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酥麻蔓延,宿幼枝半阖着眼瞧他,呼吸发烫。
有人影从旁路过,盛延辞抱住他躲到树上。
宿幼枝低头去瞧,瞧见远去的灯笼。
盛延辞扳过他的脸,道:“阿幼多看看我好不好?”
看看看。
看多了也不怕烦。
宿幼枝坐在他身上,手落到他后颈轻轻摩挲,盛延辞便舒服地眯起眼。
“阿幼。”盛延辞搂着人,委屈道:“我都一天未见你。”
“未见?”
宿幼枝挑眉勾他下巴:“那白日在后面跟着的马车里是谁?”
被当面拆穿,盛延辞呐呐不敢提,又去堵阿幼的嘴。
便是碰一碰,都觉灵魂升天,美妙得他恨不得时时贴着阿幼。
气息愈加滚烫。
察觉盛延辞情动,宿幼枝后退,却又被追过来,含住唇瓣。
“再闹你晚间可还要睡?”
宿幼枝伸手捂住盛延辞的嘴,却被他在掌心舔过。
“没有阿幼,不睡又如何。”
若不是怕南阳侯府警惕,盛延辞都想要偷偷去得阿幼院子。
见时辰不早,宿幼枝想走,盛延辞缠着他低语:“阿幼再陪陪我好不好?”
他道:“阿幼明日可还要出行?”
“怎么。”宿幼枝瞥他:“你要与我兄长同行?”
……也不是不行。
盛延辞期待道:“可以吗?”
宿幼枝能说什么。
他们这般,碰到一起定瞒不过阿兄的眼睛。
再想到外面那些传言……真是可怕场面。
但……也不是不可。
宿幼枝勾起盛延辞下巴,笑说:“看你表现。”
盛延辞便激动起来,又吻上来。
宿幼枝舌尖被吮得发麻,却有点舍不得分开,与他不断纠缠,热意蒸腾。
“喀嚓。”
一点额外的声响入耳时,宿幼枝才恍惚回神,接着便被盛延辞牢牢抱住,随着断裂的树枝掉了下去。
两人稳住身形,还惊魂未定。
宿幼枝瞧见盛延辞嘴上一点他情急咬下的血口,探头过去舔掉,低声道:“教你乱来。”
盛延辞没觉出疼,只贪恋阿幼的每一次亲昵,连血丝都成了甜的。
盛延辞看着他的眼睛,哑声道:“……我还能更乱来。”
“嗯?”
宿幼枝与他视线胶着:“乱来瞧瞧?”
盛延辞就突然抱起他,教他挂在自己身上。
“!”
什么见鬼的姿势。
何况还是在外面,若让王府侍卫瞧见,他以后还怎么照面。
宿幼枝羞恼道:“放开。”
盛延辞不肯:“明明是阿幼教我做的。”
他埋在宿幼枝脖颈,留下一个又一个热烫的痕迹。
“会看见的……”
宿幼枝可不想回去面对兄长疑惑的眼神,那也太羞耻了!
黑夜里,盛延辞眸子灼灼发亮:“那……看不见的地方便可以吗?”
宿幼枝被炙得轻颤,回他:“不可以。”
但没得用。
他只有咬住盛延辞的手,才能不发出奇怪的声音。
到底还要点脸面。
宿幼枝趁盛延辞失神时将人推开,纵身跃到了墙上。
“阿幼!”
盛延辞追过来,仰头瞧他。
宿幼枝整理好衣襟,瞪他:“你便这般表现。”
回到南阳侯府,宿幼枝不敢教侍卫瞧见他热度未褪的脸,快步回到院子,却见玲珑灯透亮,谢翊在他院中徘徊。
看到他回来,就忍不住唉声叹气。
宿幼枝若无其事走过去,道:“什么表情?”
谢翊幽幽道:“抓到表少爷会情郎的表情。”
……快闭嘴吧你!
宿幼枝一连几日陪着兄长在城中转悠,许是南阳侯府消息瞒得紧,倒是没人知晓宿大公子来了皇城。
这日,街上闹热得不寻常,鞭鼓喧腾。
“人生极乐事,金榜题名时。”
宿幼枝看出去,问知砚:“谁点了状元?”
知砚打听过,道:“回表少爷,是寒骨关薛氏薛清泠,三元及第的老爷呢。”
薛公子?
宿幼枝看了眼兄长,宿大公子道:“是他。”
状元爷要打马游街。
马车退到一旁,宿幼枝看到胸戴红花,骑在马上的身影却是许久不见的薛白衣,不过他今日一身喜庆的状元红。
宿幼枝看了一眼,便不由地瞧向另一侧。
是盛延辞,他站在阁楼俯瞰街上,锦衣华服,天家气度。
有不识得他身份的姑娘公子羞涩去瞧,还欲投掷香包,被王府侍卫截下,才慌张离开。
似察觉到宿幼枝目光,盛延辞转过视线看过来,随即绽开笑脸,比明媚的阳光还璨璨。
宿幼枝被晃了下,撇开脸。
却听兄长道:“临王盛延辞?”
第101章
“……是。”
宿幼枝忍不住又去瞧盛延辞, 却只看到他离开的背影。
“宿阿兄,我们今日便去景轩楼吧。”
谢翊转过话题,提起皇城美食。
宿大公子说好。
景轩楼视野极佳, 能清楚瞧见状元郎被人簇拥的模样, 所过之处落了一地姹紫嫣红的花。
宿幼枝还看到了薛姑娘, 站在队伍附近, 欢天喜地地跟着闹。
碗里落下一箸鲜嫩豆花, 宿幼枝回头对上兄长清朗眉眼, 带着微微笑意:“怎这般专注, 连嘴都不贪了。”
“……”
宿幼枝可不敢说最近被盛延辞投喂习惯,竟生出了些任性。
不好不好……
他立马端正了态度,认真用膳。
景轩楼的东西不比临王府差, 谢翊又专挑了宿阿兄的口味,宿幼枝看兄长胃口不错,也跟着多用了些。
谢翊忍不住频繁瞧他。
宿幼枝瞪过去:“看我做什么?”
谢翊伸手过来捏他脸:“你近来是不是太懈怠了,我瞧着脸怎么圆了点。”
宿幼枝大惊。
回想来到皇城的时日, 不说跟盛延辞的那些天了, 是一次晨练未有, 回来后虽有练剑,却也不及在家时勤快。
难不成真那般明显?
他摸上脸,倒没有太大感觉,忽听那边谢翊放肆的笑,才知被愚弄。
“谢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