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被阴鸷帝王标记了 第78章

还世家女子所赠之物,曹焱长得那般,性子又差极,到底是哪里来的世家女子,会把这种东西当做是良配?

冷笑声在殿中格外突兀,不少大臣都朝着这个方向看过来。

季冠灼身子一僵,默默地把头往下缩了缩。

“哦?当真如此?”师从烨扫季冠灼一眼,没责怪他,反倒是说道,“朕方才已经派人到曹府之中去请人。”

“让曹府中服侍的下人当众说清楚,曹公子到底是如曹爱卿说得那般,还是跟传闻里的一样。”

说着,他抬头,冷声道:“拾一,还不快把人带上来?”

第71章 下狱

拾一手提着一个人的衣领, 将他硬生生拖上大殿。

浓重的血腥味在太和殿中翻涌着,几乎令人作呕。

不少大臣悄悄用余光去看,便发现那人的双腿已然折断。

断口处的骨刺支出, 使得他的身下一直在流血。

季冠灼悄悄地往一旁挪了点,又努力将注意力放在身上残留的Alpha信息素里,才没直接吐出来。

拾一走到殿中,将那人狠狠掷在地上,单膝下跪行礼:“回禀皇上, 人已经带到。”

曹焱转头去看,便对上曹焱满是血丝的眼睛。

除却双腿之外, 来之前, 他嘴上似乎也受了刑, 一张嘴被打烂好几个口子,闭都很难闭拢。

裸露在外的牙齿都被血染成红色。

曹焱装作一副恼怒至极的模样,厉声道:“侍卫统领,不知我府上下人究竟做了什么错事, 居然要你动用私刑?岂不是屈打成招?还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曹溪被打成这般,有些话应当是说不出来的。

但他必须得让拾一给他一个交代,将事情扭曲,转移师从烨的怒火。

“此事同季大人还有几分关系,但是可能会有损季大人声名, 不知当说不当说?”说着, 拾一转头看向季冠灼。

季冠灼有些意外, 不过想到那日曹玉江对他的态度,他倒是能猜到曹溪说的是什么话。

“说吧。”季冠灼语气淡淡。

“微臣到曹府拿下此人之时, 此人正在同几个人说,‘什么丞相?他有什么本事?’”

“这张脸不适合做丞相, 倒是很适合做小倌。若是他愿意把初夜卖给我,我也愿意花个几两银子,买他好好伺候我。”

“……”

说到这里,拾一顿住:“接下来之言实在是有辱圣听,属下说不出口。”

他方才一番话学得惟妙惟俏,连曹溪说话之时的几个转音都模仿出来。

那股淫邪的笑让季冠灼一时间甚至都没办法面对拾一那张看着很是正直的脸。

“他如此侮辱朝廷命官,实在是罪该万死。但身为此次人证,属下又不好施以极刑,只能暂且打烂他一张嘴和两条腿,叫他再也不能在背后肆意放言。”

拾一跪得笔直,看着曹溪的目光透着几分森寒。

“好。”师从烨抚掌,冷声道,“曹焱,你府上之人公然侮辱朝廷命官,甚至肆意说些淫邪之语。你又该当何罪呢?”

“这……”豆大的汗珠沿着曹焱的额头扑簌簌往下滚落,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推脱的话。

师从烨却没什么兴致去欣赏曹焱这幅狼狈的模样。

他只是淡淡地对着拾一抬抬手道:“让他张嘴说话!”

若是未被拾一刑讯之前,曹溪自然是有心想要替曹玉江隐瞒的。

可是方才,亲身经历如何被拾一用板子一板一板抽破嘴,曹溪如今自是毫无抵抗的想法。

拾一初一抓住他的头发,曹溪喉间便不由得发出一声悲惨哀嚎。

张嘴时拉扯到嘴边的伤口,疼得他眼泪几乎都要流出来,却硬是生不出半点违抗的心思。

嘶哑的哀嚎声传遍整个大殿,仿佛指尖自锅底划过,不少大臣背后都冒出一身冷汗。

曹焱就更不例外,他努力挤出一抹笑:“侍卫统领这是在做什么?是想借此恐吓本官吗?”

拾一却像是未尝听到曹焱的话一般,直接将曹溪狠狠地掼在地上。

曹溪头顿时被金砖撞破,便听得头顶拾一的声音宛如阎王一般响起:“说吧,说说曹玉江是如何逼迫良家女子的。”

“说得仔细些,还能给你个痛快。”

断裂的两条腿骨在地上狠狠摩擦,额头上的血已经流到嘴边。

曹溪痛得涕泪横流,却偏偏死不掉。

他趴在地上,含混不清的哭喊声夹杂着哀嚎,艰难地张口。

描述断断续续又有些模糊,但在这呼吸可闻的太和殿中,偏偏叫人听得清楚。

“少爷先前在街上看上谁家姑娘长得好看,便会偷偷派我们跟着那姑娘,想方设法地将她们掳进府里,强行毁了她们的清白,逼得她们不得不答应我们家少爷做他的妾室。”

此话一出,殿中无不哗然。

不少官员都看向曹焱的方向,实在没想到曹焱的独子居然能做出这种事。

“那他身上挂着的那些女子配饰,又是自何而来?”

拾一手上用力拉起一些,断肢又在地上摩擦而过。

曹溪喉间嘶嚎声更大,几乎一字一句道:“少爷说,那些是他征服那么多女人的战利品。”

拾一恨得咬牙,把曹溪狠狠地掼在地上。

支棱出来的骨刺随着撞击进一步断裂,一部分扎入曹溪的伤口。

整个太和殿中都回荡着刺耳的哀嚎惨叫,却被拾一硬是用破布挡去。

便是连师从烨也忍不住出言道:“战利品?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皆是我沧月子民。北狄当初欺辱沧月妇女幼童,此恨蔓延至今,曹玉江却胆敢将良家女子当做是他的战利品?曹焱,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儿子!”

他声音不大,却压着盛极怒意,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几乎要压弯曹焱的脊梁。

“皇上,微臣身为开国之臣,随着先帝南征北战,自是也痛恨此般行径。可您总不能因为曹溪的只言片语,便冤枉微臣。”他匆忙跪下。

自曹溪断腿处渗出的血将官袍下摆染脏,曹焱却不敢挪动:“更何况,侍卫统领所说,也都是一面之词。若是微臣现在说是侍卫统领跟季大人有私情,特意逼迫曹溪如此冤枉微臣,如此冤枉吾儿,难道皇上就要信了吗?微臣的开国之功,居然比不过一个刚刚入仕一年的官员吗?”

“开国之功?”师从烨微微倾身,像是要看透曹焱一般,“曹叔叔,你以为朕随父亲征战时只有十一岁,便没有记忆了吗?当初你攻下城池之时,可是让手中士兵将城中妇人当做取乐的方式,难不成你已经忘了吗?”

“父皇心慈,加上你又用北狄人为借口做掩饰,又说以后会约束好手底下的将士,不许他们再做此种事。加之当时正是用人之际,你又跟在父皇身边很久,他这才未同你计较。”

“如今你以为十年过去,你便能文过饰非,将当年你所为之错事,一笔盖过了吗?”

一时间,朝堂只剩下吸气之声。

曹焱脸上也满是不可置信。

当年知晓此事之人并不多,师从烨那时也只不过十一岁而已,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季冠灼微微闭上眼睛。

他能感知到师从烨如今已经是怒极,但换做是他,又怎能不生气呢?

曹焱和曹玉江这对父子当真该死!

“当年之事,父皇不欲同你计较。今日之事,你却还想颠倒黑白。你府中下人能在背地里这般说朝中重臣,想也知道你平日在府里,是如何谈及他们的。”师从烨微微闭了闭眼睛,缓和些许情绪后,这才又道,“更何况,拾一跟在我身旁多少年?你为着掩饰曹玉江的罪过,居然还想离间朕与拾一,其心可诛。”

“是不是朕这半年来,没怎么发过火,曹叔叔都忘了整个京中是怎么说朕的?”

“朕从来都不会是什么顾及往昔情面的明君。”

话音落下,师从烨微微抬手。

立刻来了两个侍卫,将曹焱按住。

自“曹叔叔”三个字出了师从烨的口,曹焱便知今日之事难了。

可他不敢有半点违抗。

若是揪住此次之事跟陈年旧事不放,他顶多会被下入牢狱之中。

但若是公然违抗圣旨,那便是造反。

曹焱和曹溪一并被压下去,整个太和殿中,只余朝臣们谨慎的呼吸声,以及那一大滩血迹。

师从烨又张口:“曹焱罪无可赦,入天牢,择日流放玉榕山。曹玉江现在应当还在府中。季爱卿,朕给你个机会,亲自去曹府查抄。家奴侍卫涉及过此事的,一并押入牢中;未尝涉及此事的,将身契交还,放他们出府。”

“至于那些被掳去曹府受苦的女子,给她们一人十两白银作为补偿。曹玉江强纳的‘妾室’、‘通房’,不管上没上户籍,全部作废,你可明白?”

季冠灼忙低头领命。

“拾一,你带人跟着季爱卿,记得保护好他,莫要出什么差池。若是有人胆敢伤害季爱卿,或者是出言不逊,除却曹玉江之外,格杀勿论!”

拾一也匆匆领命,提前到宫里调派侍卫去了。

此事结束后,师从烨才冷冰冰说道:“此事已了,还请其他各位爱卿自惜羽毛,也要约束好家仆子女。日后若再出现此种事,朕绝不姑息!”

朝臣们跪了一地:“是。”

下朝之后,师从烨喝了几盏冷茶,这才消去心中火气。

曹溪不过一个小小家仆,便敢在背后对季冠灼说出那种无耻粗俗之言,足以看出曹府家风如何。

让季冠灼亲自去做此事,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多少也能让季冠灼泄泄火。

他倒是要看看,经过此事之后,还有谁敢对季冠灼出言不逊!

第72章 抄家

带人赶往曹府的路上, 拾一交给季冠灼一本册子。

这本册子是柒九和肆六这两日调查出的,其中包括曹府所有家仆侍卫女眷,屋舍院落等详细信息。

其中, 那些与此事有关的家仆侍卫等信息也分类列好。

季冠灼坐在马上,风吹过他绯色官袍,白净的脸上满是笑意:“这册子一拿,跟阎王点卯似得,点到谁谁就死。”

“那倒是也不至于。”拾一跟季冠灼还算相熟, 加之师从烨如今已不将季冠灼当做是北狄探子去看,二人关系便也稍微亲近一些, “不过, 皇上居然会派你一个丞相来查抄曹府, 实在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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