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看,脸就越红,可就像是被魅住了一样,没办法自己抽离开。
哪怕在心中不断交战,也没有办法。
小猫:……
他在干什么,数安程脸上的毛孔吗?
林正泉冲完澡出来,看见两个人,大嗓子开麦,“你们还没走啊。”
安程的眼睑开始发颤,白卿猛地后仰下意识摸了摸头发有揉揉脸,语气急促,“程哥,我们走吧,去吃饭。”
安程睡了一觉起来,眼前发昏,对着白卿伸手,“拉我。”
白卿也伸手,在握住的时候扣紧了些。
安程借力站起来,“走吧。”
两人走到外面,马路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不少小孩放学了小跑着回家,街道上传来阵阵饭香。
在走进一家很清淡的饭馆子之前,安程提前开口,“今天去换药,护士说可以吃点辣的了。”
这是真的。
在安程向护士姐姐反复确认后,护士姐姐无奈地说了可以吃点辣。
白卿点头,“知道了,我们吃川菜?”
安程平静点头,“可以。”
太可以了。
川菜馆子有它特有的呛辣味,空气中都飘着。
安程也不委屈白卿,给自己点了两个辣菜,又给白卿点了两个不辣的,就是选项比较少,勉强符合条件的是鸡蛋羹和清蒸鱼。
白卿看着端上来的水煮肉片,有些犹豫,“程哥,你真的能吃这么辣的吗?”
安程不动声色把碗自己这边挪了挪,呈保护姿态,“可以的。”
菜上得很快,两人开始用饭。
白卿练了两个小时确实饿了,吃得很快但是吃像并不难看,到了后面也没见嘴上沾多少油,算精致了。
有时候,白卿也会偷偷试着尝点辣的,被辣得不行了,就喝水下饭,咽下去了还敢接着吃。
他想学会吃辣。
白卿道:“最近学校要举办校运动会了,先从学院内部比,挑出拔尖的,在学校范围内比。”
“启蒙是文体委员,忙得不行。”
安程心底偷乐,王启蒙兴致勃勃地竞选文体委员的时候,大概率没想到这个事。
“他后悔吗?”
白卿想了片刻,肯定点头,“天天哭诉来着。”
饭快用尽,白卿放慢了速度,小心地问,“程哥,追你的人是不是很多啊?”
话题跳转太快,安程的脑子转了一下反应过来,“没有。”
白卿垂下眼睑,遮住了视线。
“我看到你的朋友圈简介,以为很多。”
安程想了一下,好像是上午刚改的。
“不算追,只是找我聊天。”
他一旦不回,能继续主动的人就会少很多,也不是没有继续尝试的,但是他的冰冷酷哥人设能够很好地拒绝。
白卿点头,神色间有些为难。
安程脑中警报骤起,“怎么了,有人追你了?”
转念一想,白卿这样的条件,追求者多点不是很正常。
他又问,“遇到什么麻烦?”
白卿摇头,“不算麻烦,就是会有人比较缠人,拒绝也没用。”
“男的?”原谅安程对这个比较敏感。
白卿不好意思点头,“对,就有些棘手。”
其实还好,能开展追求就证明还没到那么变态的地步,还不用安程出手。
但是教白卿打架果然是正确选择,安程冷漠地想。
安程冷静地说:“跟他打一架就好了。”
剧烈冲突下,很多感情都会飞灰烟灭。
白卿愣了一下,笑了起来,“也对。”
两人吃完后,散步半小时回到酒店休息。
等白卿在酒店写完作业离开,已经是八九点了,安程开始打开电脑上号。
一边操作一边心想:
白卿写作业的速度不太行啊,才上午那几节水课,加上下午一节金融导学课的作业,怎么能写这么久?
可能是今天有些累,安程游戏才打了两把,就有些犯困,开第三局的时候,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了。
他垂头看表,明明才十一点!
这段时间舒坦久了,有些麻木,一时间没往其他地方想。
主要是困意比起之前几次来说,要轻上不少。
小猫刚睡醒,看到满屏的红色感叹号,又看看正在玩游戏的安程。
怎么一碰到游戏就跟痴汉一样,什么都不想了?!
小猫:……
它冷漠地拉响警报。
“危险!危险!有变态靠近,请宿主做好警戒。”
第24章
安程从电竞椅上站起来,快速将睡衣换成短袖和休闲裤,拿着门卡往外走。
将房卡揣兜里,安程心情不太好地拨打白卿电话。
有病啊,又是哪个变态大晚上的搞事情。
他这段时间过得有点舒坦,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电话拨通,但是没人接,直到自动挂断。
安程又拨通王启蒙的,也没人回应。
但这也不代表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寝室都素质良好,到晚上要睡觉了,会把手机静音。
难不成都睡了,可是还没到十二点呢。
等到了酒店外面,发现深夜很难打到车,又在手机上打滴滴。
软件显示接驾还需要三分钟。
安程问:“007,既然白卿有危险,为什么和之前感受到的困意程度不一样?”
小猫想了一下,“大概是因为危险程度不同。宿主应该也有感受到的,上次面对吴驰的时候,因为宿主就在白卿身边,他能伤害到白卿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困意也很轻。”
安程放心了些,“所以这次,危险程度其实也不大?”
小猫,“应该是的,但是小心为上,宿主还是去看看吧。”
安程叹气,“这不是已经打上车了吗。”
等下了车,站在学校门口,安程看着沉寂的校园,不算明亮的灯光掠过树梢落在地上,水泥地上都是斑驳的影子。
安程不太情愿地走到校门口。
门卫穿着保安服,和善地打招呼,“这么晚才回来呢,宿舍都关门了。”
安程点头,“从医院回来。”
门卫顿时心疼道:“快回去歇着吧。”
安程猜得没错,白卿和王启蒙确实是睡着了,在熄灯后的寝室睡得正香。
白卿下午操练了两个小时自然辛苦,王启蒙在操场上陪着班上运动员跑了一天,也不轻松,十一点就爬上床了,硬是一把游戏都没力气打。
两个人在睡得太沉,以至于门锁被拨动的声音都没听见。细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直到最后一声清脆的开锁音。
门外的人将铁丝收回兜里,慢慢推开门,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
他似乎知道房间的布局,进门口直直往里走,停在白卿的床前,脱掉鞋子踩着楼梯开始往上爬。
等到了合适的高度,他从兜里摸出一块带着药水味的帕子,借着门上小窗透过来的光线,要朝着白卿的脸按下去。
眼看马上就要得手,他的脸上已经浮现出欣喜陶醉的表情。
他实在是太喜欢白卿了,就只是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白卿甚至可能不记得他,可他就是喜欢,刻在心底的喜欢,像着了魔一样。
寝室还有别人,但是没关系,他可以轻轻的。
可是突然,白卿猛地睁眼,噩梦让他额头湿透,嘴边轻声呢喃着一个名字。
男子吓了一跳,手上速度马上加快,却被反应过来的白卿躲过,飞快地爬起来调转身子,一脚踢在他肩膀上,将人重重踹离床梯,直接摔到地上。
寝室里面,顿时传来一声不堪疼痛的哀鸣。
王启蒙被惊醒,一身冷汗地爬起来,“什么情况,白哥你摔下去了吗?”
与此同时,本来虚掩的门被人暴力踢开,房门砰地一声砸在墙上,又被巨大的反作用力弹回来,发出咯吱的声音。
隔壁都被吵醒了,逐渐传出谩骂声。
安程是故意的,他想着如果正有变态打算行不轨之事,那么他来这么一下,好歹能吓吓他及时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