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 第88章

宿幼枝天天坐在墙壁听外面百姓议论,只是大家对商会所知不多,只道哪家的铺子又换了东家。

听够了闲话,宿幼枝往回走,见门外有奇怪动静,问周二:“什么事?”

周二平静道:“有人要求见主子,主子未准。”

宿幼枝了然,只当是哪个来寻严掌柜。

府门外,黎诸被门房拦住,恼恨道:“我要见阿又姐姐,他不会不见我。”

门房无情道:“公子来错地方了,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怎么可能,明明……”

黎诸还要说,被随从拦住:“公子,我们该走了,夫人还在等着你。”

“可是……”少年盯着紧闭的门扉,满心不甘。

随从凑到他耳边,提点道:“等回来,公子还怕见不到那位姑娘吗。”

黎诸皱着脸,终是被劝住了,小声道:“姐姐你等我。”

转过身,脸色便阴沉下:“那处宅子……我要它烧成灰。”

随从躬身应是。

不远处墙头,杨一蹲在隐蔽处,问:“他娘亲找回了?”

钱三点头,挤眉弄眼道:“你都猜不着,是她自己跑回来的。”

“嗯?”杨一看过去。

“别说你,我们都很吃惊,一个柔弱妇人,从关外雇了镖局,也是好运。”钱三啧啧称奇:“许是被吓怕了,都不敢听商会的消息,带着儿子要逃呢。”

杨一想说什么。

钱三抢先道:“晓得晓得,一切不能当巧合,主子已经着人跟着,不会出事的。”

杨一这才放心,回去帮主子安排后续。

整个院中侍从都忙起来。

宿幼枝看着整理行装的雪巧,傻眼:“这是……做什么?”

“咦,忘了与姑娘说吗?”雪巧欢快道:“姑娘,我们这便要返程了。”

“!”

不是。

你该不会说回皇城吧?

怎么这么突然!

宿幼枝惊异。

跑去找小王爷。

盛延辞也很愉悦的样子,看见他后眸光更亮,想到曾经言语,难掩羞意:“阿又,我们就要回去了。”

第62章

回去就回去。

你想干什么?

他可什么都没答应!

宿幼枝头皮发麻, 哪里敢接这个话茬。

何况这么重要的事光小王爷愿意也不成,总有人会阻拦的……吧?

看了一圈隐藏各处的王府侍卫,宿幼枝老实地钻进马车, 生无可恋。

天爷呀。

他的时间不多了!

趁着小王爷忙碌, 宿幼枝招来雪巧, 小声询问盛延辞的喜好。

雪巧了然地对他眨眨眼:“姑娘放心, 奴婢都探清啦。”

两人鬼鬼祟祟说了好一会儿小话。

盛延辞下意识要牵阿又的手, 掌心落空, 怔了下略有羞窘, 可还是回头看向马车,不见阿又露面,便想念得很。

他收回视线, 没片刻,转身走过去。

“阿又,还要些时候,车里闷, 先出来透透气?”

雪巧说得差不多, 当即息声, 递给宿幼枝一个眼色,垂头退出,与外面的小王爷恭敬道:“主子,姑娘有话要与你说。”

啊不……他没有!

宿幼枝惊悚,瞧着盛延辞修长手指掀过帘子,扭身躺到了软榻上,背对着外面, 假作歇息。

小王爷的气息靠近,似蹲在了他身后, 靠得略近,声音很轻,带着担忧:“阿又可有哪里不适?”

宿幼枝怕他寻大夫,闷声道:“只是有些困乏。”

想了想,欲起身,被盛延辞按住:“那便小憩一会,外面可吵?”

宿幼枝暂时不想面对小王爷,待在狭窄些的马车里刚好,便道:“阿又无事,阿辞且去忙。”

盛延辞瞧他气色,面有红晕,还是那般水灵灵的模样,心里喜欢得紧,给他披上薄毯,轻声:“嗯。”

未听到动静,宿幼枝松了口气,歪在那睁大眼睛,睡也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找盛延辞的漏洞。

雪巧真是太能干了,比周二靠谱得多,探得的都是他需要的东西。

他就说小王爷那么蛮横的性子势必有许多规矩,更是诸多禁忌。

尤其做事时厌恶人打扰,安寝时不可贴近。

果然他之前还是太温和了。

寒骨关的事马虎不得,等回到皇城,盛延辞哪里还有什么正事,他怎么也得作一作。

又想到横隔在两张床榻中的屏风,有没有可能是他碰过,小王爷才将那张让给他?

宿幼枝转了一堆念头,已经迫不及待要惹事,最好能烦得盛延辞立刻下令将他扔出去。

不过在那之前,得稳住小王爷,让他别在考虑什么王妃!

宿幼枝微微转身,眼角余光突然瞟见身后某个影子,惊得险些跳起来。

“……阿辞?”

不是他怎么还在!

盛延辞安静地坐在绒毯上,听到阿又唤他,立即凑过去,轻柔问:“怎么?”

你还问怎么!

宿幼枝恼恨自己太分神,竟没注意小王爷尚未离开,他方才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心下惴惴,宿幼枝试探问:“可是要出发?”

盛延辞过去掀开小帘,外面杨一便道:“主子,再一炷香既可启程。”

盛延辞点头,吩咐侍从将备好的糕点小食拿来,与阿又闲时用。

听着外面的动静,宿幼枝有了点要回皇城的真实感。

想他来得那日,小王爷躲在关外草丛里的模样……不提也罢。

王府侍卫效率。

说一炷香,便不会晚一点。

马车“吱呀”动起来,低调地行入街道。

人来人往,寒骨关还是那般热闹,好似尚不知商会已落末途,也没谁多看他们。

宿幼枝与旁人不熟,只给薛姑娘留下一封信道别,信中未留地址,想来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出城的一路很顺利,还是来时的那条道,远离城区后,步入荒野,其他赶路的车队也见得少了。

这般,也到了他该作天作地的时候。

宿幼枝还挣扎了下,途中不经意问盛延辞:“阿辞可还有忙碌的事?”

小王爷闻言不由反思,最近是否有因寒骨关杂务冷落了阿又,嘴上道:“阿又宽心,忙完这遭,尽有时间与你。”

那就……太好了!

知道不会耽误什么,宿幼枝胆子大起来,在盛延辞要在居住地停驻歇脚时,对他道:“阿辞,我听关内的百姓道,这边林里的鲜菇最是美味,可惜没有品尝的机会了。”

说着眼巴巴看向窗外。

小王爷当即改口:“就近歇息,去林里采菌。”

钱三跃跃欲试:“好久没尝这一口了,还是姑娘懂,来,看咱们谁找的菌最多。”

众人呼啦啦冲进林子。

宿幼枝下车见到,还道王府侍从了不得,真是能干。

雪巧过来伺候,也很喜悦:“今日天好,姑娘尽可走走。”

官道旁便是一片茂密林木,阳光正好,撒在缝隙中落下四射亮影,仿佛连精气神都跟着开朗。

宿幼枝看到从前方马车下来的喻世子。

他似乎真伤得不轻,几日未瞧,脸有瘦削,可见的憔悴。

这会儿坐在侍卫布好的软椅上,阖着眼轻摇,微风吹散他的发,呼吸都是清浅的。

宿幼枝略惊,迟疑问:“喻公子伤可好转?”

盛延辞道:“好多了,只是还有些虚弱。”

他也有担忧,过去与喻呈凛言语,宿幼枝顿住,没跟上去。

只远远瞧喻世子睁眼交谈时态度仍从容,眸中有神,悄悄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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