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成了千古明君 第16章

那是皇上,怎么也冲出去了。

侍卫们:“皇上,您出宫怎么不带上我们啊,快保护皇上。”虽然带上我们也没什么用,但起码能起到一个装饰上的作用嘛。

贺疏舟突然发现自己被一个人提溜起来,脚不沾地,速度变快了好多,都快追上前面的杜军了,往旁边看了一眼。

陆兰锖:“陛下,冒犯了,这父女相认的场面,陛下想必也不想错过吧。”

贺疏舟朝狂奔的侍卫们摆了摆手。

侍卫们放心了,虽然我们菜,但现在前面有安宁王顶着,我们不会暴露了。

众人赶到长街,悄咪咪,跟在杜军后面。

杜军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卖花娘,跟她母亲长得真像啊。

杜竹月看到穿着高级官服的杜军慢慢走近她,以往看见这种大人物,她早就怕得不得了,看到这位黑黑的大人,却没有如周围商贩一样惧怕,反而感觉有点亲切。

“大人,您的眼睛怎么红了?”

杜军看着杜竹月的眼睛:“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杜竹月:“大人,小女名叫杜竹月,今年十八岁了。”

杜军:“我有个女儿也叫杜竹月,今年也是十八岁。”

杜竹月张大嘴巴:“大人,您是说您是我的父亲?”

杜军没有回答是不是,只是接着说:“十五年前,我在凉州永原县当县令,聊国人偷袭永原县,想要掠夺百姓,我率永原县百姓拼死抵抗,聊国人攻城不得,谁知一时不察,我的妻女竟被聊国人抓住,聊国人想要胁迫我的妻女威胁我,我的妻子刚烈,更是为了永元县的百姓,带着女儿跳河了。”

杜竹月没有完全相信杜军的话,这么多人,她甚至认为她是被父亲抛弃的,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人来找过她,“大人,那你之后找过你的妻女吗?”

杜军连声道:“当然找过,后来朝廷的援军到来,聊国人撤退之后,我就同数百人都去周边几十里找过了,甚至,连河里都打捞了个遍。”

杜竹月喃喃道:“所以,你以为我们都死了,才没有来找我们。”

杜军:“对不起,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

杜竹月接着道:“如果大人您说的是真的,我会认您这个父亲的。”

杜军手足无措:“你还认我这个父亲就好。”

“但我还没说完。”杜竹月随即说道:“不仅是我,我的母亲也还活着。”

杜军:“你母亲……。”

杜竹月:“我可以认您为父亲,但我的母亲自十五年前就失忆了,只要她不愿意认你做丈夫,你就不能勉强她。”

杜军:“你母亲失忆,她不愿意接受我,也可以,但你们都应该随我回杜府,如今你们的身份全京城都知道了,再住这长街附近,恐怕会有危险。”

【妻子被迫带球跑,十五年后,四十岁尚书追爱失忆妻。】

【好,够有意思,不枉朕出来这一趟。】

【这安宁王不看热闹,看我看嘛?】

陆兰锖:想看看你的小脑瓜子一天天在想些什么,现在的话本子玩得这么花吗?

杜竹月:“大人,我母亲失忆了,现在跟您没什么感情,如果我跟母亲贸然入住杜府的话,您的妻妾子女怕是不会高兴的,不如我跟母亲就住在这长街,自由自在。”

杜军连忙解释:“我没有什么妻妾子女,只有你们母女俩。”

“怎么可能?”杜竹月惊诧。

“我作证,杜大人十五年的孤寡了,十多年前我给他介绍续弦,他躲了我几个月。”礼部尚书站出来。

第21章

父女二人才发现这长街早就安静下来了,小贩们都躲远了,不过还是伸着脖子想要看看热闹,至于这些小贩为什么躲这么远。

离他们不远处围着几十位衣冠禽兽,都是三品以上的高官,杜军嘴角抽了一下,都是老熟人。

几十位衣冠禽兽里唯一例外的,站在最前面最中间的,穿着明黄色的,头伸得老长的年轻男子,不是他们的陛下又是谁?

杜军朝最熟悉的钱相使了个眼色:你们围着干嘛。

【嘿,看热闹咯,这种热闹一年能遇到几次。】

钱相摆了摆手,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皇上都想凑的热闹,谁不想呢?

杜军气笑了,我把你们当同僚君主,你们把我当热闹,无奈对杜竹月道:“女儿,拜见陛下。”

杜竹月:啊?

贺疏舟:啊?

【朕还没出戏呢,就不继续了。】

大臣们幽怨地看着跳出来打断二人的礼部尚书:就怪你,非要给自己加戏,搞得这台戏都看不完了。

杜竹月没想到一月前遇到的贵人,竟然比一般达官显贵还要尊贵,竟是当今皇上,难怪要堂堂安宁王当保镖,杜竹月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民女杜竹月参见皇上。”

贺疏舟:“杜爱卿与失踪爱女相认,朕心甚慰,十五年前烈女洪千兰和杜竹月为保护大巍百姓,毅然投河,如今万幸你们母女俩安然无恙,朕赏你母亲和你一千两银子,并赐你母亲洪千兰为县主。”

贺疏舟笑道:“如此,你母亲尊为县主,每月都有俸禄,也不必担心你母亲不认可你父亲了,你们会被打扰,可好?”

杜竹月愣在那里,县主,那可是爵位,我母亲也是有爵位的人了?

杜军连忙拉着杜竹月跪下:“谢陛下隆恩。”

“免礼。”

贺疏舟摸着下巴。

【这杜大人的女儿确实有几分漂亮,而且胆子也大,有礼有节,不卑不亢,不输自小穿金戴银的大家闺秀。】

【杜军的人物八卦上也说了她的母亲也教了她读书,甚至咬牙送她去读了私塾,杜竹月天赋卓越,成绩斐然,私塾的先生每次见了杜竹月都叹气,若她为男子,怕是至少要考个举人,进士也是能争一争的,要知道她只读了几年私塾。】

【是个万里挑一的好姑娘啊。】

众大臣听着陛下的心声,陛下对杜军新认的女儿评价如此之高,难道是看上了杜竹月,也是可能,长街遇佳人,一见倾心。

大臣们:杜尚书多好的福气啊,不但一下子就妻女双全了,怕是以后要当国丈了。

陆兰锖也仔细看了一眼杜竹月,也一般般嘛,还不如小皇帝自己长得好,难道这小皇帝真看上了这小姑娘?

【这届科举是不可能了,下届科举我一定要让女子也能参加,这杜竹月如此人才,就该参加科举,都来给我当牛作马。】

大臣们:陛下,你这也太不解风情了吧?看到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只想让她来给你当牛马。

好像忽略了什么重点。

什么?三年后让女子也能考科举,陛下,祖宗之法不可变啊,女子怎么能考科举。

大臣们面面相觑,看着同僚,快去劝劝陛下啊。

互相翻了个白眼,让我去劝,你怎么不去劝,陛下只是在心里想想,我能怎么办,总不能空穴来风劝谏吧,九族又不是批发的?

只有几位大臣听到此话没有惊恐,反而欣喜异常。

兵部尚书杜军:我正好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与其让她嫁个进士,婚后看丈夫人品,不如让她依靠自己,女子考科举好啊,天道都认证我女儿天资聪颖,正是万里挑一的人才,预定一个三年后的进士。

刑部尚书:最看不惯瞧不起女人的人,我女儿虽然成亲嫁人了,但我还有不少孙女啊,预定几个十年后的进士。

枢密使:若是女子能考文科举,那恐怕以后女子也能考武科举了,以后如我夫人这般的女子,也是能为国效力,不必困于这后宅之中。

钱相:陛下是仙人下凡,陛下觉得女人可以参加科举就可以。过两年告老还乡正好孙子孙女一起教,这考中的机率又大了好多。

贺疏舟看着急得跺脚,就想现在去见老婆的杜尚书,也不愿再耽误他了,唉,这地位太高也不好,别人都得捧着等着。

“杜爱卿今日与爱女相认,怕是等不及见夫人了吧,不必管朕,你们父女俩径直去吧。”

杜军松了一口气,谢恩后随女儿去见夫人,唉,夫人如今失忆了,也不知夫人是否愿意接纳他。

背后传来脚步声。

往后面一看,这群人还跟着呢。

面对杜军的眼神。

【怎么了,朕随了见面礼,封了个县主,凑个热闹怎么了,杜军你走你的,别耽误事儿。】

众大臣:啊对对对,我们等会儿也随见面礼,看个热闹怎么了?

穿过长长的小巷,七扭八歪,杜军走了一刻钟,最后到了李家巷深处的一处小房子,从环境来看,住在这里的都是贫苦百姓,她们母女俩吃了如此之苦,而他这么多年,却住着三进的大宅子,出门都是车马,谁知不过半个时辰的车程之外,这个简陋的小房子里,就住着他的妻女。

大臣们若知道杜军的此时此想:你最好真的是在过好日子,而不是十几年如一日家里兵部宫里三点一线,过得跟个苦行僧一样,若是你享受享受生活,逛逛街,怕是早就遇到你的妻女了。

杜军轻声敲门.

“谁呀。”季娘听到敲门声,连忙打开门。

却见女儿与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一同,这男人穿着红色的高官服制,皮肤黝黑,身高挺高但身材消瘦,眉头有长期皱眉留下的痕迹,不是别的官员那般白胖,若不是有头发也穿着官服,倒像是从边关一路化缘而来的黑和尚,不过看上去有点凶。

“季娘参见大人。”季娘赶忙将女儿拉到身边,也不知女儿为何与这种高官一路。

“大人不知所谓何事?”季娘防备道。

杜军看着洪千兰防备害怕的表情,也是,从前我们第一次见面,夫人就觉得我长得又黑又丑,看上去挺凶,也就一个优点还挺高。现在我长得更黑更丑了,身高也缩水了,怕是更不受夫人待见了,呜。

杜军哽咽着:“夫人和女儿,这么多年,你们受苦了。是我来迟了,都是我的错。”

是他,竟然是他,她知道自己有位丈夫,内心深处是有这位丈夫的存在的,才迟迟不肯改嫁。

她曾想象过她的丈夫,可能是位风度翩翩的书生,也可能是位孔武有力但英俊的武人,看她女儿青出于蓝的相貌,她的丈夫当然也是十分英俊的。

没想到确实是读过书的,却不是相貌英俊,而是一个黑黢黢的看上去有几分老实又几分凶的男人。

但她以为她的丈夫已经死了,她和女儿都被从河中捞起,很有可能是遇到匪徒了,而他风度翩翩或孔武有力的丈夫就是保护她们而死。

谁知这人竟然还活着,还成了高官,难道不是丈夫保护妻女勇斗歹徒的戏码,反而是高中状元之后抛弃杀害糟糠之妻,迎娶贵女的戏码。她竟然是一个怨妇,这般了心底还忘不掉这个男人。

看着夫人防备怀疑的眼神,杜军知道夫人多想了,连忙解释道,

“夫人,事情不是那样,我不是背恩弃义之人,我从以前到现在都只要夫人一人,事情是这样的……”

季娘如今她知道自己叫洪千兰:“所以,你以为我们母女俩都死了,才没有来找我们母女俩。”

杜军:“是我狭隘,是我无知,是我不上心,才让你们母女流落在外这么多年。”杜军哭红了脸。

贺疏舟等人隔着老远看着,“唉,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啊,只是未到伤心处,这杜爱卿别看平时古板严肃,也是一个感情丰沛,感性之人啊。”

洪千兰看到这男人哭得涕泗横流,更难看了,可她竟见不得这黑炭头哭,心中一阵柔软。

她掏出怀里的手帕,擦拭杜军脸上的眼泪,杜军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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