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 第38章

真的可以吗?

有点跃跃欲试了呢!

庄琔琔看他一眼:“你还是别掂了。”

因子虚真诚地说:“那在下洗手再掂?”

庄琔琔:“别掂。”

因子虚:“哦。”

在你面前不掂,等庄琔琔一走,因子虚分分钟给他撬了。

所以,庄琔琔什么时候能写完。

因子虚惴袖子,悖悖道:“你还差多少啊?庄小子。”

庄琔琔苦大仇深的望向身侧。

小山一般高的书简码得整整齐齐。

因子虚震惊探颈。

这下不只庄琔琔要碎了,因子虚也要崩溃了:“你家先生把你当骡吗?”

按庄琔琔的说法:东西不写完,他就出不了书房。

按因子虚的想法:庄琔琔出不了书房,他就没机会撬开小匣子。

想到这里,因子虚咬牙,找个小角落蹲了下来,叼着烧饼笔耕不辍,还把字迹模仿得和庄琔琔的一模一样。

庄琔琔看向因子虚时热泪盈眶,他真是个真诚且勇于认错的孩子,道:“因老板,虽然你很丑,还没出息,但你是个好人,你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

因子虚僵硬微笑:“……”

心里劝慰自己: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因老板,以后我再也不骂你了。”庄琔琔对天发誓道。

因子虚还在奋笔疾书,油脏的袖子挽起来一截,露出半截玉白的小臂,脉络明显的手背上又蹭上了两点墨迹,他烦躁道:“我谢谢你。”

不知道是哪里乱出来了人声:“不客气。”

低沉的,还有一点轻微的颗粒感,尾音甚至黏了一下,怎么听都有点不怀好意。

这种让人瞬间寒毛倒竖的声音,断不是庄琔琔这种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可以发出来的。

因子虚警觉地把脑袋一抬,嘴里叼得半掉不掉的饼子终于掉了。

下一秒,因子虚正襟危坐,掩饰一般将笔藏于身后,一手墨脏,他谄媚假笑:“先,先生。”

你怎么又神,出,鬼,没?

第41章 孔雀开屏

权持季一身白衫,下摆绣银色暗纹,束臂紧缚显得干练,墨发高束,两络张扬地落于锁骨,长睫盖眸,唇角微勾。

好一个花枝招展!

这副打扮像极了恣意纨绔。

因子虚见势不妙,溜拍马屁:“先生今日真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少年英豪之风……”

权持季却径直捡了因子虚面前的两页薄纸,“哟”地发出一声嗤笑,偏头直直地望向因子虚:“写得倒像,是个才能,听说那许沉今也有模仿字迹的才能。”

因子虚心中警铃大作,弱弱道:“先生谬赞。”

权持季的笑容却分明是不怀好意,他将薄薄的纸重重地往桌头一按,吹了吹指尖,好像是嫌弃自己沾上了上面脏东西:“许沉今就这点本事也能拿出来吹,连一个卖棺材的都可以做到,半吊子穷书生都会。”

庄琔琔朝因子虚露出个“自身难保,无能为力”的眼神。

因子虚咬牙切齿:“那是在下熟能生巧,许相还是很有本事的。”

简而言之,你行你上啊。

权持季却浑不在意:”什么熟?”

因子虚弱弱回道:“画棺材板上的图样。”

权持季把因子虚背后紧紧攥着的笔抽了出来,看着炸毛的笔尖一声冷笑:“因老板什么时候和琔儿这么要好了?搞得好像……”

他俯下身子,带着笑意,却是威胁:“好像琔儿是你养大的一样。”

因子虚后退,直至后背紧贴书架:“我们一见如故,兄弟那种。”

权持季突然舒缓眉眼:“你们是兄弟,那因老板你要叫我什么。”

俩人挨得很近,鼻息交缠。

权持季总是觉得自己一旦近了因子虚的身就会被这老匹夫的眸光吸引。

明明他那脏乱的刘海将他的眼睛形状遮得严实,谁知道刘海下面的眼形状能有多么可怖。

可是,真亮啊,和书生的眸子一样亮。

像春日反照灿灿艳阳的湖光,他抬眸,就是潋滟。

权持季觉得自己害了病了。

“……”因子虚后知后觉:“先生,我的年岁比你大。若这么喊了,显得先生家门不幸,家里稍显混乱。”

“那就乱吧。”权持季貌似心情不错的样子:“我就喜欢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就好比小小年纪的权持季趁书生醉酒,就着他的颈子重重吮出一片血梅,若无其事地由后抱住书生,对着书生薄削的背上下其手。

他甚至会在切菜时故意给指头留下一个小小的口子,让书生轻轻对着他的指尖呼气;权持季给书生裁了一袭张扬红衣,夜深人静时他假寐闭眼,与书生和衣而卧。

在书生看不见的地方,他将所有荒唐事都做了个遍。

……

人靠衣装马靠鞍,权持季今日的扮相太过温柔,以至于因子虚产生了权持季很仁慈的幻觉,他话不过脑般说了一句:“那先生别找什么许沉今了,抗旨多好玩啊。”

“折磨一个黑粮贩子也好玩,而且不会有人骂我不守规矩,挑衅皇恩。”权持季恶劣地攥住因子虚的手,凌迟一般细细磨梭,叹了一声:“因老板这手,我见一次就感叹一次,细皮嫩肉的,就不像吃过什么苦的。”

他又笑:“要是这手再不干不净,被剁下来后,因老板会不会难过呢?”

权持季把那只从因子虚手上夺下来的笔扔到了庄琔琔面前,还是温柔微笑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温暖善意,反而叫庄琔琔如坠冰窟。

权持季道:“既然这么喜欢因老板和你一起写,那就多抄一遍吧。”

庄琔琔:“呜呜……“

因子虚的腕心上是权持季攥出的指痕,那抹红还是温热惹人,威胁的意味十足。

因子虚刚刚差点要疼到大叫,他只能无能为力地朝庄琔琔摊了摊手。

下一秒,因子虚就被权持季把住小臂,整个人都被扯了上来,推搡着出门,他俩挨得那么近,因子虚甚至可以闻到权持季今天风骚地给自己熏了点香,淡淡的焚烧香檀味道窜入鼻腔,给人一种心平气和的感觉。

因子虚后知后觉:权持季今天是在孔雀开屏。

看这光亮的皮靴子,儒雅的大白衣裳还有春光满面的小脸盘子。

如果是为了搭讪小倌才将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那因子虚只能汗颜了。

因为权持季今天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压根等不到那小倌的。

就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等不到人的权持季拿自己煞气那该如何是好?

因子虚诺诺:“先生,再扯我的袖子就烂了。”

权持季的嘴也不客气道:“因老板莫诓人,就算不扯,你的袖子也是烂的。”

“……”因子虚:“先生这时候可以送在下一套衣服,这样可以显得先生比较绅士。”

“你想屁事。“权持季把他架上骡子,笑眯眯地:“先和你去一趟狱里。”

因子虚问道:“先生不先找人吗?那个倌儿。”

权持季高贵笑笑:“让他等着,给个下马威,让他不至于蹬鼻子上脸。”

因子虚上下打搭着今天花枝招展的权持季,情不自禁地抽了抽嘴角,就像看在傻子:“……”

有些人死了,尸体都烧成灰了,骨灰里一扒拉——哦哟,那张嘴竟是一点事没有,硬着呢!

因子虚对权持季报以麻木的眼神,心道:都是人才。

但权持季想的确实没错。

他对那小倌已经太好,单是真的把知画给他审就给足了偏爱,那小倌还要得寸进尺,确实要好好磨一磨。

况且那小倌到底是何方神圣还未可知。

只是权持季没想到,今日他就见不到那小倌。

因子虚揣袖子,同情地看着花枝招展的权持季:“……”

狱内依旧萧条,知画自昨夜一吓,一夜无眠,圆睁着都是血丝的眼,花容憔悴之色,素锦襦裙早就漆乱,空洞着眼。

因子虚和权持季走近,一高一低身量错落,但是挨得很近,连他俩都没发觉:他们挨得太近了,好像是关系匪浅。

“呀,真惨。”因子虚啧啧两声,蹲了下来隔着笼子歪头一笑,油腻刘海垂于鼻尖,莫名阴森。

知画已经彻底怔了:“你……”

你怎么好手好脚地在外面?

你怎么会和那个煞神勾肩搭背?

你不是要被打死了吗?

……

千言万语在知画惊恐的战栗中被她通通咽下。

权持季慢悠悠地跟在因子虚后面,冷道:“爬起来,你蹲在这里就分不清谁在牢里谁在牢外了。”

因子虚不蹲了,直接坐了下去,对着瞠目结舌的知画语气温柔道:“其实,我们不搞q奸的。”

说到后面,因子虚腼腆地歪了歪脑袋:“骗人真是罪过。”

权持季并不在意道:“因老板,有没有可能是不搞你,没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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