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当天和死对头穿进狗血文 第74章

方臻的睡姿很没有安全感,侧躺蜷缩着,据说这是人在母体子宫里时常用的姿势,这样能让人感觉到舒适和安全。

他将近一米八的个子,蜷缩在这么一堆衣服里,莫名被衬托出几分可怜。许风酿上前,发现他眉头紧锁,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眼睫毛微颤,红润的嘴唇紧绷着,莹出一点水光。

许风酿感觉自己的呼吸在加重。

他情不自禁俯身,凑近方臻,近距离查看他的眉眼,视线最终停在了方臻的嘴唇上,紧紧盯着。

好久都没有过了。

真的好久了,他感觉自己也忍了好久。

忍到如今稍微一撩拨,几乎有燎原的趋势。

“方臻。”许风酿叫他,嗓子有点哑。

方臻轻哼了一声,语气有点不耐烦。

当然,他纯粹是被梦里的内容给气的。

他迷迷糊糊有意识时,发现眼前映入一双熟悉的眼,梦中令人气到减寿的情节、“许风酿”冷漠的态度和眼前这双有温度的双眸重叠在一起,他陷入恍惚。

许风酿目光灼灼,似乎下一秒就要亲上来。

他问:“你在我的床上,干什么?”

方臻猛地清醒。

但又没完全清醒,他嘴巴迷迷糊糊道出了真相,“我就是闻一闻……”

“闻什么?”

许风酿已经压住他,摁住他的下巴,眸光像是要把他吃下去,“分房不是你提议的吗?不想和我睡为什么又趁着我不在,跑我房间里来?”

他说的这个“睡”,听上去似乎有歧义。

可又好像真的含着那一层意思。

方臻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花香味,被这股味道冲击得直迷糊。

梦里“许风酿”没良心的表现还历历在目,可他的身体已经下意识贴了上去,甚至想钻进许风酿的怀里,鼻尖放在他的颈边轻嗅。

许风酿被他的动作搞得更热,“闻我?”

“不——”方臻似乎恢复了一点理智。

他想推开许风酿,却被许风酿摁住手腕,鼻尖抵住他的脸颊,像是质问,也像是诱导,“你是不是又做那种梦了?需不需要我们再接吻?”

方臻愣了一下。

许风酿根本不需要他的答案,在他没回答时,已经轻轻亲吻他的下巴,吻从他的脸边落到唇边,轻轻啄吻。

引诱方臻这种事情,他似乎无师自通。

也可能是方臻孕激素上头,最近真的很需要他。

他眼神逐渐涣散,鼻腔里发出一点连他都害臊的动静,对于许风酿伸进来的舌头也不是很抗拒,手甚至挂在了许风酿的脖子上。

等反应过来时,他们亲了得有十几分钟。

如果不是门外忽然有人敲门,许风酿率先反应过来,放开了他,他们还会接着亲下去。

方臻有些气喘,看着许风酿去开了门,拿进来一个快递包裹。

他半躺着撑在床头,简直不敢相信。

不是,他刚刚是被许风酿下蛊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能发出那样的声音?

还有,他是不是全交代了?他跑许风酿卧室来闻他的味道?

方臻……方臻感觉,他的面子已经碎了一地。

捡都捡不起来的那种。

许风酿把包裹放在一边,从卧室门口站着,神情自若,视线盯着他看。

方臻同样看着他。

上辈子他也见过许风酿穿军训服,很多学生哪怕穿上军训服,也看得出来是个学生,甚至有些学生不好好穿,看上去像个混混。

而许风酿也许是体态好,气质从容,军训服穿在他的身上,像是某个文官领导,要不是过于年轻,一定会有人认错。

许风酿的视线落在方臻的肚子上。

刚刚亲的太激烈,方臻的衣服都被扯开了一点,露出他的腰线。

方臻以前的腰很细,又白又细,没仔细练过也能看出来腹部肌肉的线条,但现在那种线条像是被人在画布上擦去,变成一块柔和模糊的凸起。

里面装着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许风酿的表情温柔了不少,清咳一声,嗓子还带点哑,身上也没下去,“孩子好像大了点。”

方臻也没想好怎么回敬,他身上也很难受,强撑着,“嗯,你也黑了。”

许风酿:“……”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因为周围的男生都比他黑,他一直觉得自己没被晒黑,谁知道还是黑了。

“我记得,”许风酿问,“你喜欢白一点的男生?”

方臻想起他以前还跟着他的小弟背后说过许风酿小白脸,顿时心虚。

“昂,”方臻言辞含糊,“是吧,你这样挺好的。”

只不过一星期没见,竟生疏至此。

可哪怕生疏了,还能上来就接吻,可怕的很。

许风酿听他的语气,可没听出来“挺好”的感觉,他人生头一次生出一点颜值焦虑,甚至想进卫生间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变了样。

方臻不动声色,挪了挪他的皮肤。

想从那堆烫屁股山芋——许风酿的衣服上,挪下来。

他就说,人不能做坏事,但凡干一点坏事报应就会找上门,谁知道许风酿今天居然会回来?

还刚好撞见他在他卧室睡觉!

方臻深呼吸,好,屁股挪了有一寸了,继续努力。

许风酿又忽然开口:“你买了什么?”

方臻僵住,他也想不起来了,下意识道:“你拆开看看呗。”

许风酿故作矜持,“你的东西,我拆是不是不太好?”

方臻睁圆了眼——

他们一起住了两个月,他的快递许风酿有少看过吗?

许风酿嘴上这么说,行动上还是很诚实,拆快递比方臻还麻利几分,很快从包装里拿出来一个长条形的抱枕。

“你这个是……”许风酿沉默了一下,“抱着睡觉的安抚枕?”

方臻这才想起来他下单了什么,飞速过去,从许风酿的手中把东西抢了过来。

要死!

“我知道这个,没什么好羞耻的,”许风酿倒是善解人意,“孩子月份越大,孕妇的腰椎承受的重量就越重,有些人睡觉的时候身边需要围一圈的枕头来帮忙承重,你买这个说明你有先见之明。”

方臻都不太好意思,说这么冠冕堂皇,他其实就是晚上想抱着点东西睡觉。

许风酿走近他,随后和他擦肩而过。

方臻转过身,发现许风酿已经去整理被他弄乱的床铺,本来衣服已经被他睡皱了不少,经过他们刚刚的动作,他的床像是经历过激烈的战争,根本不能看。

也没怎么……

也没怎么动吧,怎么就这样了?

方臻今天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垂着头一直没呛声过。

许风酿掩住嘴角的笑意。

有些时候,看方臻犯没犯错,看他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如果冤枉了他,他立刻像是一只咬人的小狼,不把冤枉他的人撕下一块肉来不罢休。

可如果他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眼神一定是飘忽的,一定是垂头丧气的,边心虚边观察人的反应。

发现他的视线,还会连忙躲开,表情看起来很拽,其实外强中干。

“嗯,”许风酿道,“我有些衣服确实该洗了,谢谢你帮我拿出来。”

方臻觉得,他这台阶不给也罢。

就没见过这么给台阶的。

许风酿看他反应,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方臻羞耻的情绪一下子迎来了爆发,他就知道!

在许风酿边叠衣服边笑时,方臻脸色爆红,转身就要走出他的卧室,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许风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

许风酿的下巴抵在他的侧颈,声音暧昧潮湿,“我看你从来不主动给我发消息,还以为你根本不想我。”

“谁、谁想你了!”方臻还在死鸭子嘴硬。

“嗯,某些人根本不想我,”许风酿应和他的话,“回消息从来不超过三个字,不是好的就是嗯嗯,聊天不出三个回合肯定结束,永远急着把天聊死,每天比我还忙,都这样了我要是还认为你想我,那我可太自恋了。”

方臻咬唇,还想了一下,不是,他有这么冷淡吗?

他忽地想起来什么,“谁说我着急结束聊天了,你也不看看你都问的什么?”

“什么?”

“吃饭了吗,吃的什么,吃饱了吗,”方臻细数,“许风酿,我妹八岁的时候就知道不问吃饭相关的问题聊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监督我呢,除了好的嗯嗯我还能说什么?”

许风酿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

同时,方臻忍不住也有些想笑了。

他这时才慢慢反应过来:原来这是许风酿思念的方式?

他又觉得没什么好意外的,以前他们学校都知道,许风酿不怎么上社交软件,除了学习工作不回复别人消息,连网络上的热梗他都不清楚。

可是这样的许风酿,守着手机给他发消息。

“原来是这样,”许风酿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原来某些人不是不想,只是有一个更笨的笨蛋找的话题太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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