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汉人这边的东西就丰富了，从粮食到盐、茶叶，瓷器、布匹、镜子、针头线脑等等，吃的和用的都十分的齐全。
这帮汉人们也入乡随俗，学着这些胡人一样在关外驻扎了一个小帐篷，帐篷门口摆着他们要卖的东西。还有一些小商贩的摊子就更简单了，直接把筐盖翻过来放在大筐的上面，卖的东西就摆在筐盖上面，连个帐篷都不用搭。
韩凛他们也是带了货物来的，不过大部队已经在他们前头来这里驻扎摆摊了，他们就随便从带来的货物里头捡了两车小东西出来，拉着就出城来了。
随便找了一块空地就把摊子支棱起来了，后面还带着一个遮阳的帐篷。
他们出来的时间早，城外这里的交易市场里有许多卖早饭的摊子，汉人这边卖包子馒头、油饼面线，胡人的帐篷门口大早就架了大锅在羊汤卖，煮熟的大块的羊肉牛肉摆在摊子前。
韩凛对胡人的吃食有点好奇，就问他们带队的梁老板，“老爷，不如我们到他们那里去吃个早饭怎么样？”
“他们那里不提供坐的地方，我喊个人去买回来我们摊子这里吃吧。”老梁没有忘记身边的这一位才是真老爷，他充其量就是一个假老爷，还真不敢驳回真老爷的提议了。何况不过是去胡人那里吃一顿早饭，要带他们主子爷去试试胡人煮的羊肉汤，他们主子爷以后才不会再惦记着去吃胡人的东西了。
这个时候韩凛还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第255章 互市
老梁喊了两个人去胡人的摊子上买了大堆的食物回来，这些东西就摆满了一张桌子，他还亲手把一大碗的羊肉汤放到他们主子爷的面前去，“主子您不是想尝尝他们的吃食吗？来，这一碗给您喝。”
“谢谢，今日请叫我小韩子。”韩凛接过碗喝了一两口羊肉汤，脸上的表情就有点一言难尽，这个味道，真膻啊！
“好的小韩子。”老梁从善如流的改口。
其他的人一看他们主子爷的这个表情，有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了。
韩凛瞪了一眼在笑的这帮人，恼羞成怒：“赶紧吃饱了肚子好去干活！”
“我们以前在军中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哪里还会嫌弃味道好坏。”老梁搬了一张小凳子在他们主子的旁边坐了下来，端起一只大碗就咕噜咕噜的喝去了半碗的汤，伸手去拿了大块的羊排咬了一口，“胡人他们煮的羊肉和我们以前在军中煮的羊肉都差不多，都没什么调料和味道的，吃习惯就好。”
要知道在他们这里，盐和香料都是很贵的东西，不是一般人都用不起，他们军中用不起，胡人就更用不起了。
其他人也和他们梁队一样，大多是从军中出来的汉子，以前他们在军中吃的吃食哪有他们去了康王府吃的吃食好了。不过大家对这个羊汤的味道都习惯了，虽然没有王府的大厨煮的羊肉汤好喝，但是是能入口的东西他们都不会浪费。
“你别说了，回去我就给你们严将军捐两吨盐！”韩凛喝着没滋没味的盐，心想还是他们康王府的大厨煮的羊肉汤好喝啊，悦然酒楼的大厨做的烤羊排也是相当不错。
一群人在外面也没讲那么多规矩的东西，食物买回来后大家就围着桌子一起吃，韩凛对这帮护卫们就跟对自家兄弟一样，这里头还有不少是给他们挡过刀剑拼过命的兄弟，就是亲兄弟都不一定做得到这样好了。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他对这些护卫们也是掏心掏肺的好，这些年他给这些护卫们安排了无数场的相亲大会，只要相亲成功和结婚的，就一对夫妻安排一套小房子。生的孩子从一落地就能领一个月五百文钱的补贴，妻子给安排工作，孩子长大之后会安排进去他们自己办的书塾读书，再大一点能送去他们燕大书院读书，总之以后生活和读书都不用愁。
当然，他对这些护卫们这么好，也是这些护卫们值得他对他们这么好。特别是这些护卫长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六十天不是在围着他打转，就是被他派出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还有孙队被他派去了南方种地和开作坊，这一去就是三四年。刚去的两年还没有机会回来，也是到去年的时候才回来看看妻子和已经两岁大的孩子。
他们北地现在的盐和糖这么充足，就是孙青带了人去南方开盐场和制糖作坊，生产出来大量的盐和糖，不但供给他们北地，还卖到了京城和江南等地去。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把人派出去了，韩凛自然是信得过孙青和那帮兄弟们的。以前他还提出让孙青把妻儿老小带去南方，只是孙青自己以南方没有好的书塾为由，把孩子留在了北地，他自己带人去南边，每年都会安排时间回来一趟，除了押运货物回来，还有把账本带回来给他这个主子。当然，还有就是看望妻儿了。
***
一群人吃过早饭后，留了人在摊子这里看摊子，韩凛就跟着他们梁老爷出去外面打转去了。
第一次当老板的梁老爷对做生意这些东西还真的是一窍不通，也不知道他们老爷想看什么，“主……小韩我们上哪儿看去了？”
“随姥爷您喜欢。”韩凛笑着说道。
“……”老梁，他就更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既然他们主子爷这么说，老梁就随便逛了起来。
这么一逛他们发现这个临时搭建起来的贸易市场还真的不小了，走了一圈就见到他们自家的摊子。
这些年他们康王府名下有不少的作坊，除了收购站之外，还有一家很大的货行。他们这家货行除了负责把他们作坊产出的商品从这地运往那地之外，还有负责各个铺子的铺设和经营情况，因此这几年他们货行的生意也越做越大，越做越好。
阿尼尔会说胡语之外还懂得汉语，所以这一次他被派来了顺州负责这次和胡人交易的事情。以前他是在羊毛铺子里打杂，后来货行新开，他就调去了货行做事，从一个打杂的伙计做到了店里掌柜，现在做到了货行总行的管事之一。
他们摊子这里的东西多，来他们摊子前看货的人也多，除了胡人之外，也有汉人会来他们摊子看货。
“主……”见到他们主子爷来，阿尼尔下意识的就要跟他们主子爷行礼。
韩凛对看向他的阿尼尔打了一个暗示。
接到他们主子爷的暗示后，阿尼尔也注意到他们主子爷的打扮，猜出他们主子是伪装了后才出城外来的，因而他也不敢暴露自家主子的身份。
老梁也反应过来挡在他们主子爷的面前，过来跟摊子前的阿尼尔攀谈，询问他们摊子上的东西的价格。
转头进了里面的棚子里后，韩凛才问起阿尼尔这边的情况，“这两天来卖牛羊的人多吗？”
“今日来询问的人稍微多一点，昨日有三五个人来问，今天来了七八个人。不过他们都是要粮食交易，不要银两。”阿尼尔是昨日带人到城外这里来摆摊的，他们这个交易市场也是这两天才开始出现，他们是在第一天就到了。
“现在知道我们这里有交易市场的人不多，后面的人会多一些，你们这里人手不够就多安排一些人手来。他们要换粮食就跟他们换，价格的话就按照我们规定的范围内给。”他们这几年一直跟胡人做生意，韩凛知道这些胡人在草原这里拿了银子也没地方交易，所以每次跟他们汉人做生意都是要以物易物。
阿尼尔出来之前就已经见过他们主子爷的面，知道现在的粮食价格上涨，一只羊换不到从前那么多粮食了。不过为了避免胡人那边有抵触的情绪，除了粮食之外，他们商量了后决定再给一点其他的补贴给胡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不止是他们这里的粮食价格高了，其他人哪里的粮食价格更高。
“他们要是有人来，你再顺便问问他们部落有没有奴隶出售，多买一些人手回来干活。”韩凛知道早些年这帮胡人从他们大召掠夺了不少的汉人去当奴隶，若是能趁着这一次的机会把这些汉人买回来，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阿尼尔知道他们主子的打算，把自己打听到的有奴隶的部落告诉他们主子爷：“我问了阿塔娜部落和桑塔部落，他们两个部落答应用奴隶来跟我们换粮食。”
“派人去多打听打听，看看哪个部落的奴隶多，和他们交易奴隶。”韩凛没有忘记自己开办这一场贸易市场的另一个目的了，跟阿尼尔交代道：“你顺便问问他们那些部落，他们的部落里有没有人想到我们大汉来干活的，就是正常的雇佣关系，不是卖给我们当奴隶。若是他们愿意来，我们给他们提供住处和粮食。如果能招到年轻的姑娘就更好了，我们这里的纺织作坊免费教他们学会纺织，还有工钱拿。”
“好，我一定跟那些部落的人好好说清楚。”阿尼尔点点头，他自己就是被卖给他们大老爷当奴隶的。不过跟了他们大老爷之后，他们大老爷从未把他们当成奴隶来对待，早期和他一起被卖去大召的兄弟们，还有许多在他们老爷的庄子上种地。
虽然那些兄弟们种地不比他当管事干的活轻松，但是就先是他们大老爷说的，给他们提供住的地方，还给他们饭吃，每月还有月钱拿，所以现在那些兄弟们都不再提要回去草原上生活，去为他们死去的部落里的亲人和兄弟们报仇了。
曾经阿尼尔每日都在想回去他们的草原，夺回他们部落的牛羊，杀死那些杀死了他们族人和兄弟的仇人报仇，后来他慢慢想报仇的次数就少了。有时候阿尼尔自己也很迷惘，他的兄弟们都放弃回去他们部落从前生活的地方生活，就只有他一个人想回去，他一个人回去能把他们的部落建立起来吗？
韩凛并不知道这个属下内心的迷惘，交代好要做的事情之后，他就跟着他们梁老爷从棚子里出去外面了。
这一天他们在关外的贸易市场的交易不是没有，除了换到不少牛羊之外，他们还买到了大量的宝石和草药、以及皮料。
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汉人的商人们都收拾了摊子和东西回城去了，等明日再出来关外继续和胡人做生意。而胡人就还是留在关外，他们的帐篷就驻扎在顺州城外不远的地方，这一场互市还没有结束，他们暂时还不会离开这里。
第256章 半个甥舅俩
在大家回城的时候，韩凛他们这一队人也夹在回城的队伍里，顺利回到了顺州城里头。
刚回城韩凛就被严将军的亲兵拦住，请他到了将军府来见严长平。
他们半个甥舅的关系也不算是陌生，见了面韩凛就笑着跟严三舅打招呼，“三舅你几时回城了啊？”
“今日刚回，听说你也在城里，就派人去找你来叙叙旧。”将军府是严长平在顺州城里的住所，平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军营里头，只有少数时候是回到城中的将军府居住的。得知韩凛人在顺州，他就派人去找到了韩凛。这顺州城就是他的地盘，想找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他这边派人去找，没多久就把人给他找回来了。
韩凛刚从城外回来就被请将军府来见严三舅，身上穿的还是出城的那一身衣服。见着韩凛这一身打扮，见着人严长平就打趣道：“你这一身打扮倒是特别啊。”
“哈哈，我这不是怕你久等了嘛，连衣服都没有回家换一身。”韩凛跟严三舅也不见外，他们这几年往来不少，早已经从从前的陌生到彼此的熟悉了。这几年他除了和严家合作开办的作坊之外，他们还一起派人到南边去圈地种粮，另外他与严长平这里还有一些武器研究上的交流和合作，最后还有一点就是他每年都会向军营捐赠大批的物资。
这几年他给军营捐的物资的加起来，就够他们造船坊多造一艘大船的钱了。
严长平自然也猜到了韩凛这么一身打扮跑去做什么了，他也没问，就请人坐下来吃饭，“来，请坐。你来得正，我们昨日猎了几头鹿，知道你在这里我就让人带了一头回来。”
“哦，那我今儿有口福了啊。”韩凛摆了一个请的手势，等主人坐下来后，他才跟着落了座。
两人隔着圆桌坐了下来，伺候的下人就给他们先倒一杯茶水。
韩凛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说起他今日出城的事情，“城外来了不少的胡人，看来他们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说不定我们可以趁着这一次的机会把以前被他们掳走的汉人都买回来了。”
“若是能把我们的人买回来，对我们来说倒也是一件好事了。万一我们和胡人真的动起手来，他们手上没了汉人奴隶，就没法要挟我们了。”严长平说起从前与胡人打仗，胡人每次都派汉人来当前军一事。
其实这个事情说白了就是派汉人奴隶前去送死，如果他们心软的话，胡人就趁机攻打他们，如果他们不心软，杀死的就是自己的同胞。
对面是他们的同胞，不说他们自己的阵营里头有将士心软不忍动手杀死自己的同胞，就是严长平自己都不忍看见同胞死在自己人的手里，每次面对那种情况他们的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憋屈来。但是上了战场上，有些事情由不得他们，不是敌人死就是他们亡，而他们的身后还有他们的父母家人，和大召的国土百姓，所以除了守住这一道防线，他们不能退让一步。
桌子上的茶水被撤下去后，换上了酒水。
将军府里伺候的下人端上了大盆的鹿肉汤、烤鹿肉，还有大盘的烧饼以及一大盘鲜嫩的瓜果蔬菜。
现在的这个天气这么旱，还能看到这么鲜嫩的瓜果蔬菜实属难得了。
这还要得益于他们挖深井技术的推广，从蓟县到顺州一路的驿站、军营，还有顺州城里都挖了深水井，这些深水井里的水能供应了这一路和全城的百姓商旅，以及将士们的用水。
有了水之后，顺州城附近军田里的粮食都勉强保住了，还种了不少的果瓜蔬菜。
他们桌子上的这盘瓜果蔬菜一看就是很鲜嫩，刚一成熟就被人摘了下来送上饭桌的，现在在外头有银子都不一定买得到这么新鲜的蔬菜了。
“来，我们喝一杯，我们甥舅俩个好久没一起喝过酒了。”严长平端起酒水跟韩凛示意。
韩凛只好也端起了酒杯，笑道：“是啊，上次和三舅你喝酒还是去年的事了。就我们俩个吗？严臻呢？他不在城里吗？”
“安排他巡防去了，没这么快能回来。”严长平仰头喝了一杯酒，跟韩凛说道：“这几年多亏了你们那边的补助和帮忙，我们这边的将士们才勉强有一口饱饭吃。若是战事起的话，我们这边还要跟你那边买一些粮食了。”
“三舅你这就跟我见外了啊，你和将士们在最前线保家卫国，我们能做的都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万一真的跟胡人打起仗来，后方的军需物资你们不用担心，有我和秋白在的一天，都不会让将士们饿着肚子上战场的。”韩凛也把杯子里的水一口喝光了，这一番话是对严长平的承诺。
“有你这一句话我可就放心了。”严长平最担心的是他们在前线打仗，后方的军需物资供应不足，让将士们饿着肚子上阵杀敌，“今年的年成不好，听说南边还发大水，指望朝廷肯定是指望不上的了。”
“是啊，今年的这个天气，南涝北旱，怕是各地的收成都不好。今年的这个天气，我怕冬天还会很冷，你们这边最好要提前做好过冬和防寒的准备。”韩凛知道老韩家欠了边关的将士们良多，所以这几年他都在帮便宜哥哥和老韩家还债，当然这里头也有对他边关这些将士们的感激和感谢。
他们不过是给边关的将士们送点粮食衣服而已，但是这些将士们可是一天天一年年的在边关这里驻守，保卫家国，一旦胡人那边有个什么动静，边关的这些将士们随时都有为国捐躯的可能。
而他们在大后方，只要前方不被敌人攻下了，他们后方都是安全的。
这几年他们土改和研究良种，改进农具，研究高产的种粮方法，为的不过是让边关的百姓们吃一口饱饭，让边关的将士们能吃上饱饭。也是多亏了他们这几年来的努力，北地这三四年来的粮食产量都还不错，除了供应他们当地百姓和边关的将士们的吃食之外，还能有一点余粮在手上。若不然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事，韩凛的心里也是没底的了。
不过现在的话，真的到了双方动起手来的那一天，最起码他们后方的武器供给、粮食供给是足够的。
“嗯，多亏你提醒。我记得几年前也是大旱，那年冬天的雪下得这么的大，冻死了不少的人，军营里每日一早都有抬出去上百具尸体。”说起这些事情严长平的心情就不太好，以前他们北军是最穷的，冬日里连给将士们一身御寒的衣物都没有，每到冬日，每天清晨军营里都会抬出去不少冻僵的尸体，“也就这几年，你和你三舅母作开了纺织作坊之后，生产的冬衣棉被供给我们军营的将士们，冻死人的情况才没再发生了。”
“今年我们种的棉花收成应该不错，到时候能制一大批的睡袋和棉衣鞋子，你们军营里需要多少的睡袋棉衣鞋子，提供给三舅母那边去个信，我们这边也好提前安排。”那一批棉花韩凛也没打算卖，准备拿来做成军需物资最先供给边关的这些将士们。
“我上回见着你三舅母的时候就跟她说了。”北地最大的纺织作坊就是他家夫人跟韩凛合作开的，他们军营里的衣物鞋子大多都是严长平跟自家夫人订的货，当然银子还是要给的，不过给的可能少一点。
因为这家纺织作坊，他跟自家夫人过上了聚少离多的日子，两人一个在顺州，一个在蓟县。不过从前妻儿们在忻州城，比顺州到蓟县的路还远，相比而言还是现在妻儿们在蓟县，他们夫妻俩个见面更容易一些，因此严长平也没有反对妻子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只是现在他们家女儿也跟着妻子在锦绣坊里做事，不想成亲生子，说的几门婚事都被女儿自己拒绝了，他们夫妻俩个也拿女儿没办法。不过站在严长平的角度来看，女儿想成亲就成，不想成亲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不是非得嫁人才行，他还劝起了妻儿和家中老母不用去管女儿的这个事情。
两个人一连喝了两杯，见严三舅又准备倒酒，韩凛忙的把自己的杯子端走了，“三舅我们先吃点菜垫垫肚子，别一会都喝醉了。”
“呵呵，你的这点酒量这么多年都没点长进的。”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喝酒了，严长平还能不知道韩凛的那点酒量只够喝多少杯了？想到今日他把韩凛找来可不单单只是为了喝酒的，把人灌醉了一会没法谈正事，所以他还是放弃了让韩凛陪他多喝两杯的想法。
“没办法，这种东西是天生，我就是想长进也没法长进啊。”鹿肉煮的汤的味道很是不错，韩凛捧着大碗在喝汤。
喝了半碗汤后，他就把碗放下了，拿起一根烤鹿排啃，顺便问对面的严三舅：“胡人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第257章 支招
“我们派出去的探子去探查了后回来说胡人那边有几部在商议对我们大召用兵。”严长平也抓起了一根鹿排啃，怒道：“那帮人把我们大召当成一只肥羊，肚子饿了就来啃我们一口，也要看他们的牙口够不够硬，有没有那个本事能从我们的身上啃下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