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浓还以为为了上层的面子,邓潭新顶多被降到p3。
她还在想是不是陈渚韵出手了。
陈渚韵其实没必要帮她把邓潭新一次压死。
江雨浓还在等着邓潭新日后继续犯错,再去抓他小辫子呢。
但江雨浓想去陈渚韵办公室找她,却没能在办公室找到人。
“小朋友,找小……咳咳。找你陈总?”反而在办公室看见了游从礼。
“游总。陈姐又出差了?”
想着小雅前几天说的八卦,江雨浓也觉得不是很奇怪。
“谁知道呢,可能看我回来,就逃跑了。”
游从礼嘴上还啃着一袋坚果。
“吃点?”她飞了一个小包装给江雨浓。
江雨浓接住,道了声谢。
“反正,你有什么事,和她邮件说也好,微信说也罢。我估计下个月之前她回不来了。”
游从礼也真是了解陈渚韵。
她刚说呢,陈渚韵的邮件就到了江雨浓手里,上面写着【我下个月七号回来】。
“打扰了。”江雨浓带着坚果往外退。
离开前,她扫到放在茶几上的相片。
相片应当是三个人的,有一个人被剪掉了。
剩下的那个人……
江雨浓看清那张脸的时候,被惊得两下跳出了陈渚韵的办公室。
出了门,江雨浓捂住了狂跳的心口。
才能让江雨浓慢慢接受她,重新面对爱情吧。
“……你就这么急?”江雨浓不开心极了。
她想的很多。万一,在她把白兰带走之前,白兰有什么老相好呢?
万一白兰对她的这些好,都只是为了求生呢?
万一……
江雨浓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
没有一种是她刻意回避的真相。
她由此失落下去,抱紧了白兰。“对不起,姐姐……我刚刚语气不太好。”
如果白兰要把手帕送给别人,她其实也没有立场去阻止,不是吗?
毕竟无论友情还是亲情,其实都没有排它性啊。
白兰可以和她当朋友,当姐妹。
为什么不能和别人也这样呢?
“没关系的。”白兰反倒因为江雨浓的焦急,坚定了信心。
她很确定江雨浓的心思。
她们,只差一个契机。
她只是想早点把这个契机送出去而已。
“我也没有生小雨的气呀。”白兰趴在江雨浓身上,和她死死的抱在一起。
“那就好……”江雨浓的心控制不住的因为这个拥抱暖了起来。
情绪却始终没法升得很高。
她不想有一天看着白兰和别人哪怕拥抱,牵手。
她这是……怎么了呢?
她看错了?
照片里中间的那个女人,和白兰竟然有五分像。
很显然靠左的女人就是年轻时候的陈渚韵。
难不成,陈渚韵认识白兰…?
可不对。若是认识她家姐姐,那天怎么不表现出来。
年纪也对不上。
但,这也太巧了。
江雨浓头脑晕的不行。
一个两个还好。她现在看见三个和白兰很像的,不同年龄阶段的人了。
这也能是巧合?
江雨浓几乎是转着圈回到工位上的。
她思前想后,终于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或许是她身边最漂亮的人就是白兰了。
而美人又总是相似的。
所以乍一看过去,她们很像,也很正常。
毕竟她又没有再看那几个很像白兰的人第二眼。
她今天和游从礼说了几句话,看清楚了。
其实她和白兰也不是特别像嘛。只有眼睛的形状类似。
神态是哪儿哪儿都不一样。
江雨浓平复了好一会儿情绪才又开始做方案。
公司门外,邓潭新拖着自己的东西,垂头丧气的跟当年的邓浩一样,拖拖拉拉的走出了公司。
不过他好歹有家可回,坐进了一辆梅赛德斯。
他妻子坐在后排,双手抱臂,挺不满。“你倒是能耐,给你安排这么个职位不容易,你还给我搞停职了。”
邓潭新大概没有那个胆子去查证,更别说他也没那个脸面去要求大领导回答他的话。
而只要有陈渚韵在场,能镇住场子,就足够了。
“只是要吓一下邓潭新。本意就是闹到他的直属上司,游总那儿去。”而游从礼也挺配合她们,很快就下来看热闹了。
“那,那要是游总不管呢?”
“会议我有全程录音。还有些纸质资料。如果游总不管,可能会考虑再往上报。”
但话又说回来,和董事长有关的人不管,她这个举报大概率不能成,只能靠那个会议恶心一下邓潭新来泄愤了。
“还是你厉害啊。”小雅感叹了一句。
提供了大体方向的白兰感觉自己也被夸到了,和江雨浓荣辱与共,小小的开心了一下。
回到家,白兰果断的拉住了江雨浓的手,就要夸夸她。
“我的小雨就是厉害,举一反三,自己想了这么好的办法。”
“姐姐……”被白兰这么夸着,江雨浓竟生出了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都是姐姐教的好。”等她淡定下来,这才察觉,她不是因为白兰的夸奖高兴。
而是因为那一句“我的”。
她是天天在心里想“我的姐姐”。
这还是第一次听白兰这么喊她。
但反观过去一周,白兰对她的态度实在有点奇怪。
真要详细说哪里奇怪,江雨浓是说不出来的。
她只有一点直觉。
毕竟每天回家,她都会和白兰拥抱,偶尔她们会挽着手一起上街,偶尔会一起牵手。
偶尔的偶尔,白兰会亲她,她也会控制不住,去吻白兰的脸和唇。
江雨浓细细的算过来,她和白兰的相处明明很正常。
可她就是在一周里郁闷了好多次。
不是生气,只是单纯的烦闷。
每回白兰来找她贴贴抱抱,她情绪又会高一点。
就像刚刚这句“我的”。
哪怕白兰没有像以往一样抱住自己,江雨浓也高兴了不少。
白兰不来抱她,她还不能去抱白兰了?
白兰滑过江雨浓胸口那一颗汗珠,把它抹开,向下推开。
把江雨浓原本扣的紧紧的第一颗衣扣弹开。
“……”江雨浓听见这个词,呼吸都顿了一秒。
如胶似漆指的不是妻妻吗?
她和白兰,能用这个词形容吗?
而白兰已经收手,带走江雨浓那持续不断的鸡皮疙瘩了。
白兰靠在一旁的桌子上。“所以小雨,要不要和姐姐再贴一会儿?”
她拉着衣领,身子微倾,脖颈偏着,把青色的血管露在暖灯下,颇有些暗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