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仍不知老婆是首富 第315章

“怎么不是?”严颂秋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随后手指微微用力,指甲划着她的侧脸,玩味一样的语气问:“你能感受得到疼么……你看,不觉得你很愚蠢吗?我明明在伤害你,你也不会躲。”

“你蠢的让人发笑啊。”严颂秋笑出声来,猛然收回手:“还说你不是自轻自贱?我怎么对你,你都甘之如饴,对不对?”

她俯身过去,在早已经失神的沈灼灼耳边,轻声问她:“很痛苦对吗?”

“那干脆,你去死吧。”她声音蛊惑,仿若魔鬼:“你不是答应过我,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分手,你就会用死亡来向我证明,你对我的爱么?”

严颂秋说完,直接扯过沈灼灼的手腕,强行让对方望着她的眼睛,逼迫道:“沈灼灼,你如果用死来向我证明,你爱我,我就愿意相信你。”

她说着,猛然用力,松开身前的柔弱女人,径直转过身,缓步向房门的方向走去。

最终,她的视线定格在头顶上方的监控上。

她沉默了下,脚步停顿,随后仰起头,仔细盯着头顶上方的监控,持续了有足足十秒。

随后……

她皱了皱眉头,快步离开了监控的监视范围。

画面中只剩下了沈灼灼,她蹲在原地,抱头痛哭了许久,镜头中的画面持续着,仿若定格,然后右上角的时间却在向前走着。

一直到视频将要结束的时候,沈灼灼才走向了浴室,随后传来了哗啦啦的放水的声音。

五分钟后,有两名保镖破门而入,把手腕染满了血的她送去了医院。

沈知言关了手机,她目光望着花圃,借着熹微的晨光,被修剪过的花枝上沾着晶莹的露水,在花园里静静的站着,她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然而双拳却紧紧握着,暴躁的情绪怎么都难以排解。

严颂秋的那堆屁话,也就骗一骗沈灼灼。

这种人€€€€这种人也配活着么?

这个念头一旦开始出现,就再也难以压抑下去。

“沈知言。”秦清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怎么在这里?不冷吗?”

她转过身,对方已然走过来,手里拿了件稍厚的外套,为她披在身上。

沈知言默了下,以尽量平静的语气问她:“你怎么也醒了?”

秦清雾轻轻掀起唇角,温声道:“正准备晨跑。你呢?和我一起吗?”

沈知言原本想说个谎话。

€€€€不了。我准备去公司加班。

然而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她还是说了实话:“严颂秋逼的沈灼灼自杀,人已经送去了医院,她正准备跑,但是被我的人拦下了,我一会儿去见她。”

秦清雾应了一声,眸光定格在她的眼睛上:“准备怎么处理?”

沈知言顿了顿,实话实说:“还没有想好。”

她说着,低下头去。

其实……她的确没有想好。

若是以前的沈知言,会怎么做呢?

就像是当年在学校时那样,有人欺负了谭静依,裴泽川那些人欺负了谭静依,她便把裴泽川带到了学校顶楼,要把人推下去摔死。

现在€€€€又是类似的情况。

执棋者又给了她类似的选择。

可如今的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孩子,满身戾气。

这时,秦清雾倾身过来,抱住了身体冰冷的她,似乎在用身体的体温,一点点的把热度传递给她。

沈知言下意识的回抱住她。

沈知言觉得有点疲倦,但是秦清雾的怀抱很温暖,温暖到像是一个可以归属的港湾,躲进去,似乎就再也不用面对世间的痛苦。

抱了一会儿,秦清雾主动松开她,认真的望着她的眼睛。

沈知言同样望着她,对方的眼睛很漂亮,眸光深邃,深不见底,足够令人沉迷。

“沈知言。”秦清雾弯了弯眉眼,轻声安抚道:“这不是你的错。”

沈知言闷声应着:“嗯。”沉默了下,她又主动保证:“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来。

秦清雾示意她接电话。

沈知言划开屏幕,把听筒放到耳廓边:“喂。”

对方说:“沈总,人已经带回来了,我们把她带到了加油站附近的树林,景颐小筑附近那个。”

沈知言说:“马上到。”

挂断电话,沈知言沉默了片刻,和秦清雾说:“我先出去一会儿。”

秦清雾微勾了唇,应了她一声,随后对她说:“去吧,记得换一身厚一些的外套。”

沈知言和她对视几秒,挺直了身体,笑着说:“好,知道了。”

她回衣帽间取了一套衣服,换好下了楼,一路取了车去往约定的地点。

她到了加油站附近,停好了车,迈开步子进了旁边那个树林,这附近杂草遍地,工地正在施工,清晨便发出一阵强烈的噪音,马路上除了偶尔经过几辆车,并没有几个行人经过。

沈知言一路往树林深处走,没过一会儿,一名五大三粗保镖迎上来,打过招呼,便引着她向前走。

严颂秋被人用绳子绑着,死死的捆在一棵一人粗的树干上,她身上的西装扣子崩了几颗,头发凌乱散开,唇角还挂着血,一边脸已经被人打肿了。

她一见沈知言,扯开唇角笑起来,似乎有些意外:“沈总,怎么是你?”

沈知言走过去,在几名保镖的注视下,沈知言微微弯了腰,在她尚未被打肿的另一边脸上,扬起拳头,猛然落下一拳。

严颂秋的脸瞬间偏向一边,她却强行直了身子,望着沈知言只是笑。

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胸前剧烈起伏着,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沈总,你就这点本事吗?我逼死了你的堂姐,你就只打我一拳?”

沈知言冷眼望着她。

严颂秋想到什么,恍然的语气笑道:“我明白了,沈总现在是文明人,文明人好啊……遵纪守法,怂的仿若蝼蚁,你不甘心吧?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堂姐,被我那么作践,你却毫无办法,只能忍着,那你这算什么?怂逼?”

沈知言半蹲下身子,和她平视着,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严颂秋,我在想,如果这一次,你完不成你主子的任务,你会怎么样?”

“你在胡说什么。”严颂秋收敛起唇角的笑,眯着眼看着她:“我听不懂。”

“你主子也是挺废物的啊?”沈知言嘲讽出声:“这么多年了,连半点长进也没有,不觉得你信奉的那个神很废物么?来来去去就只有这些招数,贱不贱啊……”

“沈知言!”严颂秋冷冷望她:“你闭嘴。”

“你也挺贱的,严大律师,沈灼灼多喜欢你,你应该知道吧?”沈知言抬起手来,拍了拍她肿起来的脸:“是你主动出现在沈灼灼的面前,欲擒故纵,结果到头来说什么对方自轻自贱的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高明啊?在我看来,你这些招数低级的要死,除了单纯的沈灼灼,还有人会能被你骗到?你这样的人去酒吧估计都钓不到人吧?你这张脸也很一般,人品也欠奉,像你这样的人,真的配活着么?”

她一边拍着对方的脸,一边把对方羞辱沈灼灼的话,如数奉还。

“既然沈总对我诸多不满。”严颂秋笑出声来:“那烦请沈总动动手,杀了我吧。”

“先前沈家的那场生日宴,沈拓海当众宣布,要为我定下婚事,和一个家暴的老男人结婚,”沈知言不慌不忙的收起手来,站起身,她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以及后来祝大庆把我骗去了茅竹村,祝大庆打算把我留在那里,你主子的目的,都是在逼我杀人,对吧?”

严颂秋瞳孔皱缩,她一瞬间愣住,随后,抬眼死死的盯着沈知言。

“要么,我杀了沈拓海,要么,我杀了祝大庆。”沈知言笑起来,满意的欣赏着严颂秋震惊的神色:“可惜的是,我什么都没做,也包括这一次。”

沈知言望着她,继续说:“你这次利用沈灼灼,先是逼她自杀,如今又反复挑衅我,昨夜你在沈灼灼家里,故意看向镜头,是因为你知道我会看到,故意逼我杀你,对吧?所以我大胆推测一下,你主子的目的€€€€”

她顿了顿,审视着严颂秋的表情:“是想逼我杀人?对不对?其实我应该感谢你啊,之前那两次,我根本不确定,对方的目的是逼我杀人,全是你这一次的自爆,才让我终于确定了。”

果不其然,她在严颂秋的眼睛里,看到了闪避和惊慌的神色。

“你很害怕吗?”沈知言笑着看她,问道:“刚才不是喜欢笑吗?怎么了?严大律师,现在您怎么不笑了?”

“沈知言。”严颂秋冷眼望着她:“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啧啧啧,我们沧江市首屈一指的,能言善辩的,职业生涯未尝一败的严律师,如今竟然词穷了么?”沈知言笑出声来:“大胆推测一下,你主子想要我杀人,你主子需要一个杀了人的我……怎么?当发现我无论面对抄袭也好,强|奸也好,这样的满身污名我都毫无在意,觉得不痛不痒,所以干脆开始用这种下三滥的贱招了。”

“所以呢?”沈知言轻叹一声,手指抵着下巴,垂眸望着严颂秋越发惨白的脸色,笑道:“你这位神一般的主人,为什么需要一个杀人的我呢?”

严颂秋面无表情,不发一语,只是心口喘息的幅度越来越大。

沈知言勾起唇角:“为什么屡次三番的想要我杀人呢?是为了向某人证明吗?证明我只是个烂人而已,想要为谁证明呢?”

她说到这里,严颂秋的眼睛果然猛然睁大。

“哇。”沈知言眸子里笑意加深,语气愈发玩味,随后,她敛眉颔首,感激道:“严律师,你的反应我好喜欢……那看来,我又猜对了。”

沈知言笑了笑,继续分析:“你主子满手血腥,却自诩为神,是不是很羡慕我双手干干净净的样子?对方或许和你表达过这些吗?”

严颂秋没有说话,只恐惧的望着她。

“你为什么怕我呢?”沈知言挑了下眉:“我一不小心又猜对了么?”

严颂秋低下头去,她把头歪着看向一边,彻底的躲开沈知言的审视视线。

沈知言伸出手,再一次拍了拍她的脸,严颂秋下意识闭眼,以为沈知言继续要动手打她。

沈知言收回手,却没有继续动作,冷声说道:“你主人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应该很得意吧,或许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也没被所有人发现。”

严颂秋这一次彻底愣住,她愈发惊恐的望向沈知言:“你是怎么……”

“啊?”沈知言无辜的笑了:“我本来不确定,现在确定了啊,正义正直又热心的严大律师,我是不是应该颁发一个奖杯给你?”

她说着,又不禁蹙眉。

手掌上沾染的黏腻血迹着实让她作呕,她望着自己的掌心,不禁微微蹙眉。

身后的保镖连忙懂事的拿出湿纸巾来递给她,沈知言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对严颂秋道:“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我就算不杀了你,也会把你交给专案组,或者是警方,对不对?”

严颂秋愣了愣。

沈知言笑看着她,食指放到唇边,轻轻嘘了一声:“那这样一来,你不就和你主人通风报信了么?”

沈知言一抬手,接过了保镖手中的那张机票:“想逃出国是吗?何必呢严律师,沈灼灼还活着,你罪不至死,没必要这就逃出国。”

严颂秋猛然看向她。

“很惊讶?”沈知言笑了,问她:“还是很失望?”

她说着,不理会严颂秋愈发苍白的神色,继续自顾自的分析道:“向非焱,是因为你们发现,我身后有LK集团,你们根本没办法对抗,所以你们把向非焱留在了港城,目的是为了换你们自己的人,进潭石影视吧?就像是把左游元送来我身边一样,对吧?至于江微雨,对你主子来说,她是不可控的一个存在,对吗?”

“你……”严颂秋惊讶的望着她,仿若看一个魔鬼:“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你……”

沈知言满意笑了,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你知道的,你主人在和我玩的,是对局的下棋游戏。”

严颂秋脸色复杂。

“可我不是,这样的过家家,多没意思。”沈知言轻笑开口:“我玩的,可是弑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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