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和前任他哥在一起了 第38章

瞿家老宅不是在办葬礼么......有点不吉利。

瞿宁森背着他,像是背着一只耍赖也可爱的小猫。

他忍不住笑起来,轻轻嗯了声。

“好,你放心睡,到了我把你抱上去。”

他们很快转身,离开了这个鲜血遍布的房间,离开了混杂着不甘、恐惧、虚弱、绝望的瞿清。

今夜的雨终于停了。乌云散开,送来一丝凉爽。

他们踩着月光,坐进车里,一路慢悠悠地回到了公寓楼下。

低平的副驾上,林舟早已陷入沉睡。

路灯照亮那张漂亮的脸,连夜风也不忍吹醒。瞿宁森看了很久他的睡颜,才轻轻开门下车,拿出手机。

电话很快接通。

“人呢?”

李姨:“晕过去了,瞿总,还要给他注射药剂吗?”

“不用,”瞿宁森的声音很淡:“醒了之后,让他自己在盒子里挑一个吧,也算是我给姑姑面子。”

“挑完后送到国外,到时候会有人接手。”

“是。”

断一条腿怎么够。

流落国外街头,乞讨为生的生活应该也很精彩。

他只是想让林舟打碎心中的恐惧,没说成功之后,他会放过瞿清。

瞿宁森又问:“陈年呢?”

陈年就是上次鑫盛集团的小少爷。

被喂了一袋子动物尸体后,他当场晕死在了地下室。醒来后因为精神问题,暴瘦了几十斤,目前住在一家疗养院。

李姨:“他已经答应了您的要求,明天就请名单上的人去华彬会所。”

“不过他的要求是让陈家的私生子消失。”

——婚生子病了,自然会有源源不断的私生子来撕咬争夺权力。

瞿宁森很轻地笑了下:“答应吧,再把这个要求发给那位私生子。”

“是。”

狗咬狗,也挺好玩的,不是么?

他说过,欺负过林舟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瞿宁森挂断电话,将脸上的阴鸷和戾气敛下。

半晌,眉眼温和的男人才轻轻打开车门,仿佛抱着稀世珍宝般,动作小心地将沉睡的少年抱出了车里。

如霜的月光洒落在地上。

黑甜的睡眠中,林舟梦见自己变成了一颗水蜜桃精,毛绒绒的皮肤下是甜甜的香气,闻得他自己都想咬自己一口。

一只丑兮兮的巨大猫咪路过,在看见他时猫瞳一亮,然后猛地冲上前来,咪咪叫着开始给他舔毛。

“咪——”

“咪——”

......不要再舔了。

你是猫,不能吃水蜜桃啊。

阳光落在纤密微颤的睫毛尖。

林舟倏然睁开眼,瞳孔还有些迷蒙,手已经下意识往热源的方向探去——

“别舔了!”

丑兮兮的粥粥被抓包现场,大大的猫瞳无辜地看着漂亮小孩,弱弱咪了一声,假装刚刚舔林舟的不是它。

林舟:“......”

演技也太拙劣了,像脑子不好一样。

少年的眼神忽然变得同情:“天呢......你真是笨得好可怜。”

聪明小孩才不跟笨猫计较。

林舟大发慈悲地放下了粥粥,窗外明媚的阳光落在那张气色红润的脸上,他看了眼手机,这才发现居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他居然睡了十多个小时。

昨夜的一切仿佛只是个噩梦。

梦醒之后,他终于能够甩掉心底深处的沉疴,再次过好自己的人生。

就像永不枯萎的小草,狂风骤雨后,依旧能长出生机勃勃的新芽。

......他真厉害。

林舟摸了摸空空的肚子,起床开始洗漱。

已经留宿过一回,再加上经常来喂猫,瞿宁森又从来不会防备他,林舟已经能很自如地在这间两百平的大平层活动。

今天是休息日,公寓里空无一人,只有电视响着新闻报道的声音。

灶台上热着鸡汤和各色各样的早餐,水蜜桃形状的便利贴上,写着一行铁画银钩的字迹:

【醒了要吃饭,我出门接个人,大概五点半回来^^——瞿宁森。】

林舟眨眨眼,看了几秒便利贴,然后去客厅拿了笔,回到厨房,也垂眸认真写着字。

【哦。=.=】

林舟看着自己画的表情,满意地点点头,这才端着虾饺和粥去了岛台。

才咬破第三个虾饺。

电视机里,女主播温和专业的声音透过电波,回荡在阳光灿烂的大厅里——

【本市紧急报道,六月三日下午四点三十二分,S市华彬会所发生一起严重的恶性伤人案,一年轻男子闯入会所包厢,持刀行凶,造成3人当场死亡、6人重伤。】

【据警方通报,嫌疑人疑似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在逃窜过程中,忽然乘坐电梯,抵达顶楼后跳下,当场死亡。】

【请广大市民注意出行安全,全力预防恶性事件再次发生。】

虾饺落在温热的瓷盘上。

门口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开门声。

眉眼英俊的男人踏入玄关,笑着看向林舟,手里还拿着一杯BOAT的酸奶:“醒了?”

在他身后,瘦弱沉默的小女孩抬起头,有些局促地看向林舟。

第29章

目光相接一秒。

林舟嗯了声,礼貌地不再看那局促不安的小女孩,继续低头嚼嚼嚼虾饺。

电视又重新播报了一遍刚才的紧急新闻。

林舟只看了一眼,就不再关注。华彬会所是齐夏家族的产业,包厢内提供很多灰色产业的服务,他对这些被害人没什么好感,对齐夏更没有任何同情心。

所以他并不知道,当时的场面其实比报道混乱很多。

陈年被家中私生子暗中喂了药,神志不清地在华彬包厢内拿刀乱砍,嘲讽过林舟的纨绔们当场就死了三个,残了五个。

还有个躲在阳台上时被发现,吓得从五楼摔落,直接摔成了下半身瘫痪,终生只能苟活在病床和轮椅上。

等陈年清醒过来时,留下的只有一地可怖残骸。

他本就被吓得精神不稳定,这下更是崩溃地跑进电梯,从顶楼一跃而下,当场死亡。流了一地的脑浆黄黄白白,像是谁的呕吐物。

……不过谁又会在乎垃圾们的下场呢?

瞿宁森笑了笑,将电视调到少儿频道,又将从BOAT打包的蓝莓酸奶放进冰箱,不忘叮嘱:“这个是冰的,饭后两小时再喝,不然会胃痛。”

“......我十九岁了,不是小孩。”

林舟很无语:“《生活妙妙妙》里有写,我知道。”

瞿宁森忍笑,看了眼冰箱里口味众多的牛奶和果汁,面不改色地点头:“没错,你真厉害。我刚刚是怕自己忘了。”

粥粥从椅子上跳下来,懒懒地走到玄关处不敢进门的女孩脚边,好奇地打量着她病弱的脸。

瞿宁森没换鞋,从书房里拿了几个文件,又要出门。

他问林舟:“S大的暑假是不是要开始了?”

林舟嗯了声,声音淡淡,脸颊鼓鼓。

“刚想和你说,过几天我应该就不在BOAT兼职了。”

“林老师上午给我发消息,说S大最近可能和一个市政大项目合作,她如果能参与的话,就把现在手头上的工作介绍给我。”

“我申请了提前实习,昨天瞿清还给我转了一百万,暂时不用着急赚钱了。”

顿了顿,他警惕皱眉:“这钱应该不用还吧?”

林舟眯眼看向瞿宁森,翘起的眼尾很漂亮,也很严肃:“瞿宁森,你敢说要还——我就半夜爬上床用睫毛尖扎死你。”

嗯?

瞿宁森捕捉到关键词,下意识重复:“爬床?”

还有这种好事?

真的假的?

林舟:“......”

瞿宁森:“......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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