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隐形豪门继承人恋爱翻车后 第93章

迈巴赫低调的沉浸在夜色里,偶有路过的野猫看到晃动的车厢好奇的停下打量。

温砚笙被按到座椅靠背上,任由虞卿辞在她身上胡闹,垂眸纵容的看着她,虞卿辞咬够了,才平稳了一下呼吸,说:“养你那么费钱,我可没答应你。”

“看来软饭没那么好吃。”

“那是当然,除非你再求求我。”

温砚笙盯着虞卿辞的眼睛两秒,冷不丁冒出句:“我爱你。”

饶是已经听过很多次,再一次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虞卿辞的心跳还是免不得漏了一拍。她避开温砚笙的目光,强作镇定的挑刺:“这就叫求啊,没点诚意。”

温砚笙虚心求教:“那要怎么样才能算有诚意?”

“语气总得慢一点温柔一点吧,脸上也得笑一笑吧?你得充满爱意,而不是审问犯人。”虞卿辞推了一下温砚笙,哼哼唧唧的得寸进尺。

温砚笙短促的笑了声,缓缓贴近虞卿辞的耳畔,温软的唇擦过耳廓,轻轻落下一句:“我爱你。”

虞卿辞的耳根直接通红一片,头埋得更低,含糊的说:“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养你,养你们整个明嘉。”

别说养了,要什么就能给什么,命都给她。

两人安静了会儿,温砚笙忽然抵着虞卿辞的耳侧闷笑出声:“但你现在好像并没有钱养我。”

刚刚还含情脉脉的氛围荡然无存,虞卿辞面无表情的将人推开,简直想咬死温砚笙:“所以今晚就把你绑了找明嘉要钱。”

两人穿戴整齐后下了车,所在之处是温砚笙的一处房产,虞卿辞在前面走了几步,渐渐琢磨过味来,回头看温砚笙:“我怎么感觉像是被你下了套?”

温砚笙诱骗她签文件的钱她还没同意收呢,怎么就被几句‘我爱你’迷得晕了头脑?

温砚笙抬起手,扬了下手里的文件:“小虞总亲笔签名,已经生效了。”

虞卿辞懒得跟她争了,反正她不会让温砚笙吃亏就是。永擎的全程都是她带着人一路跟下来的,若是她刚离开云城时温砚笙这么提,也许她会犹豫,现在她也对自己的项目有所把握。

虞卿辞走慢几步,等温砚笙走上来时,顺势牵住了温砚笙的手,冷不丁的说:“温砚笙,人家夫妻相互间的称呼都挺特殊的,我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你是不是太大众化了?”

温砚笙牵紧她的手:“按你习惯来就好,现在几乎没人这么叫我。”

这倒是句实话,如今明嘉大洗牌,又凭借高铁新区的项目重新在云城站稳了脚跟,无论是员工还是合作方,谁见了温砚笙不尊称一声‘温总’?

虞卿辞弯起一侧的唇,对她的回答很满意:“那看来我还是特殊的。”

“想叫其他的都可以。”温砚笙握了一下她的手,“称呼其实没那么重要。”

“唔,那你让我想想。”

“砚笙?砚笙姐姐?笙笙?”虞卿辞每喊一句,就凑过去几寸,直到贴到温砚笙的脸颊。

“老婆。”

“我好爱你啊。”

温砚笙将她抱入怀里,温和而又轻缓的回应她:“嗯,我也爱你。”

半个月后,永擎的上市敲钟仪式在纽交所举行,当晚,庆功宴被设在了当地一家老牌星级酒店,最顶层的视野将纽约的一切俯瞰进眼底,在一片觥筹交错的道贺声中,压在心头将近一年的重担终于被卸下。

虞卿辞笑容满面,跟合作方频频举杯,在场的名流皆是永擎的投资方或是在敲钟后寻上门的新合作者,不再是因为虞卿辞身后博鑫的光环,而是因为虞卿辞操盘的永擎这个项目,因为虞卿辞这个人慕名而来。

这场晚宴开始前,云城不少记者都想要进入其中,最后程歆在他们之中挑选了曾经合作过的信得过的几人入场。很快,这场晚宴将正式被报道在云城各大板块的头版头条上。

这一夜将向市场释放一个新的信号€€€€虞卿辞将正式独当一面,成为博鑫下一任当之无愧的掌权者。

虞卿辞一身高定西装优雅从容,和来往的宾客寒喧,举手投足之间足够云淡风轻,让人很难猜透她下一步在互联网中要做出的变革。

温砚笙站在人群外打量着虞卿辞,看她意气风发的脸,看她松弛而又矜贵的举止,无疑是在场最为瞩目的焦点。

Elena举着香槟走到温砚笙身边,轻轻碰了一下杯:“你不过去跟着吗?今天一开盘,她这身价连连暴涨,二十五岁的年纪就拥有这样的财富,背后还有个博鑫做支撑,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

温砚笙撩起眼皮,不甚在意:“之前大半年我都不在她身边,也没见其他人有过机会。”

Elena指了温砚笙好几下,似乎想骂人,又没找到合适的说辞,最后只能摇头叹息:“温,之前因为你,我一直以为你们华国人很含蓄。”

温砚笙看着人群中央的虞卿辞,抿了口酒扬起眉:“那得看是对谁了。”

Elena跟她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之前温砚笙在学校时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学业和外接的项目上,与其说是含蓄,不如说是冷漠,是一种对其他事情都不在意的冷漠。

Elena欣赏温砚笙,却也尊重温砚笙的选择,她以为温砚笙这辈子都不会寻找伴侣,却没想到在几年后,她会亲眼目睹、并被温砚笙的另一半吸引。

她欣赏她们二人,也真诚的为她们祝愿。

这时,人群中央的虞卿辞冲她们的方向招了下手,温砚笙走过去的时候,Elena看到虞卿辞向众人介绍温砚笙的口型是:‘partner’。

惊讶只在脸上了一瞬,又觉得十分的合理。也许,她对华国人古板沉闷的刻板印象,是该与时俱进的改一改了。

赶在除夕之前,虞卿辞彻底处理好了永擎的事宜,跟着温砚笙回了国。

飞机穿越太平洋时遭到了一小波气流,最后有惊无险的降落在云京机场。

墨绿色的宾利已经在大厅出口处等待,上车后,司机询问温砚笙:“温总,回公司还是去公馆?”

温砚笙:“去公馆吧。”

刚吩咐完,温砚笙就察觉到从虞卿辞身上落过来的视线,似笑非笑的问她:“换房子了?”

“嗯,离明嘉近一些,跟博鑫离得也不远。”温砚笙试探地问,“你要去看看吗?”

虞卿辞没答,脸转向车窗外,一副冰冷梳理霸道总裁的风范。

实则虞卿辞心里愁思满怀,她在美国敲钟的事直接被媒体拍了下来,上网一搜就能看到她旁边站着温砚笙,媒体还特意把她们两人合作的消息当成噱头炒作,这么一来,她爸妈肯定已经知道她跟温砚笙提前见面了。

隔音玻璃阻隔了车胎摩擦路面的声音,车内的热空调让这份烦闷源源不断的升级,终于酝酿成了不可理喻的闷气。

“随便去哪儿,你让我安静倒会儿时差。”虞卿辞也确实困的不行,飞机上气流的颠簸让她精神紧绷,此刻安全回国后,她靠着车窗,靠着靠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温砚笙的肩头。

车停在停车场时,司机帮她们二人去后备箱取了行李,就见到虞卿辞整个人都趴在他们生人勿近的温总身上不让下车,这让他一个直男顿时有些无所适从。

司机之前在港城的安保公司上班,是温砚笙的舅舅特意送过来的人,替温砚笙开了半年的车,平时都是一些商务局才会用到他,今天是临时接到消息过来接机,谁知道一来就还有另一个人,还撞到如此暧昧的关系。

温砚笙回头看了他一眼,吩咐他:“先把东西搬上去。”

司机点了点头,就见温砚笙直接把人抱了起来,丝毫没有遮掩她们关系的意图,直接就愣了。

程歆从副驾驶绕过来,瞧着司机那没见过世面的样,低声提醒了一句:“那是你们老板娘,以后别认错了。”

司机恍然,看向虞卿辞的背影也带了几分郑重。

等虞卿辞倒过时差终于养足精神时,已经到了小年这一天。

进门时的气氛比虞卿辞想象的好得多,虞柏洲脸上没有明显的排斥,虞卿辞对卿意叫了声‘妈妈’后,拉着温砚笙走向虞柏洲,叫了声爸爸和虞叔叔。

虞柏洲听到进门的声音转头,见到是虞卿辞,眼底温和了些许,又看她毫不遮掩的牵着温砚笙的手,严厉而又微妙的说:“这么冷的天,还不赶紧进屋来?”

虞卿辞绽开笑意,颇有以前乖巧的模样,虞柏洲冷哼了声,也没揭穿她这卖力讨好的目的,转身进了屋。

虞卿辞嫌屋里热,进门就脱了衣服,等饭的时间里,温砚笙去厨房倒了杯温水,从包里翻出两板药示意虞卿辞:“你忘了这个。”

虞卿辞倒时差倒得有点体虚,今早就出现了感冒的症状,但她不太想吃药,温砚笙直接上手,把药倒出来喂进虞卿辞嘴里,顺手把温水塞进她手里:“快吞吧,最近流感严重,别让感冒加重了。”

她们的互动自然亲密也不出格,但一想到温砚笙如今跟自个女儿的关系,虞柏洲就一阵心梗,偏偏他当初提的条件这两人还都做到了,没有了反对的理由,他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打开了客厅许久没被利用过的电视机。

“温砚笙,你是故意来气我爸爸的吧。”虞卿辞低声笑骂了一句。

“没有。”温砚笙面不改色的否认。她确实不是故意要气虞柏洲的,只是如今不需要再遮遮掩掩了。

虞卿辞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决定把她爸爸交给温砚笙去搞定,自己凑到卿意身边说说笑笑,哄着卿意要了几款市面上配货上百万都难买到的包包。

聊了会儿就到了开饭的时间。饭桌上,虞柏洲刚要开口,虞卿辞突然放下筷子,坦白交代:“我们在英国提前见了面。”

“我还以为你会瞒着这件事,看来这半年来长进不少。”温砚笙是什么时候出国的,虞柏洲只要稍加打听就能知道,但他没想到自己还没提起,虞卿辞反倒先招了。

“上市融资的目标在B轮融资结束时就已经够了,其实去年入冬时我就可以回国,但我有些不甘心,就又做了C轮融资扩大规模,所以本质上我并没有违反约定。”

虞卿辞的声音不大,虽是在为自己辩解,语气却始终带着温顺的笑意。她的姿态温和而又笃定,像是已经拿捏住了虞柏洲的心理。

虞柏洲确实没打算在这件事上挑刺,不得不用严肃的表情来遮掩自己处于下风的劣势:“那我要是,依旧不同意你们的事情,你又打算做什么?”

虞卿辞无奈的一笑,中央空调的暖风吹过,撩起她肩头的一缕碎发:“那也没有办法,我不可能跟她分开,只能等时间长了,期盼你们能理解。”

虞柏洲很小幅度的点了下头,依旧没说出‘同意’两个字。虞卿辞给他盛了份汤,请求他:“爸爸,要是我能在明年将永擎的引擎推广,让公司股价翻…… ”

“这半年来,我查了很多你们这种关系合法化的途径。”虞柏洲突然打断了虞卿辞的话,把虞卿辞盛来的汤搁置在面前。

虞卿辞意外的看了眼卿意,就见卿意掩唇笑了笑:“别那么紧张,听你爸爸把话说完。”

虞柏洲肃着一张脸,他在商场上无往不利,此刻也觉得有点棘手。毕竟他从二十多年前迎接虞卿辞降生起,所思考的都是给虞卿辞规划怎样的人生,以后给她挑选怎样的一名夫婿。

如今虞卿辞长大了,选择了他认知中完全不一样的伴侣,也能独当一面的完成他所下派的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样的落差让虞柏洲颇为感慨,又止不住的骄傲。

他的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圈,提议说:“你们两人的婚姻在国内毕竟不合法,之前砚笙的态度我也看到了,虽然我不赞同,但也不失为一份保障,你也别占着人家的便宜,早点拟一份文件出来,也好一块去公证。”

虞卿辞有些茫然:“什么意思?占什么便宜?”

如果她爸爸说的是那三十个亿,似乎也跟保障没什么关系,不就是单纯的金钱交易吗?

虞柏洲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温砚笙,突然反应过来:“你没有告诉她?”

温砚笙显然猜到了虞柏洲说的事,缓慢的摇了下头,说:“没有。”

虞卿辞不知道温砚笙跟她爸爸在打什么哑谜,着急的催促:“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说清楚。”

“去年四月份,砚笙在我书房里给我看了一份文件€€€€是她立下的遗嘱。一旦她有所意外,她名下所有资金、不动产、股份分红的受益人,都是你。”

虞卿辞倏然睁大眼睛,手在座椅上撑了一下坐直身体:“爸爸你说什么?”

动作不慎撞到碗筷,温砚笙忙扶了下虞卿辞面前的碗,防止她被汤汁溅到。

虞卿辞整个人都处在难以遏制的焦灼中,她迫切的需要答案,她抓住了温砚笙的手:“这是真的?”

“嗯。”温砚笙应得干脆,想拉着她重新坐下,“我等会儿再跟你解释。”

虞卿辞一刻也等不急,反拉住温砚笙的手,将她拽离席,留下一句:“我们先聊聊。”

上了楼梯,虞卿辞将温砚笙拉进卧室,门还没有关稳,她就迫不及待的问:“什么时候写的?”

她皱了下眉:“当初你跟我爸爸到底还聊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温砚笙双手按住虞卿辞的肩膀,安抚的揉了两下:“你先冷静一下。”

虞卿辞揪着温砚笙的手渐渐缩紧,她看着温砚笙,几秒后,像是妥协般的终于松开,她冷静了下来,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你又瞒着我。”

温砚笙轻却不容置疑的将虞卿辞拥入怀里:“那时候明嘉陷入困境,我能承诺的并不多,所以也没跟你提,你就当是……给我留点面子吧。”

在她面前怕失了面子,在她爸妈面前难道就不用担心吗?明明会被用更为严格的目光审视,虞卿辞咋目光在这句话后剧烈颤动了一下,随即头深深的低垂下去:“温砚笙,你真的爱惨我了。”

她要怎样才能平等的做到不辜负这一份深情?

温砚笙像是猜到了虞卿辞的所思所想,她的指腹在虞卿辞脑后很温柔的抚了抚:“一辈子还很长,你还有很多的机会。同样的,我也向你保证,以后没有再隐瞒你的事情,无论是好是坏,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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