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菲里刚要说话,结果被白翰野捏住下巴直接吻了上来。
河岸边那次,是头脑迷糊的洛克菲里主动索吻。而如今这次,却是烧得发懵的白翰野主动索吻。
对正值发.情.期的白翰野而言,雌虫的嘴里可比身上甜多了。
他原本抱着惊吓的心思想吓吓雌虫,然而在真正唇舌相贴的那一刻,他却是有些舍不得松口了。
洛克菲里亲的入迷,两只手都抱在了白翰野脖颈上,轻轻揉着对方的白发。白翰野一手撑着沙发,另一只手则紧紧托着雌虫的后脑,往自己这边压。
雌虫后颈处的虫纹开始发热,散发出一股更为迷人的蜜味儿。
白翰野寻着气味儿舔舐到洛克菲里的后颈,把雌虫背对着自己按在沙发上。
“这是什么?”白翰野抚摸着那片虫纹表情迷惑。
“这是……我的虫纹。”洛克菲里眯着眼睛回答。
“虫纹?”
“嗯…”
“做什么用?”
“?”洛克菲里一脸茫然:“可以看到标记?”
白翰野更迷惑了:“标记?”
“嗯……标记。”洛克菲里被白泽摸得浑身发颤,他塌下腰往后蹭了一下,蹭的白翰野深吸一口气。
“像这样……就会标记……”洛克菲里转过头,暖金色的碎发之下延伸出一片红晕,他水润的眸子露出一点疑惑:“你不知道吗?”
白翰野掐住雌虫的后腰让他向后仰靠在自己怀里,温润沙哑的声音弥漫在洛克菲里耳畔:“如果标记的话,会怎么样?”
他边问,鼻尖边在雌虫的后颈处流连忘返。
好甜的味道……
好想咬一口……
白翰野吸住一小块后颈皮肤来回舔舐,像是真的能从里面吸出蜜来,犬齿紧咬舌尖滑动,他恨不能把对方的整个后颈都叼进嘴里。
洛克菲里的腰软的不行,他左手向后按住白翰野的后脑,抓揉着对方后脑的发丝道:“标记的话,那里就会变色,整个联邦的虫就都会知道……嗯……我是属于你的雌虫……还有,我可能会怀孕…啊!”
占有的本能让白翰野立刻将对方勒进怀里。
标记。
属于我。
这对发.情.期的兽类简直太有诱惑力了,白翰野恨不能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但是不行,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白翰野贴在洛克菲里耳边道:“……睡吧……你该睡了。”
第12章
睡吧……
说完这句话,白翰野便在洛克菲里后颈处轻轻一捏。
仍然沉浸在炙热情.欲之中的雌虫根本没反应过来,便被白翰野直接捏晕在沙发上。
看着雌虫略有些恬然的昏睡侧脸,白翰野几乎是强忍着想吃掉对方的欲.望,趴在洛克菲里的肩胛骨处大口喘气。
雌虫的背部并不柔软,却有一种令他爱不释手的温润弹性。
他舌尖滑过的每一处凹陷,几乎都带着一种令兽痴迷的蜜味儿。
他好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白翰野喉结滑动,在洛克菲里的后腰凹陷处重重的吻了一记,昏睡中的雌虫腰背一颤,从鼻腔里发出了一点哼声。
兽类重欲,恶兽尤甚。
若贪欲不止,则心魔复生。
白翰野狠狠皱眉,强忍着浑身炽热将雌虫抱回床上。
忘了吧……
全都忘掉。
虫族的生命很短暂,最多也不过一百多年。雌虫有他的命运和生活,不该成为自己这只受罚恶兽的“玩物”。
既然没有未来,便不该有现在。
今天的一切于对方而言只是黄粱一梦,对自己而言也只是弹指一瞬……
都会过去的。
白翰野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垂眸凝视着洛克菲里无知无觉的侧脸。他的脖颈上还有雌虫留下的吻痕,胸膛上还带着雌虫留下的指印,他仍然能想起雌虫嘴唇上的热度。
这些暧昧的痕迹,在白翰野仍然叫嚣着欲.望的□□上是那样显眼,几乎是明晃晃地在告诉他,只差一点,只差一点那只雌虫就是你的了……
你为什么要拒绝呢?
你是一只恶兽,遵从欲望是恶兽的本能,恶兽甚至能从满足欲望中获得无上裨益。你现在最缺的就是力量,为什么要拒绝力量呢?
皎洁的月光从窗外缓缓流入,流淌到白翰野仍然蓄势待发的修长身体上。
他双眼紧闭,清雅俊美的面容上满是瑞兽的克制跟恶兽的欲望之间的争端。
为什么?
为什么拒绝力量?
那只雌虫是愿意的。
他愿意臣服于你,与你沉沦缠绵。
为什么?
为什么拒绝?
一声声反问犹如铜钟灌耳,在白翰野脑中不断嗡鸣回荡,张牙舞爪的黑影在他身后不断放大、拉长,像一只灰黑色的大鱼正在挣脱渔网。
最终,瑞兽的克制占据上风。
黑影和幻听瞬间消匿于无形,白翰野缓缓睁眼,一步一步退离床边。
……不能再待下去了,他必须尽快离开这个世界,那道封印要控制不住了。
++++++
次日清晨,天光大亮。
军部飞船于哈芙霍尔主城区缓缓降落。
刺眼的阳光落在洛克菲里漂亮的金发上闪闪发亮,雌虫迷茫地睁开眼,却在刚要起身时蹙着眉心嘶了一声。
好痛……
浑身上下……好多地方都在刺痛。
从耳垂到后颈,蔓延至整个后背,几乎是碰到睡衣就会痛……
自己这是怎么了?
兽毛过敏?
洛克菲里忍着不适缓缓起身,枕边的小兽一脸恬静还在沉睡,他柔和下面色摸了摸对方的脑袋……算了,过敏就过敏吧,等下去医院看看。
雌虫皱着眉头揪起睡衣,尽量让自己的身上好受一点,然后一步一顿地慢慢走进浴室……
白翰野对此无知无觉。
他仍在沉睡中炼化圣石能量,并希望能借此平复恶兽发.情。白泽上神此时还没意识到……他在雌虫身上留下了太多不该留下的痕迹。
狭小的飞船浴室里。
洛克菲里对着镜子解开衣扣。
在第一个类似于齿痕的痕迹展露出来时,雌虫原本平静的酒红色眸子渐渐睁大,然后一把扯开了自己的睡衣。
这根本……就不是过敏!
洛克菲里虽然从未拥有过雄虫,但他们那个风流到有些滥情的陛下,几乎是日日都带着这些不堪入目的痕迹招摇过市!他简直再熟悉不过了!
领口以内,锁骨往下……
一片红痕挨着一片红痕。
他腰间的淡青色掌印明晃晃地告诉洛克菲里对方当时握的有多紧,一圈圈叠加在一起的齿痕更是明晃晃地告诉洛克菲里,对方简直想一口一口地把他吃进肚子里。
洛克菲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睫震颤,他即便只看到了上半身,也能想象到自己睡裤之下的刺痛双腿到底有多么的淫.乱不堪!
这怎么可能呢……
雌虫紧握着自己的衣襟,他可是在军部的飞船上,现在飞船甚至还没落地!
他的卧室守卫森严,他自己也从未放松过警惕,根本没虫能在一飞船军雌的眼皮子底下对他做这种事!
到底是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察觉到!
咚咚咚——
“将军,您醒了吗”
副官盖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洛克菲里恍若未闻,仍在浴室里沉思发愣。
敲门声持续了将近两分钟,正在守卫们差点就要破门而入的时候,洛克菲里突然回神,扣上衣襟平淡回应:“我在,有事?”
终于听到回应的副官盖尔松了一口气,他凑在门口处低声道:“将军,皇宫使者传信,陛下急召您入宫,说有要事相商。”
急召?要事?
他能有哪门子要事?
洛克菲里拎起一件军服外套披在身上,拉紧领口尽量遮住后颈,然后皱眉开门。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