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牌上会雕刻什么呢?
冉伶熟练地拆开,低头帮虞听戴上,小心地避免夹到虞听的长发。细腻的皮革接触到皮肤,锁扣扣住,虞听明显感觉到了异样,她被束缚了。
她看到了冉伶蕴藏在眼中的占有、兴奋、满意。
她的满意令她满足。
这一刻虞听才明白,只有把一切都给她,接纳她的所有好坏,才会被她戴上项圈。
思绪正浓,她的脖子被扯了扯,另一端的把手在冉伶手里,她让她抬头。
虞听随着被扯的动作仰起头看她。
虞听的脖子很好看,就像她优越的脸蛋和身材,白皙、修长、性感,散发着贵气。颈侧偏后的位置有一条疤痕,颜色已经很淡了,被项圈半遮着,丝毫不影响美感。
天生使然,她身上依然散发着一股高傲的气质,可这紧张的高傲恰到好处,和代表禁锢的项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强烈的反差感冲击内心。
“漂亮宝贝。”
女人的目光正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可爱。”
“好想拍下来。”她说。
虞听讶然地睁大眼睛。
所有主人都热衷于给自己的狗狗拍照,冉伶也是一样的。她一直手牵着锁链,一直手拾起手机解锁,打开相机,对准了虞听。
€€€€她真的要拍照,真的要把虞听这副样子记录下来,藏到手机里。
虞听本来以为冉伶只是想看她戴上玩玩,有些不知所措。巨大的羞耻降临,她的脸已经红透了却一点也放不开,本就是眉头紧皱,此时看起来更凶了。
冉伶浅笑着拍了拍她的脸:“看我。”
清浅的巴掌、女人带着有命令的语气使得虞听不敢违抗,不得不直视镜头€€€€她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冉伶。她紧紧抿着唇,倒显出几分威武、严肃、忠诚。
对此感到满意的女人甚至打开了闪光灯,在按下快门键的那一刻让她知道。
“咔嚓”一声,虞听的心脏几乎从胸腔里蹦出来,被拍完照片以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冉伶。她瞳孔发颤,这是受到强烈刺激后的表现。冉伶看在眼里,似奖励似怜爱地挑起她的下巴,低头亲吻她。虞听闭上眼睛,立刻就沉浸在这个吻里。
明明是冉伶让她颤栗,她依然对她的安慰无比饥渴。
吻了小小一会儿,冉伶离开,她下意识地想追上去,睁开眼睛,看着冉伶喘息。
“宝宝,没有主人会不爱给自己的狗狗拍照的,除非她不爱她。”
“嗯......”虞听在喉咙里应了一声。
她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好了,这个,自己咬着。”
冉伶把自己一直握在手上的,连接着锁链的皮质把手喂到虞听唇边。
很多狗狗都会自己咬牵引绳的,她也得会,这也是教学的一部分。更何况,冉伶让她自己咬着,是为了腾出一只手去摸她的脸啊。
对于听听来说还是有点儿太羞耻了,咬着把手冉伶摸她的时候她都发抖,眼眶湿红了眶湿了一片,都不知道拍出来的样子有多可爱。
深夜里,虞听趴在她大腿上闭着眼睛休息,牵引绳已经没被她牵着,而是随意地放在了沙发上。
冉伶一边摸她的头一边专注地看着手机相册里收获的一组又一组可爱的照片,欣慰地弯着唇角,雀跃道:“好乖的狗狗。”
拍照、录视频。一开始很羞耻,其实没有什么姿势是不愿做的。
好乖,好乖。
冉伶在心底感叹。
她彻彻底底地,收获了一只自己的小狗。
“项圈有了,听听知道我为什么不买皮鞭吗?”
“皮鞭是用来起威慑作用的,打起来会很疼,可是我对听听只有爱啊,不会舍得虐待你。只不过是会在你不听话的时候扇你两巴掌,扇完,就可以摸摸的。”
第116章 训狗日记1
夏日漫长又短暂, 初秋来临,很快又要到虞听的生日。
纵然是两人的关系达到了这样密不可分的病态,纵然冉伶运筹帷幄,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能在她的操纵下以她喜欢的方式收场,可她还是被这个问题给困扰了。
并不是害怕虞听像去年那样对自己粗暴、冷眼相待, 当然不会那样,冉伶很清楚现在的虞听对自己不敢造次,听话得很。就算再难受, 她也会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比谁都讨更害怕自己对冉伶有不好的脾气。
或许是心虚吧。
其实冉伶也是会心虚的嘛,因为曾经在她生日时故意做了残忍的事, 有过不好的前科, 再加上, 这个日子始终是敏感的。
虞听从来不过生日,今年呢?今年她的状态有所改变,她会想要过生日吗?冉伶给她准备了生日礼物,该不该在生日当天送给她,该不该说一些祝福的话?
说祝福的话的时候,她究竟是会感觉痛苦还是觉得幸福?
冉氏集团副总经理办公室, 一身浅灰色女式西装的女人翘着腿,撑着下巴望着窗外, 忧愁地叹了口气。
“冉姐,怎么啦?”
原先她在画室的助理赵忻也被她带了过来帮她打杂。整理好文件,见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关心起她和虞总事情。
冉伶惆怅地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哄人了。”
“啊?”赵忻惊讶得不行。
“您跟虞总吵架了吗?”
虞总不是很好哄的嘛,赵忻又不是没见过, 被骗得再惨也只要冉姐一句话,一回头她就可以乖乖回来, 究竟吵到什么程度在会觉得不知道怎么哄人了?赵忻瞬间警惕起来。
“没有吵架。”
冉伶懒懒地说了一声,收拾东西,说了句“你也早点回家”起身离开了。
今天加班,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车子从地下停车场开出大厦,街道上霓虹璀璨,格外热闹繁华。
冉伶拿出手机看了眼某个人的定位,车子在主路上行驶了不一会儿,转头进一间巷子,两侧依然亮着华丽的灯光。酒馆、酒吧、纹身店、书店在夜间不眠不休。
车子停在一间名叫“hear”的酒馆面前,冉伶推门而入。前台热情地和她打招呼,“虞姐在里面呢,那边儿。”
前台指给她看。
虞听一身黑长裙,一个人躺在最角落卡座里。桌上摆满酒,她拧着眉头闭目养神,像喝醉了心烦似的,谁来了也不予理会。
优越的脸蛋,天生的贵气,华丽的外衣,这些加持让她生气的时候也有种独特的美感,就像一个倨傲的坏脾气贵族小姐。冉伶挺喜欢看她生气的,很养眼。
冉伶走到她面前,扫了眼桌面,拿起杯子上的液体闻了闻。
酒瓶子都没打开过,杯子里是红茶,冉伶抿了一口,正好饥渴。
她走到沙发边上坐下,虞听感觉到有人挨近自己,睁开眼睛看,看到是冉伶,又把眼重新闭上。
冉伶不紧不慢地问:“怎么了?怎么烦成这样?谁惹虞总不高兴了?”
“怎么一个人出来买醉,也不和朋友一起玩儿?”
紧闭双眼的女人听到这话儿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瞪她。
锐利的目光撞上柔软似水的眼眸,就像一把刀子投进了绵软粘稠的液体里,被阻挡,被包裹,发挥不出半点儿威力。
“你还问我为什么?”虞听盯了她一会儿,冷不丁地开口。
“我要搬走,我已经让人回家搬我的行李了,我要和你分居。”
冉伶挑眉:“真的假的,为什么?是我哪里惹听听不高兴了吗?”
“你还有脸问。”
“我们现在这样和分居有什么区别?”
冉伶已经连续加班五天了,她已经连续一五天没有在晚上九点之前回家。每天忙成这样,就算她对虞听、对这段感情不管不顾,她的身体能吃得消么?走几步路就喘的女人,应付那些老头、应付客户、开会,盯着电脑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她那颗动过三次手术的心脏能承受得住吗?
冉伶:“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明后天周末,我都在家陪你。”
虞听眼睛也没睁:“分居,我跟你过不下去了。 ”
冉伶沉默了一会儿,“那听听打算搬去哪儿?”
“我有的是房子住。”
“打算住多久?”
“想住多久住多久。”
“两只猫猫也要带走吗?”
“冉伶!”
虞听比冉伶要沉不住气,她承认了。连闹脾气都只敢说分居不敢说离婚,无非就是想要冉伶为她着急,谁知道冉伶非但不挽留,还问东问西的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发病了?”冉伶伸手去摸她的脸。这些日子她把很多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对虞听疏忽了,都没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
“难受吗?”冉伶轻声问,虞听的原先强硬的模样瞬间软了下去,在她的抚摸下颤着眼睫,一声不吭,脆弱得只是冉伶一句关心便眼眶发红了。
怎么脆弱成这样。
果然,生日对她来说还是阴影。每到临近这个时候就会陷入难熬的抑郁期,依照她从前的方式,她该来酒吧寻欢作乐,靠一些新鲜和刺激感来撑过去。
如今她还是来了自己为自己开设的这间酒馆,像是依照过去的习惯。但她身边没有一个人€€€€不用想就知道在冉伶来之前一定有人簇拥上来找热闹,但都被她闭着眼睛一声不吭的模样给冷走了。虞听没心思去应付别人,桌上摆着的酒也一瓶都没开,因为冉伶不许她喝酒抽烟,她听话。
她知道冉伶会看她的定位,她在等冉伶来哄她。
“回家吗?是我这段时间忽略了你,别生我的气,别和我分居,好不好?”
“你想去玩儿吗?”
“我们出去玩儿吧?我不工作了,我们去放松?”
虞听眼神动了动,“你想去哪儿?”
冉伶说:“去海边吧,上次你要教我游泳,好像都没教会。”
虞听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要教冉伶游泳,都是去年这个时候的事情了。
虞听还记得冉伶当初呛了几口水就进医院住院,还记得当初的游泳教学方式,还记得当初的冉伶。
当初的冉伶比现在黏人多了,每完成一个动作就要向虞听索要拥抱和亲吻,必须在虞听的怀里缓一缓,必须要和她亲一亲才能继续练习。
那时候,她们还没有确认关系。虞听以为当初是自己钓着冉伶,现在才知道,那一切的柔软,一切的黏腻,多离不开她,多要命的样子都是冉伶装的。