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 第4章

“你们去。”陈默嗓子微哑。

苟同学也不知道是不是注定要成为医生,直觉惊人,看着他说:“你没事吧?刚刚在里面我就看你脸色不好。”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就跟着看过来。

陈默和成年的苟益阳相处惯了,习惯性道:“死不了。”

恰好手机又有消息提醒。

一看,居然还是杨跖。

杨跖:能不能看看现在几点了?陈默,你再不高兴也得有个限度。

也是见鬼,上辈子杨跖有给他发这么多消息?

陈默回:关心我?

对面估计被恶心得够呛,彻底安静下去。

陈默达到目的,按了返回,停顿两秒后,在空白得标签页写上一句。

€€€€养老中,勿扰。

然后关上手机。

他的手指无意识触碰到了兜里的烟盒,突然很想再抽一根。

又想起来打火机落网吧里了,遂作罢。

放好手机抬头,才发现一伙人都没走。

“你们不是要去吃烧烤。”陈默转念之间,改了主意,说:“我请客。”

“用不着你请。”

“就是。”

“老苟请。”

“去死,你怎么不请?”

“那咱们AA。”

少年人气氛热烈。陈默有那么一瞬间,突然觉得,这日子也没有那么过不下去,人也没必要活得太明白。

陈默从墙上起身,“走吧,我请,正愁钱多得没处花。”

“操,这话说得好欠。”

“你居然是这样的陈默。”

“默少大气。”

在一片没什么恶意的起哄声里,陈默刚起身,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旁边顺势扯了他一把的老苟同学握到了他的手腕,大惊小怪:“卧槽!温度这么高你都没感觉吗?”

陈默借力站稳,打量老苟那张还留存着胶原蛋白的脸,“你这么一惊一乍的,病人没病都得被你吓死。”

“你死一个我看看。”

“不好意思啊,暂时还死不了。”

“神经病。”

陈默笑得肩膀耸动。

年轻的老苟脸上无光:“闭嘴啊,有什么好笑的?”

这个地方不好打车。

前门又有年级主任堵在那儿。

老苟同学只好发挥为数不多的同学爱,让别的人扶着陈默,他打电话摇人开车来接。

十分钟后。

巷道口低调滑来一辆车,后车门打开,一条长腿先迈了出来。

这群人纷纷出声。

“宴哥,这儿!”

“班长你这速度挺快啊。”

“牛逼啊哥,坐个迈巴赫这么招摇过市,是生怕赖秃子逮不着我们。”

来人戴着一顶鸭舌帽,墨黑的眼睛扫过在场的人。声音低沉悦耳,问:“我们班那个病得走不了道的人在哪?”

站在后面暗处的陈默,看清那个高挑身影时低骂一声。

老苟这个不靠谱的,回来第一面就坑他一把。

他把实验班班长,年级第一,也是杨舒乐喜欢多年的那个青梅竹马给摇来了。

第3章

席司宴作为席家上三代里的唯一独苗。他的父亲在政界声望很高,整个席家,家里从商从政的也都有着不菲的成就。

陈默和他交集不多。

上辈子第一次见面,是在榆槐村。

席杨两家相交多年,当初杨家是借了席家的关系,才会那么快确定陈默的身份。所以杨家找来那一天,为了陪着杨舒乐,他也在。

大雨倾盆的土泥路上,他穿着白衬衫坐在打开的车后座,从始至终没有走下来。

连村里的年轻女孩儿看着他,都会偷偷红脸。

第二次。

在学校厕所,撞见有男生对他表白。

他轻易承认自己的确喜欢男的,又拒绝对方毫不留情。直到把人打发走,他才一边洗手一边出声:“看够了吗?看够了就滚出来。”

在隔间抽烟的陈默推门出来,冷眼和他对视。

后来还有很多次这样的场景。

操场、教室,在杨家,又或者在两家过年的聚会上。

总是遇见,从未熟悉。

陈默对这个人有种固有的印象。是其他人口中席家那位如同太子爷一样存在的人,生来高贵,喜恶爱憎从不屑遮掩。他身边总是围着一大群人,而那些在他身边的人,又以杨舒乐最为显眼和特殊。

青梅竹马的情谊,为此席司宴不待见他,的确不再需要任何别的理由。

后来关于这个人的消息,都是从杨舒乐口中透露的。

提起姓席的,少年人眉宇间的神采格外明亮。

“妈,我去席家了!阿宴今天生日,我礼物还在店里没取呢!”

“他要出国,以后再没有人教我功课了。”

“阿宴,我暑假能飞来看你吗?”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哥!他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对吧?!你开车陪我去接机,去嘛!”

“我不去公司上班,已经说好了要去阿宴那里实□□之饿不死。”

“陈默,这个项目是阿宴亲自过手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

那年陈默经手的项目很多。

对上杨舒乐质疑的神色,陈默是真的愣了一下,然后才冷笑:“你是在怀疑什么?我只知道一个项目可以养活我手底下的整个团队,难道就因为对方老板姓席,我得为了你杨舒乐退避三舍?你算老几?”

那是陈默做事最激进的两年,脾气几乎是一点就炸。

杨舒乐脸色当场煞白。

陈默都已经做好杨舒乐找姓席的吹耳边风,项目要黄的准备了。

结果,那个项目直到结束都出奇顺利。

后来的庆功宴上,合作双方一起吃饭。

酒到半酣,席司宴姗姗来迟。

他已经不是陈默印象中,当年在学校的年轻模样。青年人肩宽背阔,一举一动可见上位者的成熟,唯一不变的他依然是人群中心,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他在陈默左手边落座。

包厢里那么多人挨个过来敬酒,他每一杯都喝了,面不改色。

最后就剩下陈默。

陈默这人喝酒上脸,已经八分醉意,在起哄声里靠着椅背朝席司宴举举酒杯:“席总,我先干为敬。”

他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看他面前的酒杯,扬眉:“席总不喝?”

“你醉了。”席司宴陈述。

装模作样。

陈默在心里骂了两句。

猜他看不上自己如今左右逢源的作态,又想起项目开始之初,杨舒乐怀疑的眼神,庆功的喜悦散了大半。

酒精作祟,他撑着桌子起身。

单手搭在席司宴的肩膀,另一只手端起酒杯凑到对方唇边,低声道:“班长,这么久不见,真不喝啊?还是说,你想让在座的这么多人都知道,你我很早就认识?”

陈默忘了最后那杯酒喝下去,席司宴到底有没有抬手帮忙。只记得他扫过来的视线,经过透明玻璃杯的折射,显得有些寡淡凉薄。

宿醉第二天醒来,在自己在外面买的公寓里。

睁眼就对上苟益阳那张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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