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美人 第67章

虞听试图将那些糟糕的都抛到脑后,又问她:“那伶姐姐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冉伶继续摇头,她怕虞听误会,拿出手机打字,告诉她:【没有生听听的气,刚才只是怕听听还在心情不好】

所以不敢打扰她。

是这样。

虞听弯了弯唇,打算把生日的事就这样带过,一边仰头凑近她一边低声说:“谢谢昨晚你陪我,没有心情不好了。”

差一点亲到她时,唇瓣被她的手指抵住,虞听睁开眼,对上冉伶那双比刚才更加湿润的眸子。

她动人又急切的眼睛表明了自己还有话要跟虞听说,虞听敛眸,退开。

【所以昨天听听不回我消息只是因为心情不好,不是对我厌倦了,是吗?】

冉伶问完,在她的眼中寻找答案。

是这样吗?

虞听思索着,她自己也想知道答案。

是的吧,她昨天想错了。从临近生日零点开始的烦闷情绪不是因为对冉伶厌倦了,而是仅仅受了“生日”的影响而已。临近生日被负面情绪影响分手是常态,这样的习惯性认知牵连了冉伶。她想,如果她把自己的烦心事告诉冉伶,被冉伶像昨晚那样安抚,她会好的,她不会失控。

她知道冉伶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她没有腻,或许很久都不会腻。

虞听现在就很想亲她,这就是证明。

“当然不是。”虞听轻声给出她答案。冉伶清楚看到她瞳孔中倒映着自己的脸,流露出着迷的样子,和昨夜一模一样。

她又仰起了头等不及要亲她,嘴里还呢喃说着情话:“好像比之前更爱你了。”

冉伶眼波颤动,因她这句话发抖,捧住她的脸低头和她吻在一起。

被爱、被哄过后委屈彻底压不住,虞听明明亲得很温柔她居然哭了。感受到脸颊淌过湿润,虞听退开身,只见那人眼睛湿成一片,鼻尖也通红,一只手抵着虞听肩膀,一只手在抹眼泪。

她好委屈。

她已经三十岁,并非少女模样,全身上下都透露着成熟的韵致,所以哭的样子也是柔曼风情的,动人心魄。

她的泣音也很好听,心里想听更多,虞听哄起她来不紧不慢。

她又矫情了起来,开始控诉虞听,还低头拉低衣领给虞听看自己胸前被她昨晚没轻没重咬出的齿痕。

第068章 陪你

脖颈上的痕迹大多被她用遮瑕遮掉了, 但齿痕遮瑕可遮不掉,痕迹在一团雪白柔腻的圆浑上格外刺眼,看得出来虞听当时咬得很深, 再深一些就该破皮了。

虞听垂眸盯着看,竟低头亲了亲它。这个位置有点儿敏感, 受不住的女人颤栗,下意识搂紧了她的脖子,看起来倒像是她自己把自己给送到了虞听嘴边。

“下次会轻一点的。”

虞听一边含着齿痕亲吻一边这样保证说, 但亲着亲着似乎又有要咬下去的趋势。

冉伶红着脸低头看着她,腹诽:谁知道她的保证是不是真的。

在床上的时候谁知道她会不会忍不住。

亲了一会儿胸, 虞听就着搂着她的姿势从身后的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 帮她撩起肩带后抬头给她擦眼泪。

虞听仰着头, 女人居高临下却没一点儿气势,虞听享受这样给她擦眼泪的过程,评价她:“好爱哭。”

不知道是第几次说冉伶爱哭了。

“昨天花被我凶的时候有没有哭?”

她居然还敢问这个。

当时没有哭,因为哭了听听也不会哄,所以眼泪都攒到现在了。

冉伶嗔她,控诉虞听很过分, 把她给咬伤了;告诉虞听自己很难受,心脏疼了一晚上, 全都怪听听。

她今天的气色确实不太好,病态苍白,黑眼圈也露了出来, 呼吸时胸腔起伏的幅度也有些重,全是她熬了一个大夜还伤心过度的成果。

当初虞听一声不吭飞国外, 她也因为伤心病了一场......

想到这些,虞听心里有恃无恐的轻松感变成了一种心疼的紧迫, 觉得亏欠。

怎样才能缓解她的难受,怎样才能让她的心脏不要疼了。

虞听叹息着将她搂进自己怀里,这样侧坐在腿上的姿势冉伶刚好可以靠在她肩膀上,看起来亲密无间。女人虽然责怪她,却不会拒绝她任何举动。她靠在她肩上垂着头泪眼婆娑的,好能催生人的保护欲。

想一直就这样抱着她,想把她藏起来……冉伶是她的。虞听这么想。

掌心顺着她的背脊下滑,刚好可以搂住她的腰,她们的距离近到虞听一偏头就能亲到她。

虞听忍不住想亲她,她知道冉伶喜欢这样的黏腻,含着她的唇一边亲一边说:“别哭了宝贝。”

“以后不会了。”

“不该对你这么凶的,也不该不回你消息,以后有不开心的事情一定先告诉你,原谅我。”

“搂搂我的脖子?”

冉伶搂住她的脖子。两个人陷在沙发里,拥抱得很舒服,虞听故意说一些很能迷惑人的情话:“别因为这个就不爱我,我会很伤心的。”

迷惑人到让人觉得她才是最需要被冉伶爱的那个,搞得冉伶好受不了。

“心脏还疼吗?我帮你揉揉,吃点儿甜的。”

亲她、帮她揉心脏,虞听拿起刚刚吃了一口的黑森林蛋糕喂给她,冉伶还记着她说饿的事儿,没吃两口就让听听吃。

她都忘了回答虞听开口问她的第一个问题,甜点确实是买给听听的。

其实昨天的蛋糕更好吃,只是她怕听听看到会不高兴,让宋姨拿走了,庆祝生日的布置也拆掉了。

那些没送出去的礼物被她给藏了起来,她想,或许有一天听听能对她说更多,或许有一天听听能解开了心结,她再一并送出去。

在客厅腻歪,偶尔摸摸猫。不久后宋姨买菜回来,冉伶不好意思在宋姨面前太亲密,兴许是心虚,她变得矜持起来,上一秒还在虞听腿上亲亲抱抱的,这会儿只顾逗猫玩儿,把虞听晾在一边。

虞听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她。冉伶能感受到她的目光,知道自己亏待了她,偶尔挠挠她的手心做补偿。

吃完晚饭,她们一起去花园里散了会儿步,没多久便上楼去了。

电视里放着电影,音量被调小,全当背景。窝在一起的两个人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也不玩手机,亲亲蹭蹭的,像怎么都不够,都有皮肤饥渴症。

虞听还顾及着冉伶昨晚通宵,问她说今天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怕她身体熬不住,时间还不到九点电影还没播完便催沉迷于接吻的女人上床睡觉。自己也靠坐在床上陪她。

是真的困了,加上有虞听在身边,冉伶沾上枕头没几分钟便睡着,房间里都是她轻柔的呼吸。见她睡熟了,虞听起身去书房处理昨天没处理完的工作。

她没关房间的门,也没关书房的门,两件房紧贴着,房间里有什么动静马上可以听到。谈过这么多段恋爱,虞听倒是第一次在这种细节上用心,以防有什么万一。

谁让伶姐姐太脆弱了呢。

昨天情绪不好,积攒了许多待工作,都很重要。虞听坐在电脑桌前刚投入进去没一会儿,不成想真听到了房间里来的女人急促的呼吸。

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折返回去,只见原先熟睡的女人从床上撑坐了起来,心慌地捂着心口,大口喘气。

“怎么了?”

虞听快步走过去,等不及她坐下床上的女人就主动贴了上来,冉伶抱着她的腰,喉咙里冒出呜咽,虞听偏头看,她额角竟冒出了冷汗。

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虞听问:“做噩梦了吗?”

冉伶却质问虞听为什么要走。

她满怀脆弱不太清醒的质问让人生不出半分脾气。虞听告诉她自己只是去书房工作,冉伶仍然抿着唇凝望她,虞听看懂了她的意思。

瞧着她湿漉漉的离不开自己的模样,虞听说:“好了,陪你睡。”

抱着她躺下,两米宽的床铺两个人只占据很很小一边的位置。冉伶侧躺枕在虞听的手臂上重新闭上了眼睛,她眉头微微蹙着,好似还沉浸在刚才的噩梦里没走出来,虞听一直垂眸瞧她,观察她。

过了一阵,知道她还没睡着,虞听压着嗓子问:“心脏还疼么?”

冉伶摇了摇头。

虞听:“真的吗?”

嗯。她睁开眼睛点头。抚摸着听听的脸庞,掌心微微下滑,就这样扶着虞听的脖颈又闭上了眼睛。她想,听听一直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再疼了……

没多久冉伶又睡了过去,虞听仍然没有睡意,她还不困,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她去处理。

不过她没起身,也闭上了眼,暂且把自己受伤的女朋友放在了第一位。

这些天亦是如此。

大概是出于一些亏欠的补偿心理,虞听做了一些从前不会做,或者说是忘了要做的事。

知道冉伶喜欢花,她托人在国外带回许多特殊的紫色花种送给冉伶。还有一些品牌价格昂贵的项链、裙子之类的,她一下子挑了很多,入眼间觉得冉伶戴上穿上会好看的,都买。

还记得她上次说自己喜欢林涧的画,虞听托人花高价买了副林涧的拍卖画,不过还没到手上,到时候虞听再告诉她。

虞听甚至还学起了插花,下班了故意告诉冉伶自己要加班,呆在花店自己搭配包装了一束花带回家送给她。同样是紫色的玫瑰,就当做是那天那束花的补偿。

这束花可以覆盖掉冉伶心里受的伤么?大概是可以的。

虞听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冉伶一只手捧着花,一只手牵着她的手,侧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当时虞听的想法是:紫色确实和冉伶很般配,衬得她愈发风韵柔情。亲吻的动作很温柔,珍惜花,也珍惜她。

现在好几天过去了,那些花的花瓣已经开始枯萎,仍被冉伶泡在水瓶里养着,十分珍视。

冉伶说想把它们做成标本,永远保存下去。

一束花而已,以后还可以送很多。这话虞听没说出口,随她研究。

不可忽视的是她忽然有了更多想给她买花、买东西的欲望。

她爱上了冉伶感动的表情,感动会让她对自己的感情只增不涨。也喜欢看到冉伶珍惜的模样,自己送什么她都捧在手心。

她要冉伶很爱她。

*

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虞听提前收工。今天不在家吃饭,和冉伶约好了要约会。

选定一家餐厅,各自从各自所在的地方出发,到餐厅见面。就好像她们还没同居还没结婚,只是在恋爱。

婚内的恋爱游戏€€€€这种感觉比单纯的恋爱要令人享受得多,已经知道对方是自己的,有那种拥有感在,无论怎么玩都没关系。约会结束之后不会产生不舍情绪,得同路回家。

这话是冉伶说的,可不是虞听。

先开车到餐厅附近的花店,虞听走进去挑了一小支玫瑰。吃完饭她们还要散步,送太大束的花会不方便,一小支就刚好。

捏着花放进西装内侧的口袋里,虞听刚从花店出来,忽然有人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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