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站在门口的军雌守卫们齐刷刷地鞋跟相碰、施以抚胸礼,这整齐地碰撞声仿佛在同样等候着的皇宫使者耳边开了一枪,吓得使者一激灵。
帝国威严,不外如是……
这位皇宫使者是哈国虫帝最新提拔上来的贴身管家,名叫童启,这还是他第一次面见洛克菲里。
他心道这位将军虽说只穿着睡衣披着军服,却依旧看上去冷艳又威严,不愧是哈国虫民们心中当之无愧的硝烟玫瑰……
不过说实话,陛下跟将军这对舅甥可真是奇怪……做虫帝的舅舅像个骄奢淫逸的贵族,做将军外甥反而像是个威严肃穆的虫帝……
童启在洛克菲里面前心惊胆战地咽了口唾沫,极为谨慎地施了个抚胸礼:“将军日安,小虫童启,是陛下的贴身管家。听说您受伤了,恢复的可好?”
洛克菲里面色淡淡没什么表情:“童管家日安,我没什么大碍,陛下找我有急事?什么急事?”
年纪轻轻的童管家面带微笑,心里发苦。
他听说陛下口中的急事向来不被这位将军看在眼里,但陛下让他说什么,他也只能说什么……
思及此处,童管家微笑道:“陛下听闻将军凯旋归来、奔波劳苦,特地为军部准备了接风洗尘的庆功宴,说是要奖赏军部的将士们呢。”
“哦?”洛克菲里语气平平:“能为军部举办庆功宴,陛下真是有心了。军部事务繁多,我不去参加……”
童管家表情一滞。
洛克菲里继续道:“难免会让陛下伤心。”
童管家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是……”
童管家一口气哽住。
洛克菲里突然轻笑一声:“童管家,如今天色尚早,不过才早上七点多而已,陛下便已准备好了庆功宴。请问,宴席是从早上几点开始准备的?四点?五点?”
童管家闻言一顿。
洛克菲里眯起眼睛:“别的帝国我不清楚,但哈芙霍尔帝国的庆功宴可从来没在早上办过。咱们那位陛下是个懒虫,晚上办宴都要迟到,你说他早上庆功?还是为我?”
童管家冷汗落地。
洛克菲里冷笑一声:“陛下彻夜宴饮玩乐,还在清晨急召我入宫……说吧,又是哪位贵族大臣的主意?”
童管家张口结舌、磕磕绊绊:“将军千万不要胡说,陛下为宴请军部特意早起辛劳……”
“呵…”洛克菲里走到童启身侧冷哼,他偏过头指了指对方带着酒气的衣襟:“童管家……军雌的鼻子,可不是那么好蒙的。将士们在外奋勇杀敌,他身为虫帝不止在皇宫里沉迷宴饮放浪形骸,如今还派遣使者来蒙我?简直荒唐。”
童启登时面色惨白。
他昨夜被陛下灌了一肚子酒,大早上的又被踢起来传话,虽说已经梳洗打扮过了,却没想到还是被这位心细如发的将军一眼看穿。
童管家面色慌张、眼神慌乱,正欲开口辩解,却突然被洛克菲里脖颈上的红痕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这……这是……!
童启瞪大眼睛,这些痕迹他简直再熟悉不过了!只是……他们这位将军一向洁身自好,怎地会在飞船上……
童管家惊讶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洛克菲里蹙起眉心拽了拽外套:“信口雌黄、眼睛乱晃,身为陛下的贴身侍从,却如此没规没矩,盖尔……”
副官盖尔低头听命:“将军。”
洛克菲里打量着童启缓缓道:“你去宫里传话,就说陛下不辞辛劳为军部举办庆功宴实乃军部之幸,我马上就到,还有……我与童管家相谈甚欢,正好将军府缺个管家,就多谢陛下赏赐了。”
“是。”盖尔领命便走。
童管家瞠目结舌:“将军!这怎么可以呢!我……”
我是陛下新提拔的管家!怎么能去将军府!
可惜他话未说完,便直接被另一只军雌打晕带走,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休利特。”
“在,将军。”一名黄发军雌附耳过来。
洛克菲里侧头低声道:“去查查这个童管家是谁安排到陛下身边的,若是他背后有虫,就按老规矩物尽其用。若是他背后没虫……”
雌虫蹙起眉心:“就让他在将军府先住下,否则以他这种看表情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的缺心眼虫,在宫里也活不了几天。”
“是。”
……
飞船降落后。
所有军雌都来来往往地忙碌了起来。
洛克菲里回屋关门落锁,打算洗漱完毕后就去宫里赴宴,看看虫帝又被那些贵族撺掇着搞了什么幺蛾子。
淅淅沥沥的浴室水声入耳,白翰野趴在床上耳朵弹动,终于睁开了眼睛……
圣石的力量已经吸收完毕,兽丹凝实了不少,虽说花费了不少力气加固封印,但好在随时化形已经没有问题了。
接下来……他还需要一个契机。
他需要一个契机跟洛克菲里正式见面,获得对方的信任或者是好感,然后询问对方关于挚友的消息。
在这之后,他们便可以分道扬镳了。
至于这个契机……
白翰野正思索着,便听浴室门咔哒一声开了。
“你终于醒了……”
正擦拭着头发的洛克菲里松了一口气,他心道幸好醒了,否则又要去看大夫了。
?
思路被打断的白翰野有些茫然,他闻言抬头……然后目瞪口呆地呆立当场。
!!!
白泽上神面容呆滞地趴在床上,看着洛克菲里离自己越来越近。
这些伤痕……
对方的身上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雌虫下半身包着浴巾,上半身什么都没穿,也正因为对方的上身什么遮挡都没有,白翰野才能一览无遗地看到自己昨晚做过的好事!
吻痕、掐痕、齿痕……娇红玫瑰般绽放在雌虫身上。此时的对方一身水汽,简直像是流着蜜水的花瓣,引诱他去……
白翰野狠狠闭眼,连忙低头后退,他晃了晃脑袋,却说什么也忘不掉自己刚才看过的场面。
“干什么呢?就好像你能看懂一样。”
洛克菲里轻笑一声,摸了摸小兽毛茸茸的背脊。白翰野心虚极了,任凭雌虫搓圆捏扁也没出声。
“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洛克菲里突然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白翰野:?
为什么?
雌虫语气森冷地低声继续道:“你要是会说话,或许就能告诉我昨晚到底有谁来过……那个胆敢在我身上留下这些不堪入目痕迹的虫,我一定要让他死无全尸。”
白翰野:“…………”
白泽上神沉默半晌,然后装傻充愣地哼唧了一声,假装自己没听懂。
咚咚咚——
“将军,陛下派飞行器来接您了。”
“知道了,马上来。”洛克菲里起身回应。
带着水汽和红痕的雌虫身体离自己而去,一直屏气凝神的白翰野连忙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雌虫红斑点点的脊背一脸茫然,怎么会这么严重呢……昨晚的确是有点红,可今天怎么就成这样了?
但凡受伤一夜便可恢复的白泽上神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浑身刺痛的洛克菲里正看着衣柜发愁。
说实话,枪伤、刀伤这种大伤他没少受过,但这种满身鸡零狗碎的小伤……他真的还是第一次。
“嘶……”
衬衫袖口擦过洛克菲里的后颈上的牙印,雌虫痛的吸气,白翰野心虚的抖着耳朵抠床。
硬挺的布料蹭过洛克菲里青红的脊背,雌虫疼的闷哼,白翰野心虚的原地转圈。
洛克菲里坐在沙发上穿裤子,挺括的军裤刚一提起来,便磨的他身上开始发颤。
小腿、膝盖、大腿……白翰野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了,他觉得自己当时的所作所为简直只有无耻二字可以形容!
白泽上神如坐针毡了好半天,洛克菲里终于穿好了衣服。
深黑色的军服笔挺贴身,雌虫举手投足间满是威严肃穆的将军气度。可谁又能想到呢?对方衣衫底下竟都是那些痕迹……
白翰野凝视着洛克菲里再次走近,昨夜雌虫饱含情.欲的双眼仿佛再次近在咫尺,对方略微下陷的细腰也仿佛还在自己手里。
恶兽的占有欲开始蠢蠢欲动。
扑倒他……
一个声音在白翰野耳边说道,扑倒他,让他属于你。
洛克菲里对此无知无觉,他蹲下身揉了揉小兽的脑袋:“陛下急召我入宫,你先跟守卫们去将军府,等我……”
雌虫在说什么白翰野没太听进去。
他盯着雌虫后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一股毫无缘由的焦躁不安在他心里凭空升起。
白翰野心道,这漂亮后颈上的每一处红痕都是他留下的,他不想被其他虫看到……独占……他只想独占。
优雅贵气的小兽站起身,在洛克菲里诧异的眼神中跳上雌虫的肩膀,然后趴在对方的后颈处舔了一下。
濡湿的舌尖滑过后颈,洛克菲里耳根发麻,莫名觉得这不像是兽类的舌头……
咚咚咚——
“将军,您准备好了吗?”
++++++
飞行器停在皇宫宴会厅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