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也懒得解释,反正他的那玩意用不着,和阉割没什么两样。
不过自从那次大火之后,赤兔变得乖顺了很多,也不经常和林逸对着干了。
这是个好现象,这孩子不叛逆的时候,挺可爱的。
大概是要成年了,所以这几天林逸总能发现这小家伙晚上尿尿的时候,马具老长。
林逸只是看一眼,然后继续闭眼睡觉。
他在想:【将军什么时候给赤兔绝育?这家伙脾性本来就暴躁,喜怒无常,要是发情期到来,那还不得伤到将军和其他人?这是个问题,反正赤兔是大周唯一的赤兔了,跟谁配种都是浪费他的基因,不如绝育,一劳永逸。】
赤兔将师父的心声听的明明白白,他的马具惹师父了吗?师父为什么想给他绝育?
虽然他对繁衍不感兴趣,但也不能没有吧?
赤兔走到躺着的师父身边,还没收回去的马具打在了林逸脸上,林逸瞬间惊醒。
赤兔不满的问:“师父不会是自己没有,就嫉妒我的?我是不会绝育的,哪怕这辈子用不着,我都不会绝育。”
林逸:“……”这家伙怎么知道他想什么?还有啊,这马鞭往谁脸上甩呢?
林逸嫌弃的起身躲开了。
“下次再敢往我脸上甩,我就亲自给你绝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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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战马都去劳作了,林逸因为受伤,加上毛发难看没有恢复,便没有跟着大部队上山。
赤兔年纪小,也只认林逸,便跟在林逸身后,天天去街上看霍起施粥。
洛仓就是个大冤种,不但要劳作,还要往回驮收回的农作物,作为一匹名马,他的待遇和其他的名马太不一样了。
洛仓不服,结果路过街市的时候,看到银枪和赤兔都趴在阴凉处休息着,洛仓更生气了,当街就开始嘶鸣抗拒,结果挨了范瑾两鞭子。
林逸和赤兔闻声朝洛仓看去,只见洛仓被抽了。
赤兔几乎瞬间就炸毛了,他看着那鞭子就害怕,耳朵抿了起来,有要攻击人的趋势。
林逸赶紧蹭了蹭他的脖颈,安抚他:“烈焰,冷静点,不要怕,师父在这呢,谁敢打你,我跟他拼命啊。”
烈焰这才慢慢稳定下来,他对鞭子恐惧,因为董健邱曾用铁鞭子把他打出血来,就因为他不想当战马,不想训练被骑,董健邱把他拴在树上,铁鞭子打的他皮开肉绽,他那时候才一岁半。
那记忆是痛苦的,他实在不想再经历了。
脑袋埋在师父的脖颈里,不再看洛仓的主人,赤兔大力呼吸着,试图缓解心中的恐惧。
他连死都不怕,却害怕人类的鞭子。
他不怕战场上的尸体,冷兵器,却害怕人类的鞭子。
太可怕了,他想,那种疼,比被箭射中还要难受百倍。
董健邱以为这样就驯服了他,太天真了。
他不可能效忠仇人,董健邱在他眼中,是仇人。
老东西总想把他找回去,他就是不回去,他以后就跟着白马,他要和董健邱为敌。
总有一天,他会把老贼踩死在战场上,让这世间多一点安宁。
林逸看出来了,赤兔怕鞭子。
他因为看到了范瑾手中的鞭子,好像应激了一样,他蹭了孩子半天,才慢慢缓过来。
林逸倒也心疼他,毕竟年纪太小了,估计受过太多委屈。
“烈焰,你是不是被打怕了?”
烈焰不答话。
林逸叹息一声:“驯马用到鞭子是很正常的事情,在人类的眼中,不听话就得打,打了就听话了,作为动物,只能顺从。可是你放心,我不会让将军打你的,要打就打我。”
赤兔心里动容:“你别总对我这么好,万一你哪天死了,你叫我怎么办?我已经失去父母了,不想再失去你这个唯一的朋友,你别对我这么好,那样的话,你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就不会太难过。”
林逸宠溺的蹭蹭他的脑袋:“乖,等你长大了,我就不担心你了,我在你身边的时候,我肯定得护着你。”
怎么能不动容呢,从没有人或动物这么护过他,可白马却无条件对他好,这就是属于他的温情吗?
可是这种感觉,相处久了,会舍不得放开啊,甚至看不到师父,他都会不安。
这以后师父要是退休了,他再也看不到了,多难过?
可师父活着总比死了好对吧?
宁愿看不到他,也不想让他死在战场上。
赤兔又去咬林逸的嘴,被林逸躲开了。
他问:“师父不想和我增进感情?”
林逸无奈:“我都说了,那是伴侣之间才能做的事,我是你师父,不是你的伴侣,你不能这样对我。”
赤兔疑惑:“可你说,喜欢就可以这样啊。”
林逸简直无助:“我说的喜欢和你理解的不一样,人类那种喜欢是带有生育繁衍行为想法的喜欢,不是你和我这种,你对我最多只是对长辈的依赖,长辈与小辈之间的喜欢,不能用这种方式。”
赤兔懂了:“我知道了,你和疾影也没做过这种,说明你也没把疾影当成伴侣。”
林逸点头:“我对疾影的喜欢仅仅是因为他可爱,毛绒绒,长得漂亮,我心情好,就跟他蹭会儿,并不带任何更亲近的想法。”
赤兔松了口气:“听师父的。”
赤兔的听话倒让林逸轻松了很多,孩子果然还是得宠啊。
这天晚上,霍起回去的有点迟了,周潋等不及,便亲自来城中找他。
军营驻扎在城郊,距离城中心还是有点距离,要走一个多时辰。
霍起回程的时候,月亮都已经出来了,他把剩下的任务交给了驻扎在城内的将士,他则带着太子回军营。
太子来的时候明明骑着一匹马,可是走的时候却要和霍起同乘。
林逸心里直骂娘,赤兔跟在身边悠哉悠哉,可就是没人骑他。
两人两马走的很慢,林逸想尽快回去吃饭,他和赤兔饿一天了,就喝了一肚子水。
可霍起勒着缰绳,不让他走快,生怕颠簸到了他的心肝太子。
他还吩咐林逸:“太子身子娇贵,银枪你慢点,莫要颠到他。”
林逸在心里怒骂:【好好好,妈的,你俩亲热,不顾我俩的死活,我都快饿死了,还要驮你们这两个东西!】
白马心里很不爽。
赤兔看在眼里,也把白马的抱怨听的清清楚楚。
可是赤兔在观察两个人类的行为。
他们的嘴又黏在了一起,白衣少年转身整个人挂在霍起怀里,两个人也不怕从马身上掉下来,随着动作的进行,少年不断嗯嗯哼哼。
他开始撕扯霍起的衣服,被霍起一把抓住了手指。
“子和,莫要如此。”
少年显然不满足于此。
“舅舅,这里没人。”
霍起抿紧了薄唇,控制着自己。
少年低头,一只手不知探到哪里,惹得霍起闷哼。
林逸全身的毛发都因为霍起这声音竖起了。
他在心里祈祷:【可千万别发生我想的那事,我可不想成为你们play中的一环!霍起你他妈是个正经人啊,你别让我瞧不起你!】
但显然,霍起根本遭不住少年的香甜,不一会儿,就传来少年破碎的呓语。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能被风吹散,可林逸却听的清清楚楚。
这两人在回程的路上,在战马的背上就搞起来了。
霍起在林逸心中的形象,再次碎了。
他的声音虽然冷静,但能听出来克制。
“我护你这么久,就是让你来这样对我的?子和,我怎么跟你母亲交代?”
少年的声音隐忍破碎:“嗯,不怪你,是我自己想和你这样,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欢了,喜欢你这张脸,喜欢你为我谋划,喜欢你倾尽一切保护我的样子,宫里人都说你喜欢我母亲,我和母亲长得很相似,那你一定也喜欢我。”
霍起没回答,只是用行动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少年凌乱着发丝,依偎在霍起怀里,随着马儿的前进,他的声音变得更甜腻,仿佛连这夜晚也染上甘甜。
“你护我周全,我给你身体,以后等我上位,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霍起因为这话,有点生气。
少年开始喊疼:“你生气了?”
霍起一手勒着缰绳,一手狠狠按住少年的腰:“这些年在宫中学的礼义廉耻都被你忘干净了,连我也敢下手了是吗?”
少年轻笑:“如果你对我没意思,早就在上次我亲你的时候拒绝我了,也不至于后来每天夜里让我连哭都没声音,现在没人,装什么矜持,霍将军?”
林逸要碎了,他真的太想把这两人甩下去了,竟然在他背上做这种事,你们可真是不要脸啊!
生气的的卢马,还真就加快了速度,可霍起骑术极好,护着周潋愣是没摔。
反而让少年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极其刺耳。
赤兔反正惊到了,加速追上师父的脚步,听着两个人类不害羞的声音,他问师父:“你生气了吗?你为什么生气?他们在干什么?”
林逸咬牙切齿:“他们在发癫。”
赤兔问:“发癫为什么要叫?”
林逸:“……”
赤兔疑惑:“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师父。”
林逸敲统子:“直播还在继续?”
9484也无语:“刚开播就上这么刺激的,直播间要爆了,在线人数三十万人。”
林逸大吼:“给我放大!把他俩放在大屏幕中间!别打|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