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在无限游戏里靠钓上分 第127章

夏稚连忙跟着鞠躬,而脸上早已没了血色。

刚才那种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空间纬度的感觉绝对不是假的!

不知不觉中好似触发了什么似的,夏稚差点没绷住,直接吓出眼泪,被马春花抓着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

马春花自然也感觉到了,她心里暗道一声不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继续留在这里显然没什么好处。

好在该做的都做完了,马春花一言不发,站起来后拉着夏稚就走。

两人算得上落荒而逃,背影十分狼狈。

被踏过的小路上徒留一阵微风,吹散了落叶,却压住了石碑前蠢蠢欲动的泥土。

树林深处,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下山的方向,宛如两股凝聚的血雾,久久不曾散去。

直到安然无恙地下了山,重新沐浴在烤人的阳光下,夏稚那张苍白却不掩精致的小脸才缓过来些许红润,他轻轻喘息着,手压在胸口,试图平复因为恐惧而加速的心跳。

马春花四处看了一眼,见无人在这附近,才凑近他,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夏稚眼底泛着水光,嘴唇张了张,似乎有一肚子话要说,但最后却只用沙哑的声音说了六个字:“我好像撞鬼了……”

马春哈神色一凛,说:“回去说,现在先离开这里。”

回去的路上没再遇到怪事,顺利的让人感到怀疑。

踏入马春花家的那一刻,夏稚刚准备松口气,就见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人。

是龙三。

本来跟村长就不熟,刚才的经历怪异,夏稚连表情管理都做不好,现在看见他,那股恐惧的劲儿还没过,又被吓得脸色一白,下意识要找个东西挡住自己。

龙三见状,表情竟是无奈中还带着一点尴尬,对马春花喃喃道:“这孩子早上见我还没这么害怕呢,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马春花也没想到龙三下午两点多就回来了,为了防止暴露只能胡乱应付一句:“别提了,今天遇到的人太多了,别人也就算了,看在我的面子上还能客气点,谁曾想敖泰中午找去地里,跟我们撞了个正着。”

龙三深吸一口气,“然后呢?他欺负夏夏了?”

马春花:“我看着他没从大洲那里讨到什么好,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话难听。”

龙三哀叹一声:“没办法,谁家摊上这么个孩子谁愁。”

简单聊了两句,龙三就要走了,原来他只是回来拿点东西,村委会的工作还没结束。

他还没走出去,马春花似想到什么一般,两三步跟上去,跟他说了些什么。

夏稚只看到他笑呵呵地点头,一点脾气都没有似的,与马春花冰冰凉的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乍一看,他就像一个怕媳妇的老好人,但能当上村长,又是一个识时务的聪明人。

他离开后,马春花走回屋子里,对夏稚道:“晚上我跟你一起回去,他在村委会吃,不用我回来做饭。”

夏稚愣了一下,“他同意了?”

马春花:“我说了指点你做饭的事,想着晚上带你回彦洲那再做一次,他没怀疑。”

夏稚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下地干活没有准确的时间,干完的早就能早点回家,按照彦洲的能力,下午三点多应该就能回家。

其实在这里说也没事,但夏稚莫名有种不安全的感觉。

两人又一同回了彦洲家,这一路也有二十多分钟了,路上还遇到几个熟悉的村民打招呼,马春花作为村长的媳妇,也不能无视人家。

到家后,彦洲还没回来,马春花也懒得再去教夏稚做饭,两人索性就一起做,饭还没做完,彦洲就回来了。

平日里冷清的家里突然多了一丝烟火气,彦洲刚一进门还愣了一下,当对上夏稚那蹭了面粉的小脸,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做了什么?”他走上前,很是自然地伸手,抹去夏稚脸上的面粉,“蒸馒头了?”

夏稚摇头,指了指还在大锅前与油烟奋战的马春花道:“做的米饭,不过炖菜里也放了饼子。”

“你去休息吧。”见夏稚受不了油烟味,却还皱着眉头往锅台前去,乖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彦洲心里一动,说:“我洗个手,然后去帮忙。”

“不要,我都干了一半了。”

彦洲只是浅笑着,没再说什么,只是后来在厨房里的忙活的人变成了三个。

等饭菜上了桌,彦洲起身去门口,锁上院门,回来之后又把前后门都锁上,确定没什么问题了之后才回到主屋,准备开始吃饭。

马春花既然也跟了过来,肯定是有话要说的,不管怎么说,还是谨慎点比较好。

“我本来没想来,有什么事让夏夏转达给你就好,但……”马春花说着,看了看夏稚,说:“今天夏夏跟我去送平安符了。”

彦洲蓦地皱起眉,看向夏稚:“发生了什么?”

夏稚深吸一口气,原本就没有胃口的他放下筷子,将在墓地前出现的异常认真讲出来。

听他说完,彦洲和马春花的脸色都极其凝重,夏稚也是越说越心惊。

“我一开始以为是有什么人跟了上来,或者对方一直生活在山林里……”顿了顿,他忐忑不安地说:“可是后来好像被控制了似的,我就知道那个东西大概率不是人。”

第115章

什么人在封山十多年后还徘徊在荒无人烟的山林里?

如果有证线索指向的话,可能会适当列出几个嫌疑人的名字,但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这个消息便如同夏日纳凉的鬼故事,令人心生恐惧。

“你还好吗?”彦洲看向夏稚,“回来之后是否觉得哪里不舒服?”

夏稚摇摇头:“就当时有点害怕,回来之后什么异常都没有,现在也没那么害怕了。”

马春花:“我瞧他也不像有事的样子。但不得不说,我天天都去,除了之前突然发生怪事之外,平时也挺安全的。”

马春花始终觉得送平安符这件事是一种让灵魂安息的祭奠方式,再加上对外宣称那些墓碑的主人是因为天灾不幸而亡,所以作为村长的媳妇,去拜祭他们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如此合理,昨天半山为什么忽然冒出来那些索命般的鬼魅声音?

马春花无法解释,想来想去,也只能对那些墓碑下埋着的骨灰的身份存疑。

“如果他们不是天灾死去的人,充满怨气是不是就合理了?”

彦洲沉默几秒,问马春花:“你对旱灾记得多少?”

马春花:“记得住,但也不清晰,毕竟过去十多年了,谁总惦记着苦日子。”

彦洲点点头,又说:“山贼那件事也死了很多人。”

十几年前的两桩事导致村里有那么多人死去,那么到底谁才是那些墓碑的主人呢?

马春花沉吟片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那天龙三来找我,有意问我为什么要固执地送平安符,我当时怕暴露,就说死去的人无辜,龙三思考很久才应了我一声。”

“你的意思是……”

“或许那个时候他在怀疑我说的‘无辜’到底是在指谁。”

那片墓地是个迷,而早已被封上的道观和山林也是。

夏稚想,或许只有上山一次,才能知道真相。

只是他的提议还未出口,院子里便响起一道还算熟悉的声音。

“马婶!大洲!给我开个门!”

彦洲站起来朝外望去,发现来人竟是赵天,忍不住愣了一下。

而马春花看见赵天,蓦地想起那天晚上对方那个疑似比心的动作,心里一动,给彦洲使了个眼色。

彦洲:“?”

“可能是朋友。”马春花模棱两可地说:“放他进来,你帮我试试他。”

透过窗子,夏稚眼看着彦洲出去打开院门,然后把大嗓门的赵天引进来,才猛地反应过来,惊讶地看向马春花。

“您怎么知道……”

马春花:“他好像对我比心。”

夏稚:?

他听到了什么?

马春花笑了:“只是猜测,所以让他进来,我找机会诈他一下。”

彦洲带着赵天走进来,两人一前一后,夏稚不敢赌,为了保持人设就尽量躲得远远的,所以站的离赵天最远,而马春花则是迎上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还没等开口,就见赵天裂开嘴笑了,喜滋滋地来了一句:“宫廷玉液酒?”

众人:“……”

是兄弟,找到组织了!

没人回,赵天又来了一遍:“宫廷玉液酒!”

“你……”彦洲顿了顿,表情有些嫌弃:“要一起吃吗?”

赵天:“宫廷……算了,大家都心知肚明。”见识过三人听到暗号时的表情,就算没人回应,赵天也知道他没赌错,直接走到炕边坐下,说:“我不吃了,在家都吃过了。”

“你怎么找过来的?”马春花问:“挺机灵啊。”

“骑着我的三轮,送货的时候到处观察呗。”赵天说:“最奇怪的还得是你们了,那天晚上给你打手势,你没理我,我还怀疑了好久。”

马春花:“打手势?你那是耍流氓。”

赵天笑的得意:“行了吧,我这么快就找到你们,还不是因为我聪明。”

“那你怎么不早点来?”

“你和彦洲我敢确认,但是……”赵天眼睛一转,落到了正在发呆的夏稚身上,笑了笑说:“这小子我不敢认,长的太好看了,像假的。”

夏稚:“……”

彦洲:“……”

马春花也有些无语,盯着他看了一会,说:“也不拐弯抹角累,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赵天摸着下巴,看起来十分做作地沉思片刻:“我爹给我托梦了,算吗?”

马春花:“……赵德全死了快二十年了。”

赵天:“对,就是他,我爹。”

马春花:“再胡说八道你就给我滚蛋。”

“你听我说完呀。”赵天笑嘻嘻的,看起来一点也不靠谱,开始转头对彦洲唠叨起来,“我爹赵德全,在我印象里年幼时他就因病去世了。大概是从旱灾开始,他就一直给我托梦,让我赶紧离开蒲兰村,别留在这里生活了。那个时候我还是青少年啊,不懂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一开始只是偶尔做梦,现在越来越频繁,感觉我爹已经要主在我的梦里了。”

说完,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不少,语气也蒙上一层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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