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 第4章

出的什么馊主意,明明大家一起去救人,为什么偏偏被带回来的是他?!

而且知道他被带走了,还不来救人!

“姑娘?”

外间听到动静的侍女轻声唤。

“……无事。”

宿幼枝闷闷躺回去。

*

临王府外,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隔壁一条街探头探脑。

“公子,王府守备森严,我们进不去的。”知砚小声道。

谢翊一脸苦相,他也知道进不去,但这不是没法子吗,宿幼枝被小王爷带走,他也不敢回家了好吗!

“你说……”谢翊趴在墙上,生无可恋:“让他自求多福行不行?”

知砚惊恐看他。

谢翊气愤拍墙:“盛延辞是眼瞎吗,那么个臭男人也能看上!”

“公子!公子!”知砚吓坏了:“小声点……”

谢翊呼呼摇折扇,来回度步好几圈,知砚也急:“也不知道表少爷怎么样了。”

“得想办法见到他。”谢翊收起折扇。

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他大摇大摆地去敲门要人都成,顶多名声不好听被长兄揍一顿,但临王府的门谁敢去动。

怎么偏偏是那位祖宗呢!

*

宿幼枝醒来时还有点懵。

昨晚思虑过多,但之前折腾许久还是昏昏沉沉入睡,这会儿睁眼,看到晨光大亮,明显早过了起床的时辰。

瞧着陌生的帘帐,宿幼枝终于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立刻弹身而起,手刚伸出去,就有人先一步帮他将帘帐挽起。

“姑娘可要洗漱?”

几位侍女守在一旁,安静有序地端水捧巾,看着她们奉来的襦裙,宿幼枝两眼一黑。

他去连周山穿的粗布麻衣,还能安慰自己只是款式不同,可面前这、这……他实在受不住啊!

“有没有……简单些的样式?”

侍女颔首应是,立刻去挑选了几款裙装让他挑。

宿幼枝不是对女装一无所知,家中姊妹多,为了哄人他也是了解过的。

艰难的从中选了条最不出彩的裙子,宿幼枝让她们退下,自己换衣洗漱,连水面都没敢看。

他瞪着自己的手指,虽纤长白嫩,但怎么瞅都是属于男子的手,被多瞟几眼就要露馅的,他不由将手往袖子里藏了藏,可不敢让别人注意。

瞧这日头,辰时都要过了,盛延辞应当也已出门。

宿幼枝在门口磨磨蹭蹭没动静,忽听外面传来略熟悉的声音:“阿又?”

可不就是那让他坐立难安的小王爷!

他怎么还在府里?

年轻人都不用当差的吗!

宿幼枝表情僵硬,知道不能一直缩在屋里,只能无力地推开门。

暖阳落下,却都没有盛延辞那张笑脸明媚:“阿又,膳食备好了,我陪你过去。”

他扫过一旁,立马有侍女过来帮宿幼枝重新梳头。他自己只是简单扎过,瞧着粗糙极了。

宿幼枝想拒绝,但瞄了眼小王爷脸色,没好开口。

麻木地梳过发髻,盛延辞站在他身后,拿过一支金漫丝红翡步摇亲手别入他发间。

宿幼枝面无表情看着铜镜中痴愣的年轻人,对上他视线,盛延辞慌张垂下眼睑,脖颈耳根漫上红晕,过了会儿又抬眼偷偷瞧他。

“……”宿幼枝起身就走,脚步略有匆忙。

来到小厅,桌上的膳□□致又丰富,盛延辞好似还没用过,与宿幼枝坐在一起,亲自为他布菜。

“殿下……我自己来。”

宿幼枝有点招架不住。

盛延辞随他喜欢:“阿又昨日受了惊,多吃一点,若是不喜欢再叫他们上。”

有盛延辞在旁边盯着,宿幼枝食不知味。

这吃的哪是饭啊,分明是他的命!

盛延辞瞧着他的脑瓜顶,嘴角含笑,自己都没怎么动筷。随后对上一双抬起的眼,不自在地挪开视线,露出的耳朵是红的。

宿幼枝受不了这氛围,小声说:“殿下你也吃。”

“好,我与阿又一起。”

盛延辞食量大,几乎将宿幼枝吃剩的横扫一空。

宿幼枝坐在旁边,眸光闪烁。

他思忱了一晚上,觉得不能坐以待毙,既然无法坦白,就想法子岀府,只要离开临王府总有机会逃掉,到时候女装一脱,谁还知道他是谁!

这时侍从进来禀报,有客人到访。

宿幼枝也不愿跟盛延辞多待,正要送他走,不想那客人不请自来,还没进门便听到声音。

“阿辞,听说你昨儿晚抱回来一美人?”

来人跨入门槛,打眼便瞧见宿幼枝,怔了怔,随后揶揄地看了眼盛延辞。

“姑娘勿怪,在下喻呈凛,可不是什么奇怪的人哦。”他对宿幼枝道,态度和善,嘴角带笑,就是话听起来不怎么正经。

呵呵……

宿幼枝抬眸打量他。

喻呈凛?

安国公世子?

当今太后的娘家侄子,与临王是一撇子的关系,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最好离远点。

盛延辞将人推出去,背对着宿幼枝冷下脸:“谁让你进来的。”

“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么对我的。”来人对他眨眨眼,笑得有些风流:“你不会打算金屋藏娇吧。”

盛延辞皱眉。

喻呈凛:“现在外面谁不知道临王府小王爷抱回个美人,都等着要瞧呢。”

盛延辞就不高兴了:“谁敢?”

“不敢不敢。”

喻呈凛还是笑:“那你还去不去梅庄了?”

盛延辞看他。

“就晓得你忘了。”喻呈凛道:“苏瑾上次得了几匹塞外的好马,约定好今天去瞧瞧的。”

“不去。”

盛延辞干脆拒绝,唤杨一:“送客。”

“欸欸……”喻呈凛倒没生气,只是笑容更让人羞得慌:“行,你有美人作伴,我也不惹那嫌。”

宿幼枝不想跟外人有牵扯,但喻呈凛的到来让他有了逃走的主意,正盼着盛延辞赶紧岀府,自己好寻离开的机会。

结果那边两人没说几句话,喻呈凛施施然走了,走之前还对他笑:“阿辞粗鲁不知情趣,可别唐突了姑娘。”

说完便溜。

宿幼枝还没怎么,盛延辞先急得羞红了脸:“阿又你别听他瞎说。”

宿幼枝心里冷笑,什么国公府世子爷,也是个放浪之徒,面上垂首含颌默不出声。

盛延辞一见更急,气怒道:“等我去揍那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一顿!”

瞧他跑了,宿幼枝道:“随我在府里转转。”

侍女低声应是。

宿幼枝才注意周围伺候的换了新面孔,与昨晚的不同。

但现在离开临王府才是最重要的事,宿幼枝没多在意,见没人拦他,干脆沿着墙边走,观察王府哪片墙好越,等摆脱掉人就跑。

只要没有盛延辞那一帮子高手侍从跟着,逃掉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临王府原是太子府,太子登基后便赐给了最疼宠的胞弟,规制都是一等的,自是处处都美,地方也大。

宿幼枝无心欣赏,还专走崎岖小路,盛延辞找过来的时候他正在墙根下看一只大黄犬钻狗洞。

“阿又。”

饶是盛延辞是王府主人,也不是什么犄角旮旯都去过的,来到宿幼枝旁边,皱眉:“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大概以为仆从不尽心,盛延辞轻飘飘看过去,又吓跪了一众侍从。

那大黄狗身姿灵活,呲溜一下没了影,余下个不大的墙洞,宿幼枝正若有所思,杨一过去拿砖石将洞口堵了。

“???”

宿幼枝忍住没去拦,瞟了盛延辞一眼:“堵上了它还能回来吗?”

杨一道:“回姑娘,那不是咱们王府养的狗,肯定又是来偷食的。”

他不仅要堵,还吩咐侍从稍后砌严实了,免得有宵小钻空子。

不愧是临王府的侍卫,宿幼枝无话可说,转身就走。

有盛延辞在旁边跟着,宿幼枝哪哪不得劲,也怕自己的主意被他发现,不好再在奇怪的地方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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