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 第123章

“角度不对。”宿幼枝瞧了眼,与他道。

新手学箭,一板一眼的模仿最好入门,倒是熟练后反而不拘泥于表面。

谢晓笙调整了角度,可还是有所欠缺,射出的羽箭势必会歪。

宿幼枝干脆上前帮他调整。

“这般吗?”谢晓笙问。

宿幼枝站到他身后,伸手半环着人,与他瞄准:“这样。”

谢晓笙微微侧头,看他近处眉眼,听宿幼枝道“专心”,忙低下头,慌张应是。

“嗖。”

箭矢飞出,落到靶中。

宿幼枝退开,看谢晓笙心不在焉的模样,也未多言。

“谢、谢宿阿兄,我好像明白了些,可、可否再……”

谢晓笙脸有些红,正要说什么,远处却突然飞来一支箭,嗖地擦过他耳侧,钉到远处墙面上。

谢晓笙眸子睁大,瞬间白了脸。

宿幼枝瞬间回头,扫视靶场,却除了各自练习的学子,没瞧见其他。

他皱眉。

过去拔出羽箭,看上面印记。

是三号场。

可此时去瞧,那边空空如也,没有人在。

“宿阿兄,算、算了……”

谢晓笙不欲多事。

但方才但凡箭矢偏上一分,都不是简单的事了。

那般力道,可不像是生手。

如此作为未免太过分。

宿幼枝招来靶场的人来问,他们会记录来往客人信息,然而却未得到答案。

许是今日场中人太多,大家随意走动,反倒不好判断有谁碰过三号位。

宿幼枝叫来南阳侯府侍从,正要教他去告知谢翊一声,如何也要知晓对方有何目的。

“宿公子?”

宿幼枝回首,看到小郡王探头瞧来:“你也来这里吗?”

宿幼枝看到他,略有诧异,还是见礼道:“小郡王来玩?”

赵希和点头:“我陪表兄来。”

宿幼枝顿了下:“原临王殿下也在,他身上伤可易走动?”

“御医说无妨碍的。”

赵希和走过来,看看他,又看看谢晓笙,目露疑惑。

宿幼枝与他简单介绍过,闲语几句后正要作别,小郡王却突然凑近了些,与他小声道:“我知道方才的事,表兄已经教人去查,宿公子莫急。”

“……殿下?”

宿幼枝欲言,那边小王爷效率却极高,有侍卫来请他过去。

小郡王忙拉着他就要走。

宿幼枝迟疑了下,还是被拽去了。

靶场宽阔,旁侧临王殿下单独占得一场,宿幼枝一眼瞧见他站在那里,手握长弓。

眯起眼,宿幼枝瞥他胸口。

如今穿着齐整,倒看不出伤口如何。

盛延辞回头看来,宿幼枝规矩行礼:“请殿下安。”

随后道:“殿下可好些,那般重的伤势还是莫要拉弓才好。”

盛延辞看着他,好一会儿,垂下眼,道:“没有。”

宿幼枝看远处草靶上命中箭矢,瞥开眼,道:“没有就好。”

盛延辞睇向旁侧,侍卫便从角落里提溜出一个人来丢到宿幼枝面前。

宿幼枝微怔,瞧那学子打扮的汉子,反应过来小郡王所说,道:“是他!”

那人似有惶恐,跪下便磕头:“公子饶命,小人也是受人指使,下次再不敢了!”

宿幼枝瞧他:“指使你什么?”

那人被小王爷架势吓到,一股脑交代说:“指使、指使小人惊吓公子。”

“我?”

宿幼枝意外:“可你的箭?”

那人羞愧地伏在地上:“小人、小人不敢做坏,是想瞄准公子脚边的……”

“……”

好一个学艺不精。

那箭都歪到天边去了。

就这样才更可怕,连准头都没有便敢对着人,与故意谋害有何区别。

宿幼枝蹙眉,那边盛延辞动作更快,抬手搭箭,箭矢带着锋锐之势射出,就钉在那人头顶上前一分的位置,连杆羽震动的声响都听得分明。

“啊!”

那人受到巨大惊吓,瘫到地上发起抖。

盛延辞眸光却愈沉:“既喜玩笑,便绑在靶上教他玩个够。”

侍卫当即上前,将他捆了起来,临王府众排着队的描边练箭,任人惨叫响在整个靶场。

旁边的谢晓笙见到,脸色更白,缩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去瞧临王殿下一眼。

宿幼枝想说什么,盛延辞却突然靠近,在他耳侧道:“你当他真是无心吗?”

第88章

那样的借口着实拙劣。

本与小王爷无关的事, 对方为他出头,宿幼枝也不好多言,正欲道谢, 盛延辞却突然捂住胸口闷哼。

他惊了一跳, 下意识伸手搀扶:“殿下?”

盛延辞就势倒在他身上, 下巴搭到他肩膀。

宿幼枝顿住, 过了会儿才伸手落到他身上, 平静道:“殿下伤势未愈, 自当好生修养。”

他看向王府侍卫:“还不快扶你们殿下去歇息。”

王府侍卫迟疑地看向他们殿下。

“宿阿兄, 我、我……”

谢晓笙突然起身,想要帮他,却被盛延辞轻飘飘瞥了一眼, 又僵住。

宿幼枝挑眉,干脆带着盛延辞到旁边坐下,客气道:“殿下教大夫瞧过更好,宿某不便多扰, 这便告辞。”

他未再去看盛延辞, 转身离开。

出了那个靶场还能隐约听到里面恐惧的惨叫声, 不少路过的人惊疑不定,匆匆避开,在远处偷摸地瞧,被他扫一眼又急忙避开视线。

宿幼枝听着他们声讨小王爷残暴的谈论,拧着眉,不太愉快。

谢晓笙心有余悸,小声道:“那便是临王吗, 果真与传言一样凶戾。”

宿幼枝瞥他一眼,没出声。

谢晓笙又叫他去骑马, 宿幼枝婉拒,不欲在外多留。

谢晓笙似有失落,又忙道:“既邀了宿阿兄出来,怎好这般仓促,晓笙已于景轩楼设宴,宿阿兄可莫要推脱。”

“便只宿某吗?”宿幼枝问:“不等你二哥?”

谢晓笙道:“二哥常见,宿阿兄才是难得碰面,下次可再同会。”

宿幼枝疑惑。

不是说谢家二房手中窘迫,景轩楼可不便宜,饶是谢晓笙诚心,他也不能让对方破费。

他寻了借口推辞,谢晓笙却还在挽留,甚至哀怨道:“宿阿兄便不肯与晓笙用过一餐吗?”

宿幼枝正觉古怪,前面突然跑来一位提着裙摆的漂亮姑娘,到得近前一句话没有,伸手便给了谢晓笙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

宿幼枝瞬间惊住。

“谢晓笙,为了躲我,你便连家都不回了吗!”

那姑娘美目含泪,哀凄地瞧着谢晓笙,瞥见宿幼枝,更加悲伤:“是为了他吗?”

不是?

宿幼枝更惊。

她在说什么?

“婉娘?”谢晓笙回过神来,有一瞬的慌张:“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来,怕是连你的面都见不到。”

姑娘低头垂泪:“婉娘可是有那里对不住夫君,夫君要这般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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