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幼枝咬牙,扑过去要揍他。
谢翊灵活地躲:“我说得也没错,你也晓得自己躲懒不是, 别如今连我都打不过了。”
是什么是。
那些不能练剑的日子都是谁造成的!
小子就是欠揍。
宿幼枝将谢翊逼到窗边,躲无可躲, 谢二立刻叫道:“你够了啊!”
谢翊撩起衣摆,若他再欲靠近,便要顺着窗子跳出去了。
结果刚探过身,便有东西顺着上方落下来,悠悠荡荡地飘在那里。
“?”
宿幼枝和谢翊同时抬头往上看,瞧见那摇坠的麻绳直通楼顶。
宿幼枝紧跟着又往下瞧。
很好,不是三妹。
但……为什么盛延辞要玩这种把戏!
那从屋顶上落下的是什么东西?
宿幼枝眯起眼,道:“平王世子,衣角露出来了。”
“什么?!”
楼上传来惊呼。
过了会儿,平王世子小心地冒出头,讪讪道:“好巧啊,宿公子和谢二公子也在……”
不是瞧见他,宿幼枝都要忘了,也不知平王世子上次给三妹递了什么东西。
合着还是多方经营的买卖。
宿幼枝又去瞥盛延辞。
小王爷理直气壮,还趁着旁人看不见,伸出手指虚空点在他唇角。
宿幼枝撇开视线,离了窗边。
宿大公子看向他,温声问:“可是遇见友人,去打声招呼也无妨。”
“谈不上。”宿幼枝道:“还是陪兄长更重要。”
宿大公子揉过他发顶。
他们出来时,宿幼枝瞧见盛延辞在楼上,站到柱子后面看着他们。
两人视线对上,于喧闹的人声中撞出炙热的力度。
宿幼枝看着他眼睛,抬起手背,舌尖落在上面缓慢舔舐过。
盛延辞喉咙滚动,眉眼瞬间凶戾,迈步出来,看到宿大公子,又生生忍住。
宿幼枝对他挑眉,施施然离去。
盛延辞目光缠在他身上,似要燎出火来。
宿幼枝陪着兄长,瞧见书屋,便扎进-里面出不来。
看兄长读书读得认真,宿幼枝没忍心打扰,也寻了本书册来瞧。
站在书架中,有人从后面靠来,凑近了轻声道:“宿公子在瞧什么?”
宿幼枝头也未抬,道:“瞧清心静气的圣人书。”
那人便贴近,什么都不再说,安安静静地抱着他。
宿幼枝手指反挑起他下巴:“不怕我兄长瞧见了要恼你?”
“兄长胸怀开阔,我定教他满意我。”盛延辞声音闷在他发间。
宿幼枝笑了声,指尖擦过他下颌,侧过脸。
盛延辞情不自禁靠近,裹住他的唇。
阳光顺着窗边落下,映在清俊的身影上,明亮了颜色。
这里虽隐蔽,来往的读书人也不少。
宿幼枝指尖勾了勾盛延辞下巴,贴近他耳边道:“晚间再找你,嗯?”
便是时时在一起都嫌不够。
但盛延辞还是松开他,不舍地离开。
夜明风轻。
宿幼枝来到墙边,却见一个身影站在那里,似乎等了许久。
他看过去:“在这里吓人?”
“不也没吓到你。”
谢翊眯起眼:“这般时辰,宿公子要去何处?”
宿幼枝懒得跟他打哑谜:“你不是清楚。”
谢翊就哼了声:“整日偷偷摸摸。”
宿幼枝想了想,道:“你也可邀他来南阳侯府。”
“……”
谢翊:“想得美!”
谢二在这,宿幼枝更省事,连南阳侯府侍卫都不用躲了,抢过他折扇,轻松越墙而出。
只听到后面谢翊道:“你给我早点回!”
盛延辞果然早早等着。
但今日巡逻的兵士增多,他们不好站在墙边,往远离一条街的热闹区域去。
路上盛延辞牵着他的手,掩在相错的袖口里,未引得人注意。
盛延辞不肯老实,揉捻把玩他手指。
宿幼枝打开折扇掩住半边脸,被他拽到胡同里。
狭窄的小巷没有人来,盛延辞便放肆起来。
宿幼枝被他咬了一下,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来的登徒子。”
盛延辞也不恼,贴着他问:“那阿幼喜欢吗?”
宿幼枝挑眉道:“马马虎虎。”
盛延辞便更卖力了些。
宿幼枝被他缠得呼吸不畅,盛延辞退开稍许,轻轻舔舐,说:“阿幼,想更多看见你。”
在每一个睁眼的瞬间都能瞧见。
而不是只能躲在远处,碰着运气才能看到心爱的人。
是他不知满足。
明明以往单单见到阿幼便能开心许久,如今却忍不得了。
宿幼枝眸中映着远处灯火,轻声问:“只是看吗?”
“不是。”
盛延辞看着他的眼,哑声道:“还有……很多想做的事。”
“什么事?”宿幼枝声音更轻。
盛延辞凑到他耳边,气息烫人:“不能在外面做的事。”
宿幼枝耳朵热起来,舌尖抵着唇齿,没忍住咬了他下巴一下。
盛延辞便仰起头,任他施为。
宿幼枝却退开,指尖触及他喉结,感受它滑动的力度。
盛延辞突然抱起他,将他放坐到半人高的石头上。
宿幼枝垂眸看他,被盛延辞握住筋骨分明的脚踝。
宿幼枝不由后仰,脚踩到他身上,眉目鲜活:“做什么?”
盛延辞手掌顺着触及的地方往上,很轻的力度,却难以忽略。
还在外面,太失礼了。
宿幼枝按住他的手,想下去,却被盛延辞跻身拦住。
瞧见小王爷眼中热度,他还真怕盛延辞不管不顾,到时可要不敢出来了。
宿幼枝搂住他后颈,将自己挂到他身上,盛延辞愣了下后急忙接住,牢牢抱着。
宿幼枝趴到他耳边道:“等着吧。”
盛延辞珍惜与阿幼一起的所有时间,抱住人便不肯放手。
宿幼枝磨了好一会儿,才得以落地,正整理衣衫,忽听有人唤:“宿阿兄?”
宿幼枝僵住,眼眸睁大。
盛延辞反应很快,就要躲,看他呆立在那,安抚地抱了抱他,才躲到一旁树后。
“真是宿阿兄!”
一个灵巧的身影从不远处蹦跳过来,旁边跟着谢小妹。
“三妹?”
宿幼枝恢复镇定,回身看她们。
再瞧那出声的姑娘,似乎是谢家二房的小姐。
南阳侯府虽不再理会二房之事,三妹与这位堂妹的关系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