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只想死遁 第78章

菩提老祖。

方石仪顿时一个激灵,这时候怎么会想到聂淮归了?

方石仪摇了摇头,作罢:“怀瑾师弟好好休息吧,有什么要师兄帮忙的,尽管同我说。”

时容与浅笑:“好。”

那笑容明明温和,似绛雪峰五年前融化的雪,可方石仪知道,将那抹笑剥开,里面是一块怎么也化不开的千年寒冰。

他又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

时容与和方石仪聊完便睡下了,这些日子他的神识恢复了一些,没那么疼了,能醒来的时间也越来越久,只是梁郁贯会在那种事情上折腾他,他的身子倒是沉得厉害,只想躺着补点觉。

等再醒来的时候,梁郁正将他抱在怀里给他喂水,见他醒过来,便哄着道:“多喝两口。”

时容与顺着咽了:“梁郁……”

他一开口,梁郁被皱起了眉头,手按在了时容与的喉结处,轻轻揉着:“容容的嗓子都哑了。”

时容与被他气笑了:“你好意思说?”

梁郁笑了笑,似乎反而还挺愉悦:“我给你揉揉。”

时容与淡淡道:“不用,你今天别再折腾我就好。”

梁郁闻言,眼底一暗,摩挲时容与的指腹缓缓用了力:“好啊,那今天让容容自己选,姿势,力道,速度,都让你来掌控,如何?”

第70章

时容与这几日都待在寝宫里,即便醒过来了,也是坐在窗口望着院外,给自己泡着茶,似乎十分悠闲的模样。

以至于蓬莱岛被抓的小弟子跑到这里的时候,还以为是哪个大魔,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

时容与淡淡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眼睛都没往门口瞥。

小弟子跪了一会儿,没等到任何动静,这才敢缓缓抬头,朝着窗边坐着的那人望去。

只见曳地的雪白衣袍,裙边银丝镶嵌,绣出云纹与水波,暗纹缠绕攀爬,一路往上,四指宽的腰带将那截纤细的腰身描绘勾勒,流畅的线条将那具身形完美显现,随着对方手中的动作,衣袖轻轻飘动,好似迎风舞动一般,那素白的双手扣在茶盏上,骨节分明,像是在摆弄一件极为珍贵的宝物,可那双手却比宝物更珍贵。

等到他望见那张惊为天人的容颜时,小弟子愣在了原地。

这是神仙吗?是九重天派下来拯救他们修仙界的吗?

不对,魔界怎么会有神仙呢?真是九重天派下来的,怎么会住在魔宫里?

可是哪个大魔,长成神仙模样的?

他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问:“你不抓我吗?”

时容与看着窗外,问:“我为什么要抓你?”

声音也好听,像雪,轻柔微冷,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像雪,又轻,又美,让人想要欣赏,又想将人捧在手心。

小弟子道:“你不是魔族吗?”

时容与这才回过头,淡笑了起来:“我哪里像魔族?”

小弟子连忙摇头:“不像,所以我才奇怪,你究竟是不是魔族。”

时容与笑了笑,轻轻抬手,衣袖顺着他的动作滑了下去,露出腕间的锁链,小弟子瞬间睁大了眼睛:“你……”

时容与靠在椅子上,又漫不经心的将衣袖拉上:“我不是魔族,我是魔尊的俘虏。”

小弟子确认了眼前之人的身份,顿时松了口气,随即又替对方惋惜:“我,我能救你出去吗?”

时容与摇了摇头:“你救不了我。”

小弟子叹息:“都怪我太弱了,我现在要出去搬救兵!你等着,我会找人救你的!”

时容与挑了挑眉:“你找谁搬救兵?”

小弟子有些疑惑地看向时容与:“你不知道吗?”

随即他又看了一眼时容与腕间被遮挡起来的锁链,又觉得,这人肯定没能走出过这件屋子,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时容与眸光微动:“我该知道什么?”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看着窗外,神色无端有些凄哀:“我被锁在这里太久了,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你若是知道些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小弟子看着窗边的美人分外伤戚的模样,顿时心都揪了起来,连忙道:“当然可以,就是那个魔尊,他抓了蓬莱岛的弟子,还把浮玉掌门关起来折磨,还有晏宗主,晏宗主好心帮我们蓬莱,却也被那魔头抓来了,如今修为尽废,被折磨的好惨,魔气把他整个人都侵蚀了,好像都快侵占他的神识了,他告诉我,让我去找华雪圣君。”

时容与不动声色的问:“他让你去找华雪圣君?”

晏诲明知梁郁的目的,怎么还会让蓬莱的小弟子去找木清霜?岂不是正中了梁郁下怀?

小弟子似乎怕时容与不信他,连忙道:“真的,晏宗主的状态太差了,感觉……感觉快要精神崩溃了,也只有华雪圣君能救他,救我们了吧。”

时容与垂了垂眸,道:“那你快走吧,再不走,等魔族把你抓回去吗?”

小弟子犹豫了一下:“那你呢,你怎么办?”

时容与失笑,难为对方这时候了,还想着他呢。

“我不会有事的,更何况你现在也救不了我,或许请到华雪圣君,你就能救我了。”

小弟子闻言,用力点头:“你说得对!我这就去!”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又回头多看了时容与一眼,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时容与在他身后,一道灵力悄无声息地打入了对方体内。

那道灵力不会对那名弟子做什么,只是能感知到华雪圣君的所在之处。只是很快,时容与又在那弟子体内察觉到另外一道熟悉的灵力。

是晏诲。

晏诲想借这个小弟子,给木清霜传递的消息,应该不是让他来救人吧。

时容与的灵力在那小弟子体内,不动声色的抹掉了晏诲的灵力。

他收回了目光,重新给自己倒上茶,继续望着窗外。

梁郁安排好一切,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时容与望向窗外的模样。

那人坐在那里,似乎分外孤独,又似乎不属于这里,一心想着离开这里,远方才是他想去的地方,好似那身上的锁链一解开,他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事实上,梁郁也明白,时容与会这么做的。

可是一想到时容与只想着离开他,无时无刻都在想这个,他的心就落不到实处,如同浮木漂在尘世间。

他掩去眼底的落寞,大步朝着时容与走了过去:“容容,在想什么?”

时容与看着梁郁走到他对面坐下,兀自给自己倒了杯茶,也没多说什么,只道:“院子里的景很好看。”

梁郁顺着时容与的目光望了过去,就见寝宫的窗子对出去,恰好便是铺满雪的院落,时容与层在那里挨了他一剑,倒在雪地里任由鲜血流淌,染红了大片的白雪,那人仿佛躺在曼珠沙华的中央。

梁郁眸光一颤,起身走到时容与的身后,抬手捂住了那人的眼睛:“别看了。”

时容与不明就里:“为什么?我看个风景,尊主大人也要管吗?”

这掌控欲有些过头了吧?

梁郁感受着掌心睫毛不停地煽动,那种痒直达心底,他抿唇道:“别叫我尊主大人。”

时容与转头看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梁郁,你又发什么疯?”

梁郁掌心落了空,只能收回手,却又不甘心,指尖拨开了时容与的衣襟,探了进去,在细腻的皮肤上细细摩挲着:“容容刚才,见到那个蓬莱弟子了?”

时容与嗤笑了一声:“我的一举一动,有你不知道的吗?”

梁郁笑了笑:“你在怪我?”

时容与:“不……不敢。”

他的声音忽然颤了颤,另一只手攥紧了不知道谁的衣袍。

梁郁似乎很喜欢时容与这副模样,继续逗弄着对方:“我只是关心我的魔后。”

时容与淡淡的应了一声,敷衍了过去,但梁郁不满他的敷衍,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想见木清霜吗?”

时容与被迫俯视着梁郁,不知从何时起,狼崽子的力气很大,大到可以举起他,他在对方臂弯间,活像一只被随手拎起来的兔子。

他搂着梁郁的脖颈,即便这人抱得很稳,本能也让他攀着对方,生怕掉下去:“你要阻止我见他?”

梁郁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我可以不拦着你,但你是不是该尽点身为魔后该尽的义务?”

时容与眸光一顿,同梁郁错开了目光,挣扎着想要从对方身上离开:“梁郁,我不该纵容你,你我之间,不该是这样的关系!”

梁郁这一个月来听过太多时容与的这种话,已经习惯了将它当做耳旁风,他将人抱得更紧,身后的手攀着时容与的后背,白玉一般的背上蝴蝶骨振翅欲飞。

他笑着道:“纵使不该,也纵容那么多回了,容容怎么还是这般嘴硬心软?”

时容与冷冷道:“心软?我看是你屡教不改。”

梁郁将他抱到了床上,收紧的锁链再一次将时容与固定住:“不,我是…食髓知味,谁让容容这么诱人呢。”

时容与被他烫了烫,想往后缩,却因为被固定了四肢,无法逃离这张床,腰身也被那人拦住,根本逃不开,他刚要开口,就见梁郁又从灵芥中摸出一个翠绿色的东西,那色泽看起来有些像他的青玉扇,上面也有灵力流转,应当不是魔界的东西。

梁郁见他好奇,笑道:“看样子,容容很喜欢这个东西。”

时容与蹙眉,直觉告诉他梁郁此刻拿出来的东西,一定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但他还是问了:“这是什么?”

梁郁低声道:“玉势。”

时容与抖了抖睫毛:“别用这个……”

梁郁想了想,诱惑道:“用这个,作为奖励,我可以解开你身上的链子。”

时容与一愣:“解开我的链子?”

梁郁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会解开他的锁链吗?怎么……?

梁郁似是知道时容与在想什么,俯到她耳边:“所以,今晚让我满意。”

时容与刚要瞪他,梁郁将翠绿的玉势放到了他的唇边,像是喂小孩糖一般,引诱道:“打湿了才容易放进去,否则会很疼的。”

时容与看着梁郁,只觉得对方唇边的那抹笑格外闭眼,他刚要开口,梁郁却像是正等着这份时机,玉势趁机塞进了时容与的口中,那东西抵着他的舌头,令他无法出声,偏偏梁郁还用那翡翠般的石头尖在他的舌头上打转。

时容与被压得舌头发酸,却被梁郁用玉势堵着,吐也吐不出来,只能被迫用口腔中的涎液将那颗翠绿的石头打湿。

但梁郁的恶劣程度远不止此,就在时容与以为梁郁要将玉/势/拿出去时,那人却只是将东西往外拉了拉,又迅速压了回去,直直撞入了时容与的喉口,激得他眼尾的泪瞬间滑落,被迫扬起的头却让那折磨他的东西更加深入。

时容与几乎泪眼朦胧的望着梁郁,视线被模糊,梁郁的身影也变得有些重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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