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 第18章

而陈默像是早有预感般,迎上女教师刺眼的目光,听见对方说:“陈默,125分,这个成绩在咱们实验班只能算勉强,但是你告诉我,最后一道大题你是怎么解出来的?”

“我解的有什么问题吗?白老师。”陈默慢条斯理从位置起身。

他眼里看似带着漫不经心,实则眼底已经附上了一层阴霾。

白素秀,同样是陈默上辈子的数学老师。

陈默还记得那句话。

€€€€杨舒乐同学成绩一向优异,各种竞赛奖杯一大堆,作弊的事他也没指认是你,还替你打了圆场!你呢?

那次不是随堂测试,是陈默转来一中后的第一次月考。

上辈子他也没有住校。

杨舒乐作为数学课代表,拿着前一天不小心从办公室带回家的数学卷子,跟白素秀解释,“白老师,是我不小心的。”

老师办公室,白素秀用理所当然的语气指责:“陈默,咱们一中的难度可不像你以前的高中,和课代表一模一样的149分,错的还是同一道题,你告诉我是巧合?今天只要你道歉,这事儿我就当没发生。”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那次叫来了周窈茕。

女人穿戴精致,满脸歉疚:“不好意思啊白老师,是我没管教好两个孩子。”

白素秀缓了语气:“舒乐这孩子我是知道的,跟他没关系,像陈默这种情况,想上进是好事,可也要走正途。”

“是是。”

那天回家的车里。

周窈茕还一副怕伤害他自尊的模样,说:“小默,我没告诉你爸和你哥,他们知道了肯定很生气。”

陈默冷笑:“你大可以告诉他们。”

因为这句话被周窈茕认定是他心虚加不懂事。

后来陈默各科成绩稳步上升,唯独数学,他再没办法认真听进去她哪怕任何一堂课。

高考最后那点分差,也败于此。

今时今日。

仿佛旧事重演。

又有些不同。

最后一道大题陈默倒是还记得。

附加题对他这种大学上过高数的人来说,并不难,看到的时候也没有多想,就把解题步骤写上去了。

陈默以为会被说成是作弊。

结果不知是不是曾经发生的事情都有影子,只听白素秀说:“卷子是你们自己放上来的,当时课代表的卷子就在讲台上,有人看见你拿笔在台上写题了,而且你们解题思路步骤完全一致,这是高中根本就没有上过的内容。”

就差直接说他抄袭了。

“谁看见的?”陈默问。

班上鸦雀无声。

陈默环视一圈,“我说,谁看见我在台上动笔是抄人卷子的?”

这是陈默第一次在班上露出这么鲜明的情绪。

这几天所有人都快要忘了,这个成天埋头睡觉的新转校生,几天前刚把一伙人揍进了校医院。

白素秀厉声:“陈默,你威胁谁呢?不是抄别人答案,那你在写什么?”

陈默冷笑:“题太简单了怕吓着老师,特地多改错了不少,有问题?”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陈默骤然绷起的肩膀上按来一只手。

手掌宽大,手指骨节修长好看。

这只手的食指轻轻在肩膀上按了两下,陈默意外感觉出一点稍安勿躁的意思。

很快身边的人起身。

“我看着他把最后一道题写完的,白老师。”席司宴的语调里带着些漫不经心,“答案二分之一,涂改过一遍,写完剩下的半小时里还在附加题题干旁边画了只……王八。”

班上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突然噗嗤笑了声。

白素秀还真把最上面那张卷子拿起来,翻了翻。

然后脸色难看。

陈默看着席司宴,怀疑这人视力是不是5.0。

席司宴再次开口,甚至带着笑:“所以,白老师,这么突然又无端的指控,你是不是也应该向被误会的学生道个歉?”

这一瞬间,全班安静如鸡。

只有前排的杨舒乐,听见席司宴的话后,捏紧了手里的笔。

事实上,这个数学老师并不得人心。

大多数人不喜欢她一板一眼的讲课方式,但陈默知道直到毕业,她都在实验班教数学。

陈默也知道白素秀下意识觉得他抄袭,无非是听说他和杨舒乐的关系先入为主,觉得他别有用心。也不觉得他一个从落后县城高中转来的学生,能答得出这种题。

气氛有些僵持,陈默知道她不会道歉的。

这次换陈默扯了下席司宴的袖子。

席司宴从鼻腔里嗯了声,疑惑看来。

陈默放手,看向讲台。

“下次月考,以年级前十为界,进了我留下,没进老师留下。”

陈默只是不稀得和一个需要每天面对的主课老师相看两厌,这个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是很久,很多年,是无数后来回想都得在他脑子里闪回一遍的一张脸。原本以为这一次闭着眼过去算了,非让人像吃了一口屎,恶心得他隔夜饭都得吐出来。

她滚,还是他滚。

总得滚一个才行。

当然,基本可以断定是自己滚。

数学老师脸色铁青,显然是没想到陈默敢这般狂妄。

全班也跟着噤若寒蝉。

“需要书面报告吗?”

只有某班长旁若无人,对着陈默嘲讽:“你说了可不算。”

这话可以理解为他在说陈默狗胆包天。

只不过和席司宴相处过一两年的同学都很清楚,这件事,看来自家班长是打算护短到底了。

第14章

实验班的陈默和数学任课老师刚起来的事情,在很短的时间内传遍了整个年级。就连高二年级的老师办公室,到了中午都在讨论这事儿。

“哪有学生和老师打这种赌的,老师要是失去了威信,后面还怎么管得好学生。”

这是不看好的反对派。

“白老师确实有错,却也不至于到不能给实验班上课的地步。”

这是中立保守一派。

“我倒是觉得这个赌约可以试试,学生和老师之间本就互为监督,看事不能单看一面吧。既鼓励了学生积极进取的心态,也不会出现老师因为偏见打压学生的事情。”

说这话的,是高二年级另外一位数学老师付玲。

她只有二十多岁,人年轻,心态也年轻,说话更直,刚进学校那段时间白素秀还带过她。但两人教课方式和理念相差很大,关系一直不咸不淡。

付玲比白素秀的人缘好些倒是事实。

有其他科任的老师打听,“付老师,你也看过那个叫陈默的学生的数学卷子,白老师至今坚持那不是他能答出来的水平,你怎么看?”

那张数学卷子就在付玲的桌子上。

她看过很多遍,其中有一点她觉得挺奇怪。

陈默所有选择和填空答错的题都有改过,而那个被他打了叉排除的第一个答案,基本都是正确答案。这么一看,确实有点像心虚的表现,像是抄了之后怕露馅刻意改过,这也是白素秀坚持自己看法的理由之一。

付玲不这么觉得。

后面每道大题的解题思路都很清晰明了,甚至会下意识省略一些步骤,给人一种游刃有余的轻松感。再来就是他在课堂上那句“题太简单了怕吓着老师”在不少人听来都是大放厥词,付玲却觉得这话起码有八分真。

所以她在回答别的老师这个问题的时候,笑了笑,说:“这世上天才或许不多,但不是没有,聪明的学生更不稀奇。这件事白老师太武断了。”

足以证明她的态度。

老师之间也互相嘀咕,“那这事儿到底打算怎么处理?”

“别说,赖主任估计都头大。”

头大的赖主任此刻觉得自己连那点稀疏的头发,都快要保不住了。

主任办公室里,赖主任点了点面前的学生。

“三天两头给我找事儿!”

校服拉链只拉到一半的学生,神情看起来竟然有些走神,听见这气得不轻的声音才回神说:“别生气了,生气老得快,您直接应了我的方案不就行了?”

“行了?行了什么就行了!”赖主任气得从桌子后走出来,“我以为你住校是真打算来认真学习的,你可倒好,进来第一天就打架,这还没过去几天呢,检讨书都还没念呢吧,你的记性让狗给吃了!年级前十?哈,你也是真敢说!”

眼前跟机关枪似输出的中年男人,唾沫星子都快飞自己脸上了。

陈默掩脸偏头往旁边躲。

无奈:“主任,我可没跟你保证一定进年级前十。”

赖主任那双锐利的小眼明显眯了起来,他背着手冷笑,“看来你一早就打定了主意了,怎么?实验班的凳子有钉子?坐不下你?啊?!”

最后一个啊,语调明显上扬,都快劈叉了。

陈默也是不解:“您为什么就非得让我待实验班里,平行班不照样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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