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 第5章

他原想着堂堂小王爷,不说什么公务吧,每天走走逛逛总也该很忙的,尤其刚剿了连周山的匪,后面还有些事要做。

但盛延辞,有大把精力的年轻人,哪也不去,几乎粘在了宿幼枝身边,比看管犯人还尽责,没给他任何可乘之机。

宿幼枝受不了了。

回了房间。

盛延辞想跟,被美人妙目轻瞥,脚顿在了门槛外。

“阿又……”

翠竹般挺拔的小王爷舍不得,眼巴巴地瞧着他:“阿又是累了吗?”

模样特别像宿幼枝家里那条大黑狗,外表高大威猛,却每次他离开的时候都是这个眼神,还要摇着尾巴哼唧,可怜兮兮的,让他格外不忍心。

但……想到临王府内隐藏在各处的护卫气息,宿幼枝的心很冷,无情点头,残忍地打破盛延辞的念想。

“……那阿又好好休息。”年轻人的头发丝好似都跟着蔫了。

关上门,宿幼枝看到门口的影子过了好半晌才消失,心情着实一言难尽。

不行。

要冷静。

他得再想想办法,“无家可归”的人设抛出去,临王想要强行将他留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得小心不能激怒对方。

还有……

宿幼枝悲愤,虽然没有走遍整个王府,但他已经能瞧出府内守备有多森严,别说逃,他就是会飞也得被射杀在院墙内。

但这也不说明他没有机会!

侍女都在外面守着,宿幼枝蹑手蹑脚来到窗前,悄声推开窗子,突然察觉到什么,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旁边。

斜倚在墙上的年轻人原本身姿慵懒,见状立刻站直,满脸惊喜,高束在脑后的马尾甩到肩上,张扬又热烈。

“阿又!”

“殿下?”

宿幼枝声音轻飘飘:“你……在做什么?”

盛延辞有一瞬的慌乱,守在春闺窗外的行为委实像个登徒子,他手足无措地僵在那,声音越来越小:“我……我就想陪陪你。”

第4章

阴魂不散!

心里告诉自己这个人他打不起。

宿幼枝咬牙:“这里风凉,殿下还是回去吧。”

说完扣上窗扇。

盛延辞瞧着有点委屈,随即又雀跃起来:“阿又是关心我。”

“……”杨一欲言又止。

盛延辞转过身来就变了脸,风雨欲来:“那些贼子还没交代?”

杨一躬身:“殿下恕罪,还没找到阿又姑娘的玉坠。”

盛延辞冷着表情:“看来教训的还不够。”

想到宿幼枝美目莹莹的样子,他心疼又气愤,长腿生风,准备亲自跑一趟。

确定盛延辞真的离开后,宿幼枝才好敞开窗户,但没什么用,守在院子外的侍卫是一点没少,他这边有个风吹草动都能惊动一众人。

说实话,长这么大,宿幼枝还是头一回有这么众星捧月的待遇,然而想到要付出的代价……享受不起享受不起。

宿幼枝不死心,趁着盛延辞不在招来了侍女,试探问:“殿下可有说何时回来?”

“回姑娘,殿下没有交代。”

侍女态度很好,只是一问三不知,宿幼枝原还想打听打听府内的事,结果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

才跨入临王府半天,宿幼枝已经很难捱了,王府守备森严,进来难,出去也难,更别说是悄无声息地离开。

为了不引起侍卫警惕,宿幼枝表现得很安分,老老实实在房间里憋了整个白天,连晚膳都是在屋内用的。

而盛延辞似乎一直没回府。

好机会。

宿幼枝选着最容易困乏的时辰,摸黑出了房间。

门“吱呀”一声打开,守在一旁的侍女:“姑娘可有吩咐?”

“无事。”

虽然这么说,宿幼枝却已经在往外走了,侍女见此连忙跟上,还举了两盏玲珑灯,将周围照得透亮。

宿幼枝不能赶她们走,只道:“灯就不带了。”

这要求委实不太讲理,侍女惊诧:“姑娘,天黑看不清路的。”

宿幼枝也知晓夜盲症者多,要的就是他们看不清,遂低声言:“我不喜欢……”

听他这么说,侍女下意识看了眼东边角落,见没动静,无法,只得放下玲珑灯,只借助院中荧荧之光视物。

知道那边有暗卫蹲着,宿幼枝也不去看,若无其事地乱转,让人摸不清他的目的。

偌大个临王府仅一位主人,盛延辞应当交代过,无人出来碍事,宿幼枝畅通无阻地来到外院府门旁。

王府的门面,守卫自是更加严密,来的时候视野受限宿幼枝没能瞧见,否则压根不会跨入这道门。

宿幼枝本是想观察观察,却听门外略有嘈杂,他寻思了下,问:“夜深,何人到访?”

侍女前去询问,少顷回来应:“回姑娘,是怀安公主府的小郡王。”

宿幼枝想了想,神色微动。

怀安大长公主,先帝的同胞嫡姐,盛延辞的亲姑姑。

这也是位厉害的。

当年边境战急,外蛮嚣张,朝中争吵不断,为求和就要被派去北方和亲,是先帝极力反对。

皇家姐弟俩亲自帅兵,以劣势之军磨了数月,硬生生将北蛮击退,抢回失守三城,还开拓了部分疆土,这事才作罢。

之后怀安大长公主又在边疆待了近十载,将大启边军训练成精锐之师,令外敌闻风丧胆,再不敢轻易踏足,才卸甲返乡。

是朝中数得着的悍将,且许多将军都曾是她麾下。

哪怕许久未去战场,也无人敢在她面前造次。

但奔波十数载,她的婚事也因此拖了多年,寻的驸马是个富贵闲人,不问朝廷事。

这位大长公主威名积久,只得一子,得先帝册封琼琅小郡王,与母亲不同,听说人不怎么成器,时人谈及多有不屑。

不成器好啊……

宿幼枝问:“怎么不迎进来?”

侍女:“殿下吩咐过,不准小郡王进府。”

“?”

盛延辞的命令?

不是说他们常厮混在一堆,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龌龊?

是有可能。

临王连他亲皇叔都揍断了腿,何况旁人。

而且这小郡王大半夜窜门,行径也十分可疑。

盛延辞留了话,宿幼枝是没办法将人请进来了,有点可惜,偷偷听了会儿,没听清什么,他又不能跑到门口光明正大的听,那也太可疑了。

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宿幼枝招呼都没打,径直往府门去。

这行为太过突兀,侍女都呆了下,才垂首跟上去。

门外的声音清晰了些,宿幼枝刚听到气愤的一句“那你让我见表兄”,身前就突然拦了一个人,俊朗高大,跟盛延辞身边的近卫杨一同样的打扮。

“问姑娘安。”

对方态度恭敬,低着头不去看他:“下人粗鄙,免唐突了姑娘,还请您移步。”

话说的客气,不就是不让他过去吗。

兄弟间是有什么化解不开的仇恨,他去瞧一眼都不准?

一看就有猫腻。

机会难得,宿幼枝更加跃跃欲试。

他问:“你是谁?”

对方答:“回姑娘,属下是殿下近卫周二。”

宿幼枝蛮不讲理:“殿下言王府中我大可去得,怎你就不许?”

周二矮身跪地:“姑娘恕罪。”

侍女们跟着跪了一地,噤若寒蝉。

宿幼枝往旁边让了让,有点气闷。

别搞得他好像个恶人,明明出不去的是他!

要是以前,宿幼枝已经薅着领子将人拽起来了,但现在他是阿又姑娘,不行。

但就这点伎俩还想奈何他?

既然你这么喜欢跪着……没人拦着宿幼枝走得更顺了。

周二还想说,但都被他甩在了身后,没办法自己起身追了上来:“姑娘……”

宿幼枝停下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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