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反派在线训犬 第54章

001冰冷的声音让沈在心勉强扯出一丝理智,喘着气回道:“唔……想不到主系统还有……啊……观看别人上床的癖好。”

【你不是……】

谢寒衣滚烫的舌尖倏然舔过他的耳蜗,以至于沈在心并未听清后半句是什么,但他从来不会在意漏听了一句狗叫声,于是置若罔闻,全身心都沉浸在这无上的欢愉中。

那双凤眸早已蓄满水汽,半阖着的瞳眸中尽是破碎又微弱的光。谢寒衣从身后拥着他,薄唇啄吻过那单薄瘦削的背脊,尤其爱怜那对性感又脆弱的蝴蝶骨。

他的陛下看似身子如此柔弱,却又韧劲十足,可以承受住男人全部的凶猛的爱意。

“陛下……臣永远爱您。”

御书房的书案上,奏折书册撒了一地,破碎的衣裳布料自龙椅前一路蔓延至内室的床塌边上。

本来这场至死方休的欢爱还能再长久些,谁知正是难舍难分之时,殿外传来急报,丞相府不知为何突然大火滔天,连陛下亲笔提就的牌匾都烧成了灰烬。

“去吧。”沈在心慢条斯理披上内衫,眼中并未有半分惊讶,面色淡然道:“朕与你来日方长。”

待人走后,他亦并未继续留在满地凌乱的御书房,整理好衣裳,便坐上龙撵去了妄虚宫。

“嘎吱€€€€”沉重的殿门开启,死寂的气息霎时扑面而来。

不过几日光景,往日被众人尊崇的妄虚宫已然变成了另一处冷宫,就连每日打扫宫殿的侍女太监都仗着陛下厌弃了国师而懈怠下来,神圣的佛像都布满灰尘。

殿内最深处的床榻上锁链微动,云清昼微仰着头闭眸靠在床头,一缕发丝从鬓边垂下,一如既往清冷出尘。

似是闻见动静,他缓缓睁开了那双没有白绸遮挡的银眸,声音由于几日未曾开口而带着沙哑,“陛下竟还记得臣这个人。”

沈在心挥退了身后的宫人,缓步朝他走去,在床榻边停下,垂眸看着他,冷笑:“不是你唤朕过来的么?为此不惜烧了整座丞相府。”

早些年他还是太子之时,在祭祀台上便瞧见过国师隔空点燃火炬的本事,连御赐的黄金匾额都能烧毁,除了云清昼寻常火焰可没这个本事。

“未曾想陛下这样了解臣。”云清昼丝毫没有阶下囚的自觉,站起身逐渐逼近那人,在陛下耳边轻声呢喃道:“那陛下应该知道,若是谢寒衣再敢碰您,就不只是火烧丞相府那么简单了,毕竟€€€€

臣得不到的人,又岂容让旁人轻易得到?”

“啪€€€€!”迅猛的一耳光将国师那张依旧俊朗的面容打偏,鲜明的巴掌印尤为刺眼。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动朕的人?”

“呵……陛下的人?”云清昼蓦地低笑起来,神色似痴似狂,反复将这几个字在舌尖碾磨,方才一字一句道:“臣难道不是陛下的人?”

沈在心侧头瞧着他良久,半晌轻笑一声,指腹在国师大人凌厉的下颔线暧昧地流连,使得他体内的蛊虫立马苏醒,开始在体内肆意涌动起来,那艰难压制下来的欲望又开始撕扯折磨着他的灵魂。

分明痛苦,却又让人沉沦。

“所以朕这不是来瞧你了么?”沈在心拍了拍他的脸,居高临下道:“不听话的狗东西。”

“啊……”云清昼低喘一声,眼中清冷破碎,理智沦陷,只剩下欲望汹涌。

若是那人不来,他还能抑制一二,偏偏他用独特的手段瞧见了陛下与旁人翻云覆雨,偏偏他始终无法忍受陛下就那样忘了他,与旁人恩爱。

心爱的人近在眼前,与他肌肤相贴,甚至没有惩罚他,而是爱怜的抚弄他的脸颊,就像主人重新捡回了遗弃已久的狗。

一切都如在梦中,接下来的这段时日,陛下不曾再召丞相入宫,反而时不时驾临废弃的妄虚宫。

据御前的侍女道,陛下是在为丞相出气,因为每一次她守在殿外待命之时,都能听见国师大人隐忍痛苦的恳求,恳求陛下不要再折磨他。

一切好似的确是这么回事,除了每一次出来之时,陛下的衣袍发冠略微有些凌乱。

直至燕无痕班师回朝的前夕,陛下迟了许久,到了深夜方才打开妄虚宫的门。

床榻上,云清昼再也不见半分清冷自持的模样,如同一条彻底被驯化的犬,急切地跪行到陛下跟前,低头痴痴地亲吻着那人的脚尖,“陛下今日来迟了,乖狗等了您很久……”

然而陛下却不如往常一般鞭打他,只是沉默地蹲下身,从袖中拿出一枚银色的钥匙,依次解开了他身上所有的镣铐,然后残忍地对他轻笑道:“云清昼,从此刻起,朕放你自由。”

云清昼愣愣地望着空荡荡的手腕,无尽的恐惧与空虚笼罩住他,就连那双生杀予夺的手都颤抖起来。

“不……不!”他慌乱地重新为自己扣上锁链,然后仰头望着陛下俊美却冷漠的脸庞,沙哑着嗓子道:“陛下……臣愿意做您最听话的狗,您别不要臣……臣求您……”

然而陛下只是兴致缺缺地踹开他,扭头唤道:“张全。”

殿门再次打开,张全走进来,恭敬道:“陛下。”

“将国师遣送出宫。”

“奴才遵命。”张全挥了挥手,身后立马有身披铠甲的御林军踏入殿中,朝着那满身狼狈的国师走去,眼中再无以往的半分敬意。

这人如此癫狂的模样,说不定便是被什么邪祟附了国师的身,还试图纠缠陛下!

“啊€€€€!”

两名士兵正欲抓他,却被骤然飞出的两团火焰席卷至全身,不过须臾便倒在地上,成了一具焦尸,而罪魁祸首只是缩在床榻的角落里,低声道:“我不走。”

“陛下,您看这€€€€?”张全忌惮地瞥了眼角落里神色阴沉而癫狂的男人。

“随他去罢,将妄虚宫设为禁地,不准任何人靠近一步。”沈在心淡淡收回视线,毫不留恋转身走出殿门。

“嘎吱€€€€”

殿门缓缓合拢,将最后一抹月色都遮挡住,幽暗的宫殿中,云清昼蜷缩在床榻的角落里,体内欲望翻涌,他双眸瞳孔涣散,唇角依稀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只要自己依旧被锁链捆绑住,陛下便不会抛弃他。

第66章 风流陛下(17)

次日,大军凯旋而归。

早在三日前,燕无痕便递了折子,班师回朝之日,他将亲手奉上西陵皇项上人头。

此刻,陛下身着一袭庄重的玄色龙袍立于城墙之上,透过冕旒垂着的珠玉望去,远处战旗随风飘摇,一人骑于马上,披甲执锐,正率领着三军朝城门走来。

【西陵国已覆灭,主角攻受爱情线完全消失,任务确认失败。】

【宿主还有一月时间脱离此世界,请须知。】

沈在心眸光微顿,目光扫过城下正直勾勾抬头望着自己的燕无痕,淡淡道:“知道了。”

他转身走下城墙,将叩拜于地的大将军亲手扶起,勾唇轻笑:“燕大将军,果然没让朕失望。”

燕无痕怔怔望着他,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里映照着陛下罕见的柔和笑意,只觉得再经受数十年边疆风沙亦是值得的。

城门口并不适合君臣叙旧,沈在心收回手,便被张全搀扶着坐上御撵,浩浩荡荡回了皇宫。

当夜,庆功宴上又是一番论功行赏,酒宴气氛太好,就连陛下都喝得微醺,那双本就水光潋滟的眸子更是盛满风情,一副待君来攫取的模样。

此时殿中众人早已识趣地告退,燕无痕从宴席上起身,踏上通往高台的台阶,脚步轻缓像是怕惊醒那人一般。

“唔……”沈在心听见那轻微的脚步声,微微睁开眼,懒散地支起身子,斜睨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沉默不语的男人,“没点规矩。”

身为臣子却擅自登上高台,是欺君。

只是被这酒气熏染后,陛下的冷斥亦不痛不痒,配上那泛红的眼尾,就像在嗔怒。

“陛下。”燕无痕俯下身,粗粝的指腹轻柔地摩挲过陛下脸颊细嫩的肌肤,一抹红痕当即显现,他眸色逐渐变深,就连嗓音都沙哑起来,“臣很想您。”

那些最初离开陛下的不舍,在经受过边疆风沙与厮杀的洗礼后,终于蜕变成充斥满整个胸膛的思念与爱意,在无数个寒风猎猎的夜晚里,成为梦中唯一能抵御边疆严寒的信念。

陛下嗤笑一声的模样都显得格外亲切又可爱。

他蓦地弯下腰将那人打横抱起,运起轻功就往养心殿飞去。

“燕无痕你做什么?!”迎面料峭春风吹散了几丝醉意,沈在心微微醒了神,便见自己整个人悬在空中,猛地攥住了男人身后束起的马尾。

燕无痕闷哼一声,忍着头皮被用力扯住的痛感,低头在惊怒交加的陛下额头上落下一吻,低声道:“抱陛下去侍寝。”

仗着陛下尚有几分醉意,燕无痕便肆意妄为地在这养心殿中,将满心的思念身体力行地表达出来。

“唔……”沈在心只觉得恍恍惚惚之间,自己全身都被炽热的温度包裹住,额间与背上早已沁出的一身汗都被身后的饿犬一一舔干净,那过于凶狠浓烈的爱意,即便是浪荡如他都有些难以承受,可偏偏拥住自己的男人就像一条被饿狠了的狗,先是狼吞虎咽吃了个饱还不够,还要再细嚼慢咽再品尝一次,连陛下骨头缝里的香气都不放过。

“陛下好香。”燕无痕痴痴地嗅着他颈间的香气,却闻不够,于是翻来覆去地闻,将陛下闻到双腿打着颤,连眸中破碎的光都顺着泪水流下来,都不肯停。

他委实是饿了太久,只有主人的抚慰才稍稍平息心中的躁动。

“贱.狗!你胆敢,啊……欺君罔上!”就连训斥都染上哭腔,可怜极了,却不知这般越能激化男人心中翻涌的欲望。

待一切结束,陛下已然没了骂他的力气,无力地被男人搂在怀中,耳边具是那强烈的心跳声。

沈在心被他拥在怀里耳鬓厮磨,眼角红意未褪,不知瞧见什么,忽而眸光微顿。

“陛下怎么了。”燕无痕咬着他的耳垂低声道。

忆起方才在燕无痕发间瞥见的一抹银白,沈在心沉默片刻,垂下眼眸偏头不再对着他,“无事,朕睡了。”

燕无痕只当人被自己欺负得狠了,便不敢再闹他,抱着人沉沉睡去,却不知怀中的人缓缓睁开了眼,不动声色坐起身,墨发如瀑披在身后却遮不住满身红痕。

沈在心探出指腹抚过男人背后繁杂的纹路,垂眸看了半晌,淡声道:“系统。”

【什么事。】

“这些咒文,去了吧。”

【你心软了?这可不像你。】

沈在心蓦地冷下脸:“不要试图揣测我。”

【宿主对你的好感减10,当前好感:-15。】

001看着显示屏上突然浮现的一行字,冰冷的声音夹杂着无奈:【好。】

次日清晨,待燕无痕从龙床上起身,怀中软玉早已不见,尚来不及讶异,便觉得日渐沉重的身体忽而轻松,他未曾细想,只当是昨日情事后的餍足。

他起身走出殿外,由侍女告知陛下去了御书房,便满怀着愉悦朝御书房走去。

沈在心并未再将燕无痕重新接入后宫封后,但燕将军圣眷正浓满宫皆知,除了丞相大人时常与将军大人呛声,朝堂上下可谓是一片恭维讨好之声。

直至一日早朝,百官尚未来得及恭送陛下,那高台之上的身影微晃,便要从台阶上滚下,幸亏燕将军反应迅速,这才护住了人。

时隔半年,养心殿内再次跪了满地的太医。

这一次不再是束手无策,而是无力回天。

殿内隐隐传来啜泣声,像是提前哀颂他的陛下殡天,燕无痕强忍下心头剧痛,吼道:“陛下还活着,哭什么!”

他垂眸静静地望着面色苍白的陛下,将那又细又白的手腕轻柔地捏在掌心,倏然眸光一顿,像是想起什么,猛地将人横抱起来就大步走出了养心殿,众人连忙想要阻拦,却都被丞相大人一力阻拦。

“谢大人,您这是作甚?陛下的身子已经不能被折腾了!”

谢寒衣咽下喉间苦涩,勉强稳住情绪淡声道:“燕无痕不会对陛下不利,让他去吧。”

*

妄虚宫。

昏暗的宫殿内没有一丝人的气息,帘幔微垂的床榻上坐着一个白色的身影,挺拔瘦削,一动不动, 就如同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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