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隐形豪门继承人恋爱翻车后 第2章

程歆又往后视镜看了一眼,温砚笙触及她的视线,敏锐的问:“还有事?”

“查到那张银行卡的户主了,跟您推测的一样,近日刚回国。”

温砚笙掀起眼皮:“说重点。”

程歆并不知晓温砚笙与虞卿辞那一夜的纠葛,担心影响跟博鑫之间的合作,语气变得小心翼翼:“开户人名叫虞卿辞。”

温砚笙的后背在听到人名时瞬间紧绷起:“哪个虞卿辞?”

程歆:“博鑫集团虞总的独女,虞卿辞。”

第2章

晚六点,云威酒店豪车云集,收到博鑫请帖的来宾尽数准时出席,衣香鬓影,声色浮华。攀谈声伴着酒香,飘散在喧哗的宾客之间。

虞家扎根云城已经几代人,博鑫最开始依靠餐饮发家,在虞卿辞爷爷那辈时囤了不少土地,开发房地产和酒店业赚得盆满钵满。到了她爸爸手上后,更是彻底改革,拿着资金在娱乐圈和互联网中搅弄风云,产业铺得极广。

说到底,博鑫靠着祖上积累下来的庞大资金储备,已经不需要发展什么实业,渐渐转型为一个资本的风投公司。

今日的晚宴一是为了让刚毕业的虞卿辞在众人面前露回脸,二便是为了介绍近日沸沸扬扬的‘博鑫继承人’的主角,温砚笙。

好奇和看热闹的不在少数,化妆师给虞卿辞化完妆时,虞柏洲的助理已经等在那里,一路上提醒着晚宴的流程。

电梯门开启,金碧辉煌的浮雕壁画豁然映入眼帘,助理终于将流程讲解完,主动自荐:“虞小姐,虞总让我等会儿跟着您,方便您熟悉一些人。”

虞卿辞拨弄着繁复的臂纱,思索着要不要将其卸下,听得漫不经心:“我爸自己怎么不来?忙着带他那位‘干’女儿?”

助理有苦难言,这位祖宗回国后就没回过一次家,虞柏洲又习惯了上位者的发号施令,两个人都不肯往下走个台阶,这苦命的差事就轮到了他的头上。

虞柏洲倒没如虞卿辞想的那样照顾另一个‘女儿’,作为这场酒宴的主人,他身边围满了寒暄的宾客,年近半百依旧身姿挺拔,西装挺阔。身边的秘书看到虞卿辞,示意了一下她的方向,连带着虞柏洲那一圈的人都看了过来。

璀璨明亮的灯光在这一瞬间都眷顾般的笼到虞卿辞的身上。

一身浅铃蓝的鱼尾拖地高定,收腰的处理勾勒出精致的腰线,手肘处配上繁复的缎质臂纱,轻盈的羽毛点缀其上,灯光折射出的光芒平添几分梦幻的不真实感,耀眼得夺目。

脸上的不耐顷刻间散去,虞卿辞迎着众人好奇打量的目光,从容的走向虞柏洲,展颜一笑:“爸爸。”

一时间,众人望向她的目光中更多了几分郑重,那些探究考量的神色掩在此起彼伏的夸耀后。

虞柏洲笑着揽过虞卿辞的肩,跟在他身后的秘书立刻递上一杯香槟,像周围人介绍虞卿辞的身份,一副父慈女孝的和睦画面。

几分钟后,虞柏洲带虞卿辞走向后台休息室。刚拐过转角,虞卿辞就垮下脸,问:“她呢?”

虞柏洲松了松领带,脸上略有不耐:“没大没小的,喝了国外几口洋墨水连声称呼都不会叫了?”

“爸爸,那个女人呢?”虞卿辞忍了忍,脸上浮起假笑。

“你€€€€”

赶在虞柏洲继续教训人之前,虞卿辞指指墙,说:“您可别跟我发脾气啊,这墙面看着单薄,外面可都听得到。”

虞柏洲简直要被这祖宗给气笑,夹了烟的手隔空点了虞卿辞两下:“那你就少给我惹点事,等会结束后跟我回家,整天住酒店像什么样子?”

虞卿辞应得敷衍:“云威不是咱们家的嘛,住这儿跟家里一样,那医生不也是你找来的?我以前在家里见过,别以为我不记得啊。”

平心而论,虞柏洲对虞卿辞其实还蛮不错,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只是一想到他爸搞出来的那个新女儿,虞卿辞的唇角瞬间往下压了半寸。

“你温姐姐早就到了,刚被博鑫的几个合作方绊住了脚,结束了就会过来。”虞卿辞终于等来了关于那个女人的解释。

“她跟他们挺熟悉啊?”虞卿辞脚步一顿,状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嘴。

虞柏洲很是坦然:“她接触得早,等你以后也会熟悉的。”

接触得早,是虞柏洲早就牵桥搭线了?

虞卿辞没兴致听这些,像是说笑话一般:“你带你干女儿办手续了吗,怎么没叫我签字?”

虞柏洲皱眉:“什么手续?”

“收养手续啊,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还是说您更喜欢直接说那是您亲女儿啊?”虞卿辞说罢又觉没意思,“算了,您想怎么安排她都行。”

反正连股份都给了,这种虚名根本不值一提。

“谁告诉你那是我干女儿了?她父母同我是故交,照顾一下罢了。”虞柏洲一贯雷厉风行,听到虞卿辞的问话后,罕见的沉默片刻。

他不愿多说,掐了烟,对着不远处的秘书吩咐:“去找人。”

秘书的动作很快,半分钟后,侧门关了又开,虞柏洲对着来人招手:“砚笙,这边。”

“虞总。”

一道清越的女声从侧门处传来,虞卿辞侧头看去。

拂开盆栽枝叶的手长得修长匀称,墨绿色的袖扣端庄沉稳。

女人身材高挑,白色的西装套裙内搭浅金色的丝绸衬衣,折射出流动的灯光。

金丝眼镜链衍射出的光芒,在瞳孔中剧烈震荡一秒。

虞柏洲正要给她们二人互相介绍,却见他那个未见面时还带有怨气的女儿,不同于对待宾客那般的敷衍,已经主动朝走近的温砚笙伸出手:“我是虞卿辞。”

握上的那一瞬间,虞卿辞的指尖勾过温砚笙的小指,毫不掩饰的揉过那处皮肤的纹理,充满挑逗与暗示。

温砚笙淡淡一笑,仿佛没有察觉到虞卿辞的动作,疏离而周到的回:“温砚笙。”

温砚笙的声音和她的长相一样,听着微冷,却让人觉得悦耳。

虞卿辞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温砚笙,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毫无波澜,脸上的表情不露任何破绽,十分沉得住气。

显然,温砚笙比她更早知道了她们的关系,也早有了准备。

这一认知让虞卿辞十分不悦。

因此在她们手分开的前一刻,虞卿辞故意重新将人握紧,当着虞柏洲的面,砸下一句:“好久不见。”

温砚笙的眉眼终于如她所愿的蹙起一分,虞柏洲的神情看起来更为惊讶,他盯着虞卿辞看好几秒,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伪:“你们认识?”

“我认识她,但不认识温砚笙。”虞卿辞卖着关子。

虞柏洲轻拍了一下虞卿辞的肩,皱起眉,没什么耐心:“什么认识她又不认识的?”

虞卿辞指了指温砚笙:“我刚回国那晚跟苏柠€€出去玩,有些喝多了,多亏遇上了她,帮我醒了酒。”

靠近的距离让她闻到一丝木制冷玫瑰的香调,混合了些许白葡萄酒的气息,虞卿辞鼻尖轻嗅,忽然觉得有些好闻,说话声也下意识放柔:“那天没来得及道谢呢,温小姐,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虞柏洲的助理跟他应酬时也会常备解酒的物品,全当是醒酒药之类的东西,并没有听出二人言语中的交锋。

可虞卿辞口中的解酒显然是靠某种深夜的欢愉,就连那句‘有缘’,也并非是字面上的道谢。

温砚笙仍旧像是听不出半分话中深意,露出温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举手之劳罢了。”

虞卿辞还要再说,忽地被虞柏洲拍了一下背:“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小姑娘想道谢想聊天有的是时间,外头人都等着,等会儿好好让别人认认脸,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应该不用我教吧?”

温砚笙先表了态,微微欠身:“虞总放心。”

虞卿辞跟着敷衍的应:“恩。”

虞柏洲的秘书早已经等在宴会厅的侧门,见三人聊完年后,在迎上来跟虞柏洲快速说了几句宴会厅里的状况。

虞柏洲似乎想到了什么,把温砚笙也招了过去。

虞卿辞跟在最后面,看着前面配合默契的三人,短促地笑了声。

紧接着,扬起的嘴角跟着慢慢落下,逐渐眯起了狭长的眼。

第3章

虞柏洲今日的兴致很高,虞卿辞已经毕业,到了可以正式进公司的年纪,他带着虞卿辞站在台上,将她介绍给云城的商政两界。

台下掌声雷动,介绍完虞卿辞,虞柏洲又招了招手,将台下的温砚笙唤了过来,许是因为温砚笙在校教师的职业,给她编了个投资顾问的名头,将温砚笙夸了又夸。

温砚笙即将进虞家门的消息早已传遍云城,在场的都是人精,他们并不关心温砚笙跟虞家之前有什么交集,与其说是捕风捉影的干女儿,不如说是一份利益捆绑共赢,让不少人红了眼。

三个小时后,在虞卿辞的脸即将笑僵时,借着苏柠€€的电话躲了出去。

宴会厅的侧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每隔几米设有外接露天的小阳台,花植环绕其上,厚重的珠帘将走廊隔离开,遮挡住视线,是个偷闲的好去处。

以至于虞卿辞避到这边,就想摘下累赘的臂纱。但她也注重外在形象,这臂纱呈纯白色,免不得就会弄脏,所以只能遗憾的看了眼,并不能付诸行动。

跟她相约的人很快找过来:“怎么躲在这儿?我以为今晚都找不到跟你说话的机会了。”

“你要是乐意交际,柠商姐一定会很高兴。”

“别别,你饶了我吧。”

来人正是苏柠€€,也是唯一知道虞卿辞与温砚笙三日前关系的人。

苏柠€€走到她身边,靠在栏杆上,低头看着楼下巨大的音乐喷泉,发出一声感慨:“怎么会是她啊。”

虞卿辞漫不经心的把玩垂落的袖纱,缎质的衣料在手臂处编织成玫瑰花形,她一片片的数着,耐性十足:“是啊,怎么就是她呢。”

她刚喝过酒,被阳台的风一吹,上了妆的脸还能看出病恹的苍白,上挑的狐眼却微微发着亮,透出的攻击性都带着一股子的风流多情。

苏柠€€跟虞卿辞是自小的朋友,一见她这副样子就猜到她在打什么主意。

她不是家里做事的那一个,平时就算在宴会上遇到温砚笙,温砚笙都是跟一群长辈在一块,苏柠€€根本不会凑过去。

如今把温砚笙和她的容貌对应起来后,饶是苏柠€€也心有余悸,不得不夸一句美貌,更何况是虞卿辞这个当事人?

只是温砚笙如今的身份敏感,加上她们这个圈子,无论私底下怎么玩,最后明面上都会老老实实的跟异性结婚,虞卿辞玩得也太冒险了。

苏柠€€站在虞卿辞的立场思考,还是劝了一句:“小辞辞,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太好,这事吧,也怪我那天在酒吧没拦着你。既然那个女人是温砚笙,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行吗?”

“发生过的事情怎么能当作没发生过?”虞卿辞歪头打量着苏柠€€,显然并不打算这样做。

苏柠€€试图挣扎:“你喜欢什么样的,改天我再给你找个更好的还不行吗?”

虞卿辞灵活的指尖从臂纱中又抽出个漂亮的双蝴蝶结:“成啊,你先找一个我看看。”

苏柠€€后悔了:“……要求能低一点吗?”

虞卿辞笑着眯了眯眼:“不行哦。”

苏柠€€一直都知道虞卿辞是个颜控,平心而论,温砚笙长得确实很不错,刚刚虞柏洲向台下介绍温砚笙时,那些惊艳的目光丝毫不少于虞卿辞。

尤其是那副疏冷孤傲的气质,就跟个天仙似的,哪是随随便便的凡人能相比的?

想到这里,苏柠€€开始担心虞卿辞色令智昏,提点道:“等以后进了公司,你们总是对立的,你难道不跟她争了?”

虞卿辞拨弄过栏杆上垂下的紫罗兰花瓣,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争啊,自然要争。我爸的心思我会不知道吗?他就是个老古板,觉得我这些年在国外花天酒地不学无术,反正股份在自家人手里,找其他人来经营也没什么关系。所以离他退休还有十多年,就已经开始新物色接班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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