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土匪搞基建 第40章

说起来他还没问过周肆,当日不强迫他拜堂是当真不想拜鬼神天地,还是故意不同他行拜礼。

“子不语怪力乱神,连读书人的祖宗都道对此类鬼神最好的法子是敬而远之,时下读书人以鬼神攻奸,在我看来,这些人比鬼神可怕。”

周肆即使重头再来一回,也是坚定地唯物主义,世上若当真有鬼神,也不见鬼神下场替人间百姓鸣不平事,有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当然财神除外。

“也有道理。”秦绥之也是不信神佛的,最多是对逝去之人怀以敬意,不过要是有人在他面前装神弄鬼,大概还是会被吓着。

“算了,不下了,快要到桥头县境内,还是闭目养神歇一歇的好。”周肆怕人再下棋,眼睑还要接着跳,便是不疼不痒,滋味也不好受。

“本我也要赢了。”秦绥之落下最后一枚白子,要说周肆在对弈上也有天赋,原从桥头县去江远府的时候,下棋可是次次投子认负,现下倒是能和他打个有来有回,虽说最终还是输了。

“看来还是没能赖掉。”周肆输的心服口服,不过二人对弈也不设赌注,多是谁输谁收棋子,当然了,一路上收棋子的事全叫周大当家包揽了去。

棋子一枚枚被放入圆棋罐中,叫秦公子颇有闲情的掀起窗口的竹帘,外头是官道的黄土路,也没什么好看的风景。

“兄长的人大抵也快到了。”说起灾厄,秦绥之只能想起这件事来。

“他们是听命你兄长,还是听命与你。”周肆将围棋放入马车的暗格,对大舅哥派人过来这事并不意外。

“兄长不在听命与我。”秦家养的部曲数量算多,但也不会超过朝廷定下的规矩,父亲倒是给了他不少人手,但不是叫周大当家都拿了去。

“此番回去我们大抵要长住桥头县,他们若能护住你也好。”黑熊寨一直占山为王,在祁州官方势力眼里,哪怕再有本事也上不得台面,只要他一日没把山寨搬到山下,黑熊寨在当官的那里,只能算一股势力大点的土匪。

可一旦他踏足桥头县,在祁州各个官衙门眼里,便是正经意图不轨的贼人,剿匪于官衙门的人来说吃力不讨好,但要是把谋反的队伍摁下去,送到朝廷,便是天大的功劳。

秦绥之一顿,这便要开始吃下桥头县了吗?算算时间,他不过到山寨两三个月,期间周肆对桥头县使的手段并未瞒他,的确能够进驻桥头县了。

“一县之地,要想征兵怕有些难。”秦绥之也看出进驻桥头县后的麻烦,周肆手中能做兵力的人不过五六百,虽都是精兵强将,但若其余势力出兵过多,也难以取胜。

当然周肆有底牌依仗,可以不怕,只是敌强我弱之际,过早暴露底牌,是损非益,为此周肆进驻桥头县的第一件事,必定是招兵买马。

他晓得黑熊寨围了山坳专程养马匹青骡,而祁州多山,骑兵也不好奔袭,多还是以步兵为主,而步兵除去甲胄兵利,最重要的还是人数。

自古战场,多是人命相填,不见几场以少胜多的名战,而一县之青壮又有多少?且打修工坊以来,桥头县青壮都能寻到事做,每日赚得银钱不光够家中度日,还能存下不少,在不缺钱粮的时候,县里青壮不会轻易投兵,更何况还是以土匪为主的军队。

若是强征,秦绥之摇头否决,本入驻桥头县靠的就是周肆对桥头县百姓做了不少有益之事,叫他们有好日子过,顶头换个官影响不大,但要是强征兵丁,桥头县必乱。

“兵贵在精不在多。”他要训出来的军队绝非时下的军队,旁的不说,如今的军队中的兵丁,大多上了战场都是要靠将领指挥,若是指挥的将领一旦阵亡,或是军旗被射倒,多半要乱成一盘散沙。

这样的军队多是没有自己的思想,全靠平日的训练场上的肌肉记忆,更不提大燕重文轻武,许多军营里的兵丁或许还不如祁州部分土匪能打。

他最初要组建的军队人数也不贪多,两千足以,这两千人马对付整个祁州的势力不成问题,且他也不怕祁州其他势力趁他新兵未练成之际突袭。

因为效率问题,整个大燕做事都拖拖拉拉,便说办件小事,也要在各个官员那头卡时间,更不提大事,光是朝廷上各位士大夫争论,怕是一个月也争论不出个所以然。

难道这伙人办事能力都不行吗?也不全是,更多的还是党争问题,这一派要做事无论好坏,对立一派必将抬杠,他们不看事情是否对民生有益,只看自己的党派在朝廷里话语权是否足够大。

有这样的官员治国,当真是不亡大燕都是不成的,也因为上有所行,下必效之的缘故,地方上官员办事也快不起来。

例如钱宝来要发兵打他,必不会选今年,因为今年打是赶不上年末给朝廷述职增加政绩,那么钱宝来自然不着急派人过来。

待到明年,春秋之际农人忙耕作,也是不会发兵,因为这两个季节发兵是个把柄,若是在朝廷上被有心人抓住,功劳没捞着恐怕还要受一顿斥责。

剩余夏冬二季,冬日发兵赶不上年末述职,只能选夏季,偏南境夏季炎热多雨,钱宝来选这个时节来打多是给黑熊寨送俘虏的。

秦绥之听周肆细细给他讲其中讲究,甚是认真,因为这是父兄也不曾说给他听的东西。

“两千人还是太多了,光是长鹿县和桥头县怕是很难凑够。”要说长鹿县和桥头县能凑齐两千青壮吗?当然能,甚至两县加一块的青壮数量很客观,毕竟世道不太平,活下来的人中青壮占比一定最大。

可有那么多青壮不代表人人都会投兵,民间对服兵役向来避之不及,家中但凡能出的起银子的人家,都是不叫家里汉子去的,因为服兵役是要命的事。

粮食银子再重要,哪里有比得上命重要。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时下服兵役被认作是祸事,其一是因为一去难还,服役时的军饷也不多,其二是战死到家属手中的抚恤金极少,一条命换来的钱养不活父母妻女。

而我可以做到当兵每月发放俸禄比寻常做工要高,平稳退役后不光能拿到一笔退役金或许还能给人安排工作,便是不幸捐躯家中奕能得一笔不匪的抚恤金,子女亦能因此受益在学堂免费读几年书。如此条件,前来投兵者能得几何?”

如今当兵的待遇不提,连地位也低的可怜,寻常百姓见着都要骂一句兵贼,当然时下兵丁也的确是兵贼,抢百姓财物充当军需物资是常事,虽然保家卫国,但也残害百姓。

究其根本还是朝廷的缘故,朝廷收百姓税款,本该拿钱供养兵丁,但朝廷拿不出这笔钱,为什么,因为天下大部分银钱流入世家门阀手中,供他们吃喝玩乐。

但这些占据天下大部分资源的人多是配不上这么多银钱供养,尸位素餐不过如是。

这样好的条件,秦绥之思衬片刻,答。

“起初大部分人将信将疑,小部分毫无活路者,孤注一掷,一月初有成效,两月有人蠢蠢欲动,三月争先恐后,两千人招满,当有人悔不当初。”

周肆开的条件实在太好,好到部分卖苦力都养不起一家子的汉子必定抱有试一试的心态,或许去了会死,但一个月两个月得来的银钱,可能是他干一年苦力都拿不到的钱财,穷途末路之际,不若一试。

唯一的问题是,周肆能拿出如此多钱吗?

 

第68章 处事

周肆目前能拿出来吗?能得,不说黑熊寨十几年来和各路商人往来赚的钱财,单是自己种田积攒的粮食也都不少。便是不向蜀商购粮,他自己粮仓里的粮食也能暂时供应上,像是桥头县各个工坊都是包吃的。

不提稻米,肉类也能做到隔几日开开荤,黑熊寨有专门养殖牲畜的地儿,豚虽然不是他从前吃过的长白猪,而是土猪,但也不短选优良猪种逐代培养,加上喂猪的猪食也能给猪添膘,如今一头猪出肉已经很不错了。

鸡鸭鹅当然也没少养,也都是经过迭代培育,目前是没有几十天速成的鸡,消耗起来没法过于大手大脚,最能生的当然是兔子,若是有源源不断的食物,都能把兔子养殖的地儿给填满啰。

只是兔子好刨坑,木笼子铁笼子都得时时检查,且兔子胆子也小,养起来自然比放养的鸡鸭费心神。

这些牲畜里,最能供肉的当然是豚,只是限于黑熊寨人手问题,豚能养的数量有限,不然日日供应肉荤也是不成问题的,平日里没肉就鸡蛋鸭蛋鹅蛋换着法供应。

这也是养鸡鸭鹅的好处,不光能吃肉,蛋也是个半荤,唯一可惜是目前番茄还没能寻到,只能搭配着各类青菜炒,味道当然也不算差,毕竟时下农人除去逢年过节,大概只有小孩子能甜甜嘴吃个水煮蛋。

十来年也不是白准备的,但周肆手里的东西也就够供应两千来人,任何一只军队都有吞金之能,人数多,需求大,若是之后的军队都是按眼下的标准来,别的不说粮食一定不够。

当然了,如果占据之地都用轮作肥田之法种地,再取回新稻配现有的稻子种双季稻,每年收秋税负担一只大军不成问题。可除了军队,民生发展要钱,培养人手要钱,还得给现有的人手发放工钱,只靠税收,大抵得弄个泰半之税才堪堪够花,所以还是的发展商业。

马车悠悠的停在桥头县,周肆刚到地儿,便一刻未曾休息的来了书房,看来离开些日子,桥头县发生了不少事。

邢堂明和君凯之主要负责桥头县内的事,工坊那头秦襄和莫昭旭负责,不过县衙门近来事多,单单重修鱼鳞册就不是县衙门的文书能完成的,不得已秦襄和莫昭旭被拉了壮丁。

新制鱼鳞册要用上数术方面的知识,算学如今科举不大重视,《九章算术》读书人倒是也读,但真到了要做算学方面的学问,没几个敢挑大梁。

秦襄脑袋聪明,又上山早,大当家对数术上异常重视,加减乘除基础四则运算,寨子里的人都要学,黑熊寨学堂里的学生更是个个学的颇深,譬如第一的苏梓,算学极好,单论这方面,秦襄都要甘拜下风。

这不,学生还没到能当牛马使唤的时候,秦襄不得不充数,熬了几个大夜才把新的鱼鳞册定好。莫昭旭也在一旁出了力,他本身数术就极好,算是四人里的高个,有他帮忙,秦襄才没夜里猝死。

周肆一进门听到邢堂明说地的事解决了,还有几分吃惊,虽说看重邢堂明的本事,却没想到这人办事这般靠谱,纵然法子是几人群策群力想出来,但正儿八经办主力办的,还是邢堂明。

其实从商户手里弄地办法多的是,但都是损招,容易遭反噬,邢堂明的法子虽然花了些钱,却是目前最优解,兵不血刃的瓦解了桥头县的土地兼并,日后此法拓展到整个祁州,也未尝不可。

不过钱宝来的名头怕是借不上了,只能靠黑熊寨凶匪的恶名震慑。

“堂明当是有八斗之才,山水书院也当真是拢才之地。”

“还是仰仗大当家在桥头县积威已久,方才行事如此顺利,事后咱们的人进出衙门管理田地,县里富户也看在眼里,却无一人敢对我等出手。”

买卖土地打着钱宝来的名头,能吓住人一时吓不住人一辈子,尤其是丈量土地重定鱼鳞册有他们的人插手,县里富户也不都是傻子,哪还没看明白到底是钱宝来要他们的地,还是周家要。

邢堂明当初还道要寻几个汉子做保,没成想桥头县的富户骨头软成这样。

当然也不得不承认有分家的缘故在,利益跟前,父母兄弟反目成仇者比比皆是,就说从前这些富户家业都是交给嫡子长子打理,现如今田地换成银子,还要为了保全田产把部分田地记在次子庶子名下,嫡长子能乐意?

几家面上风平浪静,私下里只怕眼睛都要打红了,自家乱成一锅粥,便是晓得这事有古怪,怕也轻易不能聚齐人心对周家报复。

要说还是大燕律定的规矩不成,若是姑娘哥儿也能分得家财,各家这会多半要斗的更凶狠些,内斗消耗这些富户元气对他们来说是大好事。

“出手不是正好寻到机会将他们斩草除根。”周肆话里还有些惋惜,县里富户也不是什么好人,真要寻人错处,没一个能跑的掉,但大多数是民不举官不究,不然较起真来,整个桥头县小半人都能关进去。

“大当家,咱们拿回这些田地再赶尽杀绝怕是不太好。”

邢堂明晓得大当家对这些富户不待见,可事情没有一口气做绝的道理,他们如今才搭起了草台班子,急需各类人才投靠。

而眼下能算人才的,至少都是富裕之家培养出来的子弟,大当家如此行事,若被有心人传唱出去,日后谁还敢来投靠。

“没有什么不好的,做错事不罚,何以正律令。”他当然是需要源源不断的人才过来投靠,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

比起人过来给他办了事,查出他家有问题抄家的卸磨杀驴之举,不如最初就杜绝一些投机者,且大燕朝寒门子弟也不是没有,到时候在新人培养出来将就用一段时日,也是能行的。

“大当家这般说想必心中自有分寸,我等不比多说。”君凯之开口堵住了还要再说话的邢堂明,又把赵力送来的消息递给周肆,“桥头县里各村打算把秋税交给咱们,虽然这些村子不知周家背后的底细,倒是歪打正着叫我们省了一番功夫。”

这道消息可比收缴田地的事还叫周肆高兴,收缴田地好歹是周肆吩咐下去,有迹可循,眼下桥头县各村子要给他缴秋税这事,之前一点苗头都没有。

“正巧师爷说窦县令打算把今年秋税的事交给咱们办,若是能挡住钱宝来的人,眼下的秋税自当能入咱们得手里。”邢堂明不再纠缠富户的处理上,税收无论哪朝哪代都是极为要紧的事,今年老天爷算给面子,桥头县各村子都是丰收,这笔秋税数量很可观,更重要的是这些秋税都是百姓自己选择交到他们手里,。

“往年是桥头县的人押送粮草去鹿鸣府,今年秋税既然缴纳到我们手里,不必派人过去就是。”周肆没打算立马和钱宝来起冲突,虽然因为桥头县和江远府两地,黑熊寨必然会对上钱宝来,但只要没当面踩钱宝来的面子,大抵不会真打起来。

“秋税既然都是咱们收缴,大当家,是不是到直接占据桥头县的时候了?”邢堂明盘算如今桥头县,里头的百姓大多数都受他们明面上周家恩惠,这时候把窦县令赶下马,也没人说反对话。

“的确是时候了,等我回一趟山寨便把寨子部分人马领下来,你们也多注意长鹿县那边动静,长鹿县夏税的时候就有乱象,秋税之际只会有更多人活不下去。咱们除去修建工坊,入驻后县城粮仓官道也都是要修的,需要人手。”

桥头县会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做黑熊寨的大本营,眼下容纳千人多的县城实在太小,且修的建筑也都不算好,像城南那片地都快成危房了,早些拆除建新房子,也能容纳更多人来桥头县。

“大当家,咱们就算吃下这口秋税,也不能这么大肆挥霍呀?”邢堂明有时候跟不上大当家天马行空的思维,或者说他还是这时候正常书生思想,认为才开始没必要耗费如此多人力物力去做这些,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加快占领地盘的速度,待全打下来再慢慢治理。

“不算挥霍,是为桥头县留住人口的必要措施。”周肆简单解释了一句。

果然像邢堂明这样的聪明人,稍微点播一下就能从老观念里跳出来,仔细琢磨大当家的话,的确必要、。

桥头县这座老城也修了许多年了,城镇破败是必然的,而长鹿县过来做工的人,只要瞧着桥头县的机会多,更适宜发展,定会想方设法从长鹿县带全家搬迁至此。

重修县城,拔除老旧房子,进行更合理的规划设计,便能容纳更多的人,也能卖出新房,将发放出去的钱财回流到手里,再加利用。

“城墙是否要推倒重建?”君凯之想大当家既然要将桥头县当短暂的据点,便是重新修桥头县也不够未来容纳更多

人,如此只有两个解决法子,要么拆了现有的城墙,重新定新城强;要么再在外头修一座城墙,分内城和外城。

“暂时不用。”其实周肆不太想建城墙,但这个时代没有城墙兵临城下连个军事防御之地都没有。

目前的城墙存在还是有必要,等到翻新整个桥头县后,他多半也打下相邻的县城,到时候以几个临县作军事防御之地,桥头县的城墙便可以拆除。

“对了,你们之中有对设计一座新城感兴趣的吗?”重修一座县城肯定不是简单的事,且他还想完善下水道的设置。这方面周肆没接触过,只能身为甲方给眼下能满足他要求的乙方提。

“昭旭应该能胜任这方面。”君凯之推荐好友。

如今朝廷尚书六部,工部单列出来,自然可见建设之事的重要性,虽然进工部的也都是读书人,但若没点数术基础,也不知建造相关的知识,怕是容易造一个豆腐渣工程。

“等我去工坊的时候便给他提一提这个事情。”周肆选定人选,也不改主意了,到时候莫昭旭出图还要给寨子里施工的师傅看过,若是能做方才能建造出来,“小六呢,他不是回来了?”

“徐队长这会正在安置容州过来的人,他们已经过来疫病观察的日子,如今正由徐队长牵线给人安排事做。”千里迢迢把人带过来,肯定不是为了叫人饿死的,好在桥头县这会事不少,便是娘子郎君整日做绣活都是能赚到钱的。

“嗯,他若是忙完了告诉他一声我有事寻他,你们顺道把容州过来的这批人里能认字的选出来,我也有事交代他们去做。”银镜的事急也急,但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没问题,不过大当家要寻认字的?是只寻容州的还是桥头县长鹿县一块寻?”容州这回过来的多是娘子郎君,还都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两百来人里认字的怕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一块,我需要一些认字的人先学会我们的规矩。”目前他是没有精力弄律法,手里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只能凑合大燕律先用着,但黑熊寨一些规矩和大燕律是冲突的,需要人知道大燕律和黑熊寨规矩的不同,再由他们传播给桥头县的百姓。

事说到此,算把几件大事了了,而此时徐大头又过来了,“大当家,郑队给咱们送了信,说秦公子家里人给他送了一批部曲,如今被郑队安顿在山上,问大当家你要如何处置?还有秦公子的兄长给了信十月份会来祁州,到时会拜访黑熊寨。”

“他们到山上安分吗?”周肆想绥之对他父兄着实了解,路上的时候说大舅哥送来的人要到了,结果一到桥头县,人都已经打进他们的老窝了。

而秦家大少爷要过来,是出乎周肆的预料,他以为秦家就算要派人来,也是等银镜生意风靡京城之际,十月份到,看来绥之在他父兄眼里当真很重要。

算时间,秦家大少爷多半是借巡按之名过来,这不是个好消息,因为过来祁州的巡按都有参与祁州贪污之事,至今无人举报是因为此事牵连甚广,可以说朝廷三分之一的官员或多或少都参与过此事。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