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战神掳走后 第64章

不必明说,周顺清楚霍垚指的是邹旺,他对邹旺私下搞小动作的行为早有察觉,但一直没揭穿,就是希望邹旺能回头是岸,几个徒弟中,邹旺确实最适合做他的继承人,可惜邹旺太过贪婪,一步错步步错,尝过甜头哪那么容易放手。

自从他把邹旺赶走后,再没听过邹旺的消息,即使闹得不愉快,作为邹旺曾经的师父,他还是盼望邹旺日子能顺遂。

可周顺不知道的是,邹旺恨毒了他们一家,暗中窥伺一段时间,愣是找不到机会对周盐下手。

“妈的,成天窝在家里也不怕发霉。”邹旺骂骂咧咧。

周盐不爱出门,就喜欢在屋子里捣鼓小玩意儿,十天半个月不出门是常有的事,从前没觉察,现在邹旺真是烦死了周盐这点。

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周盐前脚出门后脚走出一位身材颀长的夫郎,看清楚对方的面容,邹旺的脸蓦地痛起来。

哪怕伤已经痊愈,瞧见那俩口子依然条件反射地感觉疼痛。

别说跟上去,邹旺双脚愣是挪不动半步。

“妈的!”他低骂一声。

“啪!”肩膀突然一沉。

邹旺寒毛直竖,差点叫出声,谁他妈敢吓他!?

未等他转过头看清楚来人,便听到熟悉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你在这儿做什么?”

邹旺身体遽然僵化,腿肚子打颤,灵魂刹那升天。

这声音的主人不是那尊煞神是谁。

“没……没什么……”邹旺哆哆嗦嗦,简直快吓尿了。

“我我我……我还有事,就……就就先走了。”

邹旺撂下话,一头钻出草丛,顶着满脑袋的草屑逃命似的跑走。

霍琚目光幽深地望着邹旺跑开地方向,转头将此事告诉了周顺二人。

“他来干什么?”周顺思考对方是不是想来求原谅。

霍琚却说:“不清楚,你们多注意点。”

霍垚一愣,缓了缓才问:“啥意思?他难不成还敢起啥歪心思?”

霍琚没反驳,“兴许。”

周顺眉头紧锁,神情冷肃,一拍桌子,“他敢!”

但凡想到邹旺企图对他的家人不利,周顺胸口陡然窜起一把火,自己好歹教了邹旺多年,没有人情也有感情,邹旺若真敢起歪心思,他必不会让邹旺好过。

霍垚拍拍霍琚手臂,“姑姑姑父记下了,多亏你机警。”

霍琚轻轻摇头,不是他多警惕,而是邹旺藏身的本事太拙劣,凌息一出门就觉察到了,给了他一个眼神,果不其然有条尾巴。

第63章

“师父,这是什么东西啊?”周盐蹲在凌息身旁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又是期待。

凌息手中动作未停,一口气吹掉积蓄起来的竹屑,“一个小玩意儿。”

没得到具体答案,周盐心头更痒了。

“小盐巴,进灶房来帮把手。”霍垚的声音从灶房传来。

周盐依依不舍,在他娘又一次呼唤中,才肯挪动脚步不情不愿地往灶房走,“师父你做好一定要给我看啊!”

凌息埋头干活,随口应承,“嗯。”

周盐觉得师父答应得太过敷衍,想再次叮嘱,转头就瞧见他娘叉着腰站在堂屋门口,双眼冒火地瞪着他,当即吓得心惊胆战,顾不得其它。

“我以为你聋了呢。”霍垚揪住周盐耳朵。

周盐“哎哟哎哟”叫唤起来,“我错了我错了,娘,别揪耳朵。”

可怜的周盐就这样被拎进了灶房。

没了周盐,半分钟没到,身边又长了个霍琚,凌息好笑,这俩兄弟在干嘛,一个个跟没断奶的孩子似的。

“你在做暗器?”霍琚压低嗓音。

凌息毫不意外他能发现门道,抬眸朝他竖起食指,“嘘。”

到嘴边的疑问尽数被迫咽下,霍琚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目不转睛地盯着凌息手上的动作。

片刻后,凌息停下手,再不说点什么,霍琚的眼神要把他烧穿了,无奈地叹口气:“想问什么问吧。”

霍琚剑眉一挑,诧异他突然改变主意,不过他并不介意顺势而为,“你做的是弩?”

虽然有些相似,但弩不太方便普通人随身携带,他做的东西要更小点。

“不是,是袖箭。”

准确来讲,是简易版袖箭,毕竟是竹子做的,杀伤力远比不上金属,但用来对付普通人足够了。

霍琚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弄明白凌息的用意,“给小盐巴做的?”

凌息轻轻颔首,“以防万一吧。”

虽然周盐喜欢待家里,霍垚夫妻近来不会让他独自出门,可向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难保不会有疏漏。

霍琚视线长久地落在凌息身上,直到把凌息看得有许不自在,才郑重开口:“谢谢。”

突然这么严肃,凌息摸摸后颈怪不习惯的,“顺手的事,没啥好谢的,况且小盐巴也是我弟弟嘛。”

霍琚一向冷肃的眼中洇开笑意,像日光下山巅融融的春雪。

凌息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一时没能移开眼,处于热潮前期的身体再度躁动起来,皮肤滚烫而敏感,好似此时霍琚只要触碰他一下,他的灵魂都会颤栗。

空气陡然升温,坐在遮阳的屋檐下,凌息无端汗湿了后背。

似乎一个眼神,一个讯号,两人便将不管不顾吻到一起。

然而,他们双双偏过了头。

一个雪白的皮肤红得滴血,一个耳朵热得烫手。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如果是在自己家院子里该多好。

周顺家开门做生意人来人往,他俩要是大喇喇在院子里接吻,恐怕接下来几年,他们都将是十里八村茶余饭后的谈资。

晚饭开了凌息带来的果酒,桌上平日不管喝不喝酒的人都倒了点。

周盐小猫似的嗅了嗅,“真是甜甜的!”

凌息翘起唇角,冲他扬了扬下巴,“尝尝。”

师父发话,周盐无有不应,立刻喝了一口,“唔!”

他吐了吐舌头,甜甜的,有点辣辣的,味道清冽甘甜,宛如琼浆玉露。

“有点怪。”再喝一口。

这么一喝就停不下来,周盐喝得眼睛发亮,他亲爹更是大口闷。

“头回喝到如此醇香的酒,这酒当真是你们自己酿的?”周顺怀疑地问道。

担心两个孩子糊弄他们,说是自己酿的,其实是花钱买的。

凌息夹了筷子煎蛋,铺在米饭上,金黄的鸡蛋边沿带着点焦色,一口咬下去格外酥脆,配着米饭别提多好吃。

“放心吧姑父,过些日子县城就会有卖的了。”

霍琚见他吃饭吃得香,替他解释:“这是凌息和村中刘阿叔一起研究出的新酒,酿造方法与以往不同,算是独一份,我们这回过来烧制器皿,就是用来装酒的。”

凌息一边扒饭一边点头,饭桌上顿时鸦雀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滴个乖乖,凌息居然酿造出了新酒,还能卖去县城,依照他今日要的酒坛数目,貌似是笔大生意!

“老天爷,我家真来了个金疙瘩,小姑之前还担心你们吃不饱饭,转头就和城里大老板做起了买卖,我做梦都不敢想呐。”霍垚握住凌息的手,把人反复看。

凌息腮帮鼓鼓,眼睛明亮,模样又漂亮,别提多招人喜欢了,霍垚越看越喜欢,他们家大郎真是苦尽甘来,上辈子修了多少功德,才换来这么好的夫郎。

周顺回忆起自己之前想收凌息做徒弟的事,老脸一红,按凌息的本事迟早飞黄腾达,自己的小小工匠坊人家怕是看不上。

“师父!我太佩服你了,你就是我的榜样!你咋那么厉害呢,脑子能不能分我一点儿?我好笨哦,一件事都干不好,不像你啥事都能干得漂漂亮亮。”

凌息手臂陡然一沉,周盐大半个人挂在他臂弯,两腮酡红,音量特别大,连说带比划。

用不着猜,铁定喝醉了。

“这小盐巴真是的,起开,别挂你表嫂身上,你自己多沉不知道啊?”霍垚伸手去拉周盐。

凌息无所谓地摇头,“没事小姑,他喝醉了。”

霍垚惊讶,“两杯酒醉了?”

周顺在旁边替自家哥儿找补,“他以前没喝过酒,头回喝醉得快。”

霍垚当真是亲娘,“那他没口福了,等他醒来酒肯定喝光了。”

周顺:“……”

他走过去俯身抱起周盐,霍垚嘴上吐槽儿子,行动上却半点不耽搁,打了水给周盐擦拭,又去煮了醒酒汤给人喂下。

除了满嘴醉话,周盐倒也乖巧,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吃过晚饭,各自喝了碗醒酒汤,四师兄的妻子正好上门来接他,三师兄夫夫顺路帮忙把四师兄推回去。

成了亲的徒弟基本回家去住,只有二徒弟和小徒弟住在家里,二徒弟家在县城,特意到乡下来学木匠活计,每月月底家中会派车来接他回去小住几日。

小徒弟家中孩子多,少他一个节省粮食,一年到头大多时间都在师父家住着,他年纪虽小,但人机灵,手脚勤快,周盐夫妻对他很是喜欢。

凌息和霍琚照旧住上回的房间,洗漱过后便歇下了。

“我吹灯了。”凌息夜视能力好,通常由他吹灯剪蜡烛。

霍琚已经躺好,低低应了声:“嗯。”

他们出门前喂了小鸡,拜托丹桂婶傍晚过去喂一次。

“咱们今晚不回去,也不晓得小鸡会不会饿着。”凌息第一次养鸡,心中时时惦记。

“小鸡坐实了就不太容易死掉,你要是不放心咱们明天早些回去。”霍琚说。

要么说丹桂婶考虑周全呢,知晓凌息没有养鸡经验,带他去虞阿叔家挑选的鸡崽都是坐实了的。

没坐实的鸡崽很容易死掉,十只鸡崽得死两三只,村户人家可得心疼坏,但没办法,鸡崽脆弱,这样的损失难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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