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战神掳走后 第105章

“嗷呜——”

凌息松下紧绷的神经,拉开门,“大灰你怎么来了?”

大灰冲他嗷呜几声,凌息表情逐渐空白。

“你是说,那个人掉进我做的陷阱里了?”

第100章

凌息异常无语,他不是已经让小动物去给那人带路了吗,这还能越走越偏,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深更半夜重新穿上衣服,神情恹恹地对霍琚说:“我出去一会儿,你先睡。”

霍琚拉住他的手腕,“我陪你。”

“不必,山路不好走,又是晚上,我很快就回来。”凌息凑上前在他嘴角亲了下。

动作迅速地带着大灰离开家,守在门口的雪妞睡得肚皮朝上,霍琚站在旁边目送凌息消失在视线中,垂眸看了看雪妞,轻叹了口气,心大成这样,长大真能看家护院吗?

别是家都被偷光了,这家伙还在做梦吧。

凌息找到人时,那人浑身狼狈晕厥在洞底,幸好有武功护体没被直接摔死。

上下左右环视一圈,好家伙,这附近的陷阱全被这人触发了,运气是有多差,叫声倒霉蛋也不为过。

狼群们守在洞口,嘴角的唾液滴滴答答几乎淌成河,明显是饿了,若非大灰今天来找过自己,认得这个男人,恐怕早已成为狼群的腹中餐。

凌息拨开一个个大脑袋,“这个不能吃,改天给你们抓别的吃。”

“嗷呜~”

一头头大狼委委屈屈小狗般冲他撒娇,凌息挨个儿摸了摸脑袋,轻盈地跳下去,徒手把人扛上了来。

狼群立马靠近低头不停嗅闻男人的气味,鲜血激发了它们的凶性,口水流得越发厉害,馋得最厉害那只被大灰狠狠咬了一口才没敢造次。

这人浑身脏污,泥土混杂血迹,英俊的脸上划了数道伤痕,凌息颇为嫌弃地抓起人,如同提溜雪妞般把人举起来。

刚洗了澡,凌息并不想沾上污渍。

男人身量比凌息高,是以凌息无法完全做到提溜雪妞的效果,男人的长腿犹如风中柳絮在竹林间不断碰撞,加上凌息奔跑速度极快,撞击频率也就更高。

其间一度差点把人疼醒。

盛弘新迷迷糊糊间做了个梦,梦到有人在不断捶打他的腿,疼得他龇牙咧嘴,好似遭受了一场酷刑。

推开门,凌息把盛弘新往院子里一扔,转身关上大门。

霍琚听到响动,走出来查看,“回来了。”

“嗯,就是这个倒霉蛋掉进我做的陷阱里了。”凌息指了指地上的人。

霍琚看见一个长条条的人影趴在地上,浑身泥土,尤其下·半·身沾了许多树叶枯枝等不明物体。

他举着油灯走进,把人翻了个面,手上动作倏然顿住,怎么会是宁王?

“咋了?”凌息洗完手回来察觉霍琚情绪异常。

“你认识?”凌息随口问道。

霍琚面色微沉,“嗯,算吧。”

凌息眯了眯眼睛,话锋一转,一本正经询问:“我帮你处理了?保证查不到咱们身上。”

霍琚:“……”

揉揉眉心,霍琚不禁失笑,“别喊打喊杀的,不至于。”

凌息歪了歪脑袋,乖巧地眨巴眨巴眼睛,“那好吧,如果有需要随时叫我,小凌竭诚为您服务。”

听着凌息搞怪的话语,霍琚唇角泄出笑意,复杂的心绪恢复轻松。

“我把人弄进客房。”霍琚说着就要去搀扶盛弘新。

凌息立马拦住他,“放着我来,你腿刚好。”

于是接下来,霍琚解开了盛弘新腿上格外脏污的谜,凌息居然是用拖的,单手抓住盛弘新的后衣领把人拖进客房。

从震惊中回神,霍琚迟一步进入房间,此时的盛弘新已经被凌息毫不留情地扒干净了。

“你……你做什么?”霍琚快步上前抓住凌息手腕,眼中蓄起怒火。

凌息茫然回头,理所当然道:“不剥干净,床铺会弄脏的。”

霍琚哑然,好有道理。

凌息扔猪肉一样把盛弘新扔到床上,那架势霍琚什么嫉妒心都没了,甚至有点可怜盛弘新,当今圣上的亲儿子,金尊玉贵的王爷,落到凌息手里,待遇还比不上门口的雪妞。

霍琚担心凌息把人整死了,接过药瓶,劝道:“你去休息吧,我来上药。”

凌息感觉身上有点味道,没推脱,“我去洗个澡。”

霍琚给盛弘新用酒精消毒,再涂上治疗外伤的药,弯腰捡起地上的脏衣服,往外面去。

各自忙活完,两人重新躺下,大概忙活了一通,后半夜他们睡得格外沉。

以至于村子里的大动静也没能吵醒他们。

跟随田县令下乡视察的宁王丢了,田县令一个头两个大,急得满头大汗,生怕宁王出点啥事,自己人头不保。

宁王的亲卫队们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由于下乡视察,宁王没另外带人,毕竟县令才带几个护卫,他带一大堆人太过惹眼,反而容易增添麻烦,况且宁王自己会武功,有自保能力,用到侍卫的时候不多。

哪料,就是这种穷乡僻壤居然能让王爷丢了,亲卫队们接到消息马不停蹄赶来,找到天黑愣是一点儿消息没寻到,还是田县令的人从村民中打听到,宁王找了个孩子带他进山去了。

一群人急吼吼赶到孩子家,吓得孩子一家人跪下磕头求饶,孩子说不出话,眼泪直掉。

好半晌孩子娘才哄着孩子把事情经过讲清楚。

“我……我也不知道……我去草丛里拉个屎的功夫,他就不见了……呜呜呜……”

原来这孩子不是故意放宁王鸽子,而是走到一半突然想上厕所,乡下人没有“茅房”的概念,通常随随便便找个能遮挡的地方就解决了。

等他拉完从草丛里出来,宁王早已消失不见,小孩子以为宁王自己玩去了,心大地把玩着宁王给的银子回家去。

小孩子心思单纯,哪晓得会给家里招来如此大的麻烦,此时吓得六神无主,整个缩在母亲怀中瑟瑟发抖。

宁王的亲卫队们顾不得数落这倒霉孩子,心急火燎地往山上去,村长在旁边劝说:“这山上有许多猛兽,几位最好天亮后再上山。”

亲卫们经过严格训练,哪里会不清楚夜里山林的危险,但越是危险,他们越应该早点去,万一王爷出了事,他们都得死。

没办法,在田县令的授意下,村长只能把村里年轻力壮的汉子们叫来给他们引路,大晚上举着火把上山寻人。

田县令恶言厉色告诉村长,对方身份不凡,万万不可出事,快点把村里人全叫起来一同寻人。

毕竟宁王要是真有点什么,别说头顶的乌纱帽,就是全家老小的性命恐怕也得赔进去,如何能不着急。

村长见他态度格外严厉,马不停蹄照办,敲锣打鼓把全村人喊起来。

有人提议把凌息找来,“凌息不是可以和狼王沟通吗,指不定能快点找到人。”

“是啊,而且凌息天生神力,有他在咱们铁定安全。”

村长其实同样动了心思,苏婶子却不赞同地开口:“凌息到底是个小哥儿,大晚上跟你们一群汉子进山,万一招人闲话,谁负责?”

即使凌息现在身份非比寻常,仍有人会盯着他小哥儿的身份,但凡和哪个汉子走得近点,便会有风言风语传出,而且其中不乏想要挤掉霍琚上位之人。

大家神情讪讪,一些动了歪心思的人眼神飘忽,不敢再提。

刘淑芬见状狠狠啐了口,“凌息如今可是大老板,每日忙得脚打后脑勺,哪有闲工夫半夜起来帮忙寻人,真当人跟你们这些闲汉子一样没事可做。”

被刘淑芬戳中心窝子的汉子们面红耳赤,气得想挥拳头,奈何村长和村长夫人在这儿,只能咬牙忍耐。

村长想想也是,凌息如今身份不比从前,还是别去麻烦他,人召集齐后亲自领着大家上山,女子哥儿们则跟随村长夫人在山脚附近寻找。

次日清晨,盛弘新缓缓睁开眼睛,稍一动弹,身上传来的剧痛让他以为自己刚下战场。

尤其两条腿,如果不是还有知觉,痛得厉害,他简直怀疑腿已经废了。

环顾四周,整洁干净的环境,雪白的墙壁,黛色的屋顶,简约单调的陈设,全然一片陌生。

这里是哪里?

坐起身,被子滑落,皮肤传来阵阵冷意,盛弘新垂眸,注意到自己身上仅剩了条亵裤!

他陡然睁大眼睛,这……这……怎么回事!?

凌息推开门正巧目睹盛弘新一副黄花大闺男被糟蹋的表情,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哟,醒啦。”

盛弘新羞愤难当,正要发火忽觉声音有点耳熟,抬眸一瞧,居然是望岳酒坊的凌老板。

大脑卡顿半秒,而后开始疯狂运转,无数小故事在盛弘新脑中快速成型。

他……他该不会……该不会被凌息……

盛弘新难以置信,嘴巴张大,拉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他骤然清醒。

“人醒了?”

另一道更为耳熟的声音自凌息身后响起,盛弘新定睛一看,竟是秦大夫医馆里那位被他误认作霍将军的汉子。

“你……你们?”

盛弘新凌乱了,到底怎么回事?

霍琚淡定地冲他颔首,“既然醒了,先用早食吧。”

指了指盛弘新床边的椅子,上面放了一叠衣物,“委屈岳公子暂且穿一穿在下的衣裳,你的衣物脏了,需要晾晒两日。”

盛弘新稍稍怔愣,反应过来自己之前告诉霍大郎,自己叫岳新,连忙接话:“不委屈,岳某应该感谢霍兄愿意借我衣衫才是。”

凌息懒得听他们咬文嚼字,转身吃饭去。

盛弘新换了衣衫,不太舒服地动了动脖子,好粗糙的布料,虽然军营里的军服不是什么多细软的料子,但至少里衣穿得是自己的,全是上等布料。

推开门出去,盛弘新一瘸一拐,走路的动作特别像痔疮犯了,凌息差点把饭喷出去,将头埋在霍琚肩膀上笑得浑身颤抖。

“嗷!”雪妞跳出来撕咬盛弘新的裤脚,奶凶奶凶。

盛弘新意外地盯着它端详片刻,“这是狼崽子吧?”

凌息抬起头一口咬定,“你看错了,是狼犬。”

盛弘新狐疑地继续盯着雪妞,雪妞跳起来试图咬他手指,被人类大手呼噜两下脑袋毛,抓了个非主流造型。

坐下来后盛弘新原本想说点啥,但扑面而来的香气唤醒他的肠胃,肚子不争气地发出咕咕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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