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 第12章

宿幼枝瞧对方脚步虚浮、身子笨重,确定是个菜鸡,也不急了,问:“你是谁?”

那人偏不答,在那故弄玄虚:“你最好不要大声喧哗,到时我无事,你可就不一定了。”

“哦。”宿幼枝。

心里想谢二今儿还能不能来了,来了把这人敲晕可以的吧?

见他老实,对方似乎挺满意,话题一转:“你以为殿下是真心喜欢你吗?”

不是吗?

那太好了!

这样聊宿幼枝可就精神了。

他试探道:“你胡说。”

“你这样执迷不悟的人我见多了。”对方语带讥讽:“殿下不过一时新鲜,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那这个新鲜的期限能不能短一点。

他此时就想走!

宿幼枝面无表情:“那我要怎么做?”

“怎么做?”对方眼神晦暗,与他道:“若你明白,便该早些离开殿下,免得日后遭罪。”

这不是走不掉吗!

诶不对。

宿幼枝看向对面笑容纯良的公子。

这么说,他是不是……

宿幼枝起身,给足了情绪:“你、你说什么?”

“哼。”

当他在装傻,对方面露不屑,晃动衣摆间,一点朱红若隐若现。

宿幼枝瞧了眼,见是枚麒麟血玉,与临王赠他那枚一模一样。

怪不得!

原来是盛延辞的老相好。

但这是位公子啊。

盛延辞从没有相关花边传出,该不会有什么猫腻。

见他只在那说说说,也不行动,宿幼枝决定刺激他一下:“殿下是……不愿搭理你了?”

“蠢妇!”像被戳中痛处,对方徒然大怒:“你懂什么,殿下只是一时糊涂,他很快就会厌弃你,与我在一起!”

“嘭。”

对方声音太大惊动外间,佛堂的门被推开,盛延辞不知何时赶来,黑沉着脸过来挡在宿幼枝面前,挥手示意,其他侍卫立刻过去将还在喋喋不休的公子扣住往外拖。

“……殿下?”公子愣过,更是激动:“放开我,殿下是我啊,你看看我!”

“那女人不过艳皮俗骨,我才是真心对你的!”

盛延辞唇角抿直,居然真大步流星走过去。

宿幼枝期待地看着。

却见盛延辞伸手扯下对方腰间麒麟血玉,甩手丢给杨一。

什么都没说,那人脸上刚浮现的惊喜却凝固,仿佛大受打击,叫嚷声骤停,凄楚可怜地立在那,任由人拉扯也不反抗。

这就完了?

方才面对他时咄咄逼人的架势呢。

能不能有点用,别让我瞧不起你!

宿幼枝恨铁不成钢,白长了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连个毛头小子都拢不住。

多好的喜新厌旧的戏码。

我也想当这个旧人!

宿幼枝羡慕地看人离开,回头见到盛延辞正瞧着他,目中忐忑:“阿又……”

盛延辞一来,什么事都做不成了,他动作倒快。

宿幼枝心情不美,越过他往外去,盛延辞追上来,仓惶解释:“我跟他没什么的,阿又你别信,而且我不喜欢男人。”

宿幼枝停下,道:“若得知你身边的是男人……”

盛延辞目露寒意:“势不让他好过。”

“……”

宿幼枝走得更快了。

“阿又!”

盛延辞突然从后面搂住他的腰,下巴抵在颈肩,声音沉闷:“是我之过,让阿又受惊,以后必不会了。”

他言语哀哀:“……别不理我。”

再理你,小爷就要没命了!

而且这是在说什么?

宿幼枝伸手去拽小王爷的胳膊,对方却收紧力道不肯放开。

另一个人的体温贴着,宿幼枝格外不适应。

这什么见鬼的姿势!

宿幼枝正想给小王爷一脚,忽听旁边传来一声咳,以及迟疑地询问:“临王殿下?”

……谢家小妹!

宿幼枝脑袋“嗡”的一声,被带进临王府时都没如此慌张过。

三妹怎么在这?!

盛延辞被打扰到不太高兴,冷眸转过去,谢小妹顶着偌大的压力,硬着头皮没有撤。

二哥情根深种的美人,与盛延辞拉拉扯扯可太折磨人了!

她绷着嗓子道:“许久未见殿下,要不要比划比划?”

盛延辞没个好声气:“阁下还是去找谢将军更好。”

谢小妹:“兄长忙嘛……”

临王府侍卫很无语。

你没看到我们殿下也很忙吗!

谢翊没找到机会与宿幼枝会面,正要溜,突然见到小妹跟盛延辞对上,大惊失色。

“怎么这般巧,临王殿下也来看霞光?”

他从小径过去,没多瞧宿幼枝一眼,唤住小妹:“佛门清静之地怎可胡闹,还不快走,晚些可看不到奇景了。”

谢小妹见他强作镇定的模样,欲言又止。

盛延辞:“霞光?”

“正是。”谢翊笑道:“据说是百年难见的奇妙之事,许多人来瞧,错过可惜。”

他催促:“小妹?”

想想他留在这里看临王与美人纠缠也是难过,谢小妹妥协:“那……改日再练。”

谢翊跟盛延辞告辞,带着人撤,谢小妹觉得他是在故作坚强,没忍住又回头看了眼,想瞧瞧二哥的心上人。

宿幼枝险些吓死,情急之下转身将脸埋在盛延辞肩上,差点没整个人缩他怀里。

盛延辞又惊又喜,搂着人,轻柔道:“阿又想看霞光?”

不想。

一听就是谢翊编出来糊弄人的。

怕再遇见谢小妹,宿幼枝道:“殿下,阿又想回府了。”

盛延辞哪有不应。

回程路上。

宿幼枝心不在焉,暗恨谢二居然将三妹拉来当挡箭牌,当时慌忙没顾得上想,回过味来哪有不明白的。

幸好他躲的及时,否则被认出来才真叫完了。

盛延辞观察他脸色,心跟着上上下下。

“那是太傅幼孙。”

身边人蓦地道,宿幼枝转头看来,盛延辞抿唇:“曾经做过我的伴读。”

宿幼枝才不关心这种事,懒懒收回视线。

盛延辞眼带慌乱:“阿又是气我没有与你说吗,我不知道……”

行了,别说了。

宿幼枝并不想听。

他打断:“殿下,没关系。”

话是这么说,但盛延辞很快发现他的阿又变得冷淡了,先前话虽不多,也会与他回应,如今总是一副爱搭不理地模样,让他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盛延辞意识到,阿又可能真的生气了。

怎么办?

临王殿下小心捧着那份宿幼枝抄写的半幅祈福经书,爱怜之极。

周二恭敬道:“刘公子应是早已等在其中,我等才没有发觉。”

但这正是问题所在,对方明显是冲着阿又姑娘去的,可在到达流云寺之前,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在哪间佛堂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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