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小可怜撞上霸总后 第120章

沈时青说不出来话,只能是点头,他哭的喉咙都要痉挛。

“老婆,我真的......很爱你。”

沈时青哽咽着:“我知道......我知道,秦柏言,你不要......不要离开我。”

秦柏言用拇指轻轻摩挲着青年的脸颊,微微勾起唇,笑得艰难:“亲我......亲我一口吧,老婆。”

“求婚最后......是要接吻的......快......亲我一口吧。”男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说两个字便要深吸上一口气。

那张清隽的脸上布满汗珠。

沈时青抓住男人那只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哭着俯下身,吻上男人那已经开始失去血色的唇瓣。

他能尝到秦柏言嘴里的血腥味。

男人微微仰起头,加深了这个带着点悲壮意味的订婚吻。

几秒后,那只抚在青年脸上的手由着重力从半空中垂落。

第82章 第 82 章

沈时青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从山上离开的。

他只记得好多的血。

和秦柏言惨白的脸。

他一直在叫秦柏言, 却怎么也等不到回应。

“沈先生,您脖子上也有伤,跟着医生去处理一下吧, 这里我会守着。”王途看着坐在铁皮椅上的青年。

青年双眼失神的盯着地面, 毛衣和手上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纤瘦修长的脖颈处有一道不小的划口, 似乎还有在渗血。

“沈先生?”

沈时青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一般, 只是失了魂一般的一动不动的坐着。

手肘搭在膝盖上, 俯着腰。

“不用......我在这里等他出来。”

王途也没再多话,而是疾步离开。

几分钟后,男人带着一名医生, 在手术室门外给青年处理伤口, 包扎止血。

沈时青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也感觉不到疼。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

秦柏言疼不疼。

那么多血,那么深的伤口, 肯定很疼吧。

他就这么失魂落魄的在门前等了一晚上,不说话也不吃饭, 就连水也没喝。

所以,在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 宣布手术成功, 人已经转进监护室后。

沈时青倒了。

他也不清楚自己晕了多久, 再醒来是在病床上,脑袋上挂着一袋葡萄糖。

守着他的人, 是小金。

“小沈先生, 您醒了。”小金语气里带着难掩的欣喜,“您刚刚昏倒在手术室门口了, 可吓坏我们了。”

“秦柏言......”沈时青也顾不得自己手背上的输液针,双手撑着床单就要爬起来。

小金急忙按下他:“秦先生在监护室里,现在情况还好,您先安心输液,保重自己的身体,才能照顾先生啊。”

“秦先生要是醒了,看您倒了,这算怎么个事,您说是吧。”

沈时青似乎这会才恢复了一点理智,咳了两声:“他在监护室里还好吗?医生......怎么说?”

他只记得自己昏倒前,医生说手术顺利,血已经止住了。

然后自己就没了意识和记忆。

“秦先生的刀伤比较深,不过好在没有刺中要害,现在在监护室里,体征还算平稳。”小金回答着,语气里满是担忧,“您先吃点东西吧,别自己病倒了,刚刚您就是因为低血糖昏倒的。”

沈时青大概是听进去了,动了动干裂的唇瓣:“我吃......吃完,我要去监护室,在门口也行。”

“好......”小金急忙从桌上拿起一盒便当。

沈时青没尝出便当的滋味,只是机械的进食,咀嚼着。

吃到后半程,竟忍不住又吐了。

吓得小金急忙跑去找医生。

总之,躺下的是秦柏言,但没了魂的,却是两个人。

沈时青并没有听劝多久,很快便拖着孱弱的身体,站在了重症监护室门外。

隔着厚厚的玻璃,他能看见。

能看见秦柏言。

男人的脸上罩着氧气面罩,双眸紧闭着,手上夹着氧饱,格纹被单下,大概还有着许多的导线。

病床旁是随时监测生命体征的心电监护,还有输液泵和很多袋盐水。

沈时青将五指抵上玻璃窗。

好想摸一摸男人的脸。

好想握着他的手,叫他快点醒过来。

无名指上那枚泛出一层金属光泽的铂金戒映进他的眼中。

中心镶着一颗不大但十分精致的钻石。

看切割和工艺,便能知道价值不菲。

沈时青看着戒指,又想起了男人和自己求婚时的场景。

秦柏言说,这对戒指,两年前就做好了。

两年前。

青年用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自己的无名指,和这枚坚硬的环戒。

心口好空,好疼。

他靠着墙滑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手术后的第三天,秦柏言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现在,青年已经可以进监护室里探望了。

他每天都坐在床边和秦柏言说很多话,有的没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眼神一秒不离的盯着男人,盼着下一秒,秦柏言就能睁开眼。

“你怎么这么懒啊,还不起来,比我还懒......”沈时青用湿毛巾给秦柏言擦着脸,“胡子都长出来了......再躺下去,头发也要长了,我可不帮你理。”

“秦柏言,你还欠我一个婚礼,还欠我一次蜜月,怎么可以和我求完婚就躺在这里......”

“今天齐老先生来看你了......”

“公司一切都好,你受伤的消息封锁的很快,你不用担心。”

沈时青戴着口罩,直到整齐都要把口罩浸湿,才肯罢休。

大概是在监护室理说了太多的话,所有的表达欲都已经消耗完了。

出了监护室的青年便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只呆呆的坐着。

秦柏言昏迷的第五天,公司内部似乎有所察觉,多了些异动。

而那只活在旁人嘴里的老秦总,也就是秦柏言的亲生父亲也出现在了监护室的门口。

这是沈时青第一次见到秦致和。

秦致和与秦柏言,某个角度看上去,相似度颇高,仿佛便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不过,秦致和的那双眼里不单单只有着天生的威慑力,还带着几分浑浊。

男人的鬓角稍稍有些发白,眼尾处也掺上的几条不浅的皱纹,但精神头很好,嗓音也很是洪亮。

“你就是沈时青?”秦致和盯着眼前瘦弱的青年,“有20了吗?”

沈时青这才将游走的魂魄拉回来一点:“我今年已经23了。”

“噢......”男人这才缓缓将眼神挪开,看了眼监护室的玻璃窗,“昏迷多久了?”

跟在后头的王途上前:“五天了。”

秦致和:“脱离危险期了么?什么时候能醒?”

王途:“脱离了,医生说什么时候能醒……说不准。”

“庸医。”男人捋了捋身上的西装外套,重新将眼神投落在青年身上,“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这个小伙子。”

沈时青不解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对秦致和的了解少之又少,只知道秦柏言和他不睦已久,两人算的上是水火不容。

大多数豪门的关系,即使再相看生厌,总归也还是见面三分情。

但秦家父子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的,谁都在往死里整对方。

男人微微弯唇,冷冷笑了两声:“不然,我还真是差他半步子呢。”

“老秦总,先生毕竟是您的亲生骨肉......”王途已经听出了秦致和的弦外之音。

这是想着趁boss病要boss命啊......

“他把我逼到国外去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我是他老子。”秦致和的语气里戴着几分怨怼,眼里也冒出一点火星。

沈时青见状,堵在监护室门前,眼里满是警惕:“你想干什么?”

“小伙子还挺护着他的嘛......”秦致和也不生气,反而扬唇,眼角的皱纹加深,“我没这小子这么狠,你放心。”

“不过......公司那边......你们最好早点想好应对方法吧,我可不会等他醒了再动手。”秦致和又看了几眼沈时青,再转眸看了眼玻璃窗,“这小子不是说看不起我为了个女人和他作对么,现在自己不是为了个小男孩躺在ICU里。”

男人的神色复杂,沈时青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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