盘在脑后,上边插了一支衔着一颗巨大的黄宝石的凤钗。尽管节目组为她选择了非常中式的妆容,可依然压不住她那飞扬的气质。

“hello~各位观众你们好。”蒋菲大方地跟台下的观众互动。

“你这就以貌取人了,染个头怎么了。”老板哼了一声,“就算其他的都不说,她那个爹就大有来头。听说为了藏好他那些收藏品,在全球各地的大型银行的仓库都开了独立的存储空间。一年的花费就得这个数。”

老板娘看到老板比划的数字,啧了一声,继续处理面前泡在盆里的豆角。

“蒋菲女士你好,虽然从海外专程过来车马劳顿但还是一样光彩照人啊。”待到蒋菲入座,主持人将节目引入正题,“这次来到大陆,不知道带了些什么家族收藏给我们长长见识呢?”

“那是自然。”蒋菲轻轻抬起下巴,五六个工作人员就轮流推着小车上了台。

不多时,十多件蒙着红色丝绒布的收藏品就在展台上一字排开,蒋菲也在主持人的引导下一件件地介绍了过去。

拍摄期间,在近距离拍摄的场景之外,不乏她亲自佩戴和把玩的画面。

就像宝刀配英雄一样,一些饰品在美人的佩戴下仿佛焕发出了它应有的美丽。

将手腕上一只作为压轴展示的精妙的古董机关表取下来,蒋菲坦白道:“我和我父亲的理念有一些不同。他觉得收藏品应该摆在玻璃柜子里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可我觉得有些收藏品就应该拿出来使用。”

“这样啊,其实有不少新一代的收藏家也有着差不多的观点呢。”主持人点点头,然后按照下方节目导演的指示推进流程,“那么蒋菲女士要为我们展示的最后一样物品是什么呢?看起来跟其他的收藏品很是不同,是有什么惊喜吗?”

这一次,蒋菲没有立刻揭开盖在产品上的布,反而淡淡地说:“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

这一句话,倒是把现场的人和电视外的人的胃口全都吊了起来。

“十年前,我们家在香港的独立仓库遭遇了一场大火,虽然扑灭得及时没有什么收藏品受到不可修复的损伤。”

“可自从我接收家族藏品的管理后,却发现了几件离奇失踪的藏品。”

“之所以我这些年频繁地出现在各个国家的节目中,就是为了向全世界发出宣告。”

“钱也好,什么其他代价的也好。请归还但当年从仓库流失的物品。”

说完,她抬手揭开了最后一片绒布。

第77章 坦白

被蒋菲揭开的最后一片绒布之下,并不是一件传统意义上的收藏品,反而是几张照片。

照片上收藏品的角度看起来非常端正,应该是当年为了入库记录而拍摄的。

从画面上看,这些收藏品的精致程度确实不亚于她所带来现场的这些展品,甚至在一些杂件在设计上还更胜一筹。

主持人安慰道:“收藏品失窃这种事确实令人伤感,也无怪蒋菲女士你在各个国家奔波讲演呢。”

“虽然希望非常渺茫,但只要有这种可能,我就要进行尝试。”蒋菲看着铺陈在台面上的照片坚定地说。

可听到她的话的老板娘不这么想。

“这丫头是不是有点天真啊。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东西。”她把处理好的豆角抖了两下甩掉多余的水分,不以为然地说,“就算你不追究责任,别人也不会还啊,毕竟是这么贵的东西。”

这次老板没有反驳她的观点,“确实,换成是我我肯定不还。”

两人达成共识,手上的材料的处理也结束了,便带着东西双双起身向后厨和仓库的方向走去。

节目的尾声,在职员表出现的时候,蒋菲把台面上的一叠照片拿了起来,一张张地在镜头前展示过去。

当她拿出其中一张照片的时候,蒲千阳差点把嘴里的饭吐出来。

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图片上那些被一枚枚地隔着薄木板排列在一份檀木盒子中的指尖大小的麻将牌,怎么看怎么跟自己手边的铁盒子中的麻将都是同款。

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份。

啊这……

蒲千阳的表情被祝云宵注意到。

他便顺着蒲千阳的目光看过去,自然也注意到了电视里蒋菲展示的照片,可就这么一个时间差的功夫,蒋菲已经换成了其他的照片。

“怎么了?”祝云宵关心道。

“没什么。”蒲千阳收回目光,看着面前基本空了的盘子问道,“吃饱了吗?不够你再点些什么?”

这个消息,自己还是先瞒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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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理科的卷子难做,但抄起来还是很好抄的。”

拿着祝云宵写完的卷子,蒲千阳将答案进行了一个临摹。

如果不是两个人字体差异过大,他甚至计划偷偷把祝云宵的名字涂掉换成自己的。

祝云宵把早上切好但已经氧化变黄的苹果倒进了垃圾桶,切了一份新的端过来,“我真的挺佩服你的。遇到这种事情居然还能记着写作业。”

“说实话,相比于关老板和你还有祝潇之间的秘密所带来的隐藏危险,我更担心写不完作业被老师拎到外边罚站。”抄完最后一个等式,蒲千阳用手夹起一块苹果扔到了嘴里,“这大概是刻在东亚学生骨子里的血脉恐惧。”

“你不是成绩好吗,就算不写作业,难道老师还会真的罚你?”祝云宵把桌面的已经写完的卷子收到了书包里。

蒲千阳转着笔,模仿老师的经典语气:“虽然你成绩好,但是不写作业的惩罚也要一视同仁。不然老师之后怎么管理班级?”

“最重要的是,我的班主任会跟我妈打小报告。”

“那就是另一个悲伤的故事了。”

听到蒲千阳提到自己的母亲,祝云宵后知后觉地问:“阿姨,最近是出差了吗?”

“在那里呢,跟我妈打个招呼?”蒲千阳抬手指向了阳台。

在光洁砖面铺成的阳台上,有一处用红砖特意砌出来的小型花圃,它围着的深色的泥土里长着一些一看就是人为精心打理的花草。

窗外夜风的吹拂下,在一簇应季开放的花中隐隐露出一座小小的石质灵龛。若不是上边刻着字,它乍一看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花园装饰物一般。

祝云宵立刻道歉:“抱歉。”

蒲千阳一摆手,“你又不知道,她不会怪你的。倒不如说,每次我邀请同学来家里玩她都挺高兴的。只有在那个时候,她才会装装样子给我切苹果,其他时候都是随便洗一下让我自己啃。”

随后他站起身来,走了两步拉开阳台的推门,半蹲在了那一座小小的灵龛前,从旁边的防水的盒子中抽出一根短短的香,用打火机点燃后插在了泥土里。

那炷香燃烧时,并没有散发出普通寺庙中常见的线香的那种香火味道,闻起来反而更像是普通的家用香薰。这股香气被夜风一裹挟就吹进了家里,盈了满室的浅淡芳香。

做完这一切的蒲千阳回到家中,把那一层厚重的窗帘拉了起来。

瞬间,房间里的光源便只剩下了两人头顶的那一盏灯。

没有光线能出去,也没有目光能进来。

这里俨然成为了两个人的秘密空间。

蒲千阳把那个盒子摆到了桌子的中央,“言归正传,关于这个盒子和你的事。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了吗?祝云宵心想。

自己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讲呢?

半晌后,祝云宵抬头看向蒲千阳,“你上午的牌还在吗?或者你家里还有没有其他的棋牌类游戏?骰子也可以。”

蒲千阳起身拿来了他能找到的所有这个类别的东西。

尽管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内,他依然可以说是目瞪口呆。

但凡自己押了大,面前三枚甚至大小不同的骰子一定摇出来的是小。

上一秒自己亲手扣下去的牌,下一秒揭起来就变了花色。

对面的祝云宵看着云淡风轻,可却能做到控制桌上的每一处牌点。

几轮下来,蒲千阳被杀了个片甲不留,甚至连全明的牌也没打过。

唯一“赢”的一局,也是输的。因为是他赌气想要输,结果到最后一轮抓牌的时候却抓了个顺子。

他彻底服气了。

要是赌场上真坐了这么一尊佛,全场人的口袋都是对他开放的,想拿多少拿多少。

把手里的牌往中央的牌堆一扔,蒲千阳半是好奇半是感慨地问道:“怎么做到的?”

“练的。”祝云宵把桌面上的物品收拢好,随后那双在牌局中操纵一切的手却局促地十指交错地紧握在了一起,“有人教我练,我就练。”

“那你得练多久啊。”

“很久。”

久到祝云宵自己都不记得了,好像从一开始自己的玩具就只有这些东西。

“所以,那个教你的人是祝潇吗?”

“不是他。”

欸?

第78章 一个故事

这倒是出乎蒲千阳的意料。

两个人都姓祝,名字又有些相像,外加在小说里,这种手法一般都是家族绝学,他自然就认为两人是父子兼师徒的关系。

如果不是祝潇教的祝云宵,那会是谁?

祝云宵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是我妈妈,吴芸,芸芸众生的芸。”

取你名字中的一个字,取我名字中的一个字,就是我们孩子的名字。

很老套的取名方式,但是其中富含的爱意与祝福永不过时。

说出这个名字后,祝云宵仿佛迈过了心中的一道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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